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倒水的功夫,直播間怎麽忽然關了?’
‘我槽!剛才那景象吓死我了!’
‘什麽景象?哥們有錄屏嗎?’
也在直播間關閉的這一刻,各個直播間内隻有寥寥的發言,因爲更多的人是被突如其來的血腥一幕,驚得沒有緩過來神,也沒有時間去打字。
并且在下一刻。
不論是在家投影觀看的,還是大街上與被窩中看手機的,隻要見到方才一幕的人,有不少都驚得想要去報官,更多的人則是反應過來後,心髒咚咚亂跳。
畢竟這可不是電影,有一定的心裏預示,知道接下來将要發生什麽。
況且就算是電影,正常人也會被這一幕驚一跳。
再加上這是現實,那更是将視覺與心裏沖擊達到了最大值。
這使得一些本就膽小的人,更是在這一刻将手機扔的老遠,又在原地大喊大叫,讓大街上的行人好奇矚目。
但相較于這些觀看直播的人,最多也就是蹦蹦跳跳,又或者吓的嘔吐,或眩暈。
甚至還有人想要視頻,想做記念。
可是此刻在展廳裏面。
這些親眼看到這血腥一幕的人,一時間不論是看熱鬧的遊客,還是主播,亦或者是想要匡扶正義的劍俠客等人,他們全部驚得連連後退。
他們可不是好奇,也沒有直播間裏的風涼話,他們此刻隻有無比害怕!
并且在驚懼到極緻的心理下,又在下一瞬間,吵鬧聲、嘔吐聲,尖叫聲,也響徹了整個展廳,也讓展廳外的人好奇裏面發生了什麽。
但不同于衆人的亂跑亂叫。
那位放款青年當看到眼前的人頭時,卻是雙腿一軟,身子直接攤在了地面上,和屍體脖頸處流出的血水混到了一塊。
至于以往的各種要賬威風,或是耍賴什麽的,他不敢再用出一絲了。
因爲眼前這人,力氣恐怖到不像人的‘人’,不是像他們一樣有關系之下,打打律法擦邊球,而是真的動手殺人了!
甚至是硬生生的将他同事的腦袋給拽了出來!
這一幕的震撼與驚恐,他隻是在一些恐怖電影裏見過。
但無一例外,那些拽人頭顱的人,都是強大與恐怖的非人怪物。
而黔淩看到此人服軟後,也沒有在意附近亂糟糟的人群,反而是攤手像抓小雞一樣,抓着他的背後羽絨服,将他百十斤的身軀輕易提起,随後才言道:“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逞一時口舌之利,難道就是你等的行事之風?
可笑,可笑。”
黔淩搖搖頭,又看向此人求饒與恐懼的雙眼,“賒賬的地方在何處?”
“是是..是..這裏”青年雙腿離地,身子在半空中打着擺子,發軟的胳膊也是擡了好幾下,才堪堪指向了展廳外的東南邊。
“那便随本教主去一趟。”
黔淩點點頭,随即腳步一動,一步百丈的距離,就帶着被風壓擠得睜不開眼的青年,一同向着東南方行去。
也在黔淩離開,大廳内才稍微好上了那麽一點點。
更多的人,還是再向反方向跑着。
但一些心理素質稍微好一些的人,比如那些不敢亂動的安保人員,當發現那‘怪物’走了以後,是心下大松了一口氣,期盼那怪物别再回來。
可也有大部分的安保人員,是趁着黔淩離開時,直接也跑了。
他們是覺得爲了這一月幾千的工資,犯不着和怪物待在一起,更别說維護秩序,和怪物對峙。
或者說,那不叫對峙,那叫爲了幾千塊錢去送死。
可也在黔淩剛離去三十秒左右。
展廳内正在盡力維持秩序的剩餘安保,也在同一時間收到了來電爲官府的一條信息,上面的信息爲‘請盡量通知在場人員,在不驚擾展廳大門處,那名灰衣男子的情況下,盡快遠離!’
