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歡看了一眼那女人,她瑟縮了一下,似乎覺得姜歡不會同意,臉上已經帶了三分害怕。
姜歡心道,自己有那麽吓人麽。
“我隻問兩個問題,第一,你能找到接生的人嗎,二,萬一天災更嚴重,你也做好了要生下這個孩子的決定嗎?”
姜歡的問題,也讓那些對孩子這種生物無限包容的人士,思考起來。
甚至有人覺得,萬一真和電視上書籍裏那種來了喪屍怎麽辦?
孩子在很多時候都是不受控的。
“我們不是,有醫生嗎?我會帶好孩子的,絕不給大家添麻煩。”女人臉上帶着母愛的光輝。
姜歡點點頭:“既然這樣,大家沒意見的話,我也不會對你的選擇指手畫腳,不過我并不喜歡隔壁有嬰兒啼哭的聲音,我需要換一個鄰居,作爲勞動你們搬運的辛苦費,我個人會補貼一些物資給你們。”
女人和她老公對視一眼,接受了這個條件。
其餘人見女人可以留下肚子裏的孩子,也有爲她高興的。
這場災難近乎一年都沒結束,即将到來的新生命,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振奮。
新生,總是象征新的可能,新的希望。
最後,搬到姜歡姐弟身邊的成了謝叢洲,他着實安靜,晚上睡覺,姜歡聽不到隔壁的任何動靜,有一次午休他沒關門,姜歡看到的是一個筆挺正躺着的睡姿。
這麽端着一樣睡覺,真的可以嗎?
肚子裏多了一個孩子的女人,經常去找白爲霜,估計是姜歡的問題,讓她做出選擇,選擇白爲霜當肚子裏孩子的接生婆。
不過,姜歡不止一次看到劉玲那奇怪的眼神了。
姜歡不是很喜歡去記東家長西家短,但對劉玲和王平也是有印象的,在六棟的時候,這兩人好像在備孕?
不記得是不是有懷孕了,這麽長時間肚子沒變化,就算有也肯定是流掉了。
她最近總看白爲霜,難不成是也想要孩子?
姜歡隐晦的問:“劉姐,你要是也想要個孩子,我會幫你的。”
她最近總看白爲霜,難不成是也想要孩子?
姜歡隐晦的問:“劉姐,你要是也想要個孩子,我會幫你的。”
劉玲對她的意義,是其他人不能比的。
要是劉玲也渴望要個孩子,她姜歡是給得起這份幫助的。
劉玲愣了一下,一時間也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失笑了。“不了,這天氣明擺着正是出現轉折的時候,要是情況更差,那揣着一個孩子,對我們都不好,如果情況是往好了改變,我們再要孩子也不遲。”
姜歡點點頭,既然不是劉玲渴望孩子渴望得流口水就成:“那你最近怎麽總看着白爲霜?我還以爲你也是有想法了。”
劉玲正經了神色,拉了一下姜歡的手臂:“你過來點,我有話跟你說。”
之前被白爲霜盯了半天,她沒找到機會說。
後來又出現了那謝麗懷孕的事,又被打攪了,一忙,還忘了說。
這下正好。
姜歡順着劉玲的力道,和她走出去百來米,劉玲才停下。
這麽隐秘?是要說什麽?
“我覺得,不,我能肯定白爲霜有些不對勁。”劉玲将自己的發現,結合那天吃飯的時候白爲霜故意在衆人面前提及山下基地可憐,以及飯後跟蹤劉玲的行爲都告訴了姜歡。
并且表示:“我最近這幾天也在觀察她,她和謝家那邊的人相處得格外親密,不是說不允許這樣,你反正也說了大家在一起生活,沒必要分得太清楚,但白爲霜最開始就是投靠你的,而且在我們六棟的庇護幫助下生活,
就算親近,也不該是對謝家人更殷勤,而且她又在給那女人超标準的補給,不止一次給營養劑,我看那女人也不是營養不良的樣子。”
姜歡聽完,臉上好奇的神色都收斂了起來,逐漸變得淡漠起來。
她對背叛,背刺,真的是絕不容忍。
不過,這件事最好抓一個現行,不然防空洞這邊就損失了個大夫了。
劉玲顯然也知道事情的兩面性,想起那對中醫父子,搖搖頭:“他們醫術挺好的,但是第一反應也是家人,直接選擇去基地接受庇護,這是人之常情,但其實我們能給的不比基地給的差。”
劉玲跟着姜歡去過基地,那邊的食堂吃的東西,已經是各種粉做成的餅子和勾芡一樣的湯,吃肉吃菜吃米飯吃面吃包子饅頭偶爾還有罐頭、凍過的水果煮的甜湯,這樣的待遇,劉玲不覺得其他地方有這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