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還有一株年份可能更久的骨參,隻是.”
許顧安心中正想着,天際一隻發育明顯過度的巨鷹突然俯沖而下。
隻聽兩聲脆響,那巨鷹竟是直接撞斷了兩棵高木,鑽入林間。
不消片刻,巨鷹就在許顧安的眼前再次撲騰着飛出。
嘴裏還叼着一頭林中的野獸,似牛馬,體型還不小。
然而就當巨鷹要騰空起飛離開林子之際,一頭渾身純黑的大金剛突然跳上高木,再高高躍起,飛撲向空中的那振翅的巨鷹。
竟是一把将那巨鷹拖拽回了林子。
那巨鷹發出戾嘯,根本反抗不了。
那大金剛的體型噸位更加誇張!
在許顧安目之所及的範圍内,大金剛直接兇殘的撕下了巨鷹的那對翅膀,顯然這位老哥今日是鐵了心要吃鳥。
“隻是.還是算了”
許顧安搖搖頭,下方的那片密林已經完全出了山脈外圍地界,算是山脈腹地了。
骨參雖好,多多益善,但這密林有多兇險,他是知道的。
骨九重實力的沈熙帶隊都最終團滅在裏頭,可想而知。
隻剛剛見到的那頭大金剛,其戰鬥力就遠遠超出壯骨境的等級範疇。
而密林中,像這樣恐怖的兇獸,還有一大把,可以說比比皆是。
他去了,隻怕也隻夠給那些強大的兇獸塞牙縫。
說到底,這可是四階難度的副本現實版!
今日收獲頗豐,一路上的目标藥材,基本都沒有撲空,算是運氣不錯了。
略一想,許顧安便要原路返回,趁着入夜前回到鎮子。
轉身之際,許顧安忽然心頭一凜,不經意間注意到遠處灌木中,有一雙眼瞳,正牢牢的盯着他。
頓時,許顧安渾身肌肉緊繃起來,擡起腳也僵在原地。
他不确定灌木中的是頭什麽級别的猛獸,隻知道對方已經觀察他許久了,而他卻對對方的存在一無所覺。
此地與山脈腹地一線之隔,若是出現一頭極爲強大的猛獸,也絲毫不奇怪。
許顧安深吸口氣,再看去時,卻又驚覺那雙眼瞳不知何時,好似憑空消失了。
但那種被鎖定的感覺,卻沒有散去。
那家夥大概也已經知曉我看到了它,所以.
許顧安目光四掃周圍。
一陣風從斷崖一面吹來,崖上的枝葉随之一陣晃動。
許顧安耳朵微動,聽到邊上有卡啦幾聲脆響,不同于風聲。
猛地看向自己的近處,離自己不足兩三米的那片灌木叢。
那雙圓滾滾的眼瞳再現,就這麽盯着他。
在他的目光與之對上之際,一頭模樣怪異的猛獸猛地沖出,直撲向他。
許顧安時刻警覺着,一手也早已搭在了刀柄上。
在這一刻,猶如本能般拔刀,順勢斬出。
锵!
黑刀斬中那頭猛獸,巨大的反震力順着刀刃傳導而來,将許顧安震退了兩步。
他的身後便是那斷崖,無路可退。
好在他的力量有咒法的增幅,本身也足夠強大,這才對抗住了那頭猛獸。
沒有被對方一下撲倒在地。
有狩獵經驗的他很清楚,在野外被兇猛的野獸撲倒,那下場基本都涼了。
而直到這時,他才看清那頭猛獸的長相。
通體烏黑,身形似犬狼,腿部粗大,肌肉好似腫瘤一般垂挂着。
腳掌顯得另類,如鷹爪般叉開,能靈活的扣住地面。
其面龐似狐狸,眼瞳與嘴巴都顯得狹長,看着妖異。
顯露出來的獠牙正有津液淌出,看得出它是餓了。
“這是夜叉狐!”許顧安心中一動,腦海中想起書閣中所看到的怪物志。
其中就有一段描述,與眼前這頭兇獸極爲吻合。
夜叉狐移動迅猛,身形鬼魅,喜好吃野獸内髒,也包括人的。
時常會出沒在村莊附近獵殺人族,故而并不少見,因而被記錄在冊。
最重要的一點,一頭成年的夜叉狐,戰鬥力是足以輕松獵殺一些壯骨境的煉體者的!
