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師兄也沒有忘記他們,順手就先将衆人送往了下界,并直接送到了特殊組的基地大廳内。
與此同時,在何師兄依舊和佛祖笑聊的時候,都不好意思先離去的時候。
藍星基地大廳内的組員,當看到眼前忽然出現的哲豐明等人時,是直接愣住了。
但在監控室内的組員,沒有經曆眼前忽然出現的震撼,倒是在一愣之後,就很快的反應過來,便向着在私人休息室的組長發去通知。
一時間,又随着組長的命令下達,可謂是亂,但也算井然有序的通知了其餘大臣,讓他們回來基地。
至于隔離什麽的,以防天界有什麽病毒,會給他們帶來什麽影響,這些隔離之事,他們都沒有去做。
因爲通過幾年前和神秘人與九位凡塵之神的接觸。
他們就知道,如果有細菌,那也是他們帶去天界,需要被天界隔離,以至于像是之前影象中的‘淨化。’
也是如此,哲豐明等人是在一衆屬于歡迎英雄歸來的掌聲與稱贊聲中,被請到了大會議室。
同時,又當面對組長的好奇中。
沒過多久。
三位大臣還有各朝的使者,當得到通知,都是放下了所有事情,在五分鍾内全部趕來了。
因爲他們是天天守在基地裏面與附近。
于是此刻,當面對衆人坐好,卻又坐不住的好奇心情。
從天界回來的清風掌門,是相對穩重的一邊示意一位組員拿走攝影組員的儀器,一邊向着望來的衆人道:“其實..之前傳回去的影像,隻是天界内的小小一角..”
“一角?有雷神還是小小一角?”
“百丈樹妖隻是片面?”
衆人一聽此言,是一時間愣住了。
要知道他們這段時日内,可是爲這幾位‘神仙’,建造了一座‘迎衆神殿。’
裏面的雕刻,不說是百分百的還原那位雷神之仙資,但也是盡量的雕刻出來了外貌。
并且衆人無論是多忙,也是天天坐飛機去上香。
尤其是外朝的那位信徒,更是無日無夜的在衆神殿内祈禱叩首。
但這到頭來卻說,他們是建錯了,拜錯了?
那些人..不是神仙?
或者說,是神仙,但卻不是天界内的‘神?’
衆人是不解。
而也在衆人更加奇怪的時候。
清風掌門望着相互交談的衆人,是輕咳兩聲,讓他們稍微平靜之後才言道:“在天界内,大家所言的這些人,都隻是修士。
而修士之上,還有真正位于神官位的閻羅王,風神雨師,江海龍王..”
清風掌門言道此處,就已經看到衆人陷入了驚駭之中。
畢竟聽說歸聽說,之前的凡塵之神講歸講,可要是真等自己的同胞去天界一觀,且印證了此言,印證了天界果真如他們所想的‘神話世界’以後,這還是讓他們心神難以自持。
但事情還未說完,清風掌門也不待衆人消化這些屬于神話中的詞彙,便又接着言道:
“再之後你們能想象到嗎?
世間果真不至于我們宇宙與天界,而是無窮無盡的天地!
這些天地,都是有傳說中的宇宙之主所掌管!”
清風掌門激動的說到這裏,本想接着開口,卻又想起來了什麽,先是學着記憶中的一衆仙神,随後向着天空遙遙一禮,最後才盡量的保持平靜的鄭重言道,
“之上的無盡天地,是有‘蒼天’..”
“宇宙之主?天道?!”衆人心驚,亦是産生了更多的疑惑,又更加迫切的想要再問什麽。
清風掌門卻不言了,不敢言了。
組長等人看到,又是看向了哲豐明等人。
哲豐明等人也是輕輕搖頭,示意不可言,隻是讓衆人去觀。
且也在随後,随着錄像被放映。
先是播放寺廟内的‘佛祖’講法,還有飛升之地的衆仙神景象放出。
衆人在心驚這些神話之景時,也發現所有的仙神,都是在恭敬的望着海面。
聽哲豐明說,衆仙都是在迎接‘宇宙之主’與‘天道’。
他們聽到這些,就大約知道了‘天’的概念,像是傳說中的佛祖所言,是淩駕于衆生與衆仙、衆宇宙之主之上!
這..像是一種‘無上規則?’
又在稍後,哲豐明沒有第一時間去播放衆宇宙之主的形象,而是讓衆人先看了看屬于‘天’的‘法。’
之後,衆人在驚歎之餘,又在影像中看到了好似天工造物般的萬丈仙舟!
