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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第350章 第347 皇帝下诏奪霍光兵權,大

第350章 第347 皇帝下诏奪霍光兵權,大漢真的變天了!(求訂閱)

霍光這個問題簡直是荒唐至極,而且透着一股讓人發笑的癫悖。

因爲這個問題的答案太顯而易見了,隻是霍光一時沒有想清楚罷了。

劉賀如果要回答,也非常簡單,就一句話:朕擔心這三路人馬會長安之後,仲父會對朕不利。

隻是,劉賀這句話真的說出來了,那無異于當中打霍光的臉。

霍光唾面自幹的本領再高,估計也會下不來台的。

當場失态是小,一怒之下真的會起兵謀反吧。

劉賀不怕和霍光硬碰硬,但是還不想現在就硬碰硬。

“仲父剛才也許沒有聽清朕說的話,朕體諒将士們的辛苦,但可說過不追究這無功而返的事情。”

“賞罰分明,這是曆朝曆代治軍的鐵律,仲父身爲大司馬大将軍,不會不知道這個簡單的道理吧。”

“塞北氣溫驟降可能确有其事,但到底對戰局有幾分影響還未可知,不能聽範明友等人的一面之詞。”

“普通的兵卒、伍長、什長、屯長乃至都侯校尉,他們自有領兵的主将獎懲,朕不必操心。”

“但是,還有一些人,是應該要先查問清楚,再看他們要不要承擔不戰而退的罪責。”

霍光聽完天子的這些話,臉上再一次布滿了陰雲,剛剛壓制下去的殺意又升騰了起來。

好一個“一些人”,看來今日的天子是打定主意與他過不去了。

霍光想站起來怒斥天子的癫悖,想像以前一樣,用強硬的氣勢壓服天子。

但是,他又發現自己的臀腳好像是粘在了榻上一樣,動彈不得。

因爲天子所說的這些話,一句一句都說到了點子上。

剛來未央宮的時候,天子不是口口聲聲地說自己“不知兵”嗎?

爲何現在說起來卻頭頭是道。

難道是天子現在不看《論語》《左傳》這些書了,而改看兵法了嗎?

霍光隻得沉着聲音問道:“老夫敢問陛下,是要追究哪些人的罪責?”

“自然是這三路大軍的領兵主将——田順、田廣明和範明友了。”

這三人當中,除了田廣明之外,其餘兩人可都是出身不凡啊。

範明友自然不必多說,是霍光的女婿,天子的姐夫。

田順是前朝丞相田千秋的兒子,田千秋又是霍光的好友。

這些都是鐵杆的霍黨,天子毫不避諱地要追究他們的罪責,這不是明火執仗地要對霍黨開刀嗎?

“那陛下又要如何追究他們的罪責呢?”

“先查明真相,有功則賞,有過則罰。”

賞罰分明,是這個時代治軍的一條鐵律,縱使是霍光也說不出半個不字。

“如此說來,陛下的想法與老夫倒也沒有什麽沖突……”

“那可以讓範明友等人率領大軍先回長安城,然後再好好地查個明白,賞罰分明,自然能讓将士們心服口服。”

老奸巨猾的霍光再一次把問題轉了回來,重新抛回給了劉賀。

在這一瞬間,劉賀突然覺得一陣厭煩,就像吞咽了一隻蒼蠅一樣作嘔。

他不想再和霍光拐彎抹角了。

如此來回地耍嘴皮子上的功夫,沒有任何益處,恐怕争執到明天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給臉不要臉,那仲父就不要怪朕打你的臉了。

“仲父,難道真的不知道朕擔心何事嗎?”劉賀冷笑着問道。

“老夫……”霍光看不出天子已經發怒,還要端着架子辯駁一番。

“大将軍!你真的要朕把話講得那麽清楚嗎!?”

劉賀突然拍案而起,驟然提高的聲音驚得霍光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把什麽話說明白?

霍光一時轉不過彎來。

他還發現天子居然叫他“大将軍”?這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仲父!範明友等人麾下一共有十萬大軍,塞北氣溫驟降,也許确實情有可原,但是據朕所知……”

劉賀故意停頓了片刻,目光從丙吉和蔡義的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霍光的臉上。

“據朕所知,田順等人在十月二十九就已經在密謀南返歸塞了!”

“那個時候,别說是吾餘水邊,就是更北的烏員都還沒下大雪,氣溫也遠未到不可行軍作戰的地步!”

如果說剛才霍光和丙吉等人隻是對天子“知兵事”略感驚訝。

那麽現在,當吾餘水和烏員這些生僻拗口的地名從天子口中冒出來時,他們就不隻是驚訝,簡直就是錯愕了。

這些出自于胡語的地名,莫說是長大在東海之濱的諸侯王不可能聽說過,就是霍光和丙吉也并不熟悉。

劉賀看着三人這錯愕的表情,覺得非常暢快。

這個時代的輿圖怎麽可能比得上後世的譚圖準确呢?

