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第191章 新版本的翁宴

第191章 新版本的翁宴

說實話,他還真有些擔心,秦三禮撐不過這一劫,就這麽耗盡了壽元。

又過了片刻,秦三禮醒來,隻不過看上去更蒼老了些,氣血不可逆的下跌嚴重。

現如今,别說戰鬥了,就是站着都顯得艱難了些。

許顧安知曉秦三禮或許真的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

心中執念已放下,也沒什麽牽挂了。

“如果可以,帶我去一個風景好些的地方,沙漠太苦了些。”秦三禮喘了口氣,看着許顧安淡笑道。

當地有一些說法,秦三禮相信死後,人的靈魂會在屍體旁待上三年。

若埋在沙漠之中,那他死後就要在沙漠中待三年,故而有此一說。

許顧安抿了抿嘴,默默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沙獸不得不說生命力也确實頑強,給喂了一些水和食物後,它就又有了行動能力。

許顧安乘坐沙獸在附近搜尋了一天,不見隊伍其他人的蹤影,隻好向遠處離去。

一望無邊的沙漠,正常來說,若是沒有楊斛帶路,這般迷失方向,别說回到熱爐綠洲,就是想要走出這片沙漠都困難的很。

但好在許顧安還有遊戲副本地圖。

上面清晰可見他身處黃金沙漠的哪個方位,并且此前抵達過的熱爐綠洲和亞戈拉綠洲等地方,均有路徑标注。

就是想要離開偌大的黃金沙漠,對他來說,至少找準方位并不難。

當然,除此之外他想要找尋其他未去過的地方可就行不通了。

大片的白霧遮住了小地圖未曾到達過的地方,就是眼下他身處位置,周邊也是一片黑暗,顯示是他未曾踏足過的未知地帶。

許顧安并不準備回到熱爐綠洲,那是拾骨一族所在地,且距離他如今所在位置也太遠了些。

天知道他在沙塵暴中飛了多久,竟是被吹飛這麽遠。

如果可以,他想帶秦三禮回到東蘭鎮一帶,在那熟悉的地方走完最後一程。

對照副本地圖,他也不擔心會走歪,乘坐着唯一一頭沙獸,向着沙漠邊緣方向行去。

他挑選了最短的直線路徑,預計就算是一路暢通無阻,想要走出這片黃金沙漠,估計沒有一兩個月都做不到。

小地圖上,前路一片白霧遮擋,若是中段有所遭遇和意外事件牽扯,這個時間隻會無限拉長。

無疑,回歸的路,是一段漫長的旅程,他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慶幸的是物資他的物品欄中還有的是。

他唯一擔心的是秦三禮能夠在這沙漠的惡劣氣候下堅持多久

之後幾日,他不斷給秦三禮藥補,但秦三禮的氣血仍在持續下跌,精氣神也大不如前。

就像是破了洞的水桶,怎麽也恢複不好。

到了這個份上,兩人心中都清楚,秦三禮已經無力回天。

秦三禮的情緒在這幾天卻是挺好,有種早已看淡了生死之感,十分坦然,甚至還有幾分解脫的意味。

一路上,秦三禮絮絮叨叨的與身邊的許顧安講述過往諸多事。

他一生中的光榮事迹與遺憾之事。

有的許顧安此前就已經聽過了,有的則是他未曾提及的秘密。

許顧安靜靜的聽着,目光看向遠方。

又是幾日後,沙獸不知不覺中爬上了一處沙丘高坡。

來到頂點處,往下是一完全由沙粒組成的極緻陡坡,好似被切去一塊的蛋糕。

而在坡下,是一片延伸的大湖,綿延怕是有十多公裏,周圍有植被樹木,俨然是一個綠洲雛形。

此刻,這片地區的高空雷暴不斷,積雲正下着一場難得一見的大暴雨。

冰冷的雨水參雜着雪子,不少滲入兩旁的沙丘,剩餘則都落入了這片綠洲之中。

許顧安沒有進入其中,隻是與秦三禮靜靜的觀望這場沙漠中的大暴雨。

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很快,天上的積雲就迅速不見了,空氣中滿是濕潤,水汽朦胧,充滿涼意。

