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青一大早起來,在廚房忙活了一通。
沒一會兒一個老頭晃悠悠過來,這是二胡老楊師傅。
老頭在酒廠和個隐形人似的,也不和人打交道,不過他也不是吃白飯的,後來自己給自己找了個活兒,打掃院子。
雖然隻是活動活動,但是燕長青覺得也不錯,現在他自己在廚房裏做飯,經常熬湯啥的,需要的時間長,就讓老頭幫着來看着點,免得自己一直得守廚房裏。
就像現在,他交待一聲,自己就奔出去鍛煉去了。
老頭則是蹲到廚房裏,幫他看着火。
燕長青是提着一個毯子出去的,大紅毯子,很有西部風情的那種,送駱駝的時候送來的。當時說是駱駝還小,暫時騎不得,現在燕長青準備試試去。
白駱駝在這裏過的除了沒同伴孤單了點,日子還是挺舒服的,吃喝上被伺候的還不錯。
燕長青提着毯子過來的時候,這家夥還挺警惕,仗着個頭大,還想尥蹶子。
當時就被一巴掌打趴下了。
犟驢型的動物是有,但是不多,至少這頭白駱駝就沒那麽犟,很是識時務。
被拍了幾巴掌,又撂倒摔了幾跟頭,等到白毛都弄的一塌糊塗,就老老實實地站那裏讓燕長青給它把毯子綁身上了。
随後又老老實實地讓燕長青騎了上去。
感覺還不錯,這家夥個頭高,除了剛被人騎,走起來有點不習慣,沒那麽穩之外,其他的都挺好,站得高看得遠,坐駱駝身上,當時就感覺視線拔高了一大截。
飛熊飛虎兩隻狗現在看着頓時小了很多,在下邊鑽來鑽去的嗷嗷亂跑。
這倆個家夥現在日子很舒服,它們原本是看家護院的,但是現在保安隊的人退伍人員占了一大部分,每天到處巡邏,就不需要把它們拴門口了,它們現在每天就是到處溜達着玩。
不像兩隻貓,兢兢業業地抓老鼠,不但自己抓,還生了貓崽兒長大繼續接着抓老鼠,現在酒廠根本不擔心老鼠,一大群的各色貓咪到處亂竄,老鼠都快絕種了。
打了一頓駱駝,騎着駱駝溜達一圈,燕長青發現馴獸技能還漲了點。
不過那點進度條慘不忍睹,貓咪一大家除了兩隻大的,其餘的雖然不排斥他,但是也不怎麽親近,還是狗好,哪怕他經常顧不上喂,也一直和他親近,怪不得以後舔狗流行呢!
……
小駱駝第一天帶人,燕長青沒敢多溜達,轉了一小圈就放它自由了,而後回去吃飯。
一大早他熬了一大鍋粥,八寶粥,自己給自己加了一大堆補藥,這飯楊老頭隻能喝一點,不過一點也夠了,至少現在他身體看起來不錯。
每天打掃個廠院也沒人要求他幹什麽樣兒,純粹當他自己鍛煉了,加上食堂夥食不錯,這兩年身體狀态好了不少,看起來應該沒那麽早走了。
燕長青吃完就開上小面包,拉了村上的小夥伴一起奔鎮上去參加考試。
小面包還是厲害,能裝的人多,剩下裝不下的,跟着學校一起走,有大客車接送。
前些年小升初考試也要看分數,不少學渣都考不上初中,然後要麽複習,要麽回家。
不過現在楊鄉長做的不錯,學校那邊改建成教學樓後,擴招了,實際上這場考試就是走過場,去參加的都能上初中。
就是班裏人數會很多,一個班一百多人,三四個人一張桌子,條件艱苦了點。
鄉裏還計劃再建一所初中,不過要等一初中建好,到時候分流一部分學生就好了。
燕長青想過要不要自己申請辦學,回頭弄個中專學校,也不講啥,讓學生們在裏面受三年教育,回頭進酒廠工作。
但是又覺得麻煩,所以後來和市裏的一所中專糧食學校,搞個定向委培,将來學生畢業直接進廠工作。
像是小志這種天天按時去上學,但是考高中希望又不大的,二話不說就報考了這個,附近幾個村子還有不少他這樣的,他們當然是肯定是能考上的,反正委培生,學校那邊隻管負責教學。
……
中午去市場那邊吃的飯,陳有亮覺得燕長青純屬多此一舉,還考個什麽試,純屬耽誤時間。
燕長青不和他辯解這個,這人壓根不懂啥叫個生活需要儀式感。
他來是問問姑父對和徐一博家裏,以及他們家那些生意夥伴們合作的事兒,考慮的怎麽樣了。
陳有亮對此淡定的很:“等他們來了再說,看他們想要啥,隻要給錢啥都能給他們。”
燕長青繼續問:“運輸呢?”
