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的血脈結晶大概率在牧王手中,蘇澤想補全“進化神恩”,就隻能去找牧王了。
不過他并沒有急着行動,繼續翻看趙元毅日記的最後幾頁。
後面寫到,趙元毅也懷疑上了牧王,猜測趙淩霄體内析出的血脈結晶應該是落到了牧王手裏。
并且他追查磐石監獄獄長的死因,也有線索指向了牧王。
趙元毅感覺到牧王的不對勁,暗中查找資料,結果真讓他發現了許多反常之處,種種細節表明,年輕時的牧王和現在的牧王仿佛不是一個人。
他去找了自己的老師曲建柏,将自己的一些發現和猜測告訴了曲建柏。
曲建柏對此半信半疑,不過表示會将趙元毅的發現轉告牧國聖使,畢竟他和牧王一直不對付,不會放過一個朝牧王潑髒水的機會。
可曲建柏在去見了牧國聖使回來之後,就對此事避而不談,隻告訴趙元毅,說牧王沒有問題,并且對趙元毅也冷淡了許多。
趙元毅本能地感覺到不對勁,他有了強烈的危機感,于是便留下了這本筆記本當做後手。
在當時,他就已經對自己的結局有所預料。
這本筆記本可以說是他專門留給蘇澤的,因爲知道了血脈結晶的特性,他料到蘇澤早晚有一天會回來牧國。
筆記的最後,是趙元毅寫給蘇澤的一段話:
“我知道你可能恨我,就像我也恨你,但不管怎麽說,我死後你就是趙家遺留的最後血脈,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就離開吧,不要去招惹牧王,他比伱想象的還要危險!另外,小心牧國聖使!”
蘇澤合上筆記本,将其收進自己的儲物戒指中,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有點苦,又加了一塊方糖,還是苦。
趙元毅的猜測跟蘇澤以及陳随風的猜測不謀而合,這樣看來,牧國聖使和牧王确實都有問題,都被外星人奪舍了。
曲建柏大概率是被威脅或被控制了,那麽去拜訪他也沒什麽意義了,還可能打草驚蛇。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去找牧王吧!
剛好,陳随風的到來,讓牧國幾位霸主都前去迎接,相當于陳随風一人幫他牽制了牧國聖使和所有霸主,讓他可以專心對付牧王。
他們進入慶谷市也才過去兩三個小時,影子果實的生效時間還有很久,有足夠的時間對付牧王。
“走吧。”蘇澤站起身,對牙哥道,“帶你去參觀參觀牧國皇宮。”
……
牧國皇宮有着四百多年曆史,經曆代國王的不斷修繕擴建,至今仍然金碧輝煌。
蘇澤和牙哥兩人服用了影子果實,再加上牙哥超強的潛行能力,他們就跟進自己家似的,在皇宮内随意晃蕩。
他們當然不是瞎逛,而是在熟悉地形。
趙淩霄從前也來過幾次皇宮,不過對皇宮内部也算不上太熟悉,牧王的寝宮他更是一次都沒去過。
走進皇宮庭院,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如茵的大片草地和姿态各異的古樹,草坪周圍栽有一些菩提樹和其它牧國常見樹木。皇宮的佛塔式的尖頂直插雲霄,魚鱗狀的玻璃瓦在陽光照射下,燦爛輝煌。
蘇澤他們的目的地在更前方,越過皇宮第二道大門,一座雄偉而瑰麗的三層建築物展現眼前,這是牧文殿,是牧王平日裏與大臣們議事的地方。
而牧王的寝宮牧雲宮正在牧文殿東面。
牧王近十幾年來深居簡出,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牧雲宮中。
蘇澤和牙哥兩人在牧雲宮周圍轉了一圈,看樣子牧王比較喜歡清靜,牧文殿内的侍女和護衛都隻有寥寥兩三人。
兩名護衛更是值守在牧雲宮入口,沒有牧王召見,連門都進不去。
蘇澤的感知觸須探入牧雲宮内,就見牧王一人坐在寝宮之中的長桌前,面前放着一份報紙,手邊擺着一杯熱茶。
蘇澤和牙哥對視一眼,門口兩名護衛隻是破繭期,牧雲宮内那三兩名侍女更是毫無戰鬥力,他們若是這時候對牧王動手,将是個絕佳的時機。
他們兩人隻要對付牧王這一個霸主級即可,其他人對他們都沒威脅。
不過問題是,牧王真的是普通的霸主級嗎?
