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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8.第547章 劉病已箭射皇長子,交上了投名

第547章 劉病已箭射皇長子,交上了投名狀!

張彭祖既然是有備而來的,這問題當然早已經是想得明明白白了,他的回答也讓劉病已有些措手不及。

“下官擅自調了一隊巡城亭卒,此時就在府外候命,請府君親率,立刻将巡城亭卒什長楚梓捉拿問罪!”

張彭祖身份特殊,自然是知道劉柘的真實身份的。

現在說出這句話,毫無驚慌和恐懼,顯然有預謀。

劉病已這下徹底都明白過來了。

今夜,是張安世和張彭祖等人舉大事的開端。

也是自己抉擇的最後時刻。

劉病已陰沉着臉,沒有理會張彭祖,而是向站在一邊的張丙下達了命令。

“你且下去,我與副校尉有要事相商,沒有本官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正堂。”

“唯!”

片刻之後,正堂内外全部清空了,再無閑人了。

張彭祖與他的父親張安世長得極像,如今四十多歲,劉病已第一次見到張安世,對方就是這個年齡。

劉病已看着他,覺得無比熟悉。

“你們到底要做什麽?”劉病已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等要做什麽……父親在信中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府君何必多此一問。”張彭祖說道。

“今夜就要動手?”劉病已再問道。

“正是!”張彭祖斬釘截鐵地說道,“都護可曾想好了,是不是要跟我等一起舉大事?”

“……”劉病已默不作聲,沒有回答。

他在西域呆了那麽久,早就是一個果斷決絕的人了,但在此事上仍然非常猶豫。

“父親的信中已将前因後果說得清清楚楚的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望府君能做一個決斷。”

張彭祖挎劍往前走了一步,流露出威脅的意思。

在西域都護府,劉病已是說一不二的長官,但副校尉的權力也很大。

如果說西域都護是郡守,副校尉就是都尉,肩負着都護府的治安緝盜之事。

張彭祖來了西域都護府那麽久,安插進來的人肯定不隻有張丙一人,大大小小的内應不知幾何。

劉病已就算不與他們一同起事,恐怕他們也有足夠的力量放手一搏。

倒不是劉病已大意疏忽,而是張安世等人藏得實在太深了一些。

就算到了今時今日,這天下又有多少人能猜到張安世這三朝老臣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呢?

劉病已想起了那封信。

張安世借其兄張賀的口吻,搬出了張家和丙家對劉病已的救命之恩,拿出了維護世家利益的大義。

除此之外,還有那開得奇高無比的價碼,讓劉病已都覺得心中震撼。

張安世在信中保證過,一旦成事,張安君會被立爲皇後,劉子輔會以嫡子身份成爲太子。

戍邊的流程日後再補就是。

當然,如果縣官不測,那劉子輔會立刻承續宗廟,成爲大漢帝國新天子。

劉病已會被封爲烏壘王,以攝政皇兄之名輔佐天子,成爲首席輔政大臣。

在國中自行署理軍政之事,不受長安節制,入朝可不向天子行君臣之禮。

那時候,劉病已的權勢會到達前無古人的高度——甚至超過當年的霍光。

說得再直接一些,在劉子輔親政之前,劉病已會成爲大漢真正的主宰者。

那時候,劉病已可以做的事情就多了。

爲自己的祖父戾太子換一個美谥号,爲自己的父親正名……這些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而且,張安世慷慨地留下來了一種可能性:直截了當地讓劉病已獲得染指皇位的機會。

從這開出的價碼就能看出一件事情,那就是張安世之流對當今縣官已經“忍無可忍”了。

張安君的兒子當上皇帝自然是上佳選擇,若是不能,由劉病已來承續宗廟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總之,當今天子不能再在帝位上待着了,他與霍成君的子嗣也決不能坐在前殿接受萬民朝拜。

“府君是否考慮妥當了?到底何去何從?”張彭祖嚴肅地問道。

“若我與你等一同起事,西域都護府的事情,是否仍然由我來定奪?”劉病已緩緩問道。

“府君是西域都護府,又是将來的烏壘王,國中之事當然應由伱來定奪!”張彭祖說道。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此話說得好啊!”劉病已眼中露出一絲兇光,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什長楚梓,乃烏壘城巡城亭卒……”

“不遵天子诏令及都護府命令,擅自離開烏壘城,形同謀逆……”

“本官命你立刻點齊人馬,随本官前往追捕,遇之可格殺勿論!”

