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洗澡的時候,傅啓源抱着洗的白白淨淨的江淮在吃淩晨三點的夜宵。
他有一下沒一下的往江淮嘴裏投喂,眼睛卻不錯眼的盯着屏風後面的動靜。
“山兒,水涼不涼?要加熱水嗎?”
“……不用。”
過了一會兒。
“三兒,渴不渴,要喝水嗎?”
“……好。”
一杯蜂蜜水從屏風後面遞了過去。
江山喝了一半,又遞了過來。
又過了一會兒。
“山兒,你餓不餓?我給你炒海鮮拌飯要不要吃?”
裏面靜默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回複。
傅啓源急的正要過去看看,江山懶洋洋的從浴桶裏面站了起來。
片刻後,江山嬌嗔且夾帶着一絲慵懶的聲音軟綿綿的傳了過來:“我說你就不能讓我安靜的泡個澡?大半夜的吃什麽海鮮拌飯?江淮都睡着了你還在給他喂?”
傅啓源低頭看一眼已經睡着的兒子,趕緊替他擦了擦嘴,把他塞回被窩。
“我、我幫你擦頭發。”
江山接過傅啓源手裏的布巾,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
她一邊偏頭擦着頭發上的水漬,一邊問道:“你在擔心什麽?”
傅啓源抿了抿唇,沉默着沒說話。
江山輕歎一聲,起身走到傅啓源面前,坐到了他的腿上,抱住了她的脖子。
昏黃的燭光下,兩道身影暧昧的糾纏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江山低頭輕輕吻在傅啓源的額頭上,輕聲說道:“不用擔心,我會一直都在!”
傅啓源用力抱緊江山不盈一握的纖腰,深深呼吸着她身上的馨香,啞聲道:“我知道!就算你不在了,我也會去找你!”
江山把頭枕在傅啓源的肩上,視線透過跳躍的燭火,“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傅啓源渾身一僵,更用力的抱緊了江山。
“從前有個國家,叫中國,那是一個完全自由、平等和民主的國家,那裏的人出門開的是四個輪子的汽車,可以日行數千裏,還可以乘坐飛機在天上飛,日行數萬裏……那裏有無線網絡信号,幾千裏上萬裏也隻需要一部手機就可以通話和視頻……嗯,我要說的是一個女孩子的故事……。”
江山把她的曾經和過往,用一個故事娓娓道來。
“海邊的風浪太大,一個大浪就把她拍進了海裏。她的命運本該到此結束了,可是她睜開眼,卻已經是另一個陌生的世界……。”
“這個世界起初對她并不友好,可她還是在困境中逐漸收獲了親情、友情和愛情,她已經很久沒有想起原來的世界了!”
江山的目光透着空靈,言語間夾帶着一絲惆怅,傅啓源看在眼裏,心裏疼的快要滴血。
“山兒,怪我沒能好好保護你、照顧你,讓你和孩子受了那麽多委屈,對不起!”傅啓源輕吻了吻江山的面頰,眼裏隐匿着無處釋放的恐慌和驚憂。
江山輕笑一聲,“我大概是被原來的世界抛棄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這輩子我的命運已經跟你們密不可分了!所以,傅啓源,我願意給彼此一個機會,一個共同經營幸福的機會。”
傅啓源的眸光倏地一亮,但内心卻壓抑着隐隐的緊張和期盼。
“我跟她說,我會替她守護她在乎的人,善待她喜歡的一切,不管你是二郎,還是傅啓源,我都喜歡你!我不想輕易的說出愛你,因爲我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愛,但是我知道,除了你,我不會再像喜歡你這樣喜歡第二個男人!”
傅啓源心裏一陣狂喜!
但他不敢太過忘形,他緊盯着江山微紅的小臉,試探的問:“那,山兒,你不會再回原來的世界了吧?不會再走了吧?”
江山沒有如願看到傅啓源應有的喜悅,心道,原來他還是在擔心她會離開這個世界。
歎了口氣,江山幽幽的道:“那誰知道呢,萬一哪天你對我不好了,又是納妾又是移情别戀,又或是嫌棄我黃臉婆了,我不走還等着你開口趕我不成?我不要面子的啊!”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有那一天!”傅啓源急急的表态,“我這輩子隻要你一個人,此生絕不會納妾!我們也可以隻要淮兒一個孩子,我也不舍得再讓你受苦!”
江山眸光微閃,眼瞅着傅啓源挂滿血絲卻依舊亮晶晶的眸子,輕輕扭了扭腰肢,伸出一根手指在傅啓源的頸間輕輕劃過,感受到他的喉結在吞咽、滾動,一刹間色從膽邊生。
“二郎……!”江山嬌呢一聲,明顯的感覺到傅啓源渾身都僵了。
“不是說喜歡我麽,你看你你,木頭似的……!”三分嬌,七分嗔,江山自己都被自己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傅啓源喉間滾了滾,艱難的把懷裏的人兒往外推了推,啞聲道:“山兒,别鬧,你要是睡不着,我們可以說說話……嗯,那個飛機……。”
飛機……掃興!
江山突然想起來了一個段子,還是她剛開始做美食直播的時候,有個無賴對她糾纏不清,最後甚至口無遮攔的在公衆屏上彈出一段有顔色的笑話。
然後,她把這個笑話講給傅啓源聽了。
傅啓源偏着腦袋想了一會兒,不解的問:“何爲精-子,何爲卵-子?”
江山忍住想爆笑的沖動,給他灌輸了一段現代科學。
傅啓源恍然大悟。
傅啓源一個翻身,兩人在床上互換了位置。
“山兒,你在惹火!”傅啓源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眸子裏似有火在燃燒,亮的驚人。
江山心裏有些發虛,嘴裏卻不甘示弱道:“怕什麽,我幫你滅……!”
話沒說完,被傅啓源盡數堵了回去。
一翻糾纏過後,隻差臨門一腳了,傅啓源忽然停了下來。
昏黃的燭光中,江山能夠看見他隐忍的情-欲。
“不行,山兒,我還沒有給你名份,要等到成親……是我孟浪了……!”
沒等到江山反應過來,傅啓源已經拉起被子把江山半露的上半身裹了個嚴實,自己則下了床直奔屏風後面的浴桶。
隻聽見“嘩啦”一聲水響。
一萬頭草泥馬在江山心裏奔騰而過。
特麽到底是她不行還是他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