“在這裏歇幾天吧。”秦三禮忽而說道。

“好。”許顧安點頭,沙獸繞下山丘,進入這片無人占據且無名的綠洲。

“此地的風景倒也不錯,看來在最後時刻,老天還算待我不薄。”秦三禮滿意的笑道。

此地雖有黃沙鋪地,但更多還是綠色的植被所籠罩着這處湖泊,頑強的生長着。

看着水的積攢程度,和樹木的生長情況,能夠看出這片水源并非是臨時出現的,至少也已經存在了數年的時間。

進入湖邊上的林子,空氣中的渾濁沙塵,都好似被過濾的一幹二淨,很是清新。

頭頂一群沙漠鳥飛落此地,這裏有它們築起的鳥巢。

還有幾隻雛鳥在其中等候食物。

除此之外,一些沙漠的走獸也在其中,相互共享着此地的一切。

不過這些沙漠野獸的實力都不算強,至多也就是二階級别的小型生物。

在許顧安出手幹掉幾頭較爲兇狠的野獸後,也就沒有其他生物敢再來打攪他與秦三禮。

秦三禮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在此地停留,許顧安幹脆也直接伐木,給秦三禮造一間木屋出來。

以他的動手能力,這也不過是一天的事。

能讓秦三禮在最後一段日子,不用再過風餐露宿的生活,這就夠了。

就這樣,在此地,兩人又待了數日。

秦三禮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是知曉自己撐不到回去的時候,這才選擇在此地停留。

在看到這片綠洲時,他就已經做好了決定。

此地便是他最後的歸宿。

這天,許顧安正打算移植一些花草,用于裝飾木屋。

忽而他看向遠處高聳的沙丘之上,那裏一道白色人影,正靜靜的站在那裏。

距離太遠,又是背光下,他看不清白色人影的面貌。

隻是他能感覺到,對方透過林間樹木也正看着他。

許顧安眉頭些許皺起,他不确定對方的身份來曆。

在這沙漠之中,他所熟悉之人,無非也隻有走失的楊斛一群人。

其他人對他來說,隻有陌生人和敵人這兩個選項。

兩人隔空對視了片刻,那白色身影忽而消失在了沙丘頂上。

許顧安卻覺得對方未必會離去。

他總覺得對方有所圖。

以防萬一,他快步回到了木屋處。

“怎麽了?”秦三禮坐在一張許顧安給他制作的長椅上閉目養神,似乎是聽見許顧安的腳步聲略顯匆忙,不由問道。

“剛看到”許顧安話音未落,他似有所感,看向一側。

林子中,那道白色身影已經出現在他面前,正緩緩走來。

他的腳步無聲,全身上下裹着白袍,存在感并不高。

不知爲何,許顧安對這道身影,感到幾分熟悉。

他上前幾步,将秦三禮擋在身後。

“有何事?”許顧安問道,對方明顯是奔着他倆來的。

白袍之人微微伸手,寬松的衣袖劃落,露出一雙蒼白且毫無血色的手,隐隐可見皮膚下的血管分布。

他取下了自己的衣袍兜帽,顯露出自己的模樣。

“咦?”許顧安看清對方面貌,不由一愣。

對方他并不陌生,甚至很熟悉,不正是那失蹤的翁宴麽。

“翁宴?”一旁的秦三禮也愣了一下,根本沒想到會在這沙漠之中見到他。

翁宴由于也是擅使刀,故而當初也沒少上過刀道院的課。

秦三禮對翁宴還是有些熟悉的,并且他對翁宴也很是看好,認爲其未來成就上限很高,能夠在刀道一途上走得很遠。

隻不過,後來出了一個許顧安。

同樣擅用刀,天資更高,成長更爲迅猛。

許顧安身上的光環徹底壓過了翁宴,之後,秦三禮的重心都落到了許顧安身上,對翁宴的關注也就少了。

直至後來翁宴失蹤,他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怎麽會在這裏?”秦三禮起身,不由開口問道。

