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巨猿屍體上的霸王槍,許顧安看着地上的巨猿屍體,對自己當下的戰力算是有了一個大緻的認知。
他戰這頭巨猿時,對方實際上已經與那八臂鬼臉蛛大戰過一回了,身上負傷,多有消耗。
若是完好狀态下,他與之厮殺,會更困難些。
再加上許顧安有着副本隊伍屢次與之搏殺的經驗優勢。
“若是我與其他不知悉的煉血者一戰,勝算怕是不高。”許顧安喃喃自語,對自身戰力做出合理評估。
當然,因其強大的體魄力量,以及掌握圓滿級的藍品刀法,這兩大優勢,讓他雖勝算不高,但也有機會擊殺那些煉血者。
換言之,他雖修爲仍不算高,但俨然已經擁有了堪比煉血者一般的強大攻擊力!
“那些四階精英怪的首殺獎勵對我的提升也不小。”許顧安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胸骨,暗自道。
若是體魄沒有增強,剛剛挨了巨猿那一下,就有可能讓他斷骨并且傷及五髒六腑。
看了眼腳下巨猿的龐大屍體。
他獨自一人,想要将整具屍體就這麽扛走是不可能的事。
幹脆動手取走其上最有價值的部分。
比如巨猿的重要力量源泉之一心髒,以及髓液等市面上難得一見的好物。
剩餘的部分,固然可惜但也隻能回饋大自然了。
做完這些,就在許顧安要提起厚布袋時,天空那頭鳥獸終于忍耐不住,徑直飛落下來。
破開層層枝幹,目标卻意外的并非許顧安,而是他手中的那個布袋子。
兩隻鐵爪徑直抓向他手中,似乎這布袋子裏有什麽吸引着它。
“滾!”許顧安一直都有留意自己的上方,在這鳥獸得手之前,将布袋子收回,一刀斬出。
铛!
許顧安本想擊斷對方的爪子,然而黑刀與對方的爪子相撞,迸濺了大片火光,愣是沒将這鳥爪斬斷。
好似比鐵還要堅硬的爪子,也不知是何構造長成的。
不過雖未斬斷對方的爪子,但刀上所附帶的力量,還是讓這隻鳥獸失去平衡,一頭栽了下來。
失去了空中優勢的它,很快就被許顧安困在地上斬殺。
它的身軀也就那對爪子最堅硬,其他部位仍然是血肉之體。
這同樣也是一頭四階級别的空中兇物,但隻在空中才能發揮出它的強大。
着陸後,它比尋常三階陸地兇獸都要笨拙得多,并不難對付。
但之後,許顧安就很快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之後的路上,越來越多的兇獸莫名的朝他而來。
按理來說他選擇的這條路徑,周邊都是強大兇獸的領地,很少會有其他兇獸群敢靠近才是。
再結合此前那頭鳥獸以及那巨猿對他的窮追不舍。
顯然,他身上有着什麽東西,深深的吸引着它們。
讓它們聞着味就來了。
“血腥氣?還是說”許顧安看向他那布袋子中放置的那枚紅紋蛋。
伸手一摸,立時發現這顆蛋的觸感有所不同了。
從原本的冰涼如石頭,到現在隐約滋生出了幾分暖意和熱氣。
“這?”許顧安不明白這顆蛋怎麽就突然像是開啓了一般有了變化。
但他隐隐覺得或許就是這枚蛋,吸引着那些兇獸前赴後繼的奔向他。
它們似乎也想要這顆蛋。
好在他如今已經遠離了那片山脈核心之地,身處腹地區域,大多出現的兇獸都是二三階級别的強度。
于他而言,倒也不是那麽難以對付。
很快,又一頭易筋級别的獨狼沖了出來,看向嘴裏流着大灘津液,好似已經餓了許多天。
許顧安見狀,有心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想,他從布袋中,将那顆紅紋蛋取了出來。
下一刻,那頭獨狼眼睛瞬間圓了,牢牢的盯着他手中的這枚蛋,再沒有挪開眼睛。
見獨狼如此反應,許顧安基本也心中有數,自己所料不差。
這些兇獸就是沖着他手裏的這顆蛋而來的。
若是想要擺脫這些兇獸的圍追堵截,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扔了這顆蛋。
但他偏不。
越是被這些兇獸垂涎,就越顯其特殊。
他倒要看看這顆蛋在他身邊最終能夠變成什麽,亦或者孵出什麽來。
獨狼忍無可忍,直接沖了過來。
它不過易筋一段左右的戰力水平,許顧安擡手一刀,就将其秒殺。
接着,他将蛋收回,進一步加速向着山脈外疾行。
既然決定帶上這個蛋,他就不能在這片兇獸縱橫的山脈中久待。
甚至過夜休息都可能有不小的風險。
隻有越往外越安全。
吼!
