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郊一帶,靠近東蘭山脈外圍一帶。
一條從東蘭山脈内綿延流淌出來的大河,順着地勢一路向東數公裏,随即遇到另一座山峰,拐了個彎,轉向了西南面。
由于這條河的奇怪造型,故而被命名爲月牙河。
由于河水相對湍急,又從中分出了諸多小河溪流,流向東郊的其他方位。
正是有這條河的存在,讓東郊諸多地區都生機勃勃,野獸成群,之後,也漸漸成了人族開辟村子定居的一個好地方。
毫不誇張的說,這條月牙河就是東郊一帶的母河,哪怕外界冰天雪地,這條月牙河的河水也并不會被凍結。
一頭體型肥碩的山豬從附近的山上下來,小心翼翼的來到月牙河分出的一條小溪邊飲水。
正當它埋頭之際,忽而數根箭矢從一側叢林中射出,命中了這頭山豬。
這些箭矢射出力道十足,迅疾無比,箭頭由鐵石所鑄,破壞力更勝純木箭。
饒是山豬皮糙肉厚,也被這些箭矢紮出了幾個血洞。
山豬受到襲擊,吃痛下就要驚慌逃竄。
那埋伏的人影随之沖出,其中一人一步踏出,手拿一根短矛,身形舒展如彎弓,低喝一聲,手臂發力,猛地将短矛擲出。
短矛破空而去,轉瞬間便刺中了那頭山豬,半截短矛都嵌入山豬體内,可見這一手擲矛的殺傷力。
“哈哈,不愧是隊長,這當真是個好地方,這山上的野獸是一頭接着一頭的撞上來。”一名年輕獵人笑道,将那山豬的屍體扛起,足有數百斤的份量。
在這天寒地凍的冬季,這就算得上是豐收了。
被他喚作隊長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哥許顧平。
他如今是這支村裏新組建的年輕狩獵隊伍的隊長。
“收拾一下,差不多可以回去了。”許顧平開口說道。
或許是今日确實收獲不錯,他面上的笑意也不少。
村裏雖然養殖畜牧業搞得風生水起,但那些家養出來的肉,目前隻能說果腹不錯,要論滋補效果,則完全不及野外那些兇猛的野獸肉。
越是強大的兇獸獸肉,其肉質能量與營養價值就更高,滋補的效果也就越好。
故而,村裏的狩獵隊伍仍然需要,隻不過他們已經不再是爲簡單的溫飽食物而狩獵。
更多是爲了高品質的肉食補品這一修煉資源而進行的外出狩獵。
“這麽好的位置,不再繼續蹲會兒麽?”一名隊伍成員看了看天色尚早,不由詢問道。
許顧平搖搖頭,道:“知道月牙河一帶獵物衆多的不止我們一個村子,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見好就收更爲妥當。”
“嗯,顧平說得對,而且如今西部那個亂民地,冒出來的那個歃血盟也在蠢蠢欲動,是個潛在的敵對勢力,我們也得小心些,盡早回去吧。”
隊伍中一個年紀大些的老獵人贊同許顧平的決定。
之所以将年紀輕輕的許顧平選爲新晉狩獵隊長,除了看中許顧平的個人實力外,更看重的是其超出同齡人的沉穩周全的性格。
聽此,其餘成員也都不再多言,老實的聽從隊長的決定。
就在許顧平要帶隊離開之際,餘光一瞥,忽而定住了身形。
他看到了小河上遊處,一條通體金黃的鯉魚順着河水激流而下,速度極快。
轉眼間就到了他近前。
“好奇特的魚兒!”許顧平沒多想,轉身跳到河邊,兩條腿沒入水中,大手一撈。
這條金黃的魚兒就被他抓了起來,撈出水面。
“嚯,勁還挺大。”許顧平大笑道。
他撈上來的這條奇特的魚,也引來其他成員啧啧稱奇。
“從未見過如此金黃的魚兒!”
