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我愛吃的菜!”
林京墨有些驚喜的看向商時序,商時序則用筷子夾了一片鴨肉放在林京墨的碗裏。
他假裝毫不知情的歪了歪頭:“哦?這麽巧嗎?這些可都是我平日裏會點的老幾樣,夫人也喜歡?”
林京墨微微愣住,很快便識破他的謊話:“如此說來……我們夫妻還真是心有靈犀啊?”說罷伸手握住商時序的胳膊,然後将他筷子上的雞肉一口吃了下去。
商時序溫柔的看着林京墨,自從林遠志死後,林京墨已經好久沒有笑的這麽好看了。
林京墨就這麽直愣愣的被商時序盯着,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坐下自顧自的吃起飯來。
商時序看着她吃飯的樣子居然比自己親自吃都覺得滿足。
林京墨終于被他看的有些慌了神,轉過頭去問道:“喂!你還要看到什麽時候,還不快吃,一會兒都要冷了。”
商時序這才回過神來,拿起筷子不停的給林京墨夾菜,林京墨看着自己越來越高的碗,自然明白,這是商時序的一片心意,于是也就來者不拒,通通吃進肚裏。
這時夥計端上陳年好酒放在商時序的身邊:“商大人,這是你平日裏喝的酒。”
商時序看了看桌上的酒,再看看身邊的林京墨,淡淡一笑說道:“酒就算了……”
“爲何要算了?”
林京墨搶先一步将酒壺拿到手,然後倒進酒杯剛喝了一口就差點吐出來,好不容易咽下去,又喊道:“好辣!”
再湊近鼻子聞了聞,皺着眉問道:“這是什麽酒?如此烈?”
夥計走到林京墨的身邊,接過她手裏的酒說道:“這可是五十年的陳釀,商夫人自然是喝不慣的,平日裏,商大人都會來小店點上夫人最喜愛的飯菜,然後喝上這麽一壺烈酒才會離開。”
林京墨詫異的看向商時序,商時序的臉上卻始終隻是淡淡的微笑。
“這是真的嗎?你這麽做……難道說是爲了……”
“爲了你……”
商時序接過夥計遞過來的酒杯,将裏面的烈酒一飲而盡,酒味醇香綿厚,正是助眠的好東西。
他将酒杯放下,然後對夥計說:“勞駕取些夫人能飲的米酒來吧。”
“等等……”林京墨問道:“你話還沒有說完呢,爲何你喝烈酒是爲了我?”
商時序無奈的搖了搖手,示意夥計先離開,然後牽起林京墨的手說道:“我實在是做夢都想不到可以跟夫人重歸于好,失去夫人的那段時間,我每日都會來這裏,因爲我知道,夫人喜歡這裏,我吃夫人愛吃的菜,坐在夫人時常坐着的位置,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夫人,所以,隻有喝下一壺壺的烈酒,夜裏才能入眠。”
林京墨這才知道,原來商時序說的都是真的,他是真的,真的愛慕自己的。
林京墨一時間不知該歡喜還是該憂傷,這是他們回來京城的第一天,過了今天,不知明天又會有怎麽樣的變化。
于是她突然大膽的站起身環住了商時序,輕輕的吻在了商時序的嘴唇上。
商時序沒有想到林京墨會如此直接,先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随後又享受着寫一份她獨有的清甜。
一瞬間,似乎這是獨屬于二人的一個獨立空間,兩個相愛的人可以永遠在一起……
飯後,兩個人相擁的坐在馬車上,似乎外面的車水馬龍,都與他們無關,此刻,他們隻想要對方陪在自己的身邊。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外面的車夫有些慌張的朝着馬車裏面叫道:“大人,是兵部的餘大人……”
兵部的餘大人?難道是餘慨之?
林京墨聞言離開了商時序的懷抱,然後探頭向外面望去,商時序卻一把将她拉了回來,說道:“告訴餘大人,夜深了,今天太晚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哪知,外面的人聽到商時序的話,不僅沒有讓開路,反倒騎着馬來到商時序的馬車一側,唰的一聲掀開了簾子,林京墨看着餘慨之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
商時序趕忙将林京墨護在懷中,對餘慨之怒道:“餘慨之!你在做什麽?”
“做什麽?這話該我問商尚書大人吧?”餘慨之的眼神落在林京墨身上,狂妄且冷漠,繼續說道:“大人從南陵回來了,許久沒有聽到大人的音訊,明天一早便要向陛下報告這一趟的收獲,今晚還有空陪夫人聲色犬馬?難道大人一點都不關心梓蘭嗎?”
他也認識梓蘭嗎?
林京墨有些疑惑的看向餘慨之,林京墨對餘慨之并不陌生,他們之前就曾在北境見過面,隻是林京墨卻不知道商時序跟他的關系居然這麽親密,不僅時常會有消息往來,而且還認識商府内眷……
林京墨突然想起之前梓蘭在瑞香樓待過三年,也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也未可知啊。
商時序将懷裏的林京墨抱的更緊些說道:“梓蘭她也不是小姑娘了,我對她的感情,她很清楚,我隻當她是妹妹,慨之……一切明天自有分曉,你先回府去吧。”
“回府?”餘慨之冷笑一聲說道:“商時序,你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梓蘭啊!說什麽妹妹,你可知道,她現在何處?”
商時序不解的皺起了眉:“怎麽梓蘭不在商府嗎?”
餘慨之聞言将馬車布簾放下,然後便騎馬離開了。
馬車緩緩的繼續前行,林京墨看着商時序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問道:“梓蘭她……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
也許是商時序想事情太入神,也許是林京墨說話聲音太小,他并沒有理會林京墨。
林京墨見狀撇撇嘴說道:“我知道……你一定認爲我巴不得梓蘭出事吧?不錯,我們之間是有過節,而且她還害死了陳鐵龍還有寨子裏的兄弟,可是……我同樣知道,她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家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