這幾名安保收到這個信息後是一愣。
因爲那怪物早就不見了。
可也在稍後,大約五分鍾以後。
展廳外面的街道上,也忽然駛來了數十輛沒有牌照的吉普車。
又在一裏外的街道外圍,有不少便裝人員和身穿施工服裝的人,忽然開始在這裏清場,又說着什麽施工。
這卻是本省總捕頭在接到命令後,在最短時間内所作出的緊急應對。
時間也不過是短短五六分鍾,就将這片區域封鎖。
隻不過這時的黔淩,早就離開這裏這片區域了。
且也在展廳這裏被暫時封鎖的時候。
同樣被封鎖的地方,還有網上的相關視頻。
這一切的一切都以防産生更多的不好影響與恐慌。
不然黔淩還沒動手,其他各處地方就亂成一團後,其實所帶來的破壞與經濟影響,是遠超于一位‘高等人類。’
衙門對此是有對策,且有前車之鑒的。
特别是有更快的布置。
也在如今。
在之前小鎮外的荒山裏。
一片沒有樹叢的平原空地上。
随着‘呼呼’的機葉聲音,四架直升機前後落地,也分别從中出來了三十餘位幹練的壯漢。
又伴随着帳篷、儀器、以及一些設施被搭建好,一些處于另外信号的波段,覆蓋本省,用于專門通訊的時候。
旬大師也從遠處趕來,好似知曉了這些人的來至。
與此同時。
搭建好的帳篷内,也走出了一位異常壯碩的大漢。
他身高足有兩米,且大冬天裏也隻是穿了一件兵營背心,露出了好似鋼鐵一般的肌肉。
旬大師看到這人,是客客氣氣的抱拳問好。
對待此人的态度,和對待黔淩的态度無二,甚至對待此人還要更恭敬一些。
因爲他就是三位最高等的人類之一,也是龍朝‘特殊組’的組長!
此組,是直屬于京城的‘特殊調查研究組’。
針對的就是‘高級人類’,以及一些‘靈異事件。’
隻不過自從此組成立的幾十年來,雖然調查過數百件靈異事件的報告,但最後都是烏龍。
或者換句話來說,這個世界就不會有什麽鬼魂與怪物之類的。
畢竟他們的世界靈氣太低太低,這根本就沒有靈異存活的條件。
要想有,且被天界接引的話,也最少得五十年往上,才能把靈氣養起來。
可如今對于特殊組的人而言,既然旬大師這樣的高級人類都出現了,且前幾百年就存在高級人類,那說不定就有什麽詭異。
但也是這一層算是‘噱頭’的‘靈異’加上去,也使得特殊組對外有些神秘。
起碼對于知道特殊組的人來說,這個組就非常‘高大’,權限也是非常高的,可以調動一些地方兵營。
可對于高級人類旬大師來講,除組長以外的其餘組員,就是服務他們高級人類的侍者。
最直觀的來說,就是等他們高級人類出現什麽事,又在自身關系無法擺平的情況下,都是這些特殊組的成員,用虛高到有些吓人的證件,然後将此事給圓潤起來。
當然,這也不是上頭怕高級人類,所以才這般圓場,而是有些事,在不大的情況下,是沒有必要去得罪一群抱團的高級人類。
同樣,在這個世界裏,高級人類中雖然也有一些利益糾紛,但對外對于低級人類而言,他們是一緻對外的。
而不少特殊組的成員,也知道一件秘聞。
那就是在十幾年前,曾經北州的一位超級富豪,就用重武器襲擊了一位高級人類,将其殺死。
并且他也害怕被高級人類報複,也是天天被頂級保镖重重包圍。
特别是還雇傭了太空的微信檢測,其安保與檢測,已經是最頂級的那一批。
可即便是如此,在半月後,還是有三位高級人類用反信号探查的‘隐形衣’,躲避了太空中的微星檢測,又于高速移動中,以人類無法實現的奇妙角度中,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後,暗殺了保镖,闖入了他所落住的頂級酒店。
之後,他死了,并且在另一州内的高級人類也同時動手,讓他全家老少無一幸免。
這件事也轟動了整個藍星,隻不過對外,報的是恐懼襲擊,将矛盾指向了一些戰亂人士。
但知道此事的人,也知道這是高級人類對于他們的一種警示。
意思是,他們高級人類不好惹。
大家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不過,這也是對某些洲而言,雙方關系比較僵,繼而會出現這種情況。
但大部分的官府,都是和高級人類的關系不錯。
因爲有些事,在官府不好出面的情況下,高級人類卻可以輕松的解決。
這算是一種尊敬,也是雇傭的關系。
畢竟真要照實來說,個人終究是個人。
衙門會尊敬他,但絕不是怕他。
怕高級人類的,也不是衙門的集合意志,而是個人而已。
除非是他的武力,到了城市中在除重蘑菇雲等重武器以外,已經無法擊殺與常規無法解決的情況下,那就真沒辦法了。
因爲他算是以一己之力,變相的綁架了一個城市的人口。
這樣的人,處理不了。
而如今。
在特殊組的判定中,‘會飛、且秒速在三百米之上、力量最少在五噸以上’的黔淩,已經是超出了高等人類的範圍。
