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拒絕諾獎的提名,該幹嘛幹嘛。
就這樣,過了一周,
《鏡報》的籌備進入最後階段,斯科特和庫珀将前來拜訪,決定報紙最後的細節。
這天,陸時起了個大早。
他用雞肉喂吾輩,
小家夥大快朵頤之後還意猶未盡,可愛地舔舌頭。
陸時吐槽:“明明是三花貓,卻這麽能吃。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橘豬呢~”
一邊說,一邊将吾輩抱起,
“嘶……好沉啊!”
吾輩:“喵~”
對陸時扮可愛。
陸時問道:“夏目,你平時喂吾輩吃什麽啊?不會是沒控制飯量吧?這家夥已經嚴重超重了。”
夏目漱石不好意思地笑,
“我看他喜歡吃,所以就……嘿嘿嘿……”
陸時:“……”
現在算是明白什麽叫慈父多敗兒了。
再這麽喂下去,吾輩來年就可以蓋上“檢疫合格”的印章,直接送進屠宰場,
它産出的大肘子,肯定很紮實。
陸時将吾輩放到地上,随手拿起一張廢棄稿紙,團成團,搖晃着吸引吾輩的注意,
吾輩:“喵?”
看陸時就像看傻子。
陸時卻趁此機會迅速用手指向吾輩彈出紙團。
夏目漱石說:“吾輩都胖成那樣了,怎麽可能接……”
後面的話被噎了回去。
因爲吾輩竟然像守門員一樣,以一個完美的撲救動作,迅速用爪子接住了紙團。
吾輩平時好吃懶做,隻會葛優癱,但當它拿出本能的時候,愚蠢的人類便會發現,原來貓的反應可以如此迅速。
陸時又多團了兩個紙團遞給夏目漱石,
“陪它運動一會兒吧。你可以試試将所有紙團一起彈出,看是伱彈得快,還是吾輩接得快。”
夏目漱石接過,試了一次,
結果,吾輩竟然真能同時接住。
一人一貓玩得不亦樂乎。
大概十分鍾,夏目漱石竟然先累了,
“陸,你怎麽什麽都懂啊?連養貓都如此擅長。”
他伸個懶腰道:“還有沒有别的遊戲?”
這貨表現得比吾輩還貪玩。
陸時擺手,
“不能這麽快就把所有的遊戲拿出來。”
貓是好奇心旺盛的生物,
但這種好奇心來的快、去的也快,所以要循序漸進地引導,此爲正途。
夏目漱石點頭,繼續逗弄吾輩。
又玩了一陣,他說:“陸,拒絕諾貝爾文學獎,你不後悔嗎?”
他已經知道陸時拒絕諾獎的事情了。
陸時回答:“不後悔。”
夏目漱石感慨:“你還真是淡泊名利。諾貝爾文學獎可是……”
話剛說一半,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陸時走過去開門。
斯科特就站在門口。
兩人打過招呼,
斯科特一邊摘帽子,一邊走進屋内,同時說:“《霍比特人》連載結束,庫珀正在研究出單行本的事,手頭瑣事很多,暫時脫不開身,所以我就一個人來了。”
他彎下腰,摸摸吾輩的大腦殼。
吾輩靈巧地躲到了桌子底下。
陸時問:“《鏡報》的事怎麽樣了?”
斯科特說道:“放心,辦報我們是專業的,流程上不會有問題。但《鏡報》畢竟不同,所以我還是有些拿不準,想問問你内容的事。”
陸時驚訝,
“現在?這就準備創刊了?”
無論是大報還是小報,周期要求都非常嚴格,半夜定稿或者突擊改稿是常有的事,當晚就要印刷完成,按點送貨配送分發,
沒有提前太早就決定内容的。
斯科特擺擺手,
“你理解錯……唔……我還是舉個例子吧。”
他環視一圈,目光遊移,最終鎖定在《泰晤士報》上,說道:“就以今天的第四版爲例,維多利亞女王移駕懷特島這條新聞,《鏡報》應該怎麽寫?”
