許可之前并沒有告訴趙嘉羽自己要來上海的事情，就隻是随便找了個借口說自己這周末有點事情，趙嘉羽向來是不懷疑的，畢竟，許可本來現在生意就越做越大，再加上自己也要花時間考研，所以也沒多過問。
本來這個周末，趙嘉羽是打算完全待在圖書館準備考研的，不過，備考的過程，着實是有些枯燥無聊，特别是許可不在身邊的時候，趙嘉羽總是思想容易開小差，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再加上，前段時間，黃湘雲高強度上熱搜，雖說跟趙嘉羽并沒什麽關系，但，也不知道爲什麽，趙嘉羽這幾天的心裏，總是隐隐有股不安的感覺。
正好，這個周末有SNH的公演，趙嘉羽就一個人來了上海，想再仔細看看，黃湘雲這位許可昔日的老相好。
能在這裏遇到一個同樣認識許可的人，而且對方還是許可的下級代理，此刻，趙嘉羽心裏的驚訝，絲毫不亞于夏夢聽到對面這個漂亮女孩子說自己是許可的女朋友。
“女朋友？”
此刻，劇場裏燈光昏暗，所以趙嘉羽并沒有看清對面那個女孩臉上的表情，點點頭說：
“嗯啊，怎麽？許可沒跟你們提過嘛？”
“.”
有那麽一瞬間，夏夢真的很想拉着趙嘉羽的手，把許可的真面目，一股腦的說出來，不過，夏夢沉默了幾秒鍾，隻是語氣平淡地說：
“沒有，許總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别的基本不談的，我和許總之間的關系，也不算熟悉，就，就隻是單純的工作關系。”
如果此刻劇場内光線足夠充足的話，趙嘉羽肯定是能看到，眼前的女孩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多扭曲，不過很可惜，她沒看到。
夏夢沉默了兩秒鍾，笑道：
“抱歉啊，我跟許老闆真的不熟，我們之間的交集，基本上就僅限于每個月月初和月底的時候，交接一下訊鳥的事情。”
聽聞這個女孩反複說自己和許可不熟，趙嘉羽心裏也松了一口氣。
“哦噢，這樣啊~”
“.”
“前段時間她還上過微博熱搜呢，你看過沒有？”
“可以跟我說說，平日裏的許可，是個怎麽樣的人嘛？”
舞台上，正在進行的是MC閑聊環節，控台給出的話題是，入團以來，給你印象最深刻的成員。
趙嘉羽沒說話，某種程度上，她心裏到蠻希望是這樣的，這樣的話，她就有足夠的理由去敵視黃湘雲了。
“唔，我也覺得。”
“我我其實.也對這個黃湘雲不太熟悉呢，”
不過，不管私底下關系好壞，至少，在舞台上，大家還是不敢亂來的，其中有幾個成員，雖然歌舞能力一般般，但是口才很好，每當輪到這種MC閑聊環節，就是她們如魚得水的展示時間，有兩個女孩憑借着誇張的肢體語言和表情動作，把台下的觀衆們逗的嘎嘎直笑，很好的帶動起了劇場的氛圍，不過，唯獨黃湘雲被一個人孤零零的晾在一邊，完全沒有人跟她搭話，她也完全插不進話。
趙嘉羽看着舞台上的黃湘雲，有些言不由衷地說：
“我隻是單純的覺得，她長得很漂亮罷了”
不過，雖然室内光線黯淡，趙嘉羽還是能通過對方的臉部輪廓，大緻判斷出，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趙嘉羽點點頭，說：
夏夢不太想和趙嘉羽繼續聊關于許可的話題，于是便想辦法把話題轉移到了舞台上的黃湘雲身上。
夏夢點點頭，說：
“可是，微博上都罵她是綠茶婊，很多人都不了解她，就說她這幅長相，一看就是那種高端綠茶什麽的。”
趙嘉羽本來還以爲，訊鳥内部的人，應該都知道自己這個老闆娘身份的，聽到這話還聽失落的。
畢竟，本來她就和許可異地，許可身邊再多出一個漂亮姑娘，她心裏肯定是會有顧慮的。
台上的一衆女孩子們，都在那七嘴八舌地讨論着自入團以來，彼此之間的點點滴滴，對于這些沒有接受過什麽高等教育的女孩來說，這裏基本上就相當于一所學校，身邊的成員，既是同事，也是同學，同學之間嘛，關系自然就有好有壞。
“你說.這個黃湘雲，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呀？”
