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在一萬米的高空,燕長青感覺自己的小玉盤太不智能了。
像現在這情況,需要來上一條提示,記錄一下才能更有成就感。
解鎖新成就:開飛機!
大飛機!
小玉盤不給提示,他自己在心裏給加上了,然後讓本應該開飛機的駕駛員安德烈,幫自己拍了幾張照片,留做紀念。
反正駕駛員必須在這裏,還有教練也在旁邊,不斷給他講解各種情況,天上雖然看着空蕩蕩的,可不代表就沒危險。
别人想開飛機,都要幾年培訓,再跟着實習,一步步最後才能開飛機,他這樣的速成駕駛員,一些基礎知識還是要補一補的。
事實證明,幾個心大的前蘇人還是不夠心大,他們都沒敢讓燕長青開着飛機降落。
不過燕長青覺得這就可以了,機會會有的,剛才伊萬諾夫和飛行員都承諾了,等飛機落地,檢修完就帶他玩直升機去。
隻要他掏租機錢。
……
這又是一個很新奇的體驗。
當年做打工人的時候,他隻見過租房子租汽車的,後來網上莫名其妙忽然多了很多租各種商品的,手機電腦等等都開始可以租了起來。
甚至還有租女友回家過年的……唯獨沒機會去租飛機。
王大江裹着厚皮衣見到燕長青很意外:“燕總怎麽過來了?”
燕長青很自豪:“開飛機來的,有一大半路程都是我開的飛機……”
大徐總在後邊和王大江一樣,臉都有些發白:“你開?”
燕長青呵呵:“你們看這不是沒事嗎?幾天時間,我學個駕駛維修飛機的技術,不是很正常嗎?”
倆人和後邊一群人都有些無語,聽聽這是人說出來的話嗎?
幾天時間,學駕駛還不夠,連維修都學了?
不過再一想這位現如今的成就,好像又沒那麽可驚奇的。
天才的存在,本來就是爲了颠覆普通人的認知,遇到這樣的人,最好要保持淡定——不然容易讓他産生裝比成就感,以後會不斷裝比!
這倆人不再多說了,讓燕總先進去暖和,他們要帶着人開始點貨,随即就要交貨,接着再裝貨,直飛滬城,然後才回西陽市。
也不是空機回,那邊的物流點會安排貨物。
燕長青覺得等自己熟悉兩趟,就可以單獨開着到處飛,雖然申請航線有點複雜,不過多跑幾趟固定下來,以後就好了。
……
飛機降落的機場并不是普通的民用機場,現階段前蘇的問題挺多的,比如現在做生意的西多羅夫等人,嚴格來說應該算是軍方的人。
這也不叫經商,叫自籌軍費。
所以飛機場的飛機還是挺多的,對于燕長青來說,這是個好事兒。
現在這裏的人什麽生意都敢做,買飛機都可以,更别說租飛機開了。
燕長青就樂了,他靠信譽保證,連現金都不用,實際上西多羅夫表示他完全可以試駕,但是他說要按規矩來,就是租,至于租金,他可以用伏特加付賬。
伊萬諾夫興緻勃勃地和駕駛員安德烈一起,帶着燕長青開着直升機就欣賞起了北國風光。
藝術家的身份确實很有優勢,比如說明明燕長青也是個商人,但是有了一層藝術的光環,别人就可以讓他開直升機在這裏到處亂轉,換了其他人可就未必有這個待遇。
也許還有他願意用伏特加換飛行的原因,不管怎麽說,他現在開的這架小飛機也不知道什麽型号,但是靈活性相當不錯,在空中轉來轉去,比飙車可刺激多了。
轉了一大圈,燕長青的心就大了,指着幾架機庫裏的直升機:“那玩意兒能租出來開嗎?”