“确實,全身都發着光嘞,跟黃金雕成的一樣,好看!”
“隊長可是撈到大寶貝了!”
衆人紛紛說道,卻沒一人認得這是何魚。
若是野釣達人呂良在此,必然知曉,這便是他一直心心念的黃金魚。
在鎮上有價無市的那種。
“總之先帶回去讓村長瞧瞧。”許顧平心情大好。
正要将這條黃金魚收入水袋裏,忽而一道聲音傳來。
“站住。”
衆人扭頭看去,溪流邊的大石上,幾個陌生的身影站在上面,看着許顧平等人。
看着這幾人身上穿的衣甲服飾,隊伍中那名年長的成員變了臉色,低聲對許顧平等人道:“是吳家村的!”
占據東蘭山谷的吳家村!
隻這幾個字就足以讓他們所有人鄭重以待。
要說東郊一帶誰是老大,那必然是占據物資最富饒之地的吳家村與張家村。
兩家的村子實力都是無可争議的強大,即便是當年的黃巾寨山匪和狂風幫氣焰最嚣張之時,也根本不敢得罪這兩個村子,可見一斑。
兩個村子都足有上千的村人人口,是名副其實的大村子。
且村裏不光有銅皮煉體者,甚至還有二階的壯骨境高手,僅憑這一點就足以力壓東郊一帶其他所有村子了。
雖說現在的許家村也已經踏上了發展的快車道,但與這兩個村子相比,仍是處于追趕的位置,差的頗多。
“幾位,叫住我們,不知所爲何事。”許顧平這般說道,心中卻是已有猜測,默默将手中的這條黃金魚放于身後。
果不其然,幾個吳家村之人一邊走近,一邊直接開口道。
“那黃金魚是我等追趕之物,快快将它歸還。”爲首一名村人大漢目光掃過許顧平一衆人,出言道。
語氣生冷,毫不客氣。
此話一出,狩獵隊伍成員都露出氣憤之色。
這支剛成立的狩獵隊伍,成員都相對年輕,血氣方剛。
“且不說這魚是不是你們追趕之物,如今都還在水裏遊着,自是無主之物,哪有你們這般讨要的。”一名許家村的年輕人忍不住出言道。
河是無主的河,魚是無主的魚,按照狩獵的規矩,就是誰先得手,就是誰的獵物。
對方這番行爲破壞規矩不談,這态度跟明搶也沒什麽區别了,如何不讓人惱火。
那村人大漢目光轉向那名許家村年輕人,眼中浮現幾分不耐。
“這麽說,你們是不給喽。”
村人大漢身後幾名吳家村人手已經摸上了腰間的兵器,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給你,此事到此爲止。”許顧平将手中的黃金魚抛給對方。
形勢比人強,哪怕黃金魚再怎麽貴重,也不值得拿整支狩獵隊伍的安危去冒險。
他看出對方幾人的實力都很強!
他如今是甲皮層的煉體修爲,而眼前這人可能要在他之上!
真要動起手來,他不能保證能夠護住隊伍的成員。
然而那村人大漢接過黃金魚,卻并沒有了卻心中惡念,突然伸手一把鎖住了許家村年輕人的脖子,将他輕松提起。
“你!”眼見隊裏成員被這般鎖喉,許顧平大怒,作爲隊長他不可能再毫無作爲,蓦然一拳打出。
“放手!”
他這一拳極爲淩厲,就連那吳家村的大漢也沒反應過來,被許顧平一拳擊中手腕處。
他本身力氣就大,再加上許顧安還給予過他虎王精血服用,氣力更是不同尋常。
吳景手腕一麻,松開了手。
下一刻,吳景暴怒,渾身膚質泛黃,宛若一尊大金人。
赫然是一名銅皮層的煉體者!