蘇澤沒有猶豫,都到這時候了,他也沒有退路,隻能上!
……
牧王拿起杯子,對着滾燙的茶水輕輕吹了吹,淺嘗了一口,茶香溢滿整個口腔。
他十分滿足地眯上眼,放下手中報紙……這是一份今天的林桦日報,頭條版面粗黑的标題十分醒目:危機!各國邊境頻繁遭受異獸侵襲!
過了兩秒,閉着眼睛的牧王忽然開口說道:“你來啦。”
那語氣仿佛是見到時常來家裏串門的老朋友。
剛走入寝宮的蘇澤立刻停下腳步,和牧王保持着盡量遠的距離。
牧王緩緩睜開眼,看向蘇澤,一點也不意外他的到來,道:“我還以爲你起碼要個幾年才會找來這裏,沒想到……你成長的比我想象的快。”
蘇澤望着長桌後坐着的那個男人,五官硬朗,劍眉星目,兩鬓幾縷斑白爲他增添了幾分滄桑。
“說吧,你想怎麽樣。”蘇澤沒有和他多說廢話,直入主題道。
牧王笑了笑,道:“你不請自來,還問我想怎麽樣?說說你的目的吧。”
“我來這裏還不是你一手計劃好的嗎?”蘇澤冷笑,“别打啞謎了,剩餘的血脈結晶在你手中吧?”
“你說這個?”牧王手中出現一塊璀璨無比的結晶體,那光芒似乎讓太陽都要黯然失色。
這……就是剩餘的血脈結晶嗎?
蘇澤心跳加速,不自覺被這顆血脈結晶所吸引,所震撼!
這顆血脈結晶不同于他以往見過的那些,他之前在神明之骰中見到的大量血脈結晶,無一例外都是紫色,紫色的結晶體散發着紫色的光芒。
可這顆血脈結晶,它是金色!
那金色讓人目眩神迷,讓人心生向往,讓人不自覺沉淪,比少女的懷抱還讓人憧憬。
蘇澤下意識就要走上前去,本能想要離那顆血脈結晶近一些,但隻邁出一步他就陡然清醒過來,連忙止住腳步。
“想要嗎?”牧王嘴角勾起,帶着幾分揶揄。
蘇澤深呼吸一口氣,調整了下情緒,按下心頭對金色血脈結晶的渴望。
他感覺自己像是隻老鼠,落入貓的陷阱中。
牧王現在就是抱着貓戲老鼠的心态,在戲弄他,仿佛已勝券在握。
冷靜下來之後,蘇澤調侃道:“看來你很享受你現在的身份,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帝王的傲慢和自大,你是不是以爲你赢定了?”
牧王眼神微動,臉上的戲弄意味斂去,道:“你想說什麽?”
“我該叫你牧王,還是别的什麽?外星人?借屍還魂的奪舍者?還是……曾經的念族神靈?”
牧王臉上的平靜随着蘇澤口中說出的話而不斷瓦解,當蘇澤道出他念族神靈的身份時,他終于徹底變色,不複之前的從容。
他冷聲道:“看來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多,你從哪裏得知的這些信息,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
“怎麽,你急了?”蘇澤笑道,“要不你用你手中的血脈結晶來交換我的信息,你把血脈結晶給我,你問什麽我就答什麽,怎麽樣?”
