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
與此同時,組長和旬大師也喚旁邊的一名攜帶電腦的工作人員前來,随即打開了更爲清晰的衛星地圖,并且标記了更爲準确的路線。
也待路線标好。
這位工作人員先是敬畏的看了看統領等人後,便按照組長的指示,拿出了特殊通道的聯絡器,向着沿路的各個空中單位發出指令,示意今天兩千米的西南天空中莫要有飛行物占領航線。
這個方向,也是組長等人所标記的路線。
并且組長也盡可能簡短的向着九位天人,大緻描述了北州那邊的情況。
歸根結底,就是北州有嵄朝,不屬于龍朝範圍内。
所以在很大程度上,組長并不能保證那些人會老老實實的,于是就提前委婉的言說,以免嵄朝的人得罪這幾位神後,這幾位神遷怒于他們。
那這可就是無妄之災了。
而統領等人聽到這彈丸之地中,還有這麽多朝野時,也是暗中啧啧稱奇。
因爲在外有那麽大的宇宙疆土,又爲何在這裏鬥?爲什麽不試着發展這些所謂的科技,然後一同向外?
但随後,統領等人就知道爲什麽了。
因爲當組長大緻描述完嵄朝,又放出了一些屬于嵄朝的圖片後。
統領等人是心下搖了搖頭,發現這些嵄朝人不同于他們的黑瞳相貌,反而是高額碧眼。
這一瞧,是異族之人。
這非我族類,肯定其心必異了。
不一同向外,也是情理之中的。
尤其統領等人也是朝野之人,亦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一句話就能一緻的。
所以,很大幾率也就是想想。
但無論怎麽說,當發現黔淩是進入了異族人的朝野。
統領等人倒是不急了。
因爲丞相大人雖然讓他們保證下界生靈的安危,但是沒說要管異族之人的死活。
可爲了面子,不想讓龍朝之人以爲他們不敢追。
其中一位将士還是開口言道:“看來,那賊子是前往了異族之地。非我族類,倒也不必急着趕往。”
“正是。”不少将士也點頭開口,和說話的将士想法一緻。
而也正是此一言。
組長與旬大師聽到以後,也不知道爲什麽,但就是感覺與‘天人們’忽然親近了少許。
好似天人,是把他們當成了‘同一族類。’
當然,組長等人感覺是感覺,但也不敢狂妄的真把自己當成‘天人族、神族!’
充其量,組長等人是覺得自己等人生的樣子好,長得和天界的神類似。
但也是想到神。
組長和旬大師相視一眼,其實也想問問,天界内到底有多少神?
是百位、還是數百位?
那神秘人,是不是傳說中的邪神?
可恰恰也是第一次初見,哪怕是有之前的親近感覺。
他們也不敢冒昧與唐突的去詢問幾位神。
可與此同時,統領等人倒是在等組長等人問問題,繼而好回答出丞相大人所交代的一些話語。
隻不過,這些人不敢問。
統領等人也不能自降‘身份’的去說,顯得太過刻意。
一時間,衆人倒也無言。
就這般靜待了兩秒,伴随着靈駒不時打着響鼻,呼出一股股肉眼可見的濕熱蒸汽。
又在還未生出尴尬前,依舊在附近調查人員以及組長等人的拘謹等候下。
統領等人想了想。
雖然沒有對視。
但私底下,統領是鼓動内力,将話語擰成一股,類似與修士傳音,向着八位将士道:“這些人也不詢問,而我等也不好言說天界之事,不如先慢慢去往黔淩之處,等此事落後再言。”
“大人所言極是!”一位将士看似是目視前往,戰馬與自身渾身鐵甲,好似古代威嚴的鐵鑄雕塑,實則也是聲如棉絮的傳音道:“經大人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
三十年前,我等去往東境除築基大妖,而我等無力爲之,最終還是英雄樓内派了兩位高手前來協助。”
他說到這裏,也不經意的打量一眼,有些拘謹的組長等人,“而此刻,這些人與我等初見朝内高手的拘謹相似,想必以相似的心思,等此事落,他們定然也會感激我等,或是擺宴慶賀,趁機打聽我等之事。
如若這般,我等倒可以順勢而爲,再言天界一二。”
“正是正是..”其餘将士聽到,雖然也是目視前方,如雕塑一般,但傳音中皆是笑呵呵的。
同樣,他們雖然隻是将士,不是謀士。
但在強大的思維中,一些事情都能輕而易舉的琢磨出來。
或者說,看透尋常人心,是爲等閑。
同樣,組長等人還真的是抱有這樣的心思。
就是想等此事結落,然後想辦法的去認識‘天人’,了解‘天界。’
其中慶功宴,就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雖然第一位神,也是來自于天界,說來好像還能怪天界掌管不妥,讓一個神跑了。
但這就像是兩朝的萬萬人之間,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朝内的人都是好人,誰也不能保證,所有人都不越疆土地界。
這最多,就是跑了以後,再抓回去以後就行了。
至于賠禮?