又是一支如山鼠一般,但體型碩大滿身尖刺的兇獸群湧來,被他一邊移動一邊逐一斬殺。
偶爾也有領地上的強大兇獸挪了窩,尋他而來。
這類四階級的兇獸,倒是會給他制造不小的麻煩。
慶幸的是那些不同兇獸突然湊在一起,也會相互看不順眼,或是物種死敵,直接争鬥起來。
許顧安則能趁機甩開這些獸群。
若實在不行,他還可以召出自己遊戲隊伍中的角色卡,對他進行保護,化解危機。
角色具現卡,他可是一直都在屯,目前也還有好幾張可用。
就這般,一路橫穿。
一天一夜後,他出了山脈腹地,來到外圍區域,來自四面八方的兇獸威脅壓力驟減。
外圍區域就連三階易筋級别的兇獸都算是少見了,最多的是那些一二階的兇獸。
到了這裏,他差不多算是安全了。
又花了些時間,出了外圍之地。
還不待他吹響馬哨,那匹輕鈴馬就已經不知從何處跑了過來,對着他不斷嘶磨鳴叫。
似乎對其這次離開這麽長的時間感到不滿。
“走,回去了。”許顧安微微一笑,他的面上有些許疲态。
這條歸來的路,可謂是一條他殺出的血路,殺了不計其數的各種兇獸,就連角色卡都爆出了數張。
其中甚至他隐約記得還有綠卡的存在!
他也沒有多留意,準備等回去一并查看。
除了應付那些層出不窮的兇獸外,他這一路也一直沒有閉眼休息過。
饒是他這般強健的體魄,也會感到幾分疲憊。
将身上的那個布袋子挂在馬背上,随即他翻身上馬,向東蘭鎮而去。
在無人的深山老林中獨自風餐露宿了幾日,重回鎮子,他隻覺得鎮上的煙火氣都顯得很是親切。
他并未回到武院,而是去到自己的原仙百貨店。
“公子,您這是?”林春子一眼瞧見到來的許顧安,當即迎了上去。
看着許顧安滿身狼藉血污,仿佛是從戰場厮殺數日歸來的戰士一般,讓他看的一陣心驚肉跳。
“春子,将馬帶下去。”許顧安吩咐道,拿着布袋子擡步走入店中,徑直上到二層。
“公子.”何若瑩正巧撞見到來的許顧安,見他這般模樣,也是吓了一跳,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半張着小嘴。
“給我準備洗漱的水,另外再來一套幹淨的衣物。”許顧安又吩咐一句,上到三層。
如今三層開辟出了幾個房間,各有作用,其中一個是許顧安偶爾會來住的。
沒一會兒,何若瑩就爲許顧安準備好了浴水,衣物,浴巾等。
“公子,水放好了。”何若瑩在房中小聲道,聲音柔弱。
“嗯,麻煩了。”許顧安點頭,正要寬衣,見何若瑩還在一旁站着,不由有些納悶。
“沒事了,你先出去吧。”
“額,是”何若瑩原本看着還有些緊張的面龐,聽到這話這才緩和下來,從房間走出。
不知何時,她俏白的面上已經浮現幾抹嫣紅。
他原本以爲許顧安突然要讓她準備浴水,是有其他含義。
好在是她想多了。
并沒有什麽搓澡服侍,乃至更過分的要求。
似是想得更深入了些,小少婦暗自啐了一下自己。
“想,想什麽呢,也不害臊.”