陸時挑眉,
懷特島……
總覺得這條新聞有些印象,穿越前好像在某些資料或者傳記中讀到過。
但他一時回憶不起來,便搖搖頭,将之抛諸腦後,問斯科特:“你是說這篇文章的内容?”
斯科特回答:“不是内容,我指的是……嗯……”
似乎不知該怎麽形容。
陸時大緻能猜到對方想表達什麽,于是說:“你說的是排版吧?”
斯科特連連點頭,
“對!”
陸時在報紙上比劃,
“小報的排版一定要有視覺沖擊力。标題這裏,可以将‘移駕懷特島’放到最前面,後面跟一個歎号,再跟一個問号。‘懷特島’三個字加粗、加大,并改成花體字。”
這種排版非常具有小報風格,
可惜現在隻有六色輪轉印刷機,報紙在印刷時所能用的顔色不多,否則,版面還可以更吸引眼球。
陸時取來一張白紙,在上面畫出标題位置,
他又道:“然後,在旁邊配一幅女王的巨幅畫像或照片,要占據整版的三分之一。”
這種盡量減少文字的風格,斯科特早就已經見識過,
——
THE SCOTSMAN
SOLD
20,000 COPIES!
——
至今記憶猶新。
斯科特問:“那,畫像或照片應該是豎着的?”
陸時說:“無所謂啊。圖片是豎着、橫着,又有什麽關系?”
他在白紙上随手畫了個框。
斯科特看了眼,說:“這個框代表的是圖片吧?怎麽把标題給蓋住了?”
陸時搖頭,
“錯了。不是圖片蓋住标題,而是标題蓋住圖片。将标題壓在圖片上,還要故意讓某些筆畫超出圖片邊緣,這樣可以讓人印象深刻。所以我才說,圖片是豎着、橫着都無所謂,哪怕是不規則的也行。”
斯科特越聽越震驚,
陸時的想法,實在是過于天馬星空了。
在斯科特記憶裏,好像所有的報紙都是規規矩矩的排版,即使是廣告,也印在一個個看不見的方格裏,
這種标題突破限制的事,前不見古人。
陸時見斯科特不說話,于是問道:“現在的印刷技術實現不了?”
1901年還沒有膠版印刷,輪轉印刷機不一定能突破那些麻煩的條條框框。
斯科特沉吟,
“不,應該能實現。”
陸時點頭,
“那就可以了。”
斯科特看着陸時,心中暗歎庫珀竟然沒來,錯過了這麽好的學習機會。
他繼續問道:“我們之前讨論過,《鏡報》的版面包括民生、小說、漫畫、兩性、笑話、生活常識。先說一下民生版面,它的排版該如何?”
陸時時候:“這個簡單,畫圖表嘛~”
斯科特撓撓頭,
“圖表會不會太專業了一點兒?”
陸時笑,
“就是簡單的柱狀圖、折線圖、餅狀圖,倫敦的市民們不可能看不懂的。”
說着,他在白紙的反面畫出了三種圖,
“
柱狀圖,利用柱子的高度,反映數據的差異;
折線圖,反映數據趨勢的變化,尤其适用趨勢比單個數據點更重要的場合;
餅狀圖,反映某個部分占整體的比重,比如貧窮人口占總人口的百分比。
”
斯科特看陸時的目光都變了。
他低聲說道:“陸,你怎麽什麽都懂啊?”
這話聽着耳熟,
夏目漱石剛才似乎也說過。
陸時笑笑,沒接茬。
斯科特看他不願解釋,便又将話題轉回了《鏡報》,說道:“陸,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問問你,兩性版塊到底應該怎麽寫。”
上次他就問過,但是被陸時支支吾吾地敷衍了過去。
陸時不由得無語,
他是真不會寫那種東西。
但兩性版面是他提出來的,現在總不能打退堂鼓。
他說道:“斯科特先生,你要不要接受挑戰?”
