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就在這時,緊閉的大門被一腳踹碎,外頭的沈府家将已經盡數倒在了地上沒了氣息。
幾名邵家人拿着燃血的刀踏了進去。
“血債血償,一個不留!”邵家人面上浮現獰色。
“誰來救救我們。”女眷們很是絕望。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她們就是想讓自家孩子逃走都辦不到。
“等等。”女眷中,那名家主夫人站了出來,所有女眷中也隻有她看上去最是冷靜。
但她的出現也隻是加大了對方對家主沈庭的仇恨。
“死吧!”幾名邵家人根本不想聽她說什麽,就要大開殺戒。
嗡!
就在這時,一柄黑刀再次刺穿虛空,從大門外飛掠進來。
剛要暴起的其中一名邵家人雖然被仇恨的火焰燒腦,但還是察覺到這細微的聲響,回身将這柄黑刀擊飛。
一人走進這間大堂,接住了這把黑刀。
黑刀染血,在月色下顯得黑紅發光。
“是你!”幾名邵家人一眼認出了來者,正是許顧安。
“骨七重,骨五重,骨三重”許顧安沒有多言,掃過這幾名邵家人。
此前見對方與門口的沈家家将厮殺時,就已經看出了幾人的實力層面。
隻能說,不算多強!
再一步踏出,許顧安身上的氣勢驟變。
渾厚如山嶽!
地闆被踏的破碎,許顧安持刀瞬間貼近眼前幾名邵家人。
邵家人對上此刻的許顧安,均是莫名的心中一顫,哪怕是人多的一方,但在氣勢上已經被許顧安壓制。
圓滿境的霸王步,能夠爲許顧安帶來極強的威勢,舍我其誰!
這并不是一套單純的步法,更是對自身氣勢的一種高深運用。
風雨刀式!
還是那骨七重的邵家人最先反應過來,施展重重刀法回擊近身的許顧安。
管你是什麽天才新星,膽敢插手此事,你便也死在這裏!
他眼神發狠,出刀便是要将許顧安斬首。
許顧安同樣出刀,看上去輕松寫意許多。
然而兩刀相撞,那邵家人手中的長刀直接被擊飛出去。
“怎麽可能!”邵家人面上滿是錯愕,随即捂住自己一陣陣刺痛的脖子,那裏正在不斷灑血。
黑刀滴血,許顧安目光漠然的從他身上挪開,看向剩餘幾個邵家人,擡步走去。
片刻,幾名邵家人均被他斬殺,隻剩下最後一人。
骨三重境修爲的邵年華。
“此前是你派人來襲殺我的?”許顧安走近邵年華,開口問道,語氣平淡。
此次翻進沈府介入雙方的這一戰,其中一部分緣由便是要了結此前的那起仇怨。
另外則是沈重山待他不錯,兩人算是朋友一場,如今有難,他也能幫則幫。
邵年華還想逃走,被許顧安一刀砍翻在地。
兩人的實力早已經不對等,邵年華在如今許顧安面前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對手。
邵年華臉上沾染血污,眼神陰翳,全然沒了曾經家族公子哥的出衆形象。
此時此刻,他看向許顧安已經毫無掩飾,滿是怨恨之色。
都是許顧安的橫空出世,毀了他的一切。
他本可以得到父親和家族的諒解,隻要許顧安那日死在野外。
但最終,許顧安安然回來,他在大考中卻出盡了洋相,淪爲笑柄。
父親怒其不争,再不過問他的任何事,仿佛沒了他這個兒子。
這一切的一切,皆因許顧安而起。
“爲什麽你那日不死,爲什麽你還能活着回來”邵年華喃喃自語,又像是對許顧安的質問。
質問他爲何不死,活了下來。
許顧安無言,隻是默默擡起手中的黑刀,随之落下。
如清風拂過,邵年華也被割了喉。
到了這會兒,也無需多問,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
“多謝,多謝小兄弟的出手相助,感激不盡,沈家之後必有厚報。”家主夫人當即上前,對許顧安連番道謝。
其餘家眷也是露出死裏逃生的慶幸之色,看向天降神兵的許顧安滿是感激。
許顧安拱了拱手,随即去向大堂外。
那裏還有一處戰場,如今沈重山那邊的形勢可是不容樂觀。
“以我的實力對付壯骨境對手或許都有一戰之力,但面對易筋級别的高手,仍太過冒險”
許顧安一邊走一邊暗自計較。
“算了,一張具現卡也不過兩百點券,用了也就用了。”
沈府大門附近,此刻沈重山在邵澤天的攻勢下已經險象環生。
邵澤天是易筋一段的煉體修爲,沈重山能撐這麽久,已經算是十分不易的事了。
當然也是有不少家将侍從,過程中一直幫沈重山擋刀的緣故。
又是一刀交鋒,邵澤天的長刀刺穿了沈重山的右臂。
沈重山咬牙,強忍劇烈的痛楚。
“送你最後一程,重山。”邵澤天淡淡道。
就在這時,諸多蓮花劍光綻開,讓邵澤天不得已抽刀接下,退開兩步。
沈熙在危難關頭救下了沈重山。
“小妹,快離開這,去找家主!”沈重山面上卻更爲緊繃。
面對自己死亡他都不曾有過心慌,但此刻他卻着急了。
沈熙是沈家難得一遇的天才人物,肩負沈家諸多人的期盼。
她的重要性,沒人可以取代。
若在此隕落,對于沈家來說絕對是巨大無比的損失。
沈熙卻仿若沒有聽到,隻是盯着邵澤天。
“真不錯,毀了你,我想沈家一定會恨死我的。”邵澤天睜大了眼睛,露出一抹血腥微笑。
就在他要再度動手時,一道氣息極強的身影從遠處快速掠來。
身影外形略微嬌小,一身東拼西湊的皮甲穿搭,頭上還有一個鐵質面具遮擋面容。
一頭長發束起,能看出是名女子。
邵澤天豁然看向這道沖來的身影,心弦緊繃起來。
他能感覺到不妙,來者是高手!