房中,許顧安将自己浸泡在浴桶中,隻覺得渾身上下,這才有機會放松下來。
洗去風塵血腥,也洗去他身上的疲憊。
足足泡了個把小時,許顧安方才起身,有些迷糊的在床上睡了過去。
野外确實無論怎麽樣,也都沒有家中綿軟的床鋪舒适。
這一睡,再醒來便是第二日了。
張揚差遣何若瑩給許顧安送來了早點。
一碗食材豐富的藥粥。
這是此前張揚搜羅來的一類食補方子,以名貴藥材和高階獸肉相結合,對煉體修煉乃至養身都頗有助益。
唯一的弊端就是食材費用太高,這麽小小一碗,足以抵得上鎮子一戶普通人家一年的吃食費用了。
許顧安來時,張揚時常會爲他準備這麽一份。
不得不說,這個管家做事各方面都相當不錯,讓人很難從他身上挑出些毛病來。
一碗藥粥下肚,許顧安原本早已空空如也的腹中,多了些暖意。
但要說飽腹還差些意思,需要更多的肉食補品才行。
将布袋子中的紅紋蛋和那株鬼風花取出,剩下的就都交給了何若瑩。
“拿去給張揚處理了,對了,那對獸瞳蒸煮一番給我送來。”許顧安說道。
何若瑩點頭應下。
布袋子裏頭有不少他一路采摘的天材地寶以及一些三四階兇獸身上的珍貴之物。
就價值而言,能入他這個布袋子的就沒有便宜的。
此前他不斷刷東蘭山脈副本,其中也發現了諸多自然生長的好物,但都取不得,令他感到遺憾。
此行的其中一個緣由,也是爲了取走這些在副本裏取不走的好東西。
當然,他隻走了一條規劃的路線,還有更多的好東西他雖知曉,但仍尚未去取,也隻能等下次了。
尤其是那片山脈核心地帶,裏面可有太多珍稀的天材地寶了。
由于一直無人采摘,生長的極好。
許顧安打算等到自己突破至煉血境後,再去一趟那核心地帶,将裏面的好物一網打盡。
現如今他想要深入那片核心地帶,還是太冒險了點。
他的具現卡雖屯了幾張,但也不可能就這麽全都揮霍掉。
他也不願總是仰仗自己的角色卡,自身實力足夠強才是硬道理。
待到何若瑩拿着布袋子走後,許顧安将鬼風花放于一旁。
目光落到那顆紅紋蛋上。
直到現在,他才能更加細緻的觀察這枚特殊的蛋。
整顆蛋呈橢圓,也就比一隻巴掌大上兩圈,算不上太大的。
畢竟他在東蘭山脈腹地,可還見過巨獸的蛋,比人高的都有。
相比之下,這顆蛋還真算得上小巧了。
伸手觸碰,紅紋蛋上的溫度比昨日更高了幾分。
連帶着其上的紅紋都好似亮了幾分。
許顧安拿布擦去其上的泥塵,将蛋湊到窗口強光下,想看看蛋的内部情況。
然而,蛋殼極爲厚實,就連光也透不進去。
許顧安随後又發現這顆蛋極爲堅硬,哪怕他用上全力也捏不碎分毫。
甚至動刀都無法将之破開!