這個不說。
單說,天界若是不管了,自己等人有什麽辦法?
要真說,隻能說自己藍星太弱了,沒法處理。
或者說,這事情在整體上沒有對錯,錯的隻是在黔淩個人。
畢竟天界的衆神,已經下凡追捕了。
組長作爲特殊組組長,高級人類第一人,其除了實力高強,以及保全集體利益以外,個人三觀也是非常正的。
也是這樣的公信力,還有大局上的三觀判斷與非常人的高級思維,才讓他坐上了組長這個位置。
而與此同時,組長的想法,與衆将士的交流,也是在短短三秒内結落。
于是在第四秒。
在常人,甚是在高級人類的旬大師與組長眼中。
這九位天人就是剛落下‘異族’一言沒多久,随即便策馬騰空,慢慢的向着北州方向行去。
見此一幕。
組長也是連忙讓人準備飛機,準備跟上,試着盡可能的出力協助。
當然,他也不覺得自己能在戰鬥中有所幫助,而是一邊跟着九位神,一邊協調各個航線。
但也不能否認,他是想看這九位神,是如何抓到那位一開始的邪神。
也随着組長坐上飛機,又讓旬大師先處理一下關于地面上的事情時。
伴随着衆多工作人員發出指令後。
大約二十分鍾後。
各地的航空公司都召開了一次線上會議。
也沒多久。
龍朝内一些順着西南航班,前往北州的乘客,就發現自己手機上收到了來自于航空公司的提示。
一打開,皆是各種延誤登機與改簽的消息。
一時間抱怨聲與罵聲、以及接連詢問、肯定會有。
但也有一些有身份的旅客,大緻是猜到了一些事,再經過多方詢問,得知北州的航班都延誤以後,繼而便默默的退票了。
同樣,他們去往北州的目的,就是爲了躲避龍朝之内的邪神。
但如今經過打聽,看似邪神去了北州,那他們也不會自尋死路的過去。
畢竟能有身份人,沒幾個是傻子,相同的,他們不用聽詳細彙報,單通過一些蛛絲馬迹,就能推測出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可不止是他們。
如今網上的小部分人,當了解到今日發生的所有事情後,也覺察到了一些不對。
不過,具體是什麽,在網上的各種消息與動不動故意掀起的熱搜之中,很多人刷幾個視頻後,拐頭就忘了。
但相對于不太了解經過的大部分人。
此刻。
在襄市,南一環的一座公寓内。
三樓,西戶。
正有一位二十三四的年輕人,在觀看着手機上保留的兩個視頻。
這兩個視頻分别是鎮内的爆頭殺人,以及展廳内的拔頭抽骨。
并且他桌上打開的電腦屏幕中,也有着航班延誤的消息。
又在随後,他電腦上所挂的聊天軟件也收到了最新消息。
他聽到音響中傳來的提示音後,也順手挪動鼠标點開。
入眼,是一副看似在某處風景地點拍攝的圖片。
因爲照片之中是九位身旁重甲與騎坐戰馬的古代将軍,看似是有點高?