牧王沒有搭理蘇澤的交換意見,他認真思索了幾秒道:“你能知道一些蛛絲馬迹我并不意外,畢竟你進入過神明之骰,還未被幹擾意識……”
說到這裏,牧王停了下來,仔細打量了蘇澤兩眼,道:“你還吸收了從神明之骰中獲得的血脈結晶?看樣子是那棵老樹幫了你,這就說得過去了……”
蘇澤打斷道:“你就不怕我直接吸收了那顆血脈結晶,然後被你的‘老鄉’奪舍?這樣你在我身上的謀劃豈不是全部打了水漂。”
“你進入神明之骰确實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按照我的計劃,你可能要下一個五年才會進入神明之骰,不過……我标記了的獵物自然不會讓别人搶走。”
看來牧王果然在我身上留了後手……蘇澤想到了靈魂中疑似蟲卵的異物。
“我能好奇地問一句,你們念族大費周章地入侵藍星,目的是什麽嗎?”
這也是蘇澤一直好奇的事情,現在有機會,他自然想從牧王口中得到答案。
不過牧王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打算,他眼神陡然冷了下來,道:“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将死之人,好奇心是最沒必要的東西。”
蘇澤無視了牧王的話,又問道:“你們在炎帝洲和雪原洲又奪舍了哪些人?炎帝洲和雪原洲的主宰是不是也被你們控制了?”
牧王不答。
“你這個血脈結晶爲什麽和别的血脈結晶不一樣,不是紫色而是金色?這血脈結晶你是從何得來的?”
牧王還是不答。
“既然你什麽都不願意說,那确實沒什麽好談的了。”蘇澤聳聳肩,“麻溜點把血脈結晶交給我吧,别逼我動手。”
“你要就自己過來拿吧。”牧王将金色的血脈結晶托在掌中,面無表情道。
他話音剛落,一道人影出現在他身旁,伸手朝着血脈結晶抓去。
牧王冷哼一聲,掌中的血脈結晶忽然消失,出現在他另一隻手中,讓牙哥一把抓了個空。
牧王動作極快,逮住這個機會,擡手一拳朝着牙哥打去。
然而牙哥所在的位置卻被一團陰影所替代,他使用影分身技能切換了位置,出現在牧王另外一側。
牧王手中光芒凝聚成一把大劍,朝着牙哥劈去。
牙哥掏出一把鐵鍬迎戰,哐當一聲響,鐵鍬将光芒大劍硬生生敲出了一道豁口。
牙哥得勢不饒人,雙手拿着鐵鍬,瘋狂朝着牧王砸去,一時間砸的牧王左支右绌,連連後退。
蘇澤微微一愣,牧王表現出的實力似乎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強。
雖然不弱,但也沒有強到哪裏去,大概也就和谷塵光等老牌霸主差不多。
這時候蘇澤要是上前和牙哥聯手,擊殺牧王絕不是什麽難事,不過他忍住了,仍是按照計劃在原地看着牙哥和牧王對戰。
锵!
一聲巨響,牙哥一鐵鍬将牧王手中的劍砸斷了,緊跟着一鐵鍬将牧王砸翻在地。
“死!”
牙哥大喝一聲,毫不留情地舉起鐵鍬朝着牧王腦袋鏟去。
可這一鐵鍬卻落空了,牧王出現在十多米外的地方。
“瞬移?”蘇澤驚疑,要真是瞬移,這可是涉及到“空間”的技能。
牙哥舉起鐵鍬,朝着牧王追去,但牧王卻頭也不回的朝着寝宮外飛去。
牧王的速度相當快,再配合時不時的一個短距離瞬移,牙哥竟一時間沒追上。
轉眼,他就來到寝宮出口,寝宮外的侍衛和寝宮内的侍女早就被蘇澤和牙哥兩人提前打暈了,因此發生在牧雲宮内的一切并沒有傳出去,也沒有人前來相助牧王。
眼看出口就在眼前,牧王卻忽然一個轉彎,朝着左邊廊道飛去。
而在廊道中,一道身影忽然出現,攔在了牧王面前。
正是蘇澤,或者說是另一個蘇澤。
“牧王,你跑不了!”蘇澤說道。
“我爲什麽要跑?”牧王冷笑一聲,忽然口中吐出一個古怪的音節,那是蘇澤從未聽過的某種外星語言。
“啊!”蘇澤忽然慘叫一聲,頭疼欲裂,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腦子裏鑽出來。
此時,他靈魂中那米粒般的異物一陣蠕動,緩緩裂開,似是有什麽東西要破殼而出。
那真是一枚蟲卵!