翁宴沒有回他的話,目光始終落在許顧安的身上。

秦三禮面色一凝,他如今雖氣血虛弱,壽元将盡,但頭腦都還是好的,也沒有老眼昏花。

看出了此時翁宴的狀态不太對勁。

“老師,勞煩您先進屋裏休息會兒。”許顧安也看出對方就是沖着他來的,不由出聲道。

他擔心秦三禮會受到波及。

“這”秦三禮不知道說什麽好,不過他也自知現在的他幫不了什麽忙,歎了口氣,聽話的進到木屋中關上門。

眼下真有什麽事,他也隻能交給許顧安自己處理了。

見翁宴任由秦三禮進去,許顧安不動聲色,仍在打量着翁宴。

翁宴的面龐和裸露出來的脖子處,都顯得很是蒼白。

這種白顯得病态奇異。

“許兄,别來無恙。”在秦三禮退場後,翁宴又過了會兒方才出聲。

他此前的聲線溫潤如玉,讓人如沐春風。

隻聽聲音便能知曉這必然是一俊朗少年郎的氣質形象。

但此刻,他的聲音卻顯得陰沉,還帶有幾分沙沙聲,與此前的聲音變化不小,談不上難聽,但也絕不算好聽。

“翁兄,你不開口,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了。”許顧安淡淡道。

對方給他的别扭感并未因對方開口而減弱,相反更加強烈了。

與他印象中的翁宴仿佛換了一個人。

最重要的是他見到眼前的翁宴,心中隐隐有了一個猜測,讓他沒有掉以輕心。

“事實上此前許兄在熱爐綠洲時,我便見着過一面,隻不過那時候有要事耽擱了.這次,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翁宴開口,直接實話實說。

“哦?翁兄找我何事?自從你失蹤後,翁家上下可是一直在尋你,擔心的很,爲何不回去看看?”許顧安問道。

“家中我自會回去,不過在此之前,還記得麽,許兄,我們兩人的對決,目前是一勝一負。”翁宴出聲道。

許顧安瞬間明了對方的來意。

當初新生會武,他與翁宴初戰,他敗了。

随後一年一次的大考,他挑戰翁宴,獲得勝利,并将翁宴趕下榜首之位,取而代之。

說來,确實是一勝一負。

看似戰績勢均力敵,但那時候的翁宴很清楚,他繼續留在翁府,留在東蘭鎮子,往後再怎麽挑戰,他都赢不過許顧安了。

這對他的打擊是自修煉以來從未有過的。

這份挫敗感促成了他之後的決定,也有了今日的他。

“再比一場吧,許兄,這一次既分勝負,也決生死。”翁宴出聲繼續道。

“當真?”許顧安沉聲道。

事到如今,他能夠感受到翁宴對他的敵意都快溢出來了,今日他就是想拒絕也沒辦法。

“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很久了”翁宴面上冰冷,喃喃自語。

抽出背後的長刀,微微眯起了眼睛,釋放着危險的信号。

這絕不是如當初在武院時期那樣一場點到即止的比試,而是真正的生死鬥。

“可惜了。”對此,許顧安暗歎了一聲。

他有翁宴的角色卡,知曉此人資質上限高,未來成長起來,說不定還有将升級版的翁宴複制成更高品質角色卡的可能。

今日若就将他幹掉,這個可能自然也就無了。

許顧安向一邊走去,他不想一會兒的戰鬥波及秦三禮。

林間,有沙漠鳥似是察覺到危險,從樹上起飛,不願在這片林中久待。

挑了一處空曠些的位置,許顧安一手搭在刀柄上,原地站定。

一陣寒風吹過,翁宴的呼吸略微粗重幾分。

許顧安是他的心結,甚至已經是他的心魔了。

一日不殺了許顧安,他便一日難以解開這層心魔。

兩人無言,在一陣寒風過後的瞬間,兩人同時動身。

長刀相撞,強橫的力量絞殺在一起,迸濺星火。

砰!

許顧安被反震的力量逼的後退了半步,一腳深深的踏碎了地上的岩塊,濺起的泥沙四散開去。

“這麽強?!”許顧安很是詫異。

另一邊的翁宴同樣退開了一步,接着雙方又連續出刀交手。

彼此之間,單論力量的交鋒,許顧安竟是沒有完全壓制住翁宴,至多隻能算是略勝一小籌。

這無疑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以他的眼界,交手這幾下已經能夠看出,翁宴如今的煉體修爲不過易筋二段級别。

但力量,速度各方面卻是遠遠超出了這個層次,甚至足以比肩尋常的煉血者了!

也難怪能與許顧安抗衡而不落下風。

驚異過後,許顧安心中有些了然,此前的推斷估計錯不了了。

許顧安刀法一轉,藍品刀法施展而出。

疾風驟雨般的刀勢,從四面八方擊打向翁宴。

論刀法造詣,擁有圓滿境藍品刀法的許顧安完勝。

翁宴的肉身強度在失蹤後得到極爲誇張的井噴式暴漲,好似脫胎換骨變了個人,但刀法造詣上,卻是沒有捷徑可走,這需要大量時間和大量心血的付出與沉澱才能一點一點的提升。

故而當許顧安動真格時,翁宴頃刻間便險象環生起來,身上多處負傷。

“啊!”翁宴那蒼白的面容忽而青筋暴起,雙目中逐漸充斥血色。

“我不會再輸!”他的左手上多了一物。

許顧安第一時間察覺到,看的他眼皮一跳。

翁宴左手中的不是其他東西,正是他當初從副本中爆出的月神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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