“不過這頭體型有些對不上,或許尚未成年。”許顧安觀察後做出判斷。
在昨日以及前日的副本中,來到這斷崖附近,隊伍都沒有遭到夜叉狐的襲擊。
顯然,這頭夜叉狐是随機出沒的,并非是他闖入了對方的巢穴領地。
在許顧安的心口,那血印子已經隐隐有幾分鮮紅,血絲散布胸膛。
下一刻,那夜叉狐再次動身,撲向許顧安。
許顧安這次雙手握刀,不退反進,再度斬出一刀。
若是退,身後懸崖千丈,無路可走,對他來說,唯有戰!
夜叉狐貼近許顧安作勢要撲,卻突然虛晃一下,無比靈敏的跳開避過了許顧安斬下的長刀。
夜叉狐的特性是狡猾多變,喜歡突然跳到人的背後,一口咬穿人的後脖。
關于其的記錄,在那怪物志的冊子中已經算是描述的相當詳細了。
許顧安想也不想,長刀一揮,劃過一道半弧,掃向身後。
吱!
夜叉狐确實準備撲到許顧安的脊背啃咬,這仿佛是它刻在骨子裏的本能舉措。
但下一刻,它就被許顧安掃飛了出去。
最好的結果,自然是這一刀将那夜叉狐掃下懸崖。
但在空中,那夜叉狐竟是能夠甩動尾巴,控制身形,就好似回旋镖一般落回到懸崖邊上。
而許顧安這一刀,仍然沒有對其造成太大的殺傷。
這讓許顧安感到棘手。
他刀上的力道何其大,此刀又是綠品利器,很難想象這頭夜叉狐的皮肉骨骼究竟是何構造,竟然能夠擋得住他的長刀。
這頭夜叉狐無疑是他此行所面對的最強兇獸了。
哪怕是在副本中,他都從未遭遇過。
當然,這也與夜叉狐本身的狡猾性格有關。
它們通常會先長時間觀察目标,遇到難以對付的,它們隻會避而遠之,絕不會輕易出擊。
因此若是它們覺得沈熙領頭的陣容隊伍太強,它們便會自行退去。
反之,見着孤身一人的許顧安,這隻夜叉狐則選擇了出動。
“倒也不是不能打。”幾次交手,許顧安心裏有了底。
腳下發力,月弓步發動。
圓滿級的月弓步,賦予他的速度爆發,是相當恐怖的。
局好似長弓射出的箭矢,破開層層風阻,來到那隻夜叉狐面前。
天羅刀法随之施展而出。
蓄勢凝聚的刀勢,如一張天羅地網,壓迫向夜叉狐,限制了它的行動。
刀光迸發,如星火燎原。
要麽不出手,要麽必定是雷霆一擊。
咔!