果然是你,牧王!
蘇澤眼神兇狠,終于确定他靈魂中的蟲卵正是牧王種下。
趁着還有最後一絲理智,他調動引力領域,将牧王束縛住送到自己面前。
蘇澤一把掐住牧王的脖子,手上不斷用力,似是要将牧王的腦袋硬生生從身體上扯下來。
牧王毫不反抗,甚至臉上還帶着笑意,伸出手将金色血脈結晶遞給蘇澤。
“你不是想要嗎?拿去吧!”
蘇澤沒去接那顆血脈結晶,此刻他痛苦無比,靈魂中的蟲卵完全裂開,似乎有一隻小蟲正要破殼而出,而他也逐漸感覺到意識模糊不清,似乎正有另一道意識在他的靈魂中複蘇。
這便是靈魂寄生的神奇之處。
保證寄主的存活,與寄主共生,才叫寄生。
靈魂寄生和奪舍不同,并不是用靈魂去替換對方的靈魂,而是用自己的意識去占據對方的靈魂。
一旦靈魂寄生成功,蘇澤的靈魂和身體不變,不過屬于他自己的意識将徹底湮滅,取而代之的是牧王,或者說是念族神靈的意識。
寝宮中的另一個蘇澤和牙哥都趕了過來,牧王眼角餘光瞥了身後的蘇澤一眼,心中冷笑。
他早就看出這不過是一具替身,他種下的寄生魂卵,自然能有所感應,而他在那具替身身上并沒有感應到寄生魂卵的存在。
所以他直奔着廊道左側的蘇澤本尊而來,來自寄生魂卵的感應告訴他,蘇澤的本尊就躲藏在這裏。
“拙劣的伎倆!”牧王嘲諷道,“你那具分身始終都不敢出手,是怕露陷嗎?怕一出手就被我看穿隻是分身。”
蘇澤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猛然擡起另一隻手,一拳砸爆了牧王的腦袋。
紅的白的混雜在一起濺的到處都是,牧王也終于閉嘴了,不再聒噪。
可蘇澤卻沒有感覺到清靜,牧王仿佛跑進了他腦子裏,在他腦中喋喋不休。
他腦中零零碎碎的多了一些記憶片段……
一些不屬于他的記憶片段,那是那個奪舍牧王的念族神靈的記憶。
念族神靈的意識正在蘇澤的靈魂中蘇醒重生。
蘇澤漸漸開始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他臉上帶着冷笑與嘲諷,看着不遠處什麽都無法做的另一個蘇澤和牙哥。
他的意識逐漸昏沉,似要沉入海底,陷入永恒的睡眠之中……
靈魂中的蟲卵徹底孵化,那是一隻無形無質的小蟲,蘇澤在意識陷入昏沉的前一刻,卻似乎從它身上看到了一張念族人的臉。
快要徹底被靈魂寄生的蘇澤,臉上露出勝利者的笑容,俯視一般看着不遠處的牙哥和另一個蘇澤:“你們要殺我嗎?”
他知道蘇澤的強大,也知道光憑牙哥和一道分身,肯定不是蘇澤的對手。
而且,隻要他靈魂寄生完成,他就能徹底掌握蘇澤的力量,包括他的分身,到時候就是牙哥一人孤軍奮戰,他更不用擔心。
可就在念族神靈自認自己穩操勝券之時,那個他眼中的蘇澤分身忽然開口道:“你确定我就是分身嗎?”
