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袁朗平靜道。
“上下不分就是你的事實。”
泰坦冰冷嘲諷道。
這泰坦果然是一根筋,還跟袁朗杠上了。
“OK,你上下分得很清,那你告訴我伱認爲的上和下在哪個方向?”
袁朗也不争論,問道。
“你當我是笨蛋啊!垂直地面往天空就是上,往地面就是下,這還用問嗎?白癡。”
泰坦沒好氣道。
“……”
比比東與鬼鬥羅都直接捂臉了。
别說,這袁朗提出的這個問題實在是太簡單了。
小孩子都知道,擡頭看天,低頭看地。
上下自名,這連解釋都不用解釋的東西,袁朗竟然拿來問人。
怎麽看怎麽感覺這智商跟小孩子一樣。
“你說得對。”
袁朗作爲狙擊手,對自己的情緒管理非常到位,并沒有因爲泰坦的嘲諷而有什麽波動。
隻是擺事實講道理。
說着直接取出一張紙張,擺平,對衆人示意道:“就按照你說的,地面是平的,我們用這張紙來表示地面。”
“而這個牙簽就表示我們。”
袁朗又拿出牙簽,直接垂直插在紙張上,形成整齊一排。
“現在,按照我的理論,我們把這個世界想象成一個球會發生什麽?”
袁朗說着,直接拿起紙張,卷成一個環。
一下子,所有牙簽都指向圓心。
“上下颠倒了,我們還是在用腳走路。”
泰坦見此,直接愣住了,看着袁朗的示意一臉的錯愕。
他本以爲按照袁朗的說法,這個世界是一個大球,生活在另一邊的人會用頭走路。
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樣。
哪怕地面真的變成球,好像人也可以用腳走路。
這讓他感覺很神奇。
不過泰坦不愧是力之一族的族長。
能當上族長的,都是老油條,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道:“等一下,不對啊!這上面的人之所以沒有掉下去,是因爲這紙将它固定住了。”
“你說得沒錯。”
袁朗沒有否定泰坦的質疑,而是肯定點頭,接着道:“那如果我說我們的身體其實都被這個球的力量拉扯着向圓心呢?”
“有個力拉扯向圓心?可能嗎?”
泰坦陷入沉思。
比比東、菊鬥羅、以及現場的人也都陷入沉思中。
袁朗繼續引導道:“你們難道就沒想過爲什麽所有離開地面的物體最終都會落地嗎?”
“熟透的水果爲什麽往地面落,而不往天上落。”
“扔出的石頭爲什麽會掉回地面。”
“無論你怎麽跳,都會被某種力量拉回地面。”
“這些,難道你們就不奇怪嗎?”
随着袁朗一個又一個發自靈魂的拷問。
現場衆人全都懵了。
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感覺到了詭異。
是啊!
水果怎麽不往天空落要往地面落?
扔出去的東西爲什麽會往下掉?
哪怕他們都是魂師,更有絕世鬥羅。
但無論他們如何跳,也都會被拉回地面。
這原本很平常的事情,被袁朗提起,竟然說不出的詭異。
泰坦想要反駁,卻發現這袁朗的理論聽起來天方夜譚,但細想又合乎邏輯,根本無法反駁。
“那個,如果我們真生活在一個球上,那爲什麽我們感覺不到這是一個球呢?”
比比東很聰明,立即想到了不對的地方,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是啊!如果我們生活在球上,哪怕是這個球在拉着我們,我也能看到彎曲才是。”
菊鬥羅也趕緊附和道。
“你們中誰去過大海?”
袁朗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對衆人反問道。
“我是海邊出生的,這算嗎?”
一名鐵匠猶豫了一下,舉手問道。
“當然。”
袁朗肯定點頭。
“我不是漁民,但我經常走海運。”
泰坦也舉手道。
作爲三大神匠之一,全族鍛造。
而鍛造兵器很多時候會需要大量稀缺金屬。
金屬之都庚金城他就經常去。
海運便宜,适合大量運輸,所以他倒是經常走。
隻是他不明白袁朗問這個是什麽意思。
莫非大海跟這鬥羅大陸所在世界是不是圓的有關系?