“找死!”吳景低喝一聲,一腳将許顧平踢出數米遠。
許顧平強忍劇痛剛起身,對方便已經再次攻來。
兩人的煉體境界存在明顯差距,對方似乎還掌握有拳腳上的武學。
許顧平完全不是對手,被對方很快再次擊倒,身上多處負傷。
許家村隊伍衆人見狀,當即紛紛抽刀,就要跟對方拼了。
“停手!”許顧平滿臉血,再次站起身,盯着眼前之人,再次開口。
“是否解氣,此事到此爲止!”
“哦?有意思!”吳景有些意外眼前這個年輕小子能這般理性。
“隻是如此,還不夠!”
吳景冷笑一聲,又是一腳将許顧平踢倒在地,抽出腰間的長刀。
“住手,他家中有人已入東蘭武院,你若再傷他,此事便平息不了!”
許家村隊伍中,那年長的成員當即上前道。
他明白許顧平最初的意圖,不想繼續激化矛盾,想讓對方消氣,自己受點傷,隻要能保住狩獵隊伍,就還能接受。
若真打起來,對方一個銅皮境煉體者,外加幾名甲皮境煉體者,他們這邊縱然人多,但也隻有許顧平和他兩名甲皮境煉體者,幾乎毫無勝算可言。
“平息不了?我倒要看看如何平息不了!”吳景隻覺得好笑。
東蘭武院豈是那麽好進的。
正當他要落刀之際,與他同行中的吳家村人這時皺眉制止道。
“算了,景哥,何必再跟他們一般見識,黃金魚還是要鮮活的好,等小天回來品用可還需一些時日,莫把它弄死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領獎賞吧。”
“也罷。”吳景聽聞回去後的獎賞一事,心情爽快了許多,點了點頭,将長刀收起,轉身離去。
那名制止的吳家村人看了看地上已經傷得不輕的許顧平,不由搖了搖頭。
忽而從懷中取出一草藥包,丢給那名年長的許家村人。
“止血止痛的。”
說罷,他才跟上隊伍離開。
“顧平,你怎麽樣?”許有才當即上前扶起許顧平問道。
“先回去。”許顧平隻道了這麽一句,便陷入了重傷昏迷之中。
可見對方下手有多重,他剛剛不過是硬挺着。
“吳家村!!”許有才背起許顧平,咬牙不已。
其餘許家村的隊伍成員亦是如此。
“走!”
武院。
完成今日的五次副本機會以及日常修煉,許顧安推開窗闆看向屋外。
昨夜風大雪大,如今一夜過去,倒是風停雪停了。
想了想,許顧安今日決定去到自己的那座原仙百貨店瞧瞧。
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去一次店裏看看情況。
管家張揚則會向他彙報這段時間店裏的業績,以及商議一些其他的相關事宜。
很快,許顧安就來到了自家店外。
門口迎客的是此前給許顧安跑過腿的林春子。
“公子,您來了!”