一劍西來,看似樸實無華,但卻包含着諸多變化,封死了邵澤天的所有退路。
邵澤天這次毫無保留,出刀予以回擊。
他敏銳的察覺到,這一劍若是不擋下來,他便死路一條!
下一刻,他臉上的神色凝固。
他雖察覺到了不妙,也全力不敢怠慢,但奈何雙方實力差距實在太過懸殊。
他仿佛隻看到一隻穿花蝴蝶從他身旁掠過,他就如一根脆弱的青草,輕易被割斷了。
他的刀自始至終甚至沒能觸碰到對方分毫。
“怎會如此”他有太多不甘心。
明明他還有很多事和計劃沒有實施,他投靠了那一方陣營,投靠了那位大人!
遊說那支戰敗軍,說服本家倒戈,圖謀東蘭鎮。
這一切的一切都出自他之手。
他還未大展拳腳,實現野望,怎能就這般死了!
邵澤天跪倒在地,捂着漏氣的咽喉,死狀與他最看不上的親弟一般無二。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哪怕他有再多的不甘心,也無濟于事。
當自身實力匹配不上自己的野心時,結局往往都是慘淡的。
一旁的沈熙看着眼前這個遮掩了身形面貌的神秘人,跟她一般高,看這背影,隻覺得莫名有股熟悉感油然而生。
沈熙歪了歪腦袋,平靜的眼眸中,浮現幾分困惑。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實在感激不盡!”沈重山捂着貫穿右臂的刀傷,上前恭聲道。
“前輩.”走近的許顧安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神秘人自然是他利用具現卡召出的手頭上最強角色沈熙。
爲了防止太過驚世駭俗,他特意買了面具讓其佩戴,并對沈熙的整體形象也做了一定的遮掩。
這讓沈熙本人見了也隻覺得有些熟悉,卻也不會往其他方面遐想。
沈熙角色沒有理會沈重山,她隻聽命于許顧安的命令。
許顧安可以嘴上對其發号施令,也可以心中默念。
他與自己的角色卡之間存在一道聯系,能夠讓沈熙卡很輕易就能理解他的想法。
很快,沈熙再度向其他邵家人而去,對于剛剛斬殺的邵澤天,她并未放在心上。
或許在她的想象中,那也不過是現實副本中的又一個人形怪罷了。
許顧安讓其不要動用任何沈家的武學招數,這雖然會讓她的戰力有所減弱,但畢竟煉體修爲擺在那裏,已經足以碾壓在場所有高手。
而有了她這一神秘強者的加入,沈家不利的局面也頓時被扭轉。
一個又一個沈家高手倒在沈熙快絕的劍下,凡是易筋三段以下的選手,基本都擋不住沈熙三劍。
也隻有那唯一一個易筋四段實力的邵家老一輩高手,方才能多撐幾招,但也僅此而已。
“你究竟是誰!”邵家族叔大喝着,但沈熙從出現開始就不發一言,面對對方的大吼大叫,她也隻以手中劍予以回應。
數十招過後,這位邵家族叔已經知曉隊伍完蛋了,大勢已去,就想獨自逃走,但被沈熙追上幾劍刺殺當場。
在十分鍾的召喚時間快結束時,沈熙角色在許顧安的授意下突然翻牆離去,獨自消失在現實世界中。
而此刻,正面戰局中,在易筋高手接連被殺後,邵家隊伍已經無力對抗,被覆滅隻剩下時間問題。
最終,這些邵家殘黨死的死,傷的傷,基本都落網了。
他們原本是有機會趁亂逃出去的,不過這次因仇恨情緒而釀成的沖動,結束了這一切。
“多謝許兄出手相助,不然後果當真不堪設想。”沈重山心有餘悸的對許顧安連連感激道謝。
若沒有許顧安危難關頭出手,隻怕沈家的諸多女眷孩子都要遭到屠戮,那樣的結果當真不敢想。
“無妨,許兄此前也助我諸多,今日隻是舉手之勞。”沈重山說道。
兩人交談幾句,沈重山随即将話題轉到那沈熙角色卡上。
“許兄可認得剛剛蒙面的女子?”許顧安自是搖頭,表示不知,先撇清關系再說,免得日後麻煩。
“可惜,那位前輩走得快,都沒有留下名号.”沈重山搖頭道。
一旁沈熙盯着自己的角色卡離去的方向看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随後又看向到來的許顧安,她留意到許顧安比起兩個月前,已經變得更強了。
許顧安如今是骨七重的煉體修爲,而她仍停留在骨六重的煉體境界未變。
“你是如何修煉的?”沈熙忍不住向許顧安問出心中困惑。