其在仙界内,還有一眼望不到頂,好似鏈接天地的數萬丈的仙樹,恒躍天地之遠的仙山,都讓他們對天道有了一個更加細緻的印象。
除了是‘規則’以外,更是那種無所不能,是那種神力可以締造一切的‘源!’
也是此刻,他們更爲好奇天道是什麽樣子了。
因爲他們感覺,‘天’,好像不是抽象的規則,而是‘有智慧的生靈。’
于是,當屏幕切換到下一個場景的時候,聽哲豐明等人說,要播放宇宙之主與天道出現的畫面後。
他們也是嘗嘗的呼吸了幾口氣,盡量壓低了之前的震撼心情,聚精會神的盯着屏幕,又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亦在下一刻。
随着一道道海浪聲傳來,同爲剛才的衆仙神之海。
隻不過這次的攝影儀視角,是對準了遠處的海面。
也在下一秒,衆仙神忽然向着遠方行禮,海浪也忽然禁止。
之後,一衆氣質說不上來的人類從遠處走來,正靜靜的望着陸地方向。
組長等人也有所悟,知曉這一衆人類,應該就是哲豐明所言的宇宙之主吧?
且與此同時,錄像内的衆仙神也像是陷入了一種奇異的狀态,好似随着衆位宇宙之主的出現,他們就悟得了某種無上之術。
可就在下一瞬間,随着五位很普通的人類出現。
還有一位容貌完全無法形容的‘人’出現。
組長等人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覺得那五位普通人類,好像才是一切的起源。
而被‘一切起源’圍着的這個‘人’,才是‘天!’
尤其也在衆人這般思索的時候,卻又驚恐的發現‘天’忽然像是覺察到了什麽,把目光向着他們望來!
這目光好似穿透了錄像,穿透了不爲人知的規則,從過去的錄像中,從‘過去的時光’中望來了。
同時也随着‘天’望來,影像中的一衆宇宙之主也側頭,或微笑,或好奇的轉身齊齊望着他們。
‘蒼天與宇宙之主能看到我們..’組長等人此刻在無比震撼與驚懼之中,隻有這麽一個想法,更是愣在了原地,不敢有絲毫動作。
但與之相反。
身在衆宇宙之主的末尾,一位氣質卓越的中年宇宙之主,卻在此刻向着天與一衆宇宙之主歉意行禮。
随後,聲音好似壓蓋了四周翻騰的海水,又穿過了屏幕,回蕩在了整個會議室之中,回蕩在了驚呆衆人的耳邊。
“本座爲你等天地之主,而佛祖在數年前下界,已爲你等傳道法,且此刻下界的五十位弟子,亦有修道之法,望你等靜心修行,莫辜負他等上界求法。”
言落。
哲豐明等人還未回神,就又看到他們的宇宙之主,向着其餘宇宙之主一禮,亦向着仙祖與天道一禮。
而言語形容不出的天道,隻是靜靜的望着他們。
可讓哲豐明與組長等人看來,卻感覺天道不單單是看着他們,而是好似在望着他們的會議室,望着京城,望着藍星天地,又望着他們的宇外,望着他們的無邊宇宙,望着這無盡的天地,望着這天地内的無窮生靈!
且也在下一刻。
他們又看到天道身旁,随着身穿白鶴袍的老者先是看向天道,随後再向着一衆宇宙之主輕輕點頭。
他們更是驚恐的發現,僅僅在刹那的時間内,景象中的宇宙之主與天道都消失了!
此時此刻,這景象内也隻留下了潮起潮落的海水,就好似天道從未出現過。
這一時讓更加震驚的衆人想來,這已經是扭曲了世界上的一切規則,用一種他們根本無法理解的方式,從早已記錄的影像中,從‘以前的時光’中離開了!
但又像是他們之前所觀的一切,都是如夢如幻的假象?
可這如往起伏的海浪聲從影像中傳來,還有哲豐明等人遭遇的一切,都用親身經曆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是不可磨滅的天界神異之旅。
但如今,錄像中的天道與宇宙之主卻消失了,不像是以往被記錄進來的仙神與震撼仙樹神山。
組長等人想到這裏後,也不由心中巨震。
神話中的改變過去未來,跨越時空長河的無上之法,也不過是如此吧?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
與此同時,在無盡的天地内,諸位界主是知道有人在‘觀看’他們,繼而用法身凝聚在了影像内,替換了之前影像中的‘形’。
這隻是小術,稱不上什麽跨越時空。
并且除此之外,他們也有現身一見的想法,比如說是從屏幕中走出來,好好瞧瞧齊界主的這方天地。
但恰恰就是雲鶴仙者阻止,以及西周仙者在随後‘暗中’給他們傳音,讓他們離開,他們才沒有施展更多讓人驚奇的術法後,便各自離去。
離去之後,他們思索刹那,也是覺得這個決定是對的。
因爲這說到底,是佛祖的緣法道場之地,亦是後輩齊界主的天地,他們一衆前輩界主前往,無形中爲藍星施加精神壓力,這或許總歸是有點不妥。
沒見,此刻藍星衆人都驚恐莫名了。
若是再現身相見,豈不是要吓出什麽事?