但照片中隻有九位将軍,沒有參照物之下,倒也沒法具體比較。
可若是他真的去了現場,就會發現一件很吓人的事情。
那就是本就一米八多的他,很高的他,頭頂最多隻到戰馬的馬肚子處。
再加上披着重甲的九位将士,坐到馬上差不多有将近五米的高度,約等于二層樓。
這種視覺差下,以及衆将士的境界先天,氣勢雄厚,像是‘放大好幾倍的人類’,真會給人一種來到巨人國度的感覺。
可不知之中。
他看了幾眼後就不曾在意。
同時,他手機上還又收到了一條加密信息,是一系列的公式數據。
最後還有一條結論,留言爲,‘哲豐明,我剛才幫你算過了,以兩個視頻中的人物受力等推算,神秘人的力量是2.7噸左右,比你們這些高級人類的力量還要強上許多。
包括剛才給你發送的圖片,也好像也和神秘人爲同一種族?
并且我也問過這個種族的事。
這是我拜托一位朋友,廢了好大的勁,才弄出來的一張,可我感覺好像有點不重要?因爲沒有具體的參照數據。
以外,再多的消息,我就沒有辦法得知了,我認識的人,能得到的信息也隻有這麽多,剩下就靠你了,并且我還想從你這裏得知一些新消息。
畢竟你是高等人類中的精英,雖然沒有加入特殊局,但接觸的事情肯定比我多。’
來信的人留言到此。
同時,年輕人‘哲豐明’看到這個信息時,是驚奇之後,又忽然心中笑道:‘果然,我就知道人體的極限不可能是兩噸。
尤其像是古書中,如達摩一葦渡江的事情,或許也不是空穴來風。
而是人類,真可以做到類似于小說中武林高手般的輕功’
他思索着,又雙手握了握。
感受着屬于高級人類的力量,哲豐明感覺自己的天賦是一等一的!
因爲他在五年前,十八歲時,就進入了高級人類的層次!
而旬大師,是三十五歲壯年才踏入。
哪怕是身爲藍星第一人的組長,也是在二十五歲時,才堪堪邁入高級人類的層次。
也是這樣的自信中,或者是早先的年少輕狂中,以及還在讀大一。
哲豐明自然也就不想加入特殊局,而是和大多數高級人類一樣,過着隐居于城市中的生活。
隻是哲豐明相對年輕了些,并且有趣的是,當時年少輕狂的他,雖然沒有加入特殊局,但也并沒有用高級人類的思維去學習,更沒有在校園内顯擺,反而是平淡大學四年後,就整日蝸居于家裏,每日打磨着自己的氣勁。
也是在他想來,這世間除了早些追趕‘第一人’以外,就沒什麽樂趣了。
并且他也覺得,人體的極限不止于兩噸與2的思維。
像是古書中存在的人物,說不定真有古人達到過。
就像是一葦渡江,看似是電視中虛構的内力輕功。
但氣勁一說,若是流傳在外,一些人不也是感覺不可思議?
特别是在如今。
當見到了力氣看似接近3噸的神秘人,以及九位相似神秘人的古代将軍。
哲豐明甚至還生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這十人會不會是古人的‘後輩傳人’,一直是隐居于藍星?
再看他們力量如此之高,難道是擁有一些他無法理解的法門?
這般想着,哲豐明也生出了向往的神情,動了一股出門拜師的心思!
因爲以他的資質爲打底,他覺得自己隻要等接觸到那個神秘人,或者這九位将軍,且有心拜他們爲師的話,相信這些人應該是會收他爲徒的。
不爲别的,就爲了傳承!
傳承是龍朝數千年來的習俗與常态,沒人可以幸免!
