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将那邪觀的事抛之腦後,今日他的行程并未結束,他還要找些其他可能的地圖副本。
很快,他又到了小鎮的北面,找到了那處敗軍聚集地。
說是敗軍聚集地,但實際上,遠遠看去與一座大型亂民地也沒什麽太大差異。
同樣的并不限制外來者出入其中,除了一批不知從何而來的敗軍之外,他們也接受其他人的投誠。
凝聚了諸多力量,如今俨然已經發展成了一股新的勢力單位。
許顧安在附近晃蕩了一圈。
【叮,新副本綏城叛軍已開啓,請玩家自行查收!】
【副本:綏城叛軍】
【難度:三階】
許顧安騎在馬上,悄然離去。
之後,他又去了鎮子的南面。
那裏雖還有一些零碎的勢力組織以及一些個亂民地。
但興許是都不成氣候,許顧安并未再挖掘出新副本。
如此,許顧安方才打道回府,回到了鎮子。
他不确定邪觀死了那兩個假道士後,會造成什麽後續影響。
但想來他待在鎮子裏,有三大家族坐鎮,又有武院庇護,基本不會影響到他就是了。
回到客棧,許顧安給了掌櫃一些銅子,很快,就有店小二牽走了他的這匹輕鈴馬,去到客棧專門的馬廄停放。
他在客棧的這段時間,他的馬也會得到細心照顧。
吃喝洗刷都不需要他管。
進了房間褪去衣物,擦拭去身上奔波了一天的塵土,一邊腦海中稍稍盤點了一波。
如今他能下的副本量,已經增加到了六個之多。
通關難度依舊是東蘭山脈副本爲最高,那邪觀是最低的二階難度,其餘則都是三階難度。
眼下最有可能通關的副本,首選自然就是那邪觀副本了。
不過他也不着急,今日的四次副本機會,依舊以刷怪刷經驗爲主,讓沈熙這張綠卡先升級,盡可能先将陣容戰力提升上去。
那邪觀副本就是難度最低,那也是二階難度。
此前許顧安通關的副本,最高也不過一階難度。
故而對那邪觀副本,他也不會輕視,白白浪費了副本機會。
之後數日,許顧安再未出鎮,隻在客棧修煉以及副本刷怪。
期間婉拒了沈重山以及一些人的春日踏青活動。
一直到五日後的新生報道日子。
“掌櫃的,房間退了。”許顧安開口道。
“好咧,客官,您的押金收好。”掌櫃檢查一番後,爽快的交出了五百銅子的押金。
“不必了,我的馬暫時先安放在你這,這就當它的夥食費了。”許顧安沒收這筆押金。
掌櫃聽罷,滿口應下,态度極好。
這也是因這段時間他知曉許顧安這号人。
此前出入沈家與呂良的馬車,甚至還有不少鎮上的貴公子富哥兒與之會面。
能擁有這般交際圈子,許顧安怎麽樣也不可能是普通人。
這掌櫃看在眼裏,可不敢輕易得罪了許顧安。
離了客棧,許顧安手裏就提着個放了幾件衣物的小包裹,背負斬蛇大刀,腰間還有一把紋銀刀。
這便是他的全部身外之物了。
街道上,如今的人流量已經沒有此前那般誇張。
随着四大武院考核結束,就如同趕集的日子結束那般,人潮如流水般退去。
剩餘的都是有心打算留在鎮子裏長期發展的外來人。
而同時,關于今年四大武院的考核結果,也逐漸開始在人群中傳開。
其中最被人津津樂道的自然是東蘭武院中的那三個滿分。
其中沈熙與翁宴這兩個大家族子弟,在早年就已經傳開了他們的天才之名,諸多人都知曉。
如今得滿分,倒也不算太意外的事。
唯有許顧安之名,衆人都是第一次聽聞,在這鎮上算是一鳴驚人的典型了。
許顧安走在街上,隻聽聞路人都在談論他,卻不知他是誰。
即便許顧安從這些人身邊經過,也無人與之相認。
對于這些名望,許顧安又不是聖人,自然是欣然接受。
他權當是實力提升後所帶來的附贈品。
有時,這些名望也能給予他正向的幫助與積極的反饋,對此又何必抵觸呢。
此前在小山村裏剛開始煉體時,他擔心自己的一些秘密會被人洞察,惹來禍端。
但如今他天才之名已經傳開,這便是他最好的一層保護傘。
在天才光環下,能斂去他諸多隐秘。
“許兄,怎的步行去往武院呢?”