見到許顧安,林春子當即挂上笑容,迎了上來。
“嗯,管家在麽?”許顧安一邊走進店中,一邊問道。
“在,就在樓上,我去給您喚來。”林春子當即道。
許顧安點點頭,目光掃向一樓。
如今那一排排的貨架上,不再空空蕩蕩。
而是擺滿了諸多貨物,被張揚分了類别,一目了然。
兵器與兵器并排挂着,衣甲與衣甲一件件陳列着。
還有諸多收購進來的藥草,奇花異寶,基本都是帶有色光的入品之物。
這些一部分是張揚從各方商會渠道談妥價格收購來的,也有一部分則是與當地的一些藥農或是野外探險隊伍合作所得。
還有一些則是來自許顧安的副本物品。
除了這些,還有諸多肉食補品,不過由于這些需要小心封存。
展覽的就隻是一些寫有肉食補品名稱的木牌替代。
若有人要買,便由店員去冷庫取。
還有諸多各種效果的丹藥,這些除了張揚所能收購來的丹藥外。
依靠着許顧安這層關系,武院中的不少煉丹科學員,煉制的多餘丹藥想要批量出售,就會選擇一股腦的賣給許顧安的這家店。
他們或多或少都想以此來與許顧安搭上幾分關系,最好能收獲許顧安的一些人情,就此結交上。
總的來說,如今原仙百貨店的進貨渠道,算是多種多樣。
張揚能夠将這些都給處理的有條不紊,安排的清清楚楚,也算是他能力的一種體現。
一層陳列的貨物大多是灰品,數量衆多。
二層的貨物則均是灰品以上的品質,有白品的,也有少數綠品的。
至于價格嘛,一層的更親民一些,二層則就是一分錢一分貨了。
至于三層,暫時還用不上,除了擺放一些貨物外,基本是閑置的狀态。
今後随着貨源擴增,有需要,稍微收拾一下就能開放。
許顧安目光繼續掃過。
此前他招來的幾名員工,都在安分守己的各幹各的。
林春子嘴皮子功夫好,負責在外迎客,少婦何若瑩目前充當店裏會計的工作,閑暇之餘張揚會給她一些制作衣甲的工作安排。
原本何若瑩就有着很豐富的裁縫經驗,且這也是許顧安的安排。
起初,張揚還有些不理解,畢竟有裁縫經驗是一回事,制作衣甲已經涉及到了一些工匠的活計,不是那麽簡單的一件事。
但後來,随着何若瑩制作衣甲的天賦被點亮,張揚驚異的發現,此女子竟是能夠制作出帶色光品階的衣甲!
這讓他大受震撼,哪怕也隻是偶爾做出一件入品衣甲,且都是最低的灰品。
但這也是一件相當不簡單的事了!
外界一件灰品衣甲,不管怎麽樣,都至少價值一兩枚銀币,甚至可能更高,這就不是普通人能夠買得起的貴重之物了。
且随着何若瑩今後這方面技藝進一步提高,可想而知出貨率也會水漲船高。
不得不說,這個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女子,卻是個難得的人才。
自此,他對許顧安的眼光和一些決定是無比信服的。
雖然許顧安年紀不大,但在他們這些人眼中,俨然已經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周大根這時則正在店鋪的後門進出搬運貨物。
他同樣除了在店裏幹一些重體力貨外,空閑之餘也會開發他的造器天賦。
至于他們制衣甲以及造器所需的材料,則由店裏負責提供。
也即由許顧安負責。
同樣的,他們制作出來的武器衣甲,也歸店裏所有。
當然,張揚會額外根據兩人所創造出來的價值,進行獎勵,大概就類似績效獎金。
放眼望去,每個員工都有活計,就連九歲的阿福,也在努力的擦拭貨架,打掃衛生,很是專注認真。
這段時間他在店裏吃好喝好,身上也終于長了些肉,看上去沒那麽幹癟瘦弱了。
除了在店裏打雜外,他平日還會被送去鎮上的武館煉體練武。
既然這小娃有戰鬥天賦,那就開發他的戰鬥天賦,今後或許就能派的上用場。
總的來說,以店裏如今的吸金能力,想要養活這些員工,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看,是那位武院奇才!”
“還真是!”
店裏不少客人,也很快認出了到來的許顧安。
此時張揚已經下來,将許顧安迎了上去。
“聽說這家店的幕後老闆就是剛剛那位大天才,當初是沈家贈予他的,現在看來還真是這麽回事!”一人低聲說道。
“這件事我早知曉了,如今這位大天才與沈家關系匪淺,這也并不稀奇。
甚至我還聽說,這位大天才對沈家是有恩惠,所以沈家這才贈了這麽一個價值連城的店鋪作爲回禮。”一旁的同伴撇嘴道。
顯然他知道的小道消息更多些。
“是麽,那你肯定也知道沈熙與那大天才的定親一事,是真是假啊,我好奇得緊?”
“額,反正兩人關系挺暧昧的,沈家既不公開,也不辟謠的”
“.”