“唯!”

劉病已隻說了“楚梓”,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過“劉柘”。

這是一個讓張彭祖大喜過望的信号,意味着出逃的人隻是一個小小的巡城亭卒,不是什麽皇長子。

既然不是皇長子,殺起來就沒有任何的顧慮了。

“你去給巡城亭卒整隊,我去後院與親眷交代一番,而後就與你同去。”

“唯!”張彭祖再次行禮道,連忙趕出了正堂。

劉病已看着此人的身影沒入黑暗,臉色凝重,隻發了片刻的呆,連忙轉身向後院走去。

……

子初時分,也就是劉柘沖出烏壘城東門半個時辰之後,一隊巡城亭卒殺氣騰騰地沖出了烏壘城。

爲首的正是一身戎裝的西域都護劉病已和西域都護副校尉張彭祖。

他們沿着官道一路向東追去,沒有片刻的耽誤和遲疑。

半個時辰不算太長,劉病已等人有沿路亭置的幫助,行進速度極快,追上劉柘隻是時間問題。

而這些巡城亭卒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常年在西域四處緝盜剿匪,追逃的經驗更是非常豐富。

子初時分出發,向東奔襲了三個時辰,途中在亭置換了兩次馬,速度并未減慢,期間更未休息。

卯時剛到,這隊巡城亭卒就在官道上發現了要追尋的目标。

不用囑托,巡城亭卒立刻将隊形散開了,從後方呈扇形,分頭向劉柘包圍了過去。

劉柘這半年來也确實學到了本事,幾次縱馬改換到岔道上,想要擺脫身後的追兵。

但是他畢竟隻是單人單騎,完全沒有任何的後援,根本不可能擺脫追兵。

雙方連續較量了幾個來回後,劉柘被逼到了計式水岸邊的一處懸崖之上。

計式水是西域第一大河。

雖然沒有長江黃河那麽洶湧,卻滋潤着西域廣袤的土地。

每年的二三月,都是計試水淩汛的季節,水量非常充沛。

被逼入了絕境的劉柘停留在懸崖邊上,盡力約束着胯下的戰馬,有些驚慌地看着懸崖下的河道。

七八丈高的懸崖之下,就是奔騰的河水,讓人和馬都望而卻步。

劉柘會水,卻并不熟練,沒有把握在這湍急的河水中逃出生天。

他回頭看了看步步緊逼過來的巡城亭卒,知道自己無路可退了。

在他猶豫的片刻裏,百餘名巡城亭卒将他的退路死死地圍住了。

隐藏在黑暗中的這些面孔很眼熟,全都流露出一份鄙夷和殺意。

他們未必都是張彭祖的爪牙,但卻把楚梓當成了一個貪生出逃的普通什長。

沒過多久,劉病已和張彭祖拍馬從巡城亭卒中走到了前面來。

“楚梓,你已無路可退,與我等回去乖乖認罪,說不定還能撿回一條命。”張彭祖說道。

“哼,副校尉何必惺惺作态,我若過去,恐怕會立刻死在亂刀之下!”劉柘冷笑嘲諷道。

“至少可留一個全屍,總比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計試水裏要好得多。”張彭祖漠不關心道。

“沛縣子弟何懼一死?”劉柘冷冷地說道。

這話讓冷漠的張彭祖微微一愣,似有懼色。

幾個時辰之前,當劉柘的身後出現追兵時,他就意識到自己掉入了一個圈套。

從白天那幾個長安騎士到放自己出城的什長甲,再到現在的副校尉,都是這圈套中的一環。

激怒劉柘,讓劉柘出逃,再名正言順地殺死劉柘。

現在,就算劉柘當着所有巡城亭卒的面,公布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會被當成胡言亂語。

這圈套,就是要把劉柘當衆勒死。

但是,劉柘并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繼續呆在烏壘城,自己也不會有活路。

與其如同縮頭烏龜一樣被困死,不如像今夜這樣放手一搏。

雖然犯了錯,但至少沒有任人擺布——這也是父親教給他的道理。

隻是,劉柘仍不願相信一直默不作聲的劉病已也會參與到此事中。

“陛下對你恩重如山,你就是這樣向陛下盡忠的嗎?”劉柘質問劉病已道。

“你且下馬受降,與我回烏壘城去,我自會與你解釋……”劉病已冷漠道。

“解釋?有何好解釋的?若要我解釋,先将你身邊那亂臣賊子斬下馬去!”

