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星失笑:
“要是連這個都能感應得到,孩子長大以後哪還有什麽隐私可言?
我說的這種感應,主要是對孩子生命狀态的一種感應。
正常情況下,那種感應就好像隻是一根無形的絲線,做父母的知道它好好的存在于那裏,就會非常安心了。”
年星說着,面上的笑意微微斂起了幾分:
“至于非正常情況……那就是孩子受傷或者病得很嚴重,甚至可能到了危及生命的地步,父母也會感受得到,
除此之外,要是孩子沒了,那聯系也就斷了。”
兩人說話的工夫,智腦上,被甯笙以十倍速播放的視頻,進度條就已經走了三分之一。
想看的醫護人員模樣基本上也都已經看到了,
甯笙戳了戳智腦,一本正經地扭過頭:
“後面沒什麽可看的了,要不關了吧?”
“直接把進度條拖到結尾吧!”
怎麽說也是跟甯笙一個精神力等級的人,年星的注意力,可不像刁玉青那麽好轉移。
哪怕剛剛才講了那麽一大通内容,年星也還是沒忘了自己要看甯笙剛出生時長什麽樣的事兒:
“我給你截張人生的第一張照片!”
甯笙:“……”
大可不必。
她的人生本可以沒有醜照。
……
并不知道甯笙心裏真實想法的年星美滋滋地給視頻最後那個雖然依稀可見五官定然不差,
但卻皺皺巴巴,比普通孩子還要更加瘦小一圈,看起來跟個小猴子差不多似的小嬰兒截了個圖,
欣賞好半晌之後,才意識到了其中的問題——
“寶貝,你剛出生的時候多重啊?”
“聽說是四斤多。”
甯笙看了眼圖片,然後被醜得不想再看第二眼:
“刁玉青之前念叨過,說她懷我的時候,我把她的營養全部吸收光了,卻還一點不争氣,長得又瘦又小,早産出來之後差點都沒養活,
在保溫箱裏住了好久,害得她坐月子期間還要爲我擔心,身子都沒能養好。”
“她胡說八道!”
年星現在一聽到刁玉青那些PUA言論,就氣不打一處來:
“咱們現在就去天藍星這邊的SANOJ研究所,把當初參與過這場手術的醫護人員全部找出來一個一個詢問,
就我不信問不出什麽東西來!”
“天還沒黑呢,先不急。”
相比起年星,早已習慣了刁玉青這些言論的甯笙就顯得淡然許多:
“您也一天沒休息了,一會兒先去酒店睡個覺養養神,
天黑了才好行動。”
“我氣得睡不着!”
年星咬牙:
“昨晚我就該把刁玉青的腿也一起打斷了!”
“您要是真想打的話,等把事情都查明了,賬都算清了再一起打也是一樣的。”
甯笙笑吟吟地給她順毛:
“到時候我在旁邊給您遞棍子!”
“……”
正在氣頭上的人硬生生被她逗笑了,
年星無奈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唇邊悄然溢出了一道無聲的歎息——
這孩子能長成現在這樣,也是實在難得。
事情真相要真是她想的那樣,親生父母指不定得多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