“那上面有武器。”安德烈說道。
燕長青立刻就不問了,他開的那直升機實際上都可以挂武器,隻不過現在拆下去了,那上面看起來有些多餘的地方,都是挂武器的,弄的他都不好多問。
不過伊萬諾夫覺得無所謂:“這些都是落後的機型,真正好的沒在這裏,隻不過拆武器比較麻煩。”
旁邊安德烈解釋:“伊萬以前是搞米28的,後來就分到了這裏。”
很顯然這裏的人對解體事件各有看法,像安德烈就不願意直接提。
畢竟事情剛過去兩年,大家發現解體後的生活越來越差,都開始迷茫了。
……
國際大事和軍事機密燕長青是不感興趣的,他在這裏待了幾天,各種飛機都開了個遍,混熟了之後這裏的人對他很友好,或者說是對他伏特加的手藝很友好。
前蘇人大部分喜歡伏特加,這裏氣候冷嘛!
有的人在以前條件好的時候,還能自釀伏特加,現在來了個釀酒大師,和他交流的欲望特别強。
燕長青是不藏私的人,誰來問他都給人指點,毫無保留的那種——說和做是兩碼事,沒重生燕長青就知道了,他說的再清楚也沒用,等到讓他們自己釀酒的時候,就知道啥叫隻有腦子會了。
不過燕長青也不是坑人,如果他們再去釀酒,按照自己說的,大概率還是能把手藝提高點的。
毫不藏私的精神是會傳染的,很快燕長青也得到了許多不藏私的技術指點。
而這些,和他指點别人不一樣。
别人可能隻是腦子會了,而他聽到的看到的學到的,都實實在在地化作了維修和駕駛的熟練度,保證他隻要動手,就能做的很好,而且會越來越好。
大家都收獲滿滿。
……
轉眼之間到了回程的時間,王大江和大徐總試探地問道:“燕總,你回去的時候,還是你開飛機嗎?”
燕長青很自然地回答:“當然啊!你們沒看到這幾天我一直在開着飛機到處玩?這技術你們都信不過嗎?要坐嗎?”
“這個……”大徐總有點猶豫,然後看向了王大江。
結果王大江比較直接:“燕總,我信你的。”
大徐總當時就傻眼了,不是,你就這麽放心新手司機嗎?
這是飛機啊大哥,出事兒了就算有降落傘,你知道會落到哪兒嗎?
你好歹一東北人,難道不知道咱們回家的路上,有特産大貓嗎?
咋了,你還想落下去撸一撸大貓嗎?
他糾結萬分,最後看着王大江和一臉淡定的燕長青,正要開口。
燕長青說話了:“飛機是拉貨的,不能帶太多人,你們還是坐客機去吧!少了你們一群人,又多帶一噸貨,多劃算……”
大徐總相當不好意思:“這個……”
燕長青呵呵一笑,不坐我飛機,你就體會不到飙機的快感了。
……
大飛機按照計劃,到滬城。
燕長青順便檢查了一下這邊的産業,而後再開上飛機,直接回家。
這感覺,和說開車完全不一樣。
還特意給姑父打了個電話,沒啥事,就爲了說一句:“等會兒我就開飛機回去了,你安排車接我吧,估計車到我也到了……”
這一路走得心滿意足,回去就先洗照片,把自己開飛機的英姿完美展現出來了,挂辦公室裏特合适。
……
然後他就忙碌起了酒廠這邊的事兒。
忙碌幾天,那邊大飛機又飛了,不過他顧不上,這幾天忙完他連泡水都顧不上了,在研究二胡。
開飛機的時候,特别是直升機,那些拆除了武器的直升機不講啥舒适度,噪音特别大,雖然飛起來很爽,但是每天都在震動和噪聲中度過。
不過他倒是對聲音有了更多理解,就像第一次在靜止的大飛機上感悟的那樣,最近感悟有點多。
他感覺二胡升級的契機到來了。
如果按部就班的話,按照原來計劃,年底前也能達到,但是這些經曆,他覺得能讓自己的技能提前升級了。
……
冬天的河邊薄霧缭繞。
如今已經看起來頗具規模的桐樹林裏,燕長青拉着二胡,仔細體會着。