“那麽遠肯定火車,航空那邊我問了,運輸能力不足,花錢還多,除了快點也沒多好。總不能還真的自己去買飛機去,這也沒地兒買啊!”
“你等徐總他們過來談的時候,問問他們啊!他們願意幹,肯定路子比較野。”
陳有亮沉思起來,過了半晌一擡頭:“開飛機得考個啥駕照?”
燕長青吓了一跳:“姑父,你可别想太多。要真買飛機的話,還是請幾個前蘇那邊的飛行員過來,你要是上的話,等下我再給我姑看看身體,你趕緊把二胎給要了再說……”
陳有亮當即就罵罵咧咧起來:“你這是咒我不是?算了算了,你去找你姑去吧!”
燕長青呵呵笑着就走了,姑姑姑父倆人是想要二胎的。
現在陳有亮有個什麽代表的稱号,按理說是不适合要的,但是他覺得那什麽稱号可以不要,二胎還是要想一想的。
不過因爲姑姑之前結紮過了,去掉環之後身體有點小毛病,一直沒懷上。
燕長青就給開了點藥,現在過來算複診了。
扶了扶脈,燕長青就放松下來:“再養幾天就差不多了,沒事了。”
姑姑頓時眉開眼笑:“等我懷上了就勸勸你媽,還有你二嬸……”
燕長青現在都放棄了這事兒,姑姑想勸就去,他是管不了的:“到時候你就去香江那邊,帶個人過去伺候你,那邊我有房子,住着也清靜,争取再生個大胖小子出來。”
……
下午再去考試,就結束了。
這一年隻考數學語文的,簡單的很。
話說這兩年的正策天天變,也是坑慘了一批人。
有那麽一批人先學曆史自然等課程,等考試的時候上面通知隻考語文數學。
到了初中等到這批人中考考試,又改了,改成副科也就是曆史地理等,抽出來一科考試——原來是都要學都要考的,考試前半學期才通知。
最慘的還是這一批,等到高中參加高考,又趕上了大綜合考試,原本曆史生物地理等是抽一科考試的,結果換成了全都考,也是悲慘的很。
關鍵還是在玉東省,考生巨多的地方。
燕長青懶得想這麽多,他現在隻做自己的事兒,以後什麽樣他還沒想好,可能明年他還會考慮,再委培一批大專生出來,這也是他能做的極限了。
畢竟他已經凄慘過了,現在看着别人凄慘,順手拉幾個上岸也算是力所能及的事兒。
……
考完試回家,看工程師們最後一遍檢查電站,然後就可以試用了。
燕長青比他們看得更快,沒啥問題,他從動工開始就點了這個技能,現在至少對自家這個電站肯定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畢竟他也是修理工來着,以後萬一遇到問題,有可能還要親自出馬。
開過廠的都懂這個,平時準備個高級工程師守着是不大可能的,所以遇到大問題就需要請人。
但是請人容易,花錢也無所謂,大多數時候是耽誤不起請人的這個時間,能自己檢修當然自己來了,節省的時間都不是一天半天。
徐總的車隊已經在路上了,大小徐總以及他們的一些生意夥伴,也即将出發來這裏考察市場。
這次和酒廠沒啥大關系,看市場那邊怎麽談,如果能簽訂足夠多的合同,那可能真的要考慮買飛機。
目前西陽市這邊的運輸能力還是差了點,如果隻靠卡車跑到前蘇那邊,顯然是不現實的。這年頭想租用火車皮并不是提前預定就可以的,是個很麻煩的事兒。
……
考完試的熊孩子們和瘋了似的到處瘋跑。
酒廠這邊則是已經派出了車隊,把清酒開始往滬城那邊運,其他的事情都是交給黃佩珊那邊的公司來做,他現在隻需要再‘做’一首曲子,算作是正式的宣傳。
這個很容易,都不費事,花兩天功夫就搞定,而後讓人送到香江制作發行。
原名是什麽都不重要了,新名字叫做三國の戀,清酒的名字。
其實原本都有預熱,之前萬裏之長城推出的時候,上面已經有這個名字,現在隻是徹底點明而已。
……
随後燕長青就迎接到了重新到來的小徐總。
這次他帶了老爸來的,本來都是來看市場的,結果被他拉走了老爸,順帶整個考察團都跟了過來,一起來參觀他參與制作的那隻大玄武。
酒廠這邊不怕來的人多,好歹也是有正式接待室的,免不了還要進去先寒暄問好一陣。
陳有亮也是跟着來的,燕長青隻是負責當個工具人,等到介紹自己的問個好就可以。
作爲旁觀者,他很快就注意到,這隻考察團的成分相當雜。
大徐總帶的幾個應該都是搞煤炭生意的人,有滬城那邊做企業的人,還有幾個說話口音是夾雜着東北口音的。
不過看起來一群人還是比較和諧,畢竟是爲了掙錢的,目标比較一緻。
等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小徐總就按捺不住,要去看玄武了。
其他人也紛紛笑呵呵地點着頭,跟着站了起來。
這些商人大部分都是不怕吃苦的,走些路也不算什麽,等走到崗上,徐一博就得意洋洋地指着下邊說道:“看見了吧!就在那裏,離這麽遠都能看得見,大得很。”
不過走着走着,他的眼睛就越來越大,等到走近到不遠處,能看清玄武全貌的時候,他徹底有種傻眼的感覺:“怎麽會是這樣?”