一輛馬車經過許顧安時,呂良冒出頭來,詢問道。
他是知道許顧安買了匹馬用作代步的。
“不過幾步路,走去也方便。”許顧安回道。
呂良聽聞,也不多想,直接笑着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許兄說的是,李叔,你回去吧。”
“好嘞,少爺。”馬夫李叔會意離去。
“許兄,不介意同行吧。”
“當然。”
垂釣之後的幾日,兩人見面也少了。
幾句交談下來,卻是呂良得意忘形,整日癡迷垂釣,被他家老子,那位武館館主抓回去調教了。
結果整日關在武館中苦修,直到今日武院報道方才被放出來。
“這幾天,練武的刀都被我砍壞了十多把,着實是累了”呂良搖了搖頭,長歎道。
不得不說,他的老父親真是給了他一個難忘的回憶。
“說是一個月後的四大武院新生排名中,我沒有得名次的話,接下來兩年不準我去野釣了。”
呂良說到這,模樣頗爲苦澀。
許顧安對那新生比試也有所了解。
除了呂良此前向他提過外,考核結束時,那武院的管事在訓話中也提到過新生比試的相關事宜。
顧名思義,就是鎮上的四大武院所有新生,來一場排名戰,确認同屆新生之間的排名,實力高低。
屆時,排名狀元自是不必說,占據一個宗師武院的候選名額。
而前三甲最亮眼的一份獎勵,便是武院書閣内的功法武技擁有随便看随便學的權利。
另外還有一件白色品質武器作爲獎勵。
前十名次,半年裏有十次出入書閣的免費機會。
前三十名次,半年裏有三次出入書閣的免費機會。
而其他學員沒有名次上的特權,想要進出書閣,就需要完成曆練,獲取學分進入。
由此可見,這場決定排名的新生比試,還是頗爲重要的。
且除了這些看得着的獎勵外,排名越靠前的學員,在學院中所享受到的教師資源也有差異。
那些閱曆豐厚的老師傅,更願意傳授指點那些名次高的天才學員。
畢竟誰都希望經自己手出品的傑作能越多越好。
而那些普通的作品,并不能讓他們産生驚喜以及成就感。
呂良的父親對自家兒子的名次要求,就是前十行列。
進入前十行列,才算是達到他的預期。
“以呂良實戰考核時的表現,進入前十應該不難吧。”許顧安問道。
“不好說。”呂良搖頭解釋道:“那隻是我們武院的新生較量。”
“四大武院,雖是以我們武院爲最,往年另外三大武院的新生綜合質量也都不及東蘭武院。
但他們之中,時不時也會有黑馬殺出,能夠跻身前列,讓人眼前一亮。”
“哦?”許顧安有些意外,“既有跻身前列的資質,爲何不去東蘭武院呢?”
“因爲這些學生大多是那三大武院派人去外地找來的,算是他們武院特招,東蘭武院也不可能落了顔面去幹半路截胡的事。”呂良繼續解釋道。
不得不說,他知曉的内情還真不少。
“原來如此。”許顧安了然。
這就相當于武院自己挖掘來的特招生,走的不是統考途徑。
兩人聊着,也漸漸來到了東蘭武院地界。
那偌大的廣場空地上,此時多了不少送孩子來上學的家中馬車。
馬車隻停留在武院外,從中下來的多爲鎮上的公子哥們。
身着一襲錦衣,有的還手持折扇,顯得風度優雅,惹來不少女學員的側目。
但很快,随着呂良兩人的到來,更多女學員都将視線轉移到了許顧安的身上。
滿分新生,隻這個頭銜傍身,就足以讓許顧安成爲武院中的一号風雲人物。
哪怕今日才剛剛來武院做新生報道。
“許兄,近日可有女子送來信紙?”呂良見狀,不由又羨慕的問道。
“沒有的事。”許顧安搖頭道。
對于那些視線與目光,他基本都選擇了無視。
廣場上,幾輛熟悉的馬車停靠一旁,從中走下來幾名沈家子弟。
爲首是那沈重山與沈熙二人。
“許兄,呂兄。”
沈重山一眼見着兩人,打起了招呼。
上次酒宴過後,幾人的關系拉近了許多,也算是相識了。
其餘幾名沈家子弟則都饒有興趣的打量許顧安。
他們之中有今年家族送來的新生,也有武院的學長,第一次見到許顧安,滿眼的新奇。
這些老生當然清楚滿分新生的含金量。
沈重山能先他人一步交好許顧安,這件事讓他回到家族後,就得到了族内老一輩諸多稱贊。
可見哪怕是那些威望極重的族老們,也很看重每年的滿分學員。
隻因每個滿分學員,将來都有很大機會去到那宗師武院深造,未來的成就難以預料。
如此潛力股,若是不重視,那無疑是家族的損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