遠處的廠房裏依舊有聲音,雖然到這邊對普通人來說已經幾不可聞,但是對于五感超常的他來說,和在耳邊也沒區别。
不過他早就學會了如何屏蔽那些不必要的聲音,如今他隻能聽到耳邊的風,還有身邊的那些瑣碎的小動靜。
那是一隻田鼠。
這家夥賊頭賊腦地從樹根下的一個洞穴裏鑽出來,小心翼翼地在林間跑動着,尋找着可以充饑的食物。
鬼鬼祟祟的小老鼠并沒有發現,一直有一雙眼睛盯着自己看。
它是新來的,這片林子就不适合老鼠生活,因爲有個暗器高手在,而且生活時間經常和晝伏夜出的它們沖突,一旦它們被發現,那就是一石頭被砸死的下場。
從林子裏有棚子那天起,不知道有多少老鼠發現了這片沒有同類競争的風水寶地,前赴後繼地在這裏築巢安家,然後就永遠留在了這裏。
它們根本不去想,爲什麽這裏沒有同類。
就像現在這隻小老鼠,它走着走着膽子就大了起來,至于說人的動靜,它不怕。
又不是沒遇到過人,隻要躲開就行了,它們平時最需要防備的是蛇類,至于貓頭鷹之類的,都不用擔心,這附近就沒見着過。
發覺這裏沒有蛇類的氣味,小老鼠扒拉了一下胡子,自信地再次邁步……
然後它就聽到了一聲奇怪的聲音。
如同一聲随風傳來的歎息,帶着點懶洋洋的感覺,讓老鼠聽了都不想再動彈了。
然後這隻小老鼠就不動了,口邊隐隐有血迹流出,四隻小短腿蹬了幾下,就安靜了下去。
……
燕長青覺得三級二胡的效果果然很不錯。
這以後滅鼠都不用擡手了,就是不知道,這聲音對其他生物有什麽效果。
但是也沒法試,早上他來試二胡,連白駱駝都不騎,也沒帶上兩隻狗腿子,就是怕二胡對它們有傷害。
從最早二胡能撕裂樹葉,他就不怎麽敢帶着幾個家夥一起過來練習了。
放下二胡,他過去觀察了這隻不長眼的老鼠,發現除了老鼠嘴裏冒血之外,别的看不出什麽來。
冒血是說明自己的力度太大嗎?
他有點不太确定,畢竟自己剛才隻是心中一動,還得多試驗幾次,才能摸得清楚。
而且他挺讨厭老鼠的,讨厭到願意放棄科研精神,并不打算把老鼠解剖了,看一下這家夥的緻死内傷究竟到了什麽程度。
農村人應該都挺讨厭老鼠的,現在家裏都蓋了新房,老鼠打洞沒那麽容易,而且養貓狗的人家也多了點,老鼠沒那麽猖獗了。
早些年的時候,他晚上睡覺經常擔心老鼠會掉到床上,咬到自己的臉。
從小就擔心這個,晚上經常聽到老鼠打架,或者淅淅索索偷東西吃啃東西的聲音,小孩子們都覺得挺可怕的。
因爲那時候幾乎家家戶戶都有被老鼠啃壞的家具腿,或者被老鼠尿上面的衣服……
所以等小寶寶變成了熊孩子們之後,這些人對老鼠特别狠。
抓到老鼠就各種折磨,還研究出了各種辦法來。
比如說把老鼠的後門用黃豆堵上,據說等黃豆發漲它就發瘋撕咬同類,而後自己遲早也會脹死等。
相比來說,燕長青覺得自己的手段挺溫柔的,以前他還殘忍點,用石頭砸死。
現在就不一樣了,拉二胡給老鼠聽,可惜它欣賞不了這種人間難得幾回聞的仙音,超脫離開了。
果然知音難覓。
他隻能挖了個坑,把這隻老鼠安葬在了這片,有它無數同類一起沉眠的桐樹林裏。
……
接下來就是各種試驗了。
試驗目的,檢測一下各種聲音,對人的效果有多大。
試驗對象,二娃鐵蛋等熊孩子們。
當然這就不會做緻死試驗了,燕長青隻是想試一下,比如說距離範圍,或者自己調動人情緒的能力。
而且也不敢多研究,隻能大概的試一下。
這個想具體試,恐怕得去外邊,然後抓幾個那種死不足惜的,多研究研究。
作爲一個遵紀守法的人,燕長青覺得,這想法很危險,以後再說吧!