可無論他如何想,也都沒有任何頭緒。
“我執行任務的時候去過海邊。”
菊鬥羅也道。
“既然你們去過大海,那肯定見過海歸的船隊吧!”
袁朗問道。
“有啊!我們村裏很多漁民都乘船出海。”
那曾是漁民的鐵匠道。
“這個很普遍,海邊經常能看到。”
泰坦也點頭道。
“那你們仔細回憶一下,當船隊回歸的時候,你是先看到桅杆,還是先看到船?”
袁朗繼續問道。
泰坦想了想肯定道:“當然是桅杆了,這有問題嗎?”
“是啊!先看到桅杆不是很正常嗎?”
那從小生活在海邊的鐵匠也附和道。
他從小就看着船隊長大,沒感覺這有什麽稀奇的。
“如果地面是平的,你們覺得最先看到的會是桅杆嗎?”
袁朗反問道。
“是哦!如果地面真是平的,那我應該看到整艘船才是。”
無論是泰坦、菊鬥羅還是那鐵匠,全都愣住了。
随即反應過來,幾乎同時失聲驚呼道:“我的天啊!這個世界竟然真是圓的,我們竟然生活在球上!”
也不怪他們如此反應。
實在是生活在一個球上的事情颠覆了他們對整個世界的認知。
可是袁朗所說,句句在理,邏輯缜密,還能驗證得了。
讓他們想不相信都不行。
“見鬼,我竟然才是那個上下不分的人。”
泰坦一臉頹喪,直接失去了之前的高傲。
他本以爲袁朗是個白癡,上下不分。
結果袁朗直接用事實告訴他,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上下。
所謂的上下,隻是相對的上下罷了。
他熟悉的上,在另外一邊就是下。
正這時候,一道陽光從窗外射入,正好照在泰坦身上。
頹喪的泰坦猛然一顫,似乎找到了袁朗理論的破綻,反駁道:
“不對啊!我們落回地面是因爲這個球拉着我們,那天空中的太陽爲什麽沒有被拉下來?”
“是啊!”
“如果真如你所說,太陽爲什麽會圍繞我們轉?”
菊鬥羅也看向袁朗,疑惑問道。
他也感覺很奇怪。
什麽東西都能拉下來的球,怎麽就拉不下太陽?
不止是菊鬥羅好奇,比比東等人也都一臉好奇看向袁朗。
都想知道這個如何解釋。
“你們不應該問太陽爲什麽會繞着我們轉,而應該問,爲什麽我們會繞着太陽轉。”
袁朗一臉平靜開口道。
“什麽!?”
聽得袁朗的話,比比東、泰坦、菊鬥羅以及現場所有鐵匠全都驚呆了。
一個個全都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錯愕。
都以爲聽錯了。
“我們繞着太陽轉?這怎麽可能?太陽那麽小,我們怎麽可能會繞着它轉?”
泰坦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袁朗說的話一個比一個瘋狂。
哪怕是聽過無數暴論的他都感覺到了頭皮發麻。
這個世界是球就已經讓人很難接受了。
可是他們那麽大的球竟然還繞着一個更小的太陽轉。
這怎麽想都感覺不對勁。
“你們看到太陽小隻是因爲距離太遙遠而已,實際上太陽比這個球大上百萬倍。”
袁朗平靜開口道。
“百萬倍!”
聽得袁朗的話,衆人全震驚了。
“這不可能,你又沒有離開過這個球,你怎麽知道太陽比我們這個球大那麽多?”
泰坦不死心,繼續開口問道。
他們在鬥羅大陸上生活,袁朗也是。
袁朗又沒離開這個星球,怎麽知道太陽比鬥羅大陸所在星球大那麽多?
“是啊!袁朗,如果我們繞着太陽轉,一天十二時辰就能重複一遍,太陽怎麽可能會比我們的球大?”
比比東也開口提出自己的疑問。
“如果我告訴你們,一天十二時辰是這個球在自轉,一年365一天才是轉一圈呢?”
袁朗一臉平靜開口問道。
“嘶~”
衆人聞言,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轉一圈就要一年。
一年啊!