夜叉狐又想躲,但被許顧安的刀勢壓迫,速度與反應都慢了。
這全力一刀,斬中了夜叉狐的一條腿。
刀刃宛若與鋼筋鐵骨展開厮磨,最終夜叉狐的那條腿還是被許顧安斬斷了。
夜叉狐發出尖利的叫聲,在地上打滾。
這次,它想要逃了。
但少了一條腿,它的速度就差了太多。
除非夜叉狐現在從斷崖上跳下去,否則許顧安怎麽可能放過它,狩獵者與獵物角色瞬間互換。
月弓步再次發動,腳下的岩塊都被他踩裂。
原本他還想着若是不敵,就隻好動用一張角色具現卡,召出沈熙這位強援。
現在看來是不必了。
斷腿的夜叉狐不複剛剛的兇猛,被許顧安追着一頓猛削,最終十分幹脆的挂了。
許顧安收起夜叉狐的屍體,一刻不停快步離去。
他不确定附近還有沒有這隻夜叉狐的同伴,總之還是盡快離開爲好。
而事實上,在許顧安離開約莫半小時後,幾道體型更大的夜叉狐竄到了斷崖附近,鼻子嗅了嗅地上的血迹,嘴裏吱吱叫個沒完。
許顧安原路折返,很快遠離腹地,回到山脈外圍區域。
一路上也再沒有其他波折,出了東蘭山腳,一聲馬哨。
輕鈴馬踩着輕盈歡脫的步子,飛奔到了他面前,低下馬頭蹭了蹭許顧安,對他這個主人頗爲親昵。
看得出久違的在野外飛奔了一天,讓它也很是歡暢。
“該回去了。”許顧安摸了摸馬頭上的鬃毛,順便又喂了幾份特制馬草。
也正是這造價不菲的馬草,讓這匹輕鈴馬對他頗爲親昵。
留在客棧馬廄中,可沒有這般好的吃食待遇。
将收獲分出兩類,獸肉屍體與藥草區分開,放于馬背上的兩個竹筐裏。
夕陽黃昏,黃燦燦的大太陽垂于天際,釋放着最後的光輝。
等到許顧安回到鎮子時,天色才剛剛暗下去。
如今是旱季,夜幕降臨的也比其他時候晚些。
許顧安沒有回到武院,而是牽着馬去到了鎮上一處商鋪。
商鋪規模不小,在街區上獨占了三個連排的門面。
從門庭到内閣,裝飾的富麗堂皇,顯得極爲貴氣。
門口的牌匾上,寫有南城奇貨四個燙金大字。
商鋪門口攬客的幾個小厮,其中一人在瞧見許顧安時,面上一驚,當即小跑着笑臉迎了上去。
“許公子,您又來了,這次又是來清貨的?勇爺就在裏頭,我去給您喊來?”小厮一臉讨好。
随即又對身後幾個不明所以的小厮低喝道,“還不快去給許公子牽馬,怠慢了貴客,你看勇爺饒不饒過你們!”
許顧安見狀露出幾分饒有興趣的笑意,看得出這人是真的怕了。
此前,許顧安初次來到這商鋪時,遇到的就是邊上這個點頭哈腰的小厮。
那會兒許顧安隻覺武院學員服飾太過引人注目,便穿了一身便衣出行,結果這小厮沒認出他,愣是嘲弄了一番母親爲他織作的衣着,态度可沒有現在這般。
見到許顧安這般似笑非笑的看他,這小厮隻覺得一陣心顫,面上發苦,連連拱手求饒。
“許公子,許大爺,上次是小的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
“行了。”許顧安擺手。
小厮見狀這才松了口氣,麻溜的跑進了内堂。
上次他就是嘴欠,反應過來時,許顧安已經将刀刃塞在了他的嘴裏,差點沒将他的舌頭割下來。
而後因爲這件事,他又差點被商鋪幕後高層清算,也就是許顧安不計較了,這才隻罰了一年的工錢,也讓他明白了什麽叫禍從口出。
“哈哈,許老弟,有些時日沒見了。”内堂,很快走出來一名中年大漢,笑聲爽朗。
“勇哥,今日依舊是清貨。”許顧安直入正題。
眼前之人名爲季勇,是這間商鋪的負責人。
而其真正的身份,實際上是南城商會的一位中層管理者。
這間商鋪也是南城商會在鎮中的産業之一。
對于這南城商會,許顧安也有所了解,不隻是鎮上的一家大商會,在其他地界也有其商會之名。
東蘭鎮上入駐的隻是南城商會的一處分會而已,可見這商會的規模有多大。
就是三大家族的人會面這南城商會高層時,都是相當客氣,禮待有加。
許顧安之所以能讓這位南城商會的管理者這般客氣,并非他們相識。
而是純粹他身上的今年榜眼新生的頭銜與其闖出的名氣太過響亮。
如此天賦奇絕,炙手可熱的未來之星,對于鎮上任何一個大勢力來說,都絕對是值得拉攏交好的對象,這并不奇怪。
“好說,好說,老弟時常弄來的奇物,在我這都好賣的很,我是有多少收多少,還是老樣子,全都以我們商會定下的最高收購價買下。”季勇說的信誓旦旦。
“勇哥的話,我自然是信的。”許顧安笑道。
季勇的笑容更盛,當即熱情的将許顧安招呼了進去。
相比較這筆買賣,他更看重與許顧安培養的關系能否更進一步。
隻要他盡心盡力,将來許顧安一朝乘風起,憑借着這層關系,他或許也能在商會中步步高升!