趙嘉羽又問。
“可是我覺得不是這樣的。”
夏夢繼續說：
“你看，黃湘雲再舞台上，明顯就是被孤立的那個，而且，她不管是舞蹈還是唱歌，水平都明顯要比其他人高出不止一個檔次，明明很優秀，卻被别人孤立，怎麽看也不像是高端綠茶會做得出來的事情吧？”
看得出來，夏夢對黃湘雲是很有好感的，趙嘉羽笑了笑，說：
“是呀，唉，真不知道，明明大家都是女孩子，爲什麽非要這樣搞小團體呢？”
舞台上，隊長鄭丹妮一直牢牢占據着舞台中央的C位，哪怕現在隻是一個聊天環節。
“哎，你們也真是的，要說起印象最深刻的成員，怎麽能少了我們湘雲女神呢？”
鄭丹妮手握着話筒，忽然話鋒一轉，把話題引向了站在舞台邊緣發呆的黃湘雲。
聽到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黃湘雲連忙擡頭，臉上一副吃驚的表情。
鄭丹妮急需皮笑肉不笑地說：
“之前第一次見到我們黃女神的時候，相信大家都和我有一樣的感覺，就是那種，哇噻，這個女人好美好高冷！你們說，是不是啊？”
旁邊的女生們連忙點頭附和。
鄭丹妮繼續道：
“像我們這些平平無奇的女孩吧，平日裏總是想方設法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在出門的時候，讓粉絲們拍到美美的照片，可是我們黃女神不一樣。”
“在我的映像裏，我們黃女神是從來不屑于打扮的，我甚至就沒見過她穿裙子，每次出門都是衛衣，T恤搭配休閑運動褲，感覺好自信，完全沒有偶像包袱！可把我羨慕壞了！”
就當黃湘雲以爲鄭丹妮破天荒地居然打算對自己說兩句好話的時候，鄭丹妮話鋒一轉，說：
“可是，沒想到啊，有一次，我去她房間，找她有事，結果你們猜怎麽着？”
“我居然發現，我們黃女神的行李箱裏，居然，有一大堆絲襪！”
“還都是超薄的那種！！！”
此話一出，台上台下，立馬響起一陣驚呼聲。
“哎喲喲！真的假的啊？”
“平日裏裙子都不穿的黃女神，私底下，行李箱裏居然藏了這麽性感的東西啊？”
“說起來，我都還沒有穿過絲襪呢！”
“哈哈哈哈不會吧不會吧？女神私底下這麽悶騷，反差這麽大的嘛？”
而身爲話題中心人物的黃湘雲，此刻臉都快綠了。
鄭丹妮得意兮兮地把話筒湊了過去，湊到了黃湘雲的嘴邊，問：
“采訪一下我們黃女神哈~伱平時，是不是經常背着我們，在私底下，偷偷摸摸地在褲子裏穿絲襪呢~”
“如果是的話，是穿給誰看的呀？”
黃湘雲嘴角微微抽了抽，冷笑一聲，說：
“要說反差最大啊，我覺得，丹妮也有一份，畢竟，我怎麽也沒想到，你是那種，會翻别人行李箱的人。”
鄭丹妮不屑的笑了笑，說：
“沒辦法嘛，我是隊長，那天公司組織開會，我在群裏發了消息，你沒回我，我隻能去房間通知你呀，結果你人又不在，而且行李箱又沒鎖。”
“我當時其實隻是想要抄一下作業的，畢竟，我們黃女神皮膚那麽好，我就隻是想看看，你平時都用些什麽樣的護膚品，沒想到，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呢~嘻嘻~”
“對了，湘雲，你還沒回答問題呢，你的那些絲襪，平日裏都是用來幹嘛的啊？相信粉絲們都很好奇哦~”
礙于舞台上的規矩，黃湘雲此刻心裏再是有火，也不能明着跟鄭丹妮鬧矛盾，隻能編了個理由，說前段時間天冷，自己又不愛穿秋褲，所以晚上睡覺的時候會穿一雙絲襪來爲雙腿保暖。
聽到這話，舞台下的肥宅們瞬間不淡定了，紛紛在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地議論着。
“卧槽！看不出來啊，平日裏這麽高冷的黃湘雲，私底下居然這麽悶騷啊！”
“嘿嘿！我看啊，肯定是寂寞了，急需男人的溫暖！”
“這尼瑪簡直就是個寶藏女孩啊！”
聽着周圍肥宅們的議論，夏夢厭惡地瞅了一眼舞台上的鄭丹妮，嫌棄的說：
“啧，我看啊，這個鄭丹妮才是個綠茶！”
“不，說她是綠茶都擡舉她了，這人就是個婊！”