……
雖然還有很多試驗不敢做,但是二胡能三級,也算是一件大喜事。
反正燕長青最近心情挺好,見到老萬匆匆往外走,還喊住問他忙什麽去。
看他心情好,老萬也不隐瞞,直接說道:“有個小夥兒要來進廠,他說他是見義勇爲,懲惡揚善了,但是派出所那邊不認,所以直接到廠裏來了。”
燕長青好奇:“他幹了啥?”
萬廠長哭笑不得:“好像是他讓人去罵人,我也沒好直接打電話問派出所那邊,小竹接待的,他說必須見到我才說,我這就是去看看的。”
燕長青也哭笑不得:“你是個廠長,直接管大幾千人,間接管幾萬人,這種小事兒,讓别人處理就行。那小子不說就拉倒,不慣着他毛病。你這樣忙,遲早累趴了我得換廠長。”
“沒事沒事。”老萬笑着說道。“我就去看一眼……”
燕長青無奈:“你悠着點,大事兒你管,小事兒就别這麽幹了,真累着我還得找人替你,多麻煩。”
……
又忙碌一陣兒,老萬回來了。
燕長青沒事幹,喊他過來問道:“到底啥事兒?”
“嗨!”問清楚了情況的老萬更哭笑不得,他組織了半天語言才說道。“是個小夥子,我看是有點好吃懶做那種,他的情況是這樣的……”
……
這個看起來好吃懶做的小夥兒,名叫仝大富,說他好吃懶做也對,以前家裏窮,退學早還不愛幹農活,和早年燕二河李明發那些人情況差不多。
不過他沒人家機遇好,他在的村子偏僻,知道做生意也晚,自己沒啥文化還愛瞎折騰,沒掙多少錢,所以聽說見義勇爲能被招工,他就想來這裏。
他幹的自以爲見義勇爲的事兒,讓萬廠長都不知道該咋說。
窮村子裏屁事兒多,他們村裏情況還複雜,村裏有家人出了兩個惡婆娘,據說厲害的很,菜園少了幾片菜葉子,都能撒潑打滾全村罵半月不帶歇的。
仝大富好吃懶做但是不影響他看不慣這些,就想了個主意。
他們村有個傻小子,真傻那種,小時候高燒燒壞了腦子,現在長得人高馬大,但是智商連上小學的孩子都不如。
這傻子從小沒人玩還被人欺負,仝大富倒是無所謂,願意帶他玩。
傻子腦子很簡單,有人帶自己玩,就特别信任他。
然後仝大富就想了個主意,他讓這傻子去學那兩個惡婆娘罵人。
等到那兩個惡婆娘出來罵人,他就讓傻子跟着那惡婆娘學着,和她們對着罵。
還給出主意,他們要打你,你就還手。
那兩人敢罵是仗着家裏男人多,但是這傻子不怕,拎着鋤頭誰來都敢幹。
畢竟正常人打架思前想後的,這傻子可不管那麽多,他是敢下死手的。
那家裏的男人出來剛想動手,傻子一鋤頭過去,得虧男人躲得快,那鋤頭把路上的土地都刨了個坑,吓得人掉頭就跑……
回頭還想去找傻子家,結果沒想到傻子背後有人指點,提前守着家門附近路口,看到人來告狀,拎着鋤頭把人追出了好幾裏……
效果特别明顯,一下子就把兩惡婆娘治好了。
……
這村裏人隻知道傻子犯渾,也沒幾個人能想到,這是仝大富背後指使的。
畢竟這家夥在村裏,以前是被人叫二流子的,大家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誰能想到這家夥幹出這事兒來。
現在仝大富爲了進酒廠,才把自己幹的這事兒說出來。
那家人在村裏是惡霸級别的,自己用手段讓一個傻子把這家人治好了,至少治好了大半,村子清靜了許多。
而且還幫了傻子,這傻子脾氣其實挺好,别人都喊傻子,有時候還當面惡作劇地罵他。
農村人其實也有不好的地兒,比如說有時候說的話,和傻子開一些男女之間的他們認爲的玩笑,甚至說傻子父母怎麽怎麽之類的,豈止是低俗過分……
仝大富以前想管也管不了,但是通過這次傻子發飙之後,傻子在村裏也沒人敢欺負了。
所以仝大富說他這是見義勇爲,最低也是樂于助人,算是做好事兒了,想進酒廠。
……
萬廠長覺得這不算啥,沒打算要他,主要是覺得他這個主意有點歪,不像正經人能想出來的。