他也終于知曉,爲何那偷蛋獸唯獨不吃這顆蛋。
現在看來,不是它不想吃,而是根本吃不了,這才一直保留到現在。
隻是他還有一個不解之處。
此前這顆蛋一直放在那洞穴中,卻不曾引來其他兇獸哄搶。
而一落到他的手中,各種獸群的圍追堵截都來了。
這明顯是這蛋因爲他而發生了變化。
最大的不同就是蛋的溫度。
從最初拿到手時的冰涼如石塊,到現在已經具備了一定的溫度,仿佛在自我孵化一般。
或許其中緣由就與這蛋的溫度變化有關。
根據這一點,許顧安自我琢磨。
他身上必然是有什麽能引起蛋到他手裏就發生溫度變化的原理。
很快,他就找到了緣由。
是他的那塊貼身攜帶的天機玉。
他察覺到隻要這顆蛋在他的身邊附近,天機玉就會分出些許自然之氣渡入蛋内。
而當他将天機玉拿遠,這顆蛋表面上的溫度就立馬退去,恢複原來的冰冷。
不難猜,是他身上的天機玉在維持這顆蛋的溫度。
他暫且不知這塊玉墜與這顆蛋究竟有何關系。
但冥冥中,就好像有什麽指引着他找到了這顆蛋,讓玉墜與這顆特殊的蛋相遇。
看了看手中的玉墜,又看了看一旁桌上立着的蛋。
他不禁想,這顆蛋能爲他今後帶來什麽。
不知爲何,他對這蛋有股莫名的親近之感。
“是因爲天機玉?”許顧安心中驚覺。
天機玉本身自然是沒有意識的寶物,但它與這顆蛋之間卻是存在某種特殊的牽連,甚至因此相互吸引着。
而許顧安或許是因爲得到不少天機玉所滲入他體内的自然之氣,讓他對這顆蛋也多了這種特殊的聯系,故而才有的這股淡淡的親近之感。
“難不成,依靠這塊天機玉,真能将其孵化出來不成?”許顧安心中琢磨。
想了想,許顧安還是決定用一張洞察卡将其探個明白,否則隻會一直心有顧慮。
【是否使用洞察卡】
“使用。”
目光再次落在這顆紅紋蛋上,一旁随即浮現了相應的信息内容描述。
洞察結果。
物品:受損的天機獸蛋
品質:紫色
介紹:天機獸蛋,長封地底,因地殼運動重回世間,如今丢失伴生玉時間過長,胎體已受損,品質下降,九年内尋回伴生玉,尚存生機可繼續孵化。
(注:持有伴生玉者,大概率會被天機獸擇主,降生第一眼見到的生命,小概率會被天機獸擇主。)
“天機獸”許顧安看着介紹描述,心中總算對這顆蛋有所了解了。
而其描述中的那伴生玉也就不難猜了,就是他手裏的這塊天機玉。
兩者果然存在關聯。
綜上描述來看,也就是說這顆蛋确實還能孵化,而若他将這顆蛋孵化出來,大概率會得到一個寵物?