“我這一路修煉,全憑的是我的努力與刻苦。”許顧安一臉認真回道,仿佛在傳授什麽了不得的秘訣。
沈熙張了張嘴,卻有些無力反駁。
相對而言,她固然有極高的資質天賦,但因爲從小缺乏練武興趣,從未像其他武者那般傾盡全力付出一切過。
就連許顧安口中的刻苦努力她也很少嘗試過,三天修煉,兩天摸魚是她的日常。
要說最努力的時候,也就是此前被許顧安擊敗,心有不服,修煉才變得積極主動了些。
仿佛許顧安的出現,方才讓她找到了修煉的意義。
“之後,我會再挑戰你。”沈熙認真道,盡管面上的情緒波動仍然不大,但旁人莫名的能夠感受到她的堅定信心。
這是挑戰宣言!
沈重山在一旁聽着,差點要捂着嘴哭出來,隻覺得小妹終于長大了,知道要好好修煉。
“好的。”許顧安點點頭,沒有太放在心上。
之後他婉拒了沈重山的挽留,選擇離開沈家,回到相對更危險些的街道上獨自行動,一路向着鎮門方向而去。
他要确認當下的形勢如何,東蘭鎮是否還能繼續待了。
若是東蘭鎮要淪陷,他改變不了什麽,那就會考慮趁亂離開。
很快,臨近鎮門口。
一聲聲野獸的嘶吼聲,讓人驚懼膽寒。
附近居所裏的鎮民都已經被吓的逃離了此處。
許顧安在附近看了兩眼,發現附近一些較高的樓閣在鳥群的狂轟濫炸下都已經搖搖欲墜。
本想登高遠眺,也隻能換個位置。
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鎮牆上,那裏彙聚着大片守衛和兵力,牆上還站着諸多箭士,有對天上鳥群射擊的,也有瞄準地上獸群的。
看着他們都好似要将弓弦拉冒煙了,可見外頭的戰況有多激烈。
從物品欄取出一把長槍,許顧安找了一處鎮牆角落,往上發力一扔,巨大的力道讓槍尖瞬間嵌入牆體内。
他高高躍起,在槍柄上二次借力,就輕松翻上了鎮牆。
鎮牆上有諸多大型火炬升騰着火焰進行照明,同時鳥群畏火,也能一定程度上保護鎮牆上的箭士隊伍。
許顧安定睛看去。
如今,鎮外堆積了大量野獸的屍體。
鎮門處翁沈兩家的高手都已經齊上陣,且還有鎮上其他勢力的高手也帶着隊伍從旁協助滅獸群。
隻看眼下這局勢,倒也還能穩得住。
獸潮中的這群野獸雖兇猛,但并沒有特别強悍的可怕存在,大多都處在磨皮壯骨一階二階的戰鬥力層面。
易筋三階層面的兇獸數目雖也有,但并不多就是了。
許顧安此前刷過無數次東蘭山脈副本,能夠确認這些野獸基本都出自東蘭山脈外圍一帶。
“如此,解決這次獸潮應該沒什麽問題,隻是之後的敗軍來襲,不知能否守住。”許顧安心中暗道,一隻大鳥飛落而下,被他一刀直接斬成兩截。
他留意到有火炬的威懾下,那些鳥群确實不太敢落向鎮牆,不像此前在武院時蜂擁而至。
同時高牆上還有不少武人的身影,同許顧安一般袖手旁觀。
他們也都是鎮上有些實力的煉體者,本身并不依附于哪個勢力,也不聽命于人,是鎮上的閑散之人。
他們也在審時度勢,若鎮子守不住了,他們很可能也會趁亂離去。
這倒也無可厚非,畢竟他們本身大多都在鎮上無牽無挂,來去自由。
曾經,許顧安也考慮過,将一家人都接到鎮上生活。
但現在來看,他倒是有些慶幸當初許辛年他們婉拒了他的這個提議。
鎮子雖好,但在亂糟糟的時期,還真未必那麽安全。
許家村雖條件不如鎮上好,但也不會有誰會圖謀這些窮鄉僻壤的小地方。
這也算是遠離争鬥是非之地了。
約莫再過了一個時辰,那獸潮差不多被清剿了七七八八。
就連上空的鳥群也肉眼可見的稀疏了許多。
不過這波雖成功守住了鎮子,但鎮上的守備力量也都消耗不小。
那鎮外除了野獸的大量屍體外,還有不少固守的人族隊伍屍體。
就連那些出戰的高手,也都顯露出幾分疲态。
化解了獸潮危機,沈庭與翁敦元面上都沒有如釋重負的神情,有的隻是更爲凝重。
他們都很清楚,接下來真正的苦戰還未到來。
“通知下去,所有人盡快治傷,該休息的休息。”沈庭沉聲吩咐。
許顧安幹脆也盤坐在牆頭上,等待最終的結果。
時間到了後半夜,天上殘餘的鳥群開始陸續飛走,就仿佛突然清醒了一般,不再發瘋。
而随着鳥群的逐漸離開,大地也再次傳來震蕩。
“來了。”許顧安意識到鎮子最大的危機已經出現。
黑暗的野外,大規模的騎兵席卷而至。
大軍來襲!