論看人眼光他還是有的。
每年新生學員一大把,吹捧的各路天才也着實不少,但在這些天才中,許顧安仍是特殊的存在。
尤其是接觸下來後,他更是覺得許顧安的沉穩,在這個年紀尤爲可貴。
不恃才傲物,不冷酷無情,面對任何事都好似能坦然處之。
隻看氣度修養完全不像是從山村走出的少年郎。
他若不成才,天理難容!
二樓雅間。
“這是夜叉狐?!”季勇看着眼前擺放出來的野獸屍體,面露詫異之色。
“許老弟,這是你打來的?”
許顧安點點頭。
“今日入山,在山間偶然所獲,勇哥,看看價。”
季勇一眼掃過,又翻了翻夜叉狐的屍體。
“嗯,這是隻尚未成年的夜叉狐,但即便如此,許老弟能夠獨自将其獵殺,當真了不得了。”季勇忍不住感歎一句,他顯然也是清楚夜叉狐的戰鬥力與狡猾程度。
“皮毛沒怎麽受損,血肉新鮮,爪牙都齊全.”季勇做着鑒定,這是他的老本行了,專業的很。
最終,這麽一頭夜叉狐,售價一百二十枚銀币。
“這麽值錢?”許顧安有些意外,這個價格超出了他預期。
“老弟伱有所不知,俗話說物以稀爲貴,這夜叉狐的狡猾是出了名的。
故而難以獵尋到,而一些有錢的大老爺們偏偏喜好獵奇,搏一個排面,這夜叉狐肉的價格也就被擡上去了。”
季勇擦了擦手上沾染的一點狐狸血,解釋道。
許顧安了然,這份夜叉狐肉本身就營養價值而言,或許并不值這麽多銀錢。
但許多時候,決定市場價值的因素有許多,本身價值隻是其一,還要考慮到市場需求,大環境等情況。
哪天夜叉狐肉與狐皮不受鎮上的有錢大佬們青睐,其市場價格自然又會回歸正常。
“咦,還有三花鹿茸,翠羽鳥肉,紅鷹鹫鳥蛋,雪牛肉”
季勇看着擺放出來的一件件物品,雖然份量都不多,但均是極爲難得的奢侈之物。
“老弟,這奇貨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季勇看着這一桌,琳琅滿目的珍稀之物,感歎道。
他着實好奇許顧安是怎麽獵到這些的。
“勇哥,你說個數就行。”許顧安淡笑道,沒有多說什麽。
除了夜叉狐外,其他的自然不是他今日所得。
而是他按照市面上一些聽聞過比較溢價的物品,特地從物品欄中挑選出來的。
每日在副本中反複刷怪,無所顧忌的操縱陣容隊伍探索東蘭山脈,時間長了,自然是什麽收獲都有了。
最終,許顧安賣出了八百多銀币的超高價格。
這已經是鎮上普通家庭可能一輩子都積攢不下來的數額,可見這些珍稀之物的價值。
完成這筆交易,季勇也頗爲高興。
他這商鋪既然叫做南城奇貨,主打的招牌自然是奇貨二字。
走的渠道則是本家商會的貨物居多。
但事實上,南城商會如今鋪展的越來越大,給各地的供貨也越來越困難。
東蘭鎮隻是一個偏遠的小地方,以季勇的資曆,他所負責的這間商鋪每回所能得到的上乘貨品相當有限。
而沒有好的貨品,自然做不出好的業績,如此一直不溫不火,季勇也就一直難以在商會中得到賞識。
直到最近一段時間,許顧安時常給出一些珍稀且高價值之物,在一定程度上算是緩解了季勇的燃眉之急。
“勇哥,上次說的事,不知可有眉目?”處理完這批貨物,許顧安又接着詢問道。
季勇一聽,也稍稍正了正色,道:“老弟要的那五種藥材,我均已收來,因爲要的量也不多,因此也不是什麽難事。”
許顧安點了點頭,這五種藥材到手,他也就湊齊了突破骨五重所需的湯藥材。
季勇接着面露幾分難色,繼續道:“至于那血象肉,則确實有些不太好弄”
許顧安聽聞,面色如常,問道:“有何難處,但說無妨?”