洞察的信息内容沒有這個天機獸的更多描述,因此他也并不清楚最終能孵化出個什麽玩意。
隻覺得這個寵物應該相當不凡。
畢竟長封地底,還沒有被分解,經曆地殼運動,還能完好的存在。
就連胎體受損,也隻是丢了伴生玉的時間過長而已。
這就相當于外界環境并不能傷害到這個甚至都還沒有出生的小東西。
他就從未見過有如此堅挺的獸蛋。
與其說是能孵出生命的蛋,這更像是一個活化石。
确認這枚蛋的信息後,許顧安就更是決定要小心保存。
畢竟這可是一枚紫色品質的蛋,與他的那塊天機玉是同一個品次。
“姑且看看到底能孵出個怎樣的生物來”許顧安将蛋拿在手中,摩挲了幾下,喃喃道。
不過他也不知道要孵化多久,隻是最好盡量将這蛋留在身邊,讓他身上的天機玉能夠無時無刻輸送自然能量給它。
讓張揚準備一個足夠堅固的黑木匣,許顧安将這枚蛋放入其中,再将匣子放入一個不大的獸皮袋中。
平日裏無事,許顧安就打算随身攜帶這個蛋出行,争取早日将其孵化出來。
另一邊,沒過一會兒,偷蛋獸瞳就被端了上來。
許顧安吃後,确認現實中的這獸瞳确實不如副本的首殺獎勵,除了其本身所富含的營養物質外,并不能讓他的動态視力有所提升強化。
如今,也算是證實了他此前的猜測。
相同的副本之物與現實之物,有時功用也不完全相同。
之後,許顧安回到武院。
刀道院。
“最近邪觀的那些瘋人又有了,你這次一聲不響的離開幾日,我還以爲你也被擄走了。”秦三禮見着回來的許顧安,沒好氣道。
“讓老師擔心了,這次是我疏忽了,沒有考慮周全。”許顧安當即道歉。
他此行外出隻與老院長和管家張揚打過招呼,并沒有告知秦三禮。
又正巧最近邪觀又有死灰複燃的迹象,讓他對出鎮的許顧安多了幾分擔憂。
“沒事就好。”秦三禮輕哼一聲,正要自己去倒茶。
許顧安笑着搶先一步,拿過茶壺,爲其倒上。
“武院最近可是有幾個學員失蹤了,目前判斷就是那邪觀的瘋道士所爲,伱現在雖實力不錯,但也要當心些,畢竟那些瘋人什麽事都幹得出來。”秦三禮歎了口氣說道。
那失蹤的學員,有兩個他還較爲熟悉,如今失蹤多日卻是兇多吉少了。
“院長和翁沈兩家沒有管麽?”許顧安聽着直皺眉,不由詢問道。
他出發前,依稀也聽說過此事,但卻沒想到幾日過去會變得如此嚴重。
“正在徹查鎮子,抓出了幾個被蠱惑的瘋子,不過還沒有查幹淨就是了。”秦三禮說道。
“鎮子西面那座山頭邪觀呢?”
“那裏當初被大火燒得徹底,倒是沒有再造出新的邪觀。”
“.”
在秦三禮這道了個平安,又陪了半日後,許顧安方才離去。
如今正值酷夏旱季,他還給秦三禮帶了些解暑的蔬果,清涼爽口,足夠老頭子吃上幾日了。
當晚,許顧安與沈重山和呂良幾人碰了頭,依然還是沈重山的宴請。
餐桌上,幾人更多的也談起了死灰複燃的瘋道士邪觀勢力。
“沈兄,這些家夥難道真的就沒辦法徹底鏟除,消滅幹淨麽?”呂良搖頭道。
如今鎮上又再次動蕩起來,就連武院的學員也都人人自危,生怕哪天就被擄走,大好前程盡毀。
“太難了。”沈重山喝下一杯悶酒,歎了口氣道:“他們來自東蘭山地外,每每戰争頻發時,他們就無比活躍,趁亂吸納成員,蠱惑人心。
就連那些大城的軍隊都無法徹底清剿掉這個邪觀裏頭的道士們,我們又有什麽辦法。”
他明顯對這些邪道士了解更多些,不光知曉東蘭山地界内的事,還知曉東蘭山地以外的各種消息。
“總之最近一些時日,我們還是當心些吧,我甚至懷疑當初翁宴失蹤,都有可能與這些邪教有關.”沈重山提醒道。
呂良面上一驚,若是就連翁宴都被蠱惑擄走,那他們确實也相當危險。
“沈兄,此事可有說法?”許顧安也忍不住詢問。
“沒,隻是我的猜測,家族中也有不少長輩有這方面的猜想,故而最近一段時間,他們都将小熙看得很緊。”沈重山搖頭,随即又補充道。
“我想翁家中必然也有懷疑到那些邪道士身上的,這次搜查那些邪道士的力度很大。”
“若是就連翁宴都沒能幸免,許兄,我們當真要小心了。”呂良少有的認真道。
近段時間,他都不想再出去亂逛了,打算兩點一線,不是武院就是家中武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