所以就推脫,告訴他酒廠年年招人,都是挨着從周圍的村子招人的,遲早也會招到他們那偏僻村子。
到時候你再進廠也可以。
實際上是打定了主意,這人能出歪主意,萬一進了廠再遇到什麽事兒出這種歪招,麻煩。
廠裏招工的都是老實巴交的那種,要願意吃苦能踏實幹活的,主要就是想減少麻煩——類似于很多工廠不願意招那些有紋身的人一樣,不管用的什麽借口理由,實際上都是擔心,這些有紋身的人,以後會不會不好管理。
你有紋身的自由,我的廠子,也有不招你的自由。
老萬就是這麽想的,你主意多是你能耐大,但是我的廠子我說了算,不招。
現在給人推走,以後多半也不會要。
老萬自覺自己沒啥能耐,能被燕總信任當廠長,靠的就是老成持重,不管啥事都要多想想,留一手。
反正酒廠發展不需要他做大決策,他隻負責管理生産,小心點肯定不會犯錯。
不過燕長青聽完想了一下,他倒是覺得沒啥問題,就說道:“你讓他進來,先跟着保安隊那邊,跟着每天堅持鍛煉,看他能不能堅持下去再說。”
老萬也沒多說,扭頭就讓人通知那小夥兒去了。
他是辦事的,老闆說啥就是啥,老闆想讓人進來,那就來,大不了他多操點心就行。
……
燕長青還是挺滿意的,倒不是因爲招了個人,而是現在酒廠招工的新标準,已經影響到有人開始具體行動了。
不過這倒是也給他提了個醒。
現在周邊農村大部分人都算脫貧了,但是大部分就代表不是全部。
有些是因爲人真不行,真的好吃懶做的是連腦子都不想動的,像仝大富這種,也未必真是好吃懶做。
年輕人想法多,有的想法也未必是叛經離道。
不愛種地的原因也有很多,有的是真懶,有的則是因爲看不到希望,祖祖輩輩耕種,年年月月辛苦,到頭來隻是混了個溫飽,或者溫飽都不太足。
就像未來的躺平打工人,打什麽工,辛辛苦苦半輩子,存點錢最後還要給醫院,幹脆直接躺平,隻要找個能保證溫飽的工作就行。
這個仝大富應該不是純粹的好吃懶做,不然也不會想着來酒廠,酒廠待遇是好,但是也沒多少能坐辦公室的工作。
還有的沒脫貧的人家,多半就是有困難。
類似那個傻子的家庭,家裏有個傻子這還算好的,至少這傻子之前沒被仝大富教唆之前不惹事——不過實話說這也是隐患,有些人欺負人沒分寸的,以前鄉裏也發生過傻子反手殺人的事兒。
更慘的是家裏有卧床病人的那種,必須得有人照顧,想打工也離不開。
還有的是身有殘疾的人,去打工人家也不要的。
……
燕長青想到這裏就喊了老萬,讓他想辦法。
廠長嘛,就是幹活的,老闆有了新想法,就讓廠長去操作。
老萬倒是覺得這事兒不難:“其實廠裏有些活兒也能用殘疾人來幹。特别困難的我再想想辦法,咱們先照顧一些還有點勞動能力的殘疾人。”
“像剛才仝大富說的那傻子,其實他也能幹活,隻要有人能約束他,能指點教育他,多少幹點,至少能給家裏減輕點負擔……”
“那些家裏特别苦難的,人都離不開,我還得再想想……”
燕長青表示沒問題:“你記着就行,就當日行一善了。”
不是想當聖人,現在做這些事,對他來說隻是順手而爲的事兒,想不到就算了,想到了又想做就讓人去做了,不算啥事兒。
就當是慶祝自己二胡三級了。
感謝書友“老張大哥”的打賞,萬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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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啥有人說咱家要太監的,咱家可不是太監,每天更新的,一點不少,都是大章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