二樓茶間,張揚如往常彙報着工作,許顧安晃了晃杯中的茶水,手支着下巴,一邊聽着張揚的彙報,一邊看向窗外。
“這個月相較上月,業績方面好了兩成,主要是白品與綠品的收益很高,占了大頭”
“大根這個月也終于造出了一把灰品刀,雖然看起來賣相一般,但好在在他身上的投入,已經開始有所回報了.
阿福的修煉很刻苦,我從未見過有哪個孩子在他這個年紀能夠這般自律刻苦的,他已經掌握了一門刀法,并且距離甲皮層已經不遠了”
張揚一闆一眼的說了許久。
“張叔,歇會兒,喝點茶水潤潤嗓子吧。”許顧安見茶要涼了,對張揚笑道。
兩人打交道以來,時間一長,關系也親近了不少。
張揚點點頭,将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接着又很快接上剛剛的話。
他是一個辦事認真專注的人,任何時候都是如此。
就在這時,窗外的天際,一隻小青鳥從窗口一溜煙飛進了許顧安所在的包間。
許顧安伸出手指,小青鳥随即落到了他的手指上。
“咦?”許顧安看着眼前的小青鳥,心中有些疑惑。
這隻青鳥往返村子和他之間。
距離上次聯絡日常才過去沒多久,這就又傳訊過來,顯得有些反常了。
許顧安眉頭微微皺起,從青鳥身上取下信紙。
一旁的張揚察言觀色,随即噤聲,等待許顧安看完信紙。
許顧安查看信紙上的内容,下一刻眼眸中浮現冷冽的寒芒。
整個茶室的空氣都好似凝固了一般,強大的氣場壓迫下,讓張揚心中不自覺的緊繃起來。
他很少見到許顧安顯露這般神色,此前許顧安向來都是随和親善的模樣。
即便店裏的人犯了點小錯,他也不會追究太多,責罰嚴苛。
如今,少年好似一把出鞘利刃,展露出了可怕的鋒芒。
“張叔,最近我會出一趟遠門,不知何日回來,店裏有什麽事你全權負責,處理不了的等我回來再說。”
許顧安起身說完,便走出了茶室。
張揚看着許顧安行色匆匆,清楚許顧安這是有重要的事要處理,也不再多言。
許顧安回到武院,找到老院長,知會了一聲。
接着便騎上他的那匹輕鈴馬,出了鎮子絕塵而去。
許家村,村長住處。
小院中,聚集了不少人。
許辛年摟住低頭抹眼淚的馮曼,在旁勸慰安撫着。
一旁的許丫丫貝齒咬着下唇,捏着拳頭,大眼睛中也有着擔憂。
邊上還有一支狩獵隊伍的成員,約莫十餘人,面上的神情既有擔心又有怒氣。
這時,屋外又有幾人大步走了進來。
正是歸來的許大軍,許二隗,以及其他幾個狩獵隊長。
“怎會如此?”許二隗進了院子,便神情嚴肅的出聲詢問道。
“二隗叔,是那個吳家村欺人太甚!”
“不光搶了黃金魚,還将顧平打傷了”
很快,衆人就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而重傷的許顧平則還在屋裏接受老村長的治療。
“當真欺人太甚!”許二隗惱火不已。
許顧平算是他看着長大的,從小到大都讓人很是放心的一個孩子。
當上狩獵隊長後也從未出過差錯,想不到今日會有此避之不及的一劫!
“吳家村!”
其他幾名狩獵隊長也是滿身怒氣,但又有些無可奈何。
若是其他村子,他們必然是要去讨個說法。
但偏偏是這吳家村,他們真的能讨來說法麽。
說到底還是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其他的都是無用的。
“此事,小安可知曉?”許大軍忽而問向許辛年。
許辛年點點頭,道:“村長說顧平的傷勢,最好需要幾味藥材,可能隻有鎮上能買到,這事也隻能找小安最快。”
“若小安能出手,此事便還沒完!”許大軍沉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