斯科特撓頭,
“挑戰?什麽挑戰?”
陸時笑着回答:“請以‘如果有來生,我再也不會喜歡你了’爲開頭寫一個故事。或者,以‘所有人都以爲我喜歡她’開頭寫一個故事。”
斯科特微微愣住,
但伴随着對那兩句話的思考,各種狗血的劇情沖入腦海,
一時間,他陷入了自己的迷思。
夏目漱石驚訝地瞪大雙眼,
“這是某種作文嗎?”
陸時說道:“我隻是想告訴斯科特先生,狗血……咳……涉及兩性的文章,一定要有噱頭。同時,還要激發讀者的想象力,并讓讀者産生與之對應的代入感。”
夏目漱石驚訝,
“這個也能代入?”
陸時點點頭,朝斯科特的方向颔首示意。
斯科特正思考該怎麽續寫故事,呆呆的模樣,仿若靈魂出竅。
陸時說:“其實,類似的開頭有很多,比如‘地球上最後一個人獨自坐在房間裏,這時,忽然響起了敲門聲……’,是不是很有感覺?”
夏目漱石一呆,随即道:“何止是有感覺!”
陸時問道:“怎麽了?”
夏目漱石說:“這簡直就是一篇小說啊,人物、情節以及環境,三要素全都具備了。最精彩之處在于隻用二十幾個單詞,便讓人後背發涼、身臨其境。”
陸時講的确實是一篇小說,名叫《最後一人》,
此文是世界上篇幅最短的科幻小說,作者是美國近代著名科幻小說家弗裏蒂克·布朗,
盡管字數很短,卻能讓讀者迸發出無數的奇思妙想,并通過腦補勾勒出小說背後龐大的世界觀。
夏目漱石心生感慨,
寫小說,最難便是讓讀者有代入感,
陸時倒好,一句話就輕松搞定。
這時,斯科特忽然長出一口氣,說道:“陸,你上次說過,兩性版面的文章要具有小說的叙事功能,還得有散文、詩歌的個人化感受,報告文學的紀實成分也必不可少。”
陸時啞然而笑,
沒想到對方現在還記得。
斯科特說道:“我想我知道這類文章應該怎麽寫了。能借我紙筆一用嗎?”
夏目漱石立即抽出一支鉛筆,和稿紙一并遞過去。
斯科特奮筆疾書。
陸時在旁邊看,同時低聲念了出來:
“
所有人都以爲我喜歡她。我便也以爲我真的喜歡她。直到那晚我意識到自己不過一個替身……
”
這特喵的,
味兒也太正了!
陸時感覺自己打開了斯科特某個奇怪的開關。
另一邊的夏目漱石頻頻點頭,說道:“這段寫得好啊。陸,我不得不佩服你,你随便給出一句話的開頭,便能讓人展開無限聯想,連帶着創作水平也直線提高。”
陸時:“……”
唯有保持沉默。
過了一陣,斯科特終于停筆,
“如何?”
陸時贊揚道:“寫得好。兩性版塊的文章就應該這麽寫。”
斯科特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長出一口氣,
“哈哈哈!我就知道!”
他站起身,對陸時行紳士禮,說道:“陸,真的太謝謝你了!你爲英國媒體的發展做出了無與倫比的貢獻!你,簡直就是約翰·沃爾特在世!”
約翰·沃爾特,《泰晤士報》的第一位總編,創始人。
陸時尴尬地全都握緊了,
掌心中滿是汗水。
斯科特笑道:“這類文章想寫好,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讓作者爲讀者提供代入感。”
陸時輕咳一聲,
“對,就是這樣沒錯。”
斯科特摩拳擦掌,
“現在,版面該如何設計、文章内容該如何寫,我已經基本掌握了。咱們何時發出首刊?”