雖然他們身爲天地界主,不會讓這些人出現性命之憂,可是總歸會在心神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多多少少會給他們日後生活帶來壓抑。
衆界主想來這裏,也是心中恍然,又暗贊西周仙者考慮周到,是他們萬萬不能及。
但此刻,在地星的一處風景山川中。
和甯郃等人一起旅遊的西周,倒是想的簡單,就是覺得讓藍星一觀天界神異就好了。
若是現身與藍星之人交談的話,這話多言多,就少了神秘,那多少會掉一些面子。
西周的想法就是這麽簡單,就是止于此。
而随着時間過去。
随着藍星衆人望着眼前空白的屏幕,這本該有界主與天道存在的‘空白’影像時,也在稍後逐漸回神,又齊齊向着這空白屏幕再次行了大禮。
之後。
雖然這道影像已經沒有了諸位界主,甚至是沒有了任何神異,隻剩尋常的大海場景。
但衆人依舊是慎之又慎的将這段影像封存,将其編号爲了‘0’,歸檔到朝内最高檔案資料之中,列爲朝廷絕密。
其餘的影像資料,他們亦是将其分段,爲‘初入天界’、‘巨大樹妖’、‘天上雷神’、‘萬丈仙舟’、以及今日才觀的‘佛祖解法’、‘兩萬仙神’‘世界神樹、神山’等等,統一列爲了‘1’
當然,這個1,也是屬于非常絕密的等級,是遠遠超過了他們最新的朝野資料與科技成果,甚至可以說是随着這個資料出現,其他資料都自動向後挪移了一級。
甚至,若是今日沒有觀得天道與衆宇宙之主。
這‘1’已經是最高了。
可恰恰是相比起來,觀得宇宙之主與天道之後,這才有了‘0’。
且無論是保密等級如何。
這兩項等級的資料,都已經是最高檔案。
除了諸位大臣和組長,以及在座的各朝代表以外,其餘人在目前的時刻,未經他們授權,亦在哲豐明等人未再次回到天界之前,都是不能觀的。
也是如以往一般,以防大肆傳播出去以後,造成一些列的朝野動蕩,或者影響哲豐明等人的再次‘飛升。’
畢竟身爲藍星之人,自然是知道随着一些消息傳出去,肯定會有一些專門搗亂的人存在。
萬一他們惡語相向,得罪了天界。
就算是他們特殊組出手,将這些人制服,但話都說出口了,那萬一是有裂縫隔閡,那什麽事情都不用說了。
可若是哲豐明等人先到天界,拜入仙家宗門,那基本就屬于半個天界内的人。
就算是天界怪罪于他們藍星,可隻要能念及一點點情分,留下屬于半個天界人的哲豐明等人就行。
這也算是爲他們藍星于天界内留下了屬于他們藍星的微末傳承。
但他們卻不知道的是。
就算是他們傳出去,且有人說不信或者什麽的。
甯郃等界主們也是不會在意。
因爲不止是藍星幾十億的智慧生靈中總有幾個别的。
就連他們天界内的衆生,甚至是衆修士,那些搗亂的人亦有,也即是邪修。
或者說,天界,也沒有藍星想的那般人人爲神,大家都是親人般一團和氣的。
因爲大家說到底都是人,有七情六欲。
所以,藍星極個别有些鑽牛角尖的擔憂,在甯郃等人想來,那就是大可不必。
可如今他們既然鑽,那就鑽吧。
不過,藍星衆人,也不是那種一股腦的鑽。
起碼也在今日晚上。
他們是望着‘天界獄卒的正直廉明’,繼而心中左思右想,決定先在他們各大省的核心捕快隊伍内召開一次‘觀影課’。
也算是先在自己人的隊伍中,先試着解開天界的一角面紗,讓大家都适應适應。
也是這般想着。
再經過一些列的談論,這件事最終也敲定下來。
時間是定在‘明天晚上八點。’
播放地點,是‘各省的百姓大會廳’
參加人員,是有過立功表現,且思想通過考核的在職捕快,以及捕快以上的在職文吏,直到此省的一衆知府。
也當計劃敲定。
衆人就交給兩位大臣去辦,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内通知到位,并将錄像拷貝發放。
剩下的人,如位置再高一些的大臣、組長,和一衆組員。
是一邊歸整檔案,一邊請教哲豐明等人修煉方法。