劉賀不能将塞北所有的地形完全摸準,但是對這些重要地點的相對位置還是如數家珍的。

敢質疑朕“不知兵”?

那今天就小刀剌屁股,讓你們看看眼。

“範明友所部從張掖出塞,算起來出塞一千六百裏,但是西浚稽山距離不過六百裏……”

“田廣明所部從西河出塞,算起來出塞一千三百裏,但是西浚稽山距離不過五百裏……”

“他們二人明知此次出征是我大漢謀劃已久的一場大戰,卻浚巡不前,還要擅自南返歸塞。”

“朕自然要懷疑他們有不軌之心,既然如此,朕怎可讓他們率兵返回長安呢,那豈不是引狼入室嗎?”

劉賀說到這裏,終于停了下來。

這小小的尚書署再一次亮起了刀光劍影。

隻不過這一次,這刀光劍影是天子亮出來的。

丙吉和蔡義從未見過這樣的針鋒相對場面,根本就不敢插話。

而霍光也一動不動地坐在榻上,不知道要如何應對。

一個天子,一個親政的天子,一個獲得朝臣和百姓支持的天子……

指名道姓地說三個在外領兵的主将犯上作亂。

不管是真是假,他們三人恐怕都兇多吉少了。

如果他們是忠臣,那麽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就應該立刻自行了斷。

以此來證明自己對天子的忠心,并換得自己家族的安然無恙。

任何的辯解都會被是包藏禍心。

堂外的雪還在一刻不停地下着,那軟綿綿的聲音掩蓋住了劉賀的怒意,否則又會驚動外面廂房裏的人。

許久之後,霍光終于稍稍回過魂來了。

他反複咀嚼着天子的這幾句話,終于琢磨出了許多不同的滋味。

天子不僅知兵,還在漢軍中有眼線,否則不可能比自己知道的事情還詳細。

“老夫敢問陛下,範明友等人十月二十九日擅自南返歸塞,陛下是如何知道的?”霍光問道。

“仲父不必多問,出征的是漢軍,朕是大漢天子,那麽朕自然就知道。”

沒有主将的手令,任何兵卒都是不能擅自離開大營的,否則都會以逃兵論處。

但是仍然有人給天子送了信,這意味着給天子通風報信的人要麽位高權重,要麽死心塌地。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對霍光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突然,霍光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片迷霧當中。

範明友不對霍光講實話,天子對前線之事知道得比自己更多。

有那麽短短的一瞬間,霍光甚至以爲是範明友和天子串通起來捉弄自己。

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但卻讓霍光備受打擊。

因爲這一刻,交手雙方似乎是天子和範明友,而自己隻是被兩頭利用的工具。

這種感覺讓高高在上的霍光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仲父難道就沒有一絲疑慮嗎?”劉賀追着問道。

“确實有一些不同尋常,但是老夫沒有多想,他們也許事出有因?”霍光發自内心地說道。

“好,那麽朕現在說出來了,仲父還覺得朕的懷疑是無稽之談嗎,還是說仲父早就知道此事?”劉賀厲聲逼問道。

大漢仍是劉氏的大漢——這是刻入霍光骨子裏的一句話。

縱使他是把持朝政十幾年的輔政大臣,但是仍然擔不起謀反作亂的罪名。

所以,在天子的逼問之下,霍光是驚恐萬分,如同掉入了冰窟窿一般。

他又突然想起了霍禹瞞了他許久的那件事情,更覺得自己的袍服仿佛被扒得幹幹淨淨,然後站在了滿是積雪的庭院中讓人觀看。

羞愧,慌亂、恐懼……瞬間将霍光吞沒了——他整個人僵在了榻上。

霍光用一夜時間鼓起來的那股虛張聲勢蕩然無存。

範明友和霍禹他們難道真的要犯上作亂嗎?

那自己豈不是要成大漢的不忠不孝之徒了嗎?豈不是天子随時可以誅滅整個霍氏?

以前,天子沒有借口,所以不能動自己這個有功于大漢的大司馬大将軍。

但是現在,範明友和霍禹這些蠢人,居然親手把刀子遞到了天子手上。

就算範明友他們能成事,霍家上上下下和所有的霍黨恐怕也早就死絕了。

這時,霍光還想起了一件事情。

不久之前,也就是自己告病的那幾天,天子下過诏令讓北方各郡整修城池,以備匈奴。

看來此舉防備匈奴是假,防備範明友他們是真。

這昏了頭的範明友和霍禹,不好好地在塞北建功立業,爲何要做這樣的歹事!?