報紙創刊一般選在有特殊意義的日子,
以《泰晤士報》爲例,創刊日便是1785年的元旦,新年新氣象。
再或者,創刊于某個特大新聞當天,《每日電訊報》、《每日郵報》皆是如此。
陸時問道:“一周内能創刊?”
斯科特點點頭,
“可以。”
說完,他又歎了口氣,說:“但最近沒有什麽爆款新聞,如果總是老生常談,銷量恐怕會比較一般。”
如果是别的報紙,斯科特絕對不會用“比較一般”這種詞,
他會直接說“死定了”。
但《鏡報》與普通報紙截然不同,
它是世界上的第一份小報,擁有特殊的版面規劃,各版設計也前所未見,内容更是将通俗化進行到底,存活絕對不成問題。
斯科特說:“陸,我是個有野心的人。”
陸時聽了這話,展顔一笑,
他當然能聽出斯科特的言外之意,
有野心的人,不會甘于“存活”、“比較一般”,《鏡報》這麽好的底子,不辦成爆款實在是太可惜了。
陸時說:“那就等等。”
新聞,總歸會來。
斯科特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實在不行,就用你的《護戒同盟》來爲《鏡報》保駕護航。正好《霍比特人》剛完結不就,借着這股東風,《鏡報》絕對可以橫掃倫敦的新聞業。”
陸時說:“說實話,我還沒想好《魔戒》三部曲到底是連載還是直接出版。”
斯科特也不逼他,
“沒關系,好事多磨,我們新聞人最不缺耐心。”
新聞人不缺耐心?
陸時剛想吐槽,卻聽外面又有人敲響了大門。
斯科特從椅子上站起,
“我去開!應該是庫珀到了!”
按禮節,沒有客人跑去開門的道理,
但斯科特現在十分興奮,想立即見到庫珀,把自己剛從陸時那裏學來的《葵花寶典》分享給摯交好友。
斯科特過去開門,
門外站着的并非庫珀,而是一位面目有幾分熟悉的英國紳士。
斯科特愣了幾秒鍾,認出了對方,
“蕭先生!?”
陸時聽到這句話,也快步走向門口,卻發現蕭伯納站在那兒,
他詫異道:“校監先生怎麽來了?”
蕭伯納對陸時點點頭,随後看向斯科特,
“這位是?”
陸時趕緊引薦兩人。
蕭伯納走進屋裏,同時說道:“之前我就聽沃德豪斯爵士說過《鏡報》的事,也知道斯科特先生出了大力,萬分感謝。”
斯科特擺手,
“不不,應該是我感謝陸教授才是。”
在倫敦政經的校監面前,斯科特不再稱呼陸時爲“陸”,以表示尊敬。
斯科特指了指自己剛才寫的文章開頭,說道:“沒有陸教授的指點,我斷然寫不出這麽有靈性的兩性文章。”
蕭伯納一臉懵,
“兩性?”
這個詞怎麽聽着怪怪的。
斯科特哈哈大笑,把辦報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蕭伯納恍然,
“原來是這樣,剛才我還以爲……呵呵……”
他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
小報在某些方面确實沒那麽嚴肅,
以銷量最高的《太陽報》爲例,便有著名的“三版女郎”(Page 3 Girl),
原先,三版女郎隻是著名模特的寫真,後來形式轉變,幹脆成爲了每天登場的果女,前凸後翹。
以現在英國的保守程度,果女還是太超前了。
陸時說:“畢竟是大學辦報,我們還是要注意影響。”
蕭伯納點頭,
“那當然~那當然~”
他不再說《鏡報》的事情,轉而聊起了此次拜訪的目的,說道:“陸,你看看這份名單。”
蕭伯納拿出了随身的厚厚的一沓紙。
陸時看着有些眼熟,
“這不是諾貝爾文學獎的名單嗎?”
他翻閱名單,
老樣子,還是每頁二十個名字,
但不知爲什麽,絕大多數的名字被塗黑,或者被一條長長的線劃去了。
陸時不解,
“怎麽回事?”