“這樣怎麽了?”燕長青問道。
“不是,我原本想着,它應該,就是一隻大龜,最多加一條蛇,怎麽這個看起來,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和燕長青自己想的都不太一樣,連他都感覺到兇,一般人站到面前,可能沒有他敏銳,感覺的沒那麽明顯,但是能感覺到不對勁兒。
大徐總看起來和燕長青想的不太一樣,他相貌堂堂,戴着一副眼鏡,站得筆直,看起來更像是儒商一點,至少看起來和現在的陳有亮有點像,而不像傳說中辦事做事都很粗暴的煤老闆。
他仔細看了看半天,開口笑道:“一博你不是說你也參與了嗎?怎麽現在你還這麽驚訝?”
“我其實就做了一隻腳的。”徐一博說着朝他參與的那隻腳看去,看來看去,覺得是自己動手的沒錯,可是又有些不同的地方。
總體來說,是看起來更順眼,更威武了點,難道是自己超常發揮了?
肯定不是,他扭頭看向燕長青,燕長青低聲說道:“後來我又在你的基礎上略微做了點修改,改動不大的,還是你做的。”
徐一博眼神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不能露怯,理直氣壯地指着自己做的那隻腳:“就這個,我這個是第一個做好的,上面都是親手畫的……”
大徐總看了看他,點點頭:“挺好,挺不錯的,早知道就不催你了,讓你在這裏多做點了。”
這就算是鼓勵了,小徐總很開心:“本來我就打算一直做完的……”
……
一群人在這裏看了一會兒,除了恭維燕長青也沒收獲什麽,大家繞着看了一圈,就打道回府了。
走在路上的時候,陳有亮問燕長青:“怎麽做的那麽兇,感覺要吃人似的。這是鎮風水的,要做的穩重些……”
“鎮風水還得防邪煞呢,肯定要兇點的。龜是穩重的,蛇肯定得兇。”燕長青都想好久了,各種理由想了不知道多少,陳有亮的問題他張口就來。
兩人都是大聲說的,這話更像是一種解釋,讓大夥兒明白其中的寓意。
因爲别人不好意思問出這麽失禮的話,隻能誇。
果然聽了他們的對話,不少人都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轉悠這麽一圈下來,就該上酒桌了。
燕長青連清酒都拿了出來,介紹道:“準備往島國那邊出口的,清酒,現在已經開始打廣告了,貨也到了滬城,等着運到島國去,還不算上市,大家先品嘗一下。”
接下來還有伏特加,高升系列的酒。
等到三種酒品嘗完。小徐總已經有點喝多了,又提議道:“燕總,你把那沒裝瓶的拿出來,這些都是我叔叔伯伯,沒外人,沒必要隻拿這些帶包裝的,我要喝前些天在這兒喝的那個……”
那就再拿出來點,燕長青倒不是心疼,而是現在普遍都流行包裝精美的,他又不知道這麽多客人的脾氣都什麽樣,萬一有人因爲他拿出來的酒連包裝都沒有,覺得他摳門怎麽辦?