哲豐明等人也沒有絲毫隐瞞,就将新的‘氣勁法’如實相告。
且此法雖然不能讓人踏入築基,但也算是符合藍星的另一種體魄修行的練氣法。
優點,是不需要太多的靈氣,藍星上一些風景名勝之地内的稀薄靈氣就夠。
缺點,就是往後吃的會越來越多,可能真會日啖一牛。
但這對于日常生活物資較爲豐盛的藍星來說,倒一點都不爲難。
剩下的,就是将此法普及,然後靜等天界接引。
且也在組長等人一邊驚歎這功法奇異,一邊整理這新功法的時候。
在藍星的各個省内。
隻要是在職的捕快,以及以上職員,都收到了一條來自于京城縣衙的信息與郵件。
内容爲‘明晚八點,除了不便的人員,如,今天值夜班的人員,或帶病與有事需要處理的人員以外,其餘需在各自省市内的安排下,或可自行前往會廳。’
也在這消息剛過。
在縣六部曹令以下的職員,随後又在群裏和手機上,接收到了屬于各自小衙門的小通知。
内容爲‘明晚六點,除緊急需要處理的事情與帶病不便以外,需醫院證明請假,其餘成員,需帶好紙筆,來衙門集合,一同去往會廳,盡量不慌慌亂亂的自行去往,讓上面覺得我們很沒有規矩。’
亦在此刻。
随着各地方類似的消息先後傳達。
也在此時。
路省,泰市外環的一條偏僻街道上。
停在路邊的一輛執法車内。
在主駕駛位置上,有一位身穿便服的中年漢子。
他名爲梁馮慶,是一位老捕快,從二十二歲當上刑事捕快,如今已經從業二十五年。
也在這個時候。
他一邊吃着路邊上買的燒餅夾菜,一邊望着手機上前後收到的這兩個消息,臉上是無動于衷,但心裏是好奇這上頭是幹啥?
看起來好像是一次組織的學習?
“師父?什麽事?又有任務?”他旁邊,還有一位三十來歲的漢子,也是刑事捕快。
如今,他看到師父望着手機出神,随後也想到剛才手機響了,但沒有去看,此刻,他拿出手機一望,也是明白師父爲啥糾結了。
因爲他可是知道他師父抓賊抓罪犯是高手,更是連續三度被市裏評選的優秀捕快,可要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那學習。
那這就是爲難人了。
他師父,是坐不住的。
于是此刻,跟随師父五年多的他,也是理解自己師父的心思,是知道他師父要想辦法‘溜’了。
且也不出他所料。
當看到這消息的一分鍾後。
梁馮慶想來想去,對此,他是翻開通訊錄,準備打給自己的朋友,一位在市醫院工作的主任,準備讓他開個胃疼的證明。
畢竟有這學習的功夫,他還不如抽空多陪陪自己的兒子和妻子,在下班之餘找個小飯館搓一頓。
他媳婦都說起他們一家人有一月沒好好吃飯了,他兒子也囔囔着想要吃羊肉串。
如今,近來的案子也在今日結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抽空’了。
并且他這醫院主任朋友也不會賣他,哪怕是衙門的事,他朋友也敢幫他。
因爲他朋友還是兼職他們衙門的大法醫,屬于那種疑難案件,都必須找他的那種,這衙門職位與技術都是非常高深與老資曆了。
但還沒等他翻倒朋友的電話打過去,他就先接到了一個電話。
備注是‘吳捕頭。’
梁馮慶見了,是無奈的接起來。
也沒等梁馮慶說什麽。
電話那頭就大嗓門的言道:“老梁啊!我可是知道你,你又想找那誰編造了吧?讓我猜猜,是不是還是胃疼?”
“老吳看你說的!”梁馮慶把還溫熱的燒餅放在前檔上,又示意憋笑的徒弟别笑出聲後,才接着言道:“我哪有那請假的想法?你可别污蔑好人啊!”
“得了吧你。”吳捕頭不聽他言說,直接就下了最後的通牒道:“我可是告訴你,這次的事好似是非比尋常,你就别跑了,我也是提前給你打個招呼,不要再找理由請假了。
不僅是你,那老法醫也得去,我剛也和他通過氣了,拒絕一切無病無事的人請假。
因爲這是一次全朝性的組織與學習。”(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