“我就說嘛，黃湘雲怎麽看也不像是綠茶！”
趙嘉羽有些奇怪，爲什麽這個剛認識的女孩一直跟她聊黃湘雲，還以爲她是黃湘雲的粉絲呢、
當然，趙嘉羽并不知道，夏夢之所以一直跟她聊黃湘雲，是因爲她實在是沒什麽别的辦法轉移話題了。
隻有讓自己的嘴巴一直說個不停，她才能短暫的不去想關于許可的事情。
很快，公演結束了，趙嘉羽打算待會兒約黃湘雲一起吃個飯，一是關心一下黃湘雲在團内的境遇，二來，也是想急需側敲旁擊一下，她現在和許可之間的關系，到底是是什麽樣的。
夏夢肯定不會跟着去的，畢竟，二人才剛認識，又不熟，不過，夏夢還是想辦法跟趙嘉羽要了微信。
“可以加個聯系方式嘛？”
走到劇場門口的時候，夏夢很自然地掏出手機，笑着說：
“主要是你長得太漂亮啦~我就喜歡多結交漂亮女孩子~”
“嘿嘿，我也一樣哦~”
對方畢竟也是女孩子，所以，趙嘉羽沒有多少抵觸，還笑着說：
“以後啊，還請你多多給我一些關于許可的情報哦~”
趙嘉羽湊到了夏夢的耳邊，壓低了嗓音說：
“話說，你也是師大的嘛？”
夏夢搖搖頭。
“沒有啦，我是計量學院的，上個學期，許可要來我們那邊拓展業務，偶然之間認識的，怎麽？難道說，你和許可不在一個學校？”
“嗯啊，我在浦沿那邊。”
趙嘉羽苦笑到：
“他平日裏工作忙，我學業也忙，所以，總的來說，少聚多離吧，所以.”
“嗯嗯，你放心，我都懂得，大家都是女孩子嘛~”
不等趙嘉羽說完，夏夢就連連點頭。
“如果可以的話，也請你多跟我說說你和我們許老闆之間的八卦，我超愛聽！”
“嘿嘿，好吖好吖，有時間多和你聊天呀！”
二人分别後，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夏夢此刻大腦裏是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去哪，隻是漫無目的地走着，穿過海倫路，無意識的，又來到了外灘的黃浦江邊。
“先想辦法把之前從許可那裏得到的錄音發給姜允諾，然後，然後在想辦法從趙嘉羽那裏搞到許可在外面偷偷談了女朋友的證據，然後也發給姜允諾，到時候，這對人渣姐弟，一定.一定會哭的一個比一個難看吧？！”
“那場面，看起來，一定讓人，大快人心！”
不，或許再等等，再多收集一些許可的黑料，等到他處于事業最關鍵的地方，把這些見不得人的黑料一股腦抛出，這樣，肯定能把這個人渣禽獸逼上絕路吧？！
雖然心裏這麽想着，可是，不知道爲什麽，灼熱的淚水，卻是率先從夏夢的眸子裏湧了出來。
微涼的江風迎面吹來，吹的夏夢鼻子有些發酸，臉頰上的淚水，将女孩烏黑的發絲糊在了臉上，最終，夏夢終于忍不住了，在外灘往來不絕的人潮之中，緩緩蹲下，“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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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好了網店這邊的事情，許可周一一大早坐高鐵回了杭州，當然，早課肯定是逃掉的，他跟小熊說自己下午才回來，不過其實上午十點就到了，回到學校後，許可換上了一身低調的衣服，戴個帽子，又戴上了口罩，跟個特務似的，悄無聲息地摸到了圖書館，确切的說，是圖書館左邊側門處，正在裝修的瑞幸咖啡館。
宋恩妍花錢可沒有小熊那般節省，對于店面裝修什麽的，她可都是出錢請專業的師傅過來弄得，本來店面就不大，再加上師傅手腳利索，短短兩三天的時間，裝修工作基本上已經完成了個七七八八。
“嘿！”
許可到店裏的時候，宋恩妍正在指揮師傅裝吊燈呢，許可忽然從後面抱住了宋恩妍，可把宋恩妍吓了一跳，直接尖叫出了聲。
“呀！！！”
“臭許可！你，你要死啊！！！”
宋恩妍回頭一看是許可，沒好氣地狠狠踹了許可一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