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煉法不隻是學個樣子,最重要的是每個部位,每個細節的發力技巧,細緻到每一處關節,每一塊肌肉。
蘇澤跟着張泰學了一個小時,才終于學會。
蘇澤把口袋裏最後一小截娃娃參根須吞了,然後當着張泰的面,練了一遍降龍樁。
“不錯!你掌握的很快。”張泰誇贊了一句,卻見蘇澤興緻不是很高的樣子。
“你怎麽了?”
“沒事。”蘇澤勉強一笑,“張叔,我回房間閉關了。”
“你可以就在這院子裏練啊。”
“不用,我訓練的時候喜歡一個人獨處。”
張泰雖然不知道蘇澤爲什麽有這種習慣,但也選擇尊重,目送着蘇澤進了自己房間。
蘇澤關上房門,深深歎了口氣。
降龍樁他練了一遍。
他的評價是,不如天鵝舞。
什麽玩意兒啊!中看不中用!
輔助消化進化物質的速度照天鵝舞差了一大截。
自家姐姐還是厲害啊,一個人研究出來的鍛煉法,比整個東黎國進化學家湊一起研究出來的還厲害。
這天鵝舞看樣子是戒不掉了。
問題不大,關起門來偷偷練就是了。
蘇澤用手機播放音樂,接着奏樂接着舞。
……
接下來三天,每天除了吃飯,蘇澤幾乎沒出過門。
他将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消化提取物,也就是跳舞上。
三天時間,他隻睡了不到十個小時。
累了就休息一會兒,順便吃個飯,吃飽了繼續天鵝舞走起。
明日花的花瓣他沒用,倒不是舍不得,主要是沒必要,娃娃參根須已經夠用了。
這三天,他平均每天消耗一根娃娃參根須,再加上苦練天鵝舞,消化進化物質的速度飛快。
“等到明天,我差不多就能徹底消化變異巨鳄提取物了,該考慮下一管提取物了。”
對于自己蛹變期的第三管提取物,蘇澤原本想過要嘗試越級吸收三階提取物,但現在他徹底打消了這個想法。
越級吸收三階提取物或許可以成功,可也隻敢嘗試最低級的三階提取物,D級或E級,這種提取物雖然對身體的強化效果要勝過二階S級提取物,可要論技能的強度,就未必比得上了。
蘇澤在凡級階段曾越級吸收了二階D級的岩蠍提取物,獲得了“針擊”這個技能,單獨拿出來,針擊技能是比不上“蟻力”和“犀撞”的,隻不過因爲和蘇澤很契合,才能發揮出不輸S級技能的威力。
若是能越級吸收B級以上的三階提取物,蘇澤肯定毫不猶豫,但現在以他的身體強度,越級吸收三階高級提取物,還是太冒險了。
“還是先穩一手,再吸收一管二階S級提取物,有第三管提取物的積累,第四管我應該可以嘗試越級吸收三階高級提取物了。
“繼續練,等明天徹底消化了變異巨鳄提取物,再去找張叔,讓他帶我康康東黎國的國庫中有什麽适合我的提取物。”
……
就在蘇澤閉門苦修的時候,他卻不知道他已經在東黎大學出名了。
這三天,他一招擊敗張坤的視頻在東黎大學瘋傳。
蛹變期實戰排名第一的張坤,竟然被一個同級的陌生人一招擊敗,震驚了整個東黎大學。
尤其是,這個陌生人看起來還隻是少年模樣,不由讓東黎大學的學生們紛紛猜測,這到底是哪裏來的天才?
東黎國沒聽說過有這号人物,難道是其他國的人?
第一天,大家紛紛猜測,謠言四起。
有人說他是隔壁盟國大漠聯合王國的王子,但被人反駁,人家頭上沒有一塊布。
有人說,他是主宰國來的天才,這個說法有不少人相信。
還有更離譜的,說他是谷會長的私生子,剛從外國回來。
這也就是蘇澤沒聽到,不然他肯定上去就是一個贊,猜得真準!
第二天,大家各方打聽,可是整個東黎大學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沒人認識蘇澤。
唯一認識蘇澤的老校長周文山,沒人敢去跟他打聽。
另一個當事人張坤還在接受心理疏導,同樣找不到人。
關于蘇澤的各種讨論,已經沖上東黎大學校内論壇熱榜第一。
大家像是一群找不到瓜吃的猹,無處得知蘇澤的任何信息,急得抓耳撓腮。
第三天,張坤結束了心理輔導,回到了學校。
東黎大學的吃瓜群衆們終于從張坤口中得到了一個名字:蘇澤!
然而也隻是一個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
一瞬間,蘇澤的身上籠罩了層層的神秘色彩。
張坤剛回到學校的第二天,就被自己老爹叫了過去。
“爸,伱找我有事?”張坤來到張泰辦公室,顯得有些拘束,站得筆直,也不敢随意坐下。
因爲那位東黎第一人谷塵光會長的辦公室就在隔壁,從小到大,張坤一見谷塵光就害怕,哪怕谷塵光一直對他很和藹,可他就是打心眼裏敬畏谷會長,隻要知道谷會長在附近,他都會拘束。
張泰點頭道:“準備一下,明天跟我去羅梵參加裁決之戰。”
“讓我去?這次舉行的是蛹變期裁決之戰?”張坤有些吃驚,追問道:“除了我還有誰參加?”
“還有蘇澤,至于最後一個人選……你有什麽推薦嗎?”張泰最近也在頭疼最後一個人選。
倒不是說東黎國年輕一代中,蛹變期沒有天才,而是蛹變期進化者數量太多,張泰也很少關注。
“蘇澤也去嗎?”張坤語氣有些低落,似是又想到自己被蘇澤一招擊敗的事情,以往他總覺得自己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在東黎大學蛹變期中難逢敵手,可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一個同級進化者一招秒殺。
這種巨大的落差,确實讓張坤有些受挫。
張泰教訓道:“真正強大的進化者并非戰無不勝,而是越挫越勇,隻有從失敗中吸取教訓才能成長,李伐異将軍年輕的時候,在軍隊裏回回和人打架都輸,每次打輸了都要給别人倒一個星期尿盆,他曾經連續倒了一年尿盆。
“可他知恥而後勇,如今呢?當年讓他倒過尿盆的人,現在輪着給他倒尿盆!”
咚咚!
這時忽然響起敲門聲,有人通報道:“外面有個叫蘇澤的要見您。”
張泰眼神微動,忽然笑道:“小坤啊,這第三個參賽人選,你随便從你同學裏找一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