就像是這氣勁之法,按理來說是非常高深的武學秘術,是不能外傳的。
再加上氣勁起源于三千年前,這風風雨雨中,肯定會流逝一些精華。
但數千年來的時光流逝下,雖然習者不多,可卻沒有斷絕,就證明傳人是不斷的。
而這就是龍朝的傳承。
也是在傳承之中。
那位神秘人又像是證明了這一點,證明了古書上的強大人類不是傳說。
哲豐明感覺自己隻要有機會找到那位神秘人,或者這九人,那自己就有機會拜這些‘真正的高等人類’爲師!
也是想到這裏。
哲豐明一邊向着一位富豪朋友打電話,一邊出門,看看有沒有辦法通過其他航向去往北州。
可就在他到樓下的瞬間,他就看到四位幹練的大漢向他走來。
哲豐明看到這四人,是眉頭緊皺。
因爲這四人是值守本市内的特殊組成員。
他皆認識。
“你們?”哲豐明當看到四人走到他身前後,也不在移動腳步,以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煩與誤會。
同時,其中一位組員看到哲豐明止步時,才帶有歉意的一笑。
随後也盡量在慢動作中,顯示自己無任何惡意與進攻的樣子下,将手伸向了口袋内。
并且在這個過程中,旁邊三人也是一副戒備的樣子。
因爲這位哲豐明先生,如果真誤會他們有敵意,且出手的話,他們四人雖然是一等一的格鬥高手,可也沒有把握能制服哲先生。
尤其真要出手,這在不知曉對方是否留手之中,他們自然也不會留手,繼而很可能添加傷亡風險。
畢竟他們面對的是一位不遜色于旬大師的高級人類!
一位二十三歲,力量有1.5噸,思維有2.4的高級人類!
可好在,當那位組員将口袋内的東西拿出後,哲豐明也沒有任何動作。
這樣子,像是相信他們不會對高級人類出手,更是屬于高級人類的強烈自信。
自信這組員的口袋内哪怕是一把槍,他也足以聽到手指觸摸扳機的細微聲音,然後在這不到三米的距離中做出相對應的閃避與擊殺。
甚至哲豐明在看到幾人的陣型時,也判斷過了。
隻要四周無狙擊手的打擊下,是能在一秒鍾左右結束戰鬥。
也在此刻,他望向這位伸手入口袋的組員。
其,0.5秒前,他能做到欺身入懷的同時,稍微半蹲身體,腰側與腳掌發力,右胳膊高舉成肘刀,向下劈肘擊他的心髒,左手順勢撈月,強大的力量足以撕開特制的衣服口袋,減少手掌探進口袋的時間。
随後0.1秒,他可以拿到口袋内的槍械,無需用眼睛去校準,而是以此人屍體爲掩體,按照記憶中另外三人的位置扣動扳機。
隻要在一秒鍾内完成這些,另外三人哪怕是經過特殊訓練,哪怕能反應過來,其實也很難在有人體的掩護下擊殺蹲下身子的他。
但同樣的,組員四人走進三米之内,也是以自己性命爲注,用真實的行動表達自己等人并無惡意。
也能看出,高級人類其實是很難‘接觸’的。
尤其是哲豐明這個人。
在一衆組員想來,就是很‘孤僻’,卻又像是網上熱詞一樣的‘很宅’。
這樣人,更是一位本可以‘呼風喚雨’的高級人類,卻蝸居于此。
這就很怪了。
不過在一切都正常之中。
組員在心中松一口氣的同時,也拿出了一個聯絡器,遞向了哲豐明,
“不好意思哲先生。
您朋友的加密設施不太完善,所以被我們得知了您正在觀察這位神秘人的這件事。
而旬大師也有吩咐,言明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能處理的。
并且旬大師對哲先生很熟悉,知道哲先生肯定會去尋找那位神秘人。
所以,旬大師特意讓我們過來,爲哲先生留了一封‘請帖’。”
他說到這裏,指了指手裏的内部通訊器,示意這個就是請帖,“如果我們特殊局有機會邀請那九位高人的話,旬大師會通知哲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