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請問，有什麽事嗎？”
婦人小艾扯了扯圍脖，忍着寒冷，将纖細的脖子露出了一點：“能進去說話嗎，外面好冷。”
“老師，怎麽了，這是誰啊。”孝義的臉出現在師父身後。“這個阿姨是你認識的嗎？”
小艾嘴角抽了抽，神他媽阿姨。
她也不過三十九，叫什麽阿姨。
“不認識，她好像要進來。”
孝義立馬想到還沒收進房間的物資，直接拒絕了對方。“有什麽事請直說，我們手頭還有活計沒做完。”
被給了一個冷臉，小艾忍耐着怒火，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是這樣的，上次發的物資，我昨天就吃完了，想來找你們勻一些，等下一次發的時候還給你。”
兩人都是知道基地不可能再免費給吃給喝的，因此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們也沒有，不好意思，我關門了。”
說完，兩人都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開玩笑，昨天孝義去接師兄，回來後第一時間和老師聚在一起說話，基地那邊的惡劣環境大家都心知肚明了，要是借出去東西就等于贈送，末世前遇到可憐人還說得過去，自己都保不住了做什麽好人。
“大哥，大哥，我剛才明明看到你們抱着一堆東西過來，就給我，不，就借我一點吧，我都快活不下去了，大哥！”
艾玲在門口拍了一陣，見兩人沒回應，手也拍痛了，隻能氣得踹了一腳房門：“是不是男人啊，這麽沒有愛心，真惡毒啊還是什麽專家呢，狗東西。”
艾玲回了樓上，她臨時搭夥的那男人又盯着她養的小狗了，艾玲沖過去将狗抱回來：“你消停點，再打我家寶寶的心思，就滾出我家。”
男人眼神一暗，站起來時臉上帶了幾分笑意。“怎麽會呢，我就是看它可愛嘛，對了，你要回東西了嗎？”
艾玲抱着狗坐在沙發上：“沒要到，是兩個沒愛心的家夥，心腸硬的很。”
“你沒施展施展你的魅力？要知道，你在末日前舔狗可不少，營養品水果零食衣服包包可都沒斷過，現在就要點吃的罷了。”
“少說那些，你也出去試試就知道了，一個大男人，每次都不和物業車隊出去，今天開始你吃的東西再減半。”
“不用這麽絕情吧，我沒吃飽，怎麽伺候你啊。”
“煩死了，讓開。”
男人幾番甜言蜜語之下，艾玲逐漸松懈了神經，享受着殷勤的讨好。
夜晚
雪花還在簌簌的掉落，晚上的氣溫肯定突破了零下三十度。
大家早早的關緊門窗進了卧室，二棟五樓，屋子一片漆黑。
“嚓~”
火柴亮起又迅速有熄滅的迹象，男人趕緊用它點燃蠟燭，微弱的光線将小小的卧室點亮。
艾玲被捆成一團，嗚嗚的叫喚着，卻喚不醒任何熟睡的人。
在她面前，男人抱着那條狗，面不改色的用美工刀捅了進去，随後剝皮下鍋，白色的肉塊隻加了一點鹽，被他一口一口咽下去。
艾玲早就哭腫了眼，也無比後悔自己爲什麽要趁着老公出海，松口讓這個男人來家裏玩玩，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該耐不住寂寞。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吃完了肉，拿着美工刀靠近了艾玲……
姜歡起來後穿好衣服，打算先去鍛煉的，結果發現清晨的溫度，和夜晚差不了多少，哆嗦了一下，今天的訓練就不去室外了。
往上走走去了二十一層，進屋後不免感慨一句：“還好昨天就安裝好取暖裝置，那些物資給的一點都不虧。”
在屋裏簡單做了四十來分鍾的有氧運動，打開一點點窗戶縫隙換氣，姜歡下樓去敲弟弟的門。
姜習懶洋洋的，昨天晚上在被窩偷看漫畫睡晚了，今早有點懶洋洋的。
爬起來的時候，動作慢，看到早飯才多了幾分精神。“合菜，海鮮粥，韭菜盒子！”
姐弟倆吃完早飯，八分飽，剩下的一點直接收起來，姜歡将垃圾收攏了一下，這次沒丢掉它們，而是弄碎了丢到封閉式的爐子裏當燃料。
雪還沒停，姜歡就沒下樓，在打靶室練習弩箭，弟弟在那邊踩了一會車，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靠近她。
姜歡扭頭：“想試試？”
姜習點點頭，指了指飛镖，走過去舉着它對着靶子投擲。
正中紅心。
姜歡吃驚的看着他連續投擲了十次，隻有兩次是偏離紅心的，難免豎起大拇指誇贊。
姜習得意的又使用起了彈弓，準心也不錯，但使用弓弩的時候就有點心有餘力不足。
不過能使用兩個武器也不錯了，姜習翻找了一下，将複合碳鋼彈弓找出來，按照說明書，它可重複使用五千次以上，又找了一袋鋼珠，看着弟弟逐漸适應，又帶他去走道，
十多米的走廊顯然更有難度，姜習和打靶杠上了，一袋子鋼珠用完，都沒幾個在靶心上。
可他的手指已經開始顫抖，姜歡趕緊阻攔了，幫他按摩松解手部肌肉：“不着急，咱們慢慢來。”
“好。”姜習手舒服了就跑去撿回鋼珠，有些順着樓梯掉下去了，姜習非要一個一個撿回來，姜歡就陪着他一級一級台階走下去，路過十五樓的時候，看到兩個小孩子探頭探腦的。
身邊沒有大人，劉玲關了門走出來問話。“你們是誰啊。”
“我是球球。”
“我是蘭蘭。”
“阿姨好。”
兩個小孩瞧着都不像熊孩子，還怪有禮貌的，劉玲也有心思問問，兩人怎麽不在家跑出來了。
“我來換吃的，這個給你換肉湯可以嘛？”小孩子拿出來一串那種芭比娃娃的項鏈，多巴胺配色的塑料珠子，十分鮮豔。
劉玲失笑：“我們這裏确實換東西，但是換金子銀子做的，不換這個芭比娃娃項鏈，怎麽說呢，要首飾也是爸爸媽媽帶的那種，不是小朋友戴的塑料珠子。”
“這是芭比娃娃的寶石，不是塑料珠子。”蘭蘭有些生氣，很不高興自己心愛的珠子被說成是塑料珠子。
劉玲沒和孩子計較，隻擺擺手讓他們回家去。
球球卻站在原地，沒和蘭蘭一起下去：“媽媽生病了，需要吃肉肉喝湯湯，阿姨，我妹妹的寶石珠珠你不要，那可以用爸爸媽媽的戒指換嗎？”
“如果是金銀的，可以的。”劉玲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球球扶着扶手，蹬蹬往樓下去，還路過了姜歡和姜習。
姜歡覺得自己好像聽過這兩個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