……
等到幾輪酒下去,人也喝的差不多了,半醉半假的就開始讨論起了各種貨物來。
目前前蘇那邊除了武器以及核彈,其他什麽都缺,民生物資算是最受歡迎的,恰好市場這邊就是主打這些的,也算是一拍即合的事兒。
燕長青就安心當觀衆,小徐總好歹還拿着個筆,時不時記錄幾個關鍵詞,燕總就不用,隻看隻聽不說話。
他倒是聽了不少八卦,比如當年販大飛機的那位,現在正如日中天,但是不少人都覺得,其人太高調了點,這麽折騰,恐怕是要得罪不少人。
所以這夥人是不打算搞那麽高調的事兒,隻打算老老實實做生意的。
因爲也不是隻有他們這夥人在搞這個事情,據說還有京城以及其他地方都有人在搞。
不過等到談的差不多,開始談運輸問題的時候,都是有些頭大。
陳有亮順勢就提出了,能不能也買個飛機來搞運輸。
有個東北口音的當即就說道:“要說買也好買,但是,這麽幹是不是有點太高調了?”
大夥兒都沉默了一下,最後大徐總開口道:“隻要走貨,就低調不起來的。如果用火車的話,雖然省點錢,但是花費的功夫,可不是那點錢的事兒了。”
……
燕長青就靜靜地看着一群人,在這裏談着大事,覺得現在能富裕起來的,果然都是膽子足夠大。
他們談着談着就談到實際操作上,有些人甚至還隐約透露出,在前蘇那邊,組織的有保衛力量,顯然他們是在那邊是早有路子的。
随即還有個繞不開的問題,就是酒廠這邊的伏特加,在那裏應該很受歡迎。
實際上勝利伏特加在前蘇那邊根本沒多少量,不是沒銷路,是往那邊走貨少,那邊人現在窮,賣别處都是收美元,價格比較高。
所以大徐總就代表商團,和燕長青提出,能不能給他們供一部分貨。
他們要的量不大,主要是公關用,難得找到一種能投其所好的禮物,沒打算從這上面再賺錢。
這個可以有,很簡單的。
現在好日子系列又多了兩個制造商,酒廠這邊已經逐漸放棄好日子系列的調配,空下來的工人也沒繼續制造步步高和高升兩種酒,全力投入了伏特加的制造。
接下來伏特加産量肯定是要大大增加的,畢竟賺外彙比在國内賺錢更舒服。
剛喝過酒,大家談的都是初步意向。
接下來肯定要慢慢重新談判,把一些貨物的數量大緻敲定,總共多少資金,預交多少訂金讓市場這邊備貨。
……
等到所有人又去了市場那邊慢慢談了兩天,小徐總又跑來了,他不耐煩那些統計工作,大緻的情況他已經掌握,接下來這些事兒他隻能看,他主要還是接手他老爸家裏的那一攤生意。
不過他神神秘秘地拉着燕長青,嘀咕道:“我爸那幾個朋友都說你深不可測啊!”
燕長青直呵呵:“就因爲看到那個玄武?”
“對啊!”小徐總說道。“有沒有人說過,你看人的眼神太銳利,讓人感覺在你面前很容易被看穿?”
“還真沒有。”燕長青說道,酒廠這邊人誰敢啊!
小徐總嘿嘿笑着說道:“你可别怪我亂說,他們是喝多了聊起來的,沒啥惡意,隻是覺得你這個人和一般人不一樣……”
燕長青大概想明白原因了:“可能是因爲我還是醫生吧!那個東北口音的,說不能太高調的,他身體是不是不太好?”
“沒有啊!”小徐總想了一下才說道。“那是大江叔,他爲人挺好的,除了好喝點酒,别的也沒大毛病。你這個醫生不是兼職的嗎?還真能看出來啥?”