蕭伯納壓低聲音說道:“看來你還不知道啊……”
他用手指做了一個劃去的動作,随後說:“這些人,全都聯系瑞典文學院,拒絕了本次的提名。”
不隻陸時,旁邊的斯科特和夏目漱石也驚呆了,
三人下巴掉到地上,碎了一地。
斯科特問道:“蕭先生,你剛才說的諾貝爾獎是那個諾貝爾獎吧?就是從今年開始評的那個國際性獎項?獎金超過四萬瑞典克朗的那個?”
蕭伯納嚴肅點頭,
“對。”
斯科特震驚道:“這幫人是瘋了嗎!?”
但他很快收拾好情緒,如鬣狗半敏銳的新聞嗅覺讓他察覺出了什麽,
“原因呢?”
蕭伯納指了指陸時,
“因爲諾委會沒有提名文豪托爾斯泰先生,陸教授認爲諾貝爾文學獎不夠公正、缺乏國際視野,所以主動拒絕了提名。”
瞬間,斯科特的目光落到了陸時身上,
盯——
視線如刀。
陸時瞪蕭伯納一眼,
“校監先生,你将自己摘得也太幹淨了吧?”
蕭伯納哈哈大笑,
“我本就是受了你的影響嘛~”
陸時吐槽:“你别說的自己好像沒有個人思想似的。”
說完,他又道:“可是問題在于,這件事怎麽會讓劍橋的人……唔……也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牛、劍兩校的文學、語言學教授都忙得腳不沾地,倫敦大學聯盟卻很清閑,人家不可能不好奇。”
蕭伯納搖搖頭,
“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把大英駐瑞典領事館弄出來的烏龍講了一遍。
陸時聽得吐血,
“Fxxk!難怪我覺得這件事傳得那麽快。”
消息讓劍橋大學知道了,相當于整個英國的文學界知道了,
英國的文學界知道了,相當于西歐的文學界也知道了。
陸時又掃一遍名單,
幾乎所有的英國文人都退出了此次諾貝爾文學獎的評選,法國、德國等一衆大佬緊随其後,
《羅馬史》的作者蒙森先生也在其中。
剩下的,大部分是北歐、東歐作家,
再就是少數亞洲、非洲面孔,他們沒退出是因爲消息還沒傳到那邊。
陸時看着那些名字,
良久,他說:“剩下的這些人中,我隻讀過顯克維支先生的作品。”
蕭伯納湊上前,
“什麽?我還沒劃掉他的名字?”
他左右看看,
“陸,借我一支筆。”
陸時:“……”
這下毀了!
全特喵的毀了!
名單上剩下的百分之九十是北歐作家,陸時統共聽說過不到十個,還都沒讀過作品。
最要命的是,第一屆諾貝爾文學獎的得主蘇利·普呂多姆也退出了此次評選,
世界線無疑發生了變動。
蕭伯納笑着說:“親愛的、公正的、嚴格的、謙遜的陸教授,這一次你可闖大禍了。瑞典文學院肯定把你記恨上了,以後,你注定與諾貝爾文學獎無緣咯~”
這老哥又把自己給摘出去了。
陸時說:“諾獎而已,無所謂。不過,他們爲什麽退出?”
蕭伯納回答:“哈哈哈,你這是多此一問,明顯揣着明白裝糊塗。還能是爲什麽?當然跟你的理由一樣。”
托爾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對整個歐洲文壇的影響深重,
也難怪陸時會“一呼百應”。
他說:“我拒絕提名是因爲不想蹚渾水,現在倒好,渾水竟是我自己。”
這話把在場的三人都逗笑了。
吾輩也探出頭,
“喵嗚~”
蕭伯納說:“陸,我找你來還有另外一件事。因爲你的公正,整個西歐文壇都很佩服你,法蘭西學院想請你和我過去交流,大概一周的時間。”
一旁的斯科特聽了,說道:“陸教授,你應該去。别忘了,《鏡報》還缺頭條呢~”
現成的新聞,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