那麽長時間隻轉一圈,就算是說太陽小他們都不信了。
“當然了,這隻是我根據我所知道的信息,結合我所在世界推斷的。
未必完全正确。
等以後你們能離開這個球後自然知曉,現在知道了也沒用,還是想想解決現在造槍的問題吧!”
袁朗見衆人問題越來越多,越扯越遠了,趕緊拉回正題道。
“啊~哦,好好好!”
比比東一臉恍惚回應。
此時她雖然看着袁朗,但内心卻依舊久久難以平靜。
也不怪她如此,實在是袁朗說的這些對她來說沖擊太大了。
也就是她比較開明。
又知道袁朗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過來的。
不然這要是在外面說,還不定引起多大風波呢!
當然了,比比東都如此失态了,更别說菊鬥羅和泰坦以及那些鐵匠們了。
一個個現在都有些眩暈。
“對了,你剛說的問題有哪些來着?你一個個說。”
袁朗看向菊鬥羅問道。
“我們不知道你那槍械内金屬配比,做出的槍硬度不夠。”
菊鬥羅開口道。
“這個簡單。”
“将槍械拿來。”
袁朗示意道。
“給”
菊鬥羅直接将狙擊槍從架子上取下,遞給袁朗。
【量子眼】
袁朗閉上眼睛,當他再次睜開的時候,眼前景象全變了。
他将目光注視在那狙擊槍上。
直接就透視到狙擊槍的内部分子微觀層面。
隻是一眼,就能看出各種零部件上的金屬有哪些混合而成。
再配合量子計算機的超級算力,比例多少瞬間精準計算出來。
直接拿起筆就在紙上快速書寫,很快就将一些特殊部件的金屬配比給寫了出來。
“解決了。”
袁朗直接将筆放下道。
“這就完了?”
菊鬥羅直接傻了,幾乎就是他剛提出問題,袁朗看了幾眼就解決了,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有人一眼就能看出金屬成分,還能知道具體配比?這不可能!”
泰坦感覺袁朗是在說謊,故弄玄虛。
他一個神匠都做不到的事情,袁朗怎麽可能唰唰唰就做到?
這根本就不可能!
“我武魂量子計算機,量子計算下,任何分子結構都無所遁形,不信你可以自己看。”
袁朗平靜道。
“自己看就自己看,我就不相信有人……卧槽!這個配比,既有了鋼性,又兼顧耐磨。妙,妙,妙啊!”
泰坦不信邪,趕緊拿起查看。
作爲神匠,經常會在各種不同金屬中進行參雜,好獲得更好的合金,所以他對配比是非常了解的。
隻是一眼,就被上面金屬絕妙配比給震撼了。(現在幾百年科技樹産物,能不牛逼嗎?)
連連贊歎。
“我看看。”
“我也看看。”
“我不信,我也看看。”
……
周圍鐵匠不信邪,他們這些專業人士搞了幾個月都沒解決的問題,袁朗怎麽可能那麽快解決。
然而他們看後,都被深深震撼了,一個個話都說不出來了。
“還真解決了!好啊!菊長老,繼續。”
比比東目中異彩連連。
她想過袁朗能解決問題,沒想到竟然那麽快。
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自己找了武魂城最厲害的鐵匠,搞了幾個月都沒弄清楚的東西,袁朗看幾眼,然後唰唰唰寫了一會就解決了。
這效率簡直離譜。
如果不是有一幫專業鐵匠,乃至神匠在場,她都有些懷疑袁朗是不是亂寫的了。
“啊!好的。”
“很多零件一些人能打造,一些無法打造,打造出的槍規格難以完全一緻。”
菊鬥羅得令,臉上有些興奮,繼續爆出問題。
“簡單。”
“使用流水線生産便可。”
袁朗平靜開口道。
“何爲流水線生産?”
比比東還是第一次聽說流水線生産,疑惑問道。
“我打鐵幾十年,還沒有聽說過流水線生産的。”
泰坦放下配比單,看向袁朗疑惑道。
其他鐵匠也紛紛看向袁朗,目中充滿疑惑。
都想知道這流水線爲何物。
“很簡單,零件分開制作,一人隻負責一個部件。”
“技術差的負責簡單的配件打造,技術好的就負責難造的配件,最後再将配件組裝起來就好。”
袁朗開口解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