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事情?
成活望着那些大佛教僧人,目露思索之色。
大佛教勢力龐大,其教内僧人們多悍不畏死。
因此,衆修士們雖心有怨言,卻也并不敢當場發難,隻抱怨了幾句後,便随衆僧人繼續朝更深處走去。
通往大殿更深處的過道上。
随着衆人的不斷深入,四周光線也開始變得愈發昏暗。
黑暗中,成活混在大部隊裏,利用趕路時間瘋狂吸收着佛殿之中的靈力.
随着體内靈力不斷暴漲,成活整個人的氣勢也開始不斷攀升,其修煉瓶頸已隐隐出現松動。
終于,在衆人行至過道盡頭時,成活忽心有所悟。
因古佛殿内的磅礴靈力,他隻修煉了不到一刻鍾時間,就已成功突破至築胎中期。
他渾身上下皆被靈力,也即‘煞氣’所籠罩。
頓時,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以成活爲中心,不斷向周遭擴散。
過道上。
感受到這一變化的樂正尋一面露驚色,望着成活道:“鐵牛兄,你這是”
因佛殿之中本就充斥着大量靈力,也即‘煞氣’。
再加上過道裏光線昏暗。
因此,成活突破時,于不經意間外溢出的‘煞氣’并未被附近人所察覺。
包括樂正尋一在内,衆人僅僅是感受到了成活散發出的壓迫感而已。
“我沒事。”
見衆人都看向自己,成活強壓下因突破而躁動不安的靈力後,便若無其事道:“我們繼續走吧。”
衆人心下疑惑,但沒再繼續追問。
一行人繼續向前行進。
不多時,待前方出現些許亮光,便有一富麗堂皇、氣勢宏偉磅礴的佛殿呈現在衆人面前。
此處佛殿内不再有壁畫,取而代之的,是無數座精雕細琢的佛像。
佛像們盤坐在基座上,做拈花微笑狀。
隻是
這座佛殿裏的佛像,其上半部分莊嚴且肅穆,看着倒還正常。
但下半部分的基座,卻多由外形不規則的血肉構成,混亂且猙獰。
那些血肉基座雕刻的實在太過真實,讓人一眼看去,就隻覺這世上真有這樣的基座存在。
因爲隻憑空想象的話,即便是技藝再高的大師,也斷不可能刻出如此怪異,但又栩栩如生的基座。
此血肉基座,一定有着實際的真實參照物
除怪異的血肉基座外,那些佛像身邊還擺放有諸如念珠、佛幡、香壇、缽盂等佛寶。
衆修士們見了佛寶,皆面露喜色。
但在望見佛殿中央的一口古井,以及古井旁的數具屍首後,便又都露出了一臉忌憚之色。
人群裏,有修士道:“古井附近的那些屍首,應該也是比我們稍晚一些進入的修士。”
“他們沒受到壁畫影響,所以就先我們一步來到了這兒,然後,他們就莫名其妙死掉了。”
“所以很明顯,那口古井,又或者古井附近,極有可能設有陣法或陷阱!”
此言一出,衆修士便都極有默契地駐足在原地,面面相觑,并盡皆沉默不語。
一時間,竟無一人敢上前取走佛寶。
顯然,大家都是在等身邊其他人,去主動試探古井處的陣法或陷阱。
但也正因爲所有人都抱着這樣的心思,所有人都小心謹慎,故所有人反倒都僵持在了原地。
見此情形,成活便索性盤坐在地,默默吸收起佛殿之中的靈力。
像這樣充斥着大量靈氣的地方,很是少見。
機會難得,他得抓緊時間修煉才是。
至于古井旁的陷阱,誰愛試探誰試.
佛殿裏。
衆修士僵持之下,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終于,大佛教的僧人們有些按捺不住了。
那爲首的領隊僧人道:“虛慈,勞煩你去試探下那口古井。”
“嗯。”
虛慈應了一聲後,便取下腳上草鞋朝前抛了出去。
無事發生。
“阿彌陀佛!”
見草鞋無恙,虛慈松了口氣,再沖衆僧人行了一佛禮後,便露出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試探古井是要冒生命危險的。
可明知如此,在領隊一聲令下後,虛慈還是毅然決然地朝前方走去,似已将個人生死置之度外。
大佛教的僧人,果真邪異.
“嘿嘿、”
走了還沒幾步,虛慈忽莫名其妙地發出一聲嘿笑。
他整個人如着魔了一般,突然調轉方向,将頭湊到了古井的井口處
那領隊僧人看了,急道:“虛慈,回來!不要往井裏面看!”
僧人虛慈似恍若未聞,隻一臉興奮地盯着古井。
領隊僧人提高了音量,語氣更加急促:“虛慈!你聽到沒?快回來!”
虛慈不說話。
他望着古井,臉上露出極享受的表情,并忽地咧嘴一笑。
那上揚的嘴角,已幾乎要咧到後耳根去,顯得極盡荒誕和詭異。
但虛慈本人卻對這一切恍若未覺,隻語氣急促道:“虛還師兄,趕快!”
那被稱作‘虛還’的領隊僧人聞言一愣,随即吩咐左右道:“都跟着,不要管任何事,先把那尊佛像給帶走!”
說罷,便朝大殿裏,一尊體積最小的佛像沖了過去。
大殿裏。
包括成活在内的一衆修士見了,便也都緊随其後,紛紛去争搶擺放在佛像旁的佛寶。
帶有血肉基座的佛像很重。
即便是體積最小的那一尊,也需數名僧人合力才能勉強将其搬動。
他們搬運的速度很慢。
期間,古井井口處的虛慈突然長嘯一聲。
他變得比之前更加開心了,整個人似爽到了極點。
數秒後,他直挺挺地癱倒在古井附近,當場暴斃而亡。
壞了!
見此一幕,領隊僧人虛還心中一驚。
他果斷沖身邊一人道:“虛悲,快去把那井口堵着!”
“嗯!”
明明是去送死。
可得了命令的大佛教僧人虛悲,卻毫不猶豫地沖上前去,用身體堵住了古井井口。
如此,在以犧牲了兩名僧人爲代價後,在場衆修士俱都拿到了心儀的佛寶。
而大佛教的僧人們,則如願以償地,将那尊有着血肉基座的佛像運走。
古井井口處。
用身體堵住井口的虛悲,也同那剛死去不久的虛慈一樣。
他臉上露出極愉悅的表情,整個人似爽到了極點般,突然毫無征兆地倒地暴斃而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