劉柘吼道,就“铿”地一聲拔出了腰間的環首刀,直直地指向了張彭祖。

回答劉柘的不是劉病已,而是身後那一隊巡城亭卒的刀劍出鞘之聲。

刹那間,在火把搖晃的亮光之下,又出現了許多道寒光。

“府君,此人妖言惑衆,不可再留,請府君下令誅殺!”張彭祖生怕有變,有些慌亂地逼問道。

他自然會感到慌張,雖然身後的巡城亭卒裏有他的親信,而且劉病已也與他一同追擊劉柘到此。

但是從始至終,劉病已的态度都模棱兩可,更是處處都流露着猶豫。

除了長安城之外,西域都護是他們能否舉事成功的另一個關口所在。

費了那麽多的波折,劉柘其實不是張彭祖的主要目标,劉病已才是。

隻有讓劉病已親手殺掉劉柘,才可将劉病已綁在世家大族的戰車上,讓其不能首鼠兩端。

不納這投名狀,張彭祖和遠在長安的張安世絕不可能放心。

劉病已還沒有下令,站在黑暗中的劉柘突然振臂高呼起來。

“烏壘城巡城亭卒聽令!西域都護副校尉張彭祖妄圖謀逆,忠君讨賊,責無旁待,請合力誅之!”

從小,劉柘就聽過“周勃等人誅殺諸呂時,振臂一呼,響應者甚衆”的故事,總會覺得心潮澎湃。

他以爲此刻的情形也一樣,隻要喊出了逆賊之名,就有忠義之士站出來響應,取下張彭祖的人頭。

但事實證明,他還是太幼稚了,将人心想得太簡單了。

他那單薄發顫的聲音很快就消失在了風聲和水聲中,沒有留下一絲痕迹。

這百多個巡城亭卒,不管平日是不是與劉柘認識,現在全都默不作聲,根本沒有任何的動靜。

就連縣官的侄子,自己的堂兄,漢室的子弟劉病已,都在黑暗中一言不發,看不出什麽情緒。

直到這時,劉柘這十五歲的少年終于覺得有些怕了。

在“呼呼”作響的風聲中,他感受到了父親曾經面對過的那種恐懼。

生死就在一線之間,稍有不慎就會落入身後的懸崖,死無葬身之地。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得莫名其妙,死得毫無價值。

幾個月來,劉柘以爲自己在西域漲了見識,回長安可替父親分憂了。

但是此刻,真正面對那充斥死亡氣息的陰謀時,仍然覺得無能爲力。

在這龐大的陰謀之下,劉柘自覺渺小和無用,完全就扭轉不了局面。

而自己的父親,登基時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卻能除霍光、滅世家、吞西域、擴疆域……

那時候所有面對的陰謀和殺機不知道多少。

他終于明白守在那未央宮裏的君父何等不易了。

可是,這領悟終究來得慢了一些,以後改不了了。

劉柘将環首刀平舉前指,做出了騎士沖鋒的動作。

既然無人能夠誅殺叛臣,那麽自己就來奮力一搏。

然而,劉柘剛剛挺直身體,還沒來得及将口中的那個“殺”字喊出來,就看到劉病已行動了。

隻見劉病已奪過了張彭祖手中的大黃弩,彎弓搭箭的動作一氣呵成,将箭簇對準了劉柘胸口。

“來了西域都護半年,仍然如此莽撞癫悖,該有此一劫!”

“這是你自己選的路,那就自己往下走,黃泉之下再見!”

“早與你說過,莫看一個人說什麽,要看一個人做什麽!”

“你竟然如此不識擡舉,讓高祖蒙羞,簡直是自尋死路!”

劉病已咬着牙飛快地說着這幾句話,聲音中有一絲瘋狂,眼中更是殺氣騰騰。

因爲他的這幾句話罵得太急,除了劉柘之外,旁人沒人能将全部的話都聽懂。

聽得似懂非懂的劉柘微微愣神,手中的環首刀平了一些……

眨眼之間,劉病已松手了,箭飛射出去,正中劉柘胸口!

一聲“铛”響在風快速消散,劉柘從馬上栽倒下去,徑直墜下了身後的懸崖!

江水滔滔不絕,劉柘很快就沒入了水中。

求訂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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