真是如此的話,霍光原來的計劃就全都被打亂了。

“仲父爲何不答朕的話?“天子冷漠的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

霍光連忙從榻上站了起來,拜倒在了天子面前,顫着聲音表達自己的忠心。

“陛下……老夫是頭一次知道此事,之前也覺得有幾分不同尋常……隻是……”說着,霍光鬓角的汗水就涔涔地淌了下來

“嗯,朕相信仲父對此事是不知情的,朕也希望朕錯怪他們了,但是不查明真相,朕一刻也不能安甯。”

“仲父,朕再問一次,現在能讓範明友等人率領十萬大軍返回長安城嗎?”

霍光沒有答也不敢答,因爲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現在,他但凡說一個“能”字,那麽就留下了口實,天子立刻就能将他下到诏獄裏去。

霍光恐怕不是想着如何讓範明友他們回來當自己的助力了,而是該想想怎麽保住他們的性命。

保住他們的性命,就要先保住自己。

“仲父不說話,那那此事就由朕來做主,仲父是否有異?”

天子這是要奪自己的兵權了?

霍光眼神一暗,終于還是點了點頭。

他沒有拒絕的理由,拒絕可就是造反。

“請陛下下诏。”

“好,如此甚好,仲父起來吧,不必跪着了。”

“諾。”

如今,擺在劉賀面前的是三個選擇。

上策是派出三個武将去奪範明友等人的兵權。

但現在的朝堂上沒有比範明友等人更有威望的武将,随便派幾個人去隻會去送死。

中策是讓範明友等人先單獨返回長安,兵将分離,變相奪他們的兵權。

但範明友等人不會坐以待斃,見到诏書的那一刻一定會立刻起兵謀反。

下策是先将範明友等人穩在邊郡,等韓增所部和趙充國所部回來之後再處置。

可卻也讓範明友等人有了更多的聯絡時間,久了也容易生變。

這上中下三策對比下來,上策選不了,下策太保守,就隻剩下中策可以選了。

既然不管怎麽做,都奪不了範明友等人的兵權,那麽劉賀能做的就是不讓他們名正言順地回長安城。

說得簡單直白一些,就是要用中策來逼他們:乖乖聽話地回來當然好,真的反了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丙卿,朕來說,你來寫,仲父和蔡卿看看可有不妥當的地方。”劉賀說道。

“諾。”出自于三人之口,所傳遞的意味卻是截然不同的。

“範明友、田順、田廣明所部将士,風餐露宿,深入不毛……雖未取得大捷,但仍然有功于大漢。”

“但今冬風雪驟降,匈奴賊寇恐狡詐多變,恐仍會侵擾我大漢邊境。”

“故令範明友所部和田廣明所部駐于靈武縣,田順所部駐于五原,以備匈奴賊寇。”

“爲犒賞三軍,慰勉思鄉之情,屯駐邊郡之時,一日當發三日錢糧。”

“範明友、田廣明及田順三人,立刻回長安面聖,陳述征北軍情。”

“軍令如山,不可違抗,抗令者斬!”

其實,劉賀對這诏令不抱太大的希望,能不能讓範明友等人幡然悔悟是個未知數。

而霍光細細地聽着,對天子的忌憚和敬佩又多了幾分。

這诏令下得非常巧妙,不僅顧及到了範明友等人的顔面,更考慮到了普通兵卒的實惠。

“一日發三日錢糧”這一舉措,可以讓安撫好大部分将士的心,可以讓他們乖乖地呆在邊郡而不生異心。

這些底層的将士就是如此,得一點蠅頭小利就會滿足,根本看不清大勢。

“三位愛卿,你們覺得這诏令還有什麽要改的地方嗎?”

蔡義和丙吉對軍務不甚了解,也沒有什麽“歹心”,自然對天子的诏令沒有任何疑問。

而霍光也提不出其他的異議了。

“仲父是大司馬大将軍,朕還希望你能給這三位将軍各寫一封信,讓他們依诏行事,仲父可願意?”

“此乃老臣的分内之事。”霍光很是不情願地說道。

“那事不宜遲,現在就寫吧!”

“諾。”

霍光的不情願,被劉賀看在了眼裏,他沒有多說一句勸勉的話。

不管情不情願,隻要願意動手做就可以了。

很快,霍光的三封信就寫好了,而劉賀的诏書也定了下來。

诏書送到魏相手上加蓋玉玺,就立刻派人連同霍光的三封信一起快馬加鞭地向三個方向送去。

遭遇一場“新敗”的霍光沒有在尚書署多停留,有些頹喪的辭别天子。

當他離開正堂的時候,午時的報時鍾聲恰好響起。

各部尚書和禦史也分别從廂房的小閣裏走了出來。

他們站在屋檐下,看到了天子送别霍光的那一幕。

天子氣宇軒航背手而立,雖然仍然不停地叮囑大将軍要走得慢一些,但是卻沒有像往常一樣伸手去攙扶。

而大将軍的腳步也有一些踉跄,他腳步急匆匆地穿過尚書署的院子,沒有回應任何人的問候,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衰老的氣息。

大漢的天,看來是真的要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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