“老弟你應該也知曉,血象肉在東蘭鎮幾乎沒有,就連那三大家族中也都沒有儲備,畢竟這是修煉煉血境所需要的肉食補品!”季勇搖頭道。
“我倒是可以通過商會渠道專門搞來幾份血象肉,但那會昂貴許多,且運輸也需要一段時間和成本。”
許顧安聽罷,心中一定。
所以隻是錢的問題,這就好辦了。
“勇哥,大概什麽價位?”他直接問道。
“我問過了,一斤九十銀币。”季勇道了個單價。
這無疑是很誇張的價格。
畢竟這隻是一斤的肉量,對于煉體者來說不夠塞牙縫的,卻要九十銀币。
十斤的話,便是九百銀币,比許顧安這波售出的珍稀之物全部加起來都要昂貴!
也難怪季勇剛剛面露難色。
他确實能搞來貨,但也确實貴。
他原本也想賣一個人情給許顧安,贈予幾斤血象肉。
但現在看這價格,他是真贈不起。
不是誰都能視幾百銀币如無物的,他不過是商會在偏遠地區的一個中層管理者,身家有限。
“可以,這個價錢,先來上二十斤吧。”許顧安在季勇報完價,幾乎沒有猶豫就應了下來。
這波血象肉對他來說是剛需,隻要能增強他的實力,即便價格昂貴他也不計較了。
“二十斤?”季勇不自覺的咂了下嘴巴。
“嗯,勇哥可拿得來?”許顧安問道。
“二十斤的血象肉拿是拿得到,但那可是一千八百枚銀币!”季勇點頭道。
這在他這已經算是一筆大買賣了。
“嗯,這是剛剛的八百三十枚銀币,外加我這裏的,勞煩清點一下。”許顧安取出兩個沉甸甸的錢袋子,說道。
他如今的銀币儲蓄是兩千六百多枚!
之所以積攢了這麽多,一是他憑借新生榜眼的名氣,與季勇交好,以不錯的價格,賣出了不少副本掉落的珍稀物品,換取現實中的錢财。
二是他通過此前大量刷邪觀副本,也獲取到了不少掉落的銀币銅子,積少成多,也有不少。
兩相合計,現實中的許顧安,漸漸就有了殷實的家底。
哪怕除去每天煉體所需的丹藥消耗,也仍然能剩下這麽多。
“既然老弟願意出這個價,我便爲你取來,至于這筆錢等貨到了再給也不遲。”季勇說道,想要推回這兩個沉甸甸的錢袋子。
許顧安擺擺手,起身道:“我信得過勇哥,這錢早給晚給都一樣。”
“這,好吧.”季勇聽罷也不過多矯情。
“你放心,我一定盡快取來。”不待許顧安叮囑,季勇當先說道。
“那就有勞勇哥了。”許顧安笑笑,這才離開了店鋪。
将馬匹繼續放回客棧,順便續了波管理費。
之後自己帶着竹簍裏今日挖來的藥草骨參等,回到了武院。
“血象肉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能抵達東蘭鎮,在此之前,倒是可以先将煉體修爲給突破了!”
許顧安一邊洗漱,一邊心中做着盤算。
他以圓滿境的鍛骨秘法蘊養骨質,如今隐隐又觸碰到了那瓶頸,距離突破骨五重境的契機不遠了。
也正是因此,今日他才會選擇前往東蘭山脈挖掘所需的湯藥材。
提前爲他突破骨五重境,做好準備工作。
屆時,時機一成熟,他就能直接突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