“兼職的也分情況吧!”燕長青呵呵。“我是太有本事了,沒辦法,學什麽都一學就精通,所以才兼職個醫生,因爲除了我,方圓千裏就沒比我更厲害的了。”
小徐總呵呵冷笑中。
“比如說你吧!”燕長青不介意他的表情,看了看他。“你有點受涼了,沒大症狀,不過你等下多吃兩塊涼拌黃瓜,就會去拉肚子。”
“對,就是這眼神。”小徐總立刻一個激靈說道。“你就是這麽一看人,我就覺得被看透了似的,以前我以爲是錯覺,直到昨天聽見他們說。”
燕長青愣了一下,他剛才看人,說用的是眼,實際上是‘感覺’。
……
那一段時間在香江的修行,他沒有弄出來神識啥的,但是弄出來個似是而非的東西。
不是像小說中說的那樣的神識,能讓他‘看清’自己五髒六腑經脈運行啥的,而是能‘感覺’到,不止是自己,還有别人。
大概類似是一種磁場,總之就是很玄妙的,雖然這麽說,有點像是那些騙子養生大師講的,但是事實如此,他一時半會找不到别的詞來代替這個。
他能感覺出來,比如一個健康人,就是一個很穩定的磁場,磁場裏的磁線,也是有序的,穩定的。
可以假設這是一個蛛網,很穩定的結構,但是如果有了問題,就是蛛網上面落了灰,或者某處出現了問題,這時候他就可以根據自己‘感覺’到的,去判斷什麽問題。
因爲抛棄這個玄妙的感覺,他還能扶脈,還會望聞問切,通過這些,他判斷病症根本不會出錯,剩下的無非是如何治療的問題。
這也養成了他的習慣,在酒廠裏他就經常這樣感覺,除了鍛煉自己的這種‘感覺’,其次就是還可以幫人提前預判問題。
而來的這群人裏,一來都是年齡不小,就算保養了,但是商場如戰場,勞心勞力的事情做多了,也會傷神。
二來總有些人,因爲兜裏有錢會在某方面放縱一些,自然就容易出問題。
就像燕長青剛才提到的那位東北大叔,他肯定是有毛病的,燕長青百分百肯定。
唯獨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這種感覺,會讓人感覺被看透。
一般人對此肯定并不在意,但是這些經商的人,平時都是渾身長滿心眼子的,大概對此比較介意,所以才會在酒後說了出來。
而小徐總又是個偶爾會有清澈愚蠢眼神的人,大概因爲恩情和共同戰鬥過,還有制作玄武的友情等,過來玩順便就‘告密’給燕長青了。
……
燕長青想到這裏也不再多說,隻是笑着說道:“回頭你建議一下,讓他去做個心髒方面的檢查,不是啥大毛病,但是時間久了恐怕會變成大毛病。”
小徐總想了想點點頭:“大江叔人還是挺好的,等我回去和他說說,不管是真是假,檢查一下肯定沒錯的。”
然後才回過神來:“等等,你剛才說,我昨天受涼了,我早上起來是有點不舒服,不過已經好了。你說我吃兩塊涼黃瓜就會拉肚子,我不信!”
就喜歡你這種不服輸的模樣。
燕長青沒多說,助力每一個不知死活的夢想是他的宗旨,他很支持小徐總的倔強:“我就是随便一說,等下你多吃點,可能沒事的。”
“我肯定沒事。”小徐總相當自信,早上他起床那會兒是有點不舒服,但是他認爲是昨晚喝酒喝多了點,而且起床沒多大一會兒就好了,畢竟現在的氣溫很高。
就現在,頭上大太陽火辣辣的,他過來後,從車裏下來到找到燕長青,幾分鍾的功夫出了一身汗,現在在辦公室吹着風扇空調說了半天才剛消汗。
說他會拉肚子,他一萬個不信。
……
飯桌上,燕長青很熱情地說道:“你看看這木耳可以了吧?平時我懶得精挑細選,其實有好的,隻不過來賣的人不懂,我也懶得折騰,所以一塊兒泡了。”
“嗯嗯,這個确實好。”小徐總吃着說道。“确實好,這個黃瓜也好,我就不信你的邪,哎,我又吃一口,還沒事!”
說着話他還拍了拍肚子,得意洋洋。
燕長青很謙虛地表示:“醫生也有看錯的嘛,你就當我沒說。”
小徐總頓時覺得自己占了上風,難得和燕長青在一起的時候能發覺他的錯處,心裏相當開心,哈哈笑着自斟自飲:“沒事,我身體好,抵抗力強,你判斷失誤也正常。你不知道吧,其實我在學校裏,還是籃球隊的……”
籃球隊的生活,那是相當的精彩。
小徐總說着說着,開始懷念起當年的幸福的日子了。
直到吃過飯,他正準備倒茶,忽然臉色有了點變化。
燕長青笑眯眯地伸手一指:“那邊衛生間,裏面有紙……别怕,隻會拉這一次,拉完就好……最多兩次……”
“我……”小徐總想說啥,但是有些事兒吧,它不等人。
所以他扭頭就朝燕長青指的方向奔去了……
感謝“書友2022081218386149”“afrashui”
“OLDBUDDY”打賞,謝謝大家支持!
今天七千字了,再努力點就一萬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