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警方過來之後的例行詢問工作也很快就完成了。
唯獨到甯笙這裏的時候，負責做筆錄的警察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我聽說在我們過來之前，你還看了由徐世勇修複的另一幅畫作，并且似乎是看出了什麽問題，但你說這個問題得從徐世勇那裏才能得到答案？”
“對。”
甯笙雙手手肘同時撐在了桌面上，身子微微前傾：
“但不知道你們抓到徐世勇之後，能不能讓我單獨跟他聊聊？”
“如果是對案情有幫助的話，你可以申請單獨對話。”
坐在她對面的警察點了點頭：
“但必須是在我們監聽下，而且你們的對話，也會被逐字逐句地記錄下來。”
“那……如果是這樣呢？”
從兜裏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小本本，舉在手裏，單手翻開到内頁，
讓對方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上面的文字和照片，
甯笙緩緩勾起了唇角：
“眼熟嗎？剛剛才做過筆錄的人，你應該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
“這是……”
方警官錯愕地從甯笙手中把那個小本本接了過去，
隻見上面赫然寫着“世界安全局華國分局”的字樣，
照片上的人他也确實印象深刻——
畢竟能長成路斯年那樣的男人，一輩子興許也就能見到這麽一個了！
“鋼印是真的，證件确認沒有任何問題……”
方警官重新擡起頭來，神情嚴肅地看向甯笙：
“這麽說可能有些抱歉，但我必須得确認一下，這個證件爲什麽會在甯小姐手裏？”
“當然是他借我，讓我有需要時就給你們看看的，
總不可能是我偷來的吧？”
将證件拿回來，重新揣進兜裏，甯笙神色十分放松：
“如果方警官不信的話，到時候我也可以跟路斯年一起去和徐世勇談談，
但因爲涉及到某些保密的内容，所以你們的人是不可以旁聽或者做什麽記錄的。”
“如果是跟保密工作相關，我們當然會全力配合！”
方警官偏過頭，示意他另一個做記錄的同事把電腦合上：
“今天的筆錄就做到這吧，後面如果有徐世勇被抓的消息，我們也會告知路先生。
到時候如果甯小姐和路先生有需要，可以随時聯系我們。”
“麻煩方警官了。”
甯笙點了下頭，這才從房間裏走了出去。
鬧出這麽大動靜，警察都來查案子了，今天這直播當然是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甯笙最後一個出來的時候，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還有徐萊茵他們都已經提前離開了。
隻有路斯年和宋清微他們還等在外面。
見甯笙終于出來了，宋清微第一個就忍不住迎了上來，語氣中還帶了幾分擔憂：
“怎麽到你這兒就這麽久？
他們該不會非要你說明自己能肉眼鑒古董的原因吧？”
“天生的東西，還能說出什麽原因？”
甯笙失笑：
“就是多聊了點跟第二幅畫相關的事情。”
“第二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