念族神靈一愣。
“其實,我的本體和分身并沒有什麽區别,你寄生了我那具身體,那麽我這具身體就能算本體。”
這點蘇澤沒有撒謊,他的分身是“液态生命”和“不屈意志”組合而産生,每一具分身都是由部分身體加上部分靈魂組合而成,沒有本尊和分身的區别。
念族神靈瞬間明白了蘇澤的意思,不在意道:“等我徹底控制這具身體,一樣可以通過靈魂聯系奪取你其他分身。”
“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蘇澤微微一笑,拉着牙哥退後幾步,輕輕吐出一個字:“爆!”
轟!
驚天巨響中,大地劇烈顫抖!
整座牧雲宮都塌了,隻留下地面一個巨大的深坑。
這還是牙哥用防護罩限制了爆炸範圍。
在這樣威力的爆炸中,一切都化爲塵煙,隻有一顆頭顱沖天而起,被一股力量保護着,得以保留下來。
蘇澤引爆了體内的自爆種子,發動了自爆。
而自爆種子來自絕境之花,在自爆時有保存頭顱的效果。
光秃秃一顆頭顱落在地上,看到自己的腦袋掉在自己面前,這種感覺還是很奇妙的。
這顆頭顱并沒有徹底失去意識,仍有生命存在。
爲了确保計劃的實施,蘇澤提前碎裂了頭顱中的再生核心,但即便這樣,他身爲霸主強者的生命力也足夠強大,強大到剩一個腦袋也能存活。
而現在,蘇澤要親手碾碎自己這顆腦袋,确保念族神靈的意識死透!
“牙哥,你來動手吧。”蘇澤看着自己的腦袋,搖了搖頭,似乎是不忍對自己腦袋下手。
“好!”牙哥拿起鐵鍬,就準備拍爛自己老大的頭。
這時,那僅剩的頭顱竟然張嘴說話了:“蘇澤,你知道我們念族爲什麽叫念族嗎?
“念,就是念頭,意識,我們的意識難以磨滅,如野草般,能于一切土壤中再生。”
“牙哥,拍爛這顆腦袋,我看他能不能再生。”蘇澤立刻道。
“慢着!”念族神靈再次開口,“你留我一命,你有什麽問題都可以問我,我都會回答你,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們念族的計劃嗎?我可以告訴你,隻要你爲我再找一具身體,随便誰的身體。”
蘇澤眉頭微皺,似乎有些心動了。
“大哥,不要信他的鬼話!”牙哥勸道。
念族神靈連忙道:“你要是不放心,找一具動物的身體也行,我在動物的身體裏,你總不用擔心我威脅到你吧,你大可以将我囚禁起來……我隻求活命!”
蘇澤似乎被說服了,走到頭顱前面,準備将頭顱收起來。
可這時,念族神靈控制着頭顱一張嘴,一道無形之物飛射而出,直奔蘇澤。
那是那隻從寄生魂卵中孵化出的寄生蟲,也是念族神靈如今的意識載體。
無形的寄生蟲瞬間融入蘇澤體内。
可蘇澤卻毫不驚慌,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他拿出一個土豆般的東西,正是地心薯。
這地心薯是療傷聖藥,據說服下後連頭顱都能修複。
蘇澤捏碎地心薯,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在自己身上扒拉出一道傷口,将碎成泥狀的地心薯塞了進去。
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那裂開的傷口處白花花的,全是肥肉,連一滴血液都看不到。
“我可沒說這具身體就是我本體。”蘇澤拍了拍自己傷口處,輕聲自語道。
此時,身體上那被撕裂出的傷口已經迅速被地心薯修複,并且,地心薯剩餘的藥力還在修複着這具身體缺失的部分——腦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