投石車,雲梯,撞木,一系列的攻城器械攜帶齊全,顯然對方是正規軍,是懂得如何攻城略地的。
原本許顧安還覺得對方長途奔襲,會休息片刻,等到天亮再攻打鎮子。
但或許是知曉鎮子剛經曆了一場獸潮鳥患,不願給鎮子更多的喘息機會,很快就組完了軍陣,發動攻勢。
巨大的石塊從投石器上高高抛出,轟在鎮牆上,威力與炮彈無異。
許顧安見了都得避開,硬抗這大石塊的轟炸,是相當危險的一件事。
鎮牆被石塊撞擊的出現破損,東一個坑西一個坑。
而鎮子的回擊則是射程極遠的大弩,就安裝在鎮牆上。
據說這是三大家從大城那采購來的城防器械。
大弩上架着的弩矢怕是有五米長,需要三名煉體者一同搬動,看着極具分量和威力。
“發射!”一聲令下。
大弩箭砰的一聲,沖天而去。
“好強的動能!”許顧安見了都忍不住贊歎一聲。
這大弩隻怕用的不是尋常材料所制,普通木料基本不可能承受如此動能釋放而不散架。
大弩箭精準的落入軍陣中,好似一推土機,砸都砸死了不知道多少将士,直接将地面犁出一條長長的溝壑。
“竟然還有城箭弩!”趙清河見了,臉上也沉了下來。
這玩意正常來說隻有大城上才有搭載,他想不到區區一個鎮子竟然也有這種大威力的武器。
“倒是小看了這裏!”
兵臨城下,投石中斷,大軍迎着鎮牆上的箭雨,展開了攻勢。
轟!
一聲被撞擊的巨響,厚重無比的鎮門承受考驗,還有架着雲梯要爬鎮牆的。
一些實力強勁的軍中高手則順着雲梯,輕松翻上高牆,試圖殺出一條血路入鎮。
“滾開!”
“死!”
其手中長槍舞動,就如開着無雙割草一般勇猛。
但很快,鎮子這邊也有個中高手埋伏着,予以回應。
真正的刺刀肉搏,鎮牆上的空間并不大,即便一些強者,被圍攻之下有時也難以掙脫困境,被亂刀砍死。
許顧安仍未介入此戰,他并非易筋高手,即便出手也無法對鎮子一方起到多大的幫助。
倒是他的沈熙卡召出,或許投入戰場能夠有用,但也不是現在。
這攻城戰就是一座大型絞肉場,相對而言,往往是攻方需要投入更大的兵力才能有機會攻下城池。
守方則是占據地利,主場作戰,這方面會更有優勢些。
此刻,眼前的形式也确實如此。
這支敗軍東拼西湊,擁有上萬的兵馬人數,而鎮上翁沈兩家即便拉動了所有戰力,但在人數上也是不及這支敗軍。
就目前來看,雙方勝負難定。
又過了一陣,隻聽一聲巨響,鎮門被生生撞破了。
“殺啊!”
“一定要守住!”
“啊!!”
雙方在鎮門内外再次開辟出了第二戰場,短兵相接,一時間血肉橫飛。
呼喊聲,殺伐聲,震天動地。
這一夜,鎮上所有人注定都将一夜未眠,在擔心受怕中度過。
他們多數人的命運,可以說全都與這一戰息息相關。
若翁沈這一方失利,無數人的命運都将爲此改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