尤其是這個飛,太過匪夷所思了。
不知道這‘神秘人’是真的肉身飛行,還是寬大的衣服中,藏着某些單兵飛行器。
起碼對于高級人類而言,對于這位站在人類頂尖的組長來說,隻要給他一個‘氣流’飛行器,還有寬大的特制衣袍,他也可以做到短暫的控制飛行。
但遠遠沒有這位神秘人這麽自然,自然到好似真的是通過自身在飛。
可不管怎麽說,這位神秘人在他們的判定中,隻是力量和速度驚人,以及掌握一些不爲人知的神奇飛行技巧,但以目前展現的力量來說,還不到綁架城市的級别。
興許用一些重狙等武器,是可以擊殺掉的。
同樣,特殊組長與旬大師也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才約定在此地見面,準備商讨一些事情。
現在也隻有他們特殊組出手,并且再組織一些重狙人員,可以盡少量的做到‘無煙’擊殺,不出重武器。
如果還無法解決的情況下,那就隻能盡量的将他引出城市,然後動用坦克飛機等等。
那時幾顆炮彈下去,就是灰塵漫天了。
不過,他們也有慶幸。
慶幸黔淩動手的兩個地方,一個是小鎮,一個是展廳,雖然有不少人看到與轉播,但死的人,都不是什麽好人。
所以這事能壓則壓之下,還算是在掌握之中,沒有大規模的傳出去,引起一些無端的猜想與大衆恐慌。
并且隻需要那位大高手能安穩個一段時日。
他們也足以保證,能将這些事情全部壓下去。
可前提,是不要再搞出大事情了。
而也在旬大師等人雖然捉摸不清,但也準備出發去岢市裏,試着尋找與接觸黔淩時。
帳篷内監控前的一位調查員,卻忽然出來,向着二人說道:“隊長!我們又發現了神秘人的行蹤,他現在正進入了一座寫字樓内,我們正在接入那段的視頻信号。”
也在調查員話落,兩人相視一眼,也一同走進了帳篷内。
與此同時,在精湛的技術人員操作下,不過短短一秒,信号就被強行接入,将視頻畫面同步到了操作室内。
“信号目标是在岢市北邊的桦樹街七十六号。”這位技術人員還指出了具體的定位地點。
但旬大師與組長卻沒有在意地址,而是望向了視頻,也看到了畫面之中是一間辦公室,先觀察這位神秘人在做什麽。
而在另一邊。
二十五層樓高的寫字樓中。
七層靠南的辦公室内。
如今的黔淩正一手提着青年,一手提着一位身穿睡意的中年。
兩人此刻都在瑟瑟發抖,但不是吓得,而是來往之中凍的。
這卻是黔淩先帶着青年去往了公司老闆的家中,又将這位老闆拖拽到了公司。
皆因黃金都在公司的保險櫃内放着,這寫字樓又配有完善的安保與所賠險。
算是明面上、卻在一些操作中,又不太适合放入錢莊的大筆錢财,放在這裏,這安全系數是大于家中的。
隻不過,對于常規寫字樓來說的嚴謹安保,對于黔淩來說,在樓外底下一個閃身就來到了七樓。
腳尖輕輕一點,強化玻璃就無聲的成粉末了。
這非常快捷,好過在樓内的樓道裏來回走。
但也是直接切入辦公室中,且身邊還有這層樓内的老闆在側。
這般沒過大門,就這樣忽然出現。
就算是有安保在監控内發現異常,又準備盡心的詢問時,也忽然接到了一則官府的電話,歸根結底隻有四字,‘警告’與‘靜待’。
這些事,這位神秘人,不是常人能處理的。
同樣,在監控室内的調查員與旬大師等人,也是一邊觀察着,一邊想要摸清楚黔淩的行事性格,然後做出相對于的調整。
而此刻。
那位老闆和青年,卻沒有衆人這般安穩如泰山。
相反他們是凍得與吓得瑟瑟發抖。
因爲真當看到一個人行走如高速行駛的車輛,且一跳就是三十幾米,這正常人都接受不了。
黔淩則是雙手一松,将他們扔到地上,又朝前兩步,走到了這個半人高的金屬保險櫃前。
“你說,金子在此?”黔淩這時側身,看向了不敢言語的老闆。
老闆是連連咽着口水,有些顫聲道:“我輸..密碼,它密碼打開有六層密碼..需要時間..找個電話我還要給我..合夥人..打個電話他設置了另外三層密碼”
老闆說着,看似是他人真拿着另外三道門鎖,實則是恐懼之中又打着小聰明,想要通知外人,讓外人覺察到這裏的不對。
并且這位老闆還真有些關系,認識一些官府中人,是大緻知道世界上好似是有‘高級人類’一說。
但更準确一點的他就不知道了,可他也大緻是猜出,自己面前的人,或許就是高級人類!
又聽那些大人物說,高級人類,一跳二三十米,是正常的。
“繁瑣。”黔淩聽到六層密碼什麽,是感覺麻煩。
于是,也不待老闆多言。
黔淩便凝聚心神,擡手成刀。
刹那間,他手掌周圍形成一道肉眼堪堪能看到的淺淺白氣。
又在下一刻,伴随着‘簌簌’的聲響,堅固的钛合金保險箱,在先天内力形成的風刃下,就像是切豆腐一樣,被輕而易舉的切進保險箱裏面。
這一時,不止是老闆與青年被這一幕驚呆了。
就連監控前待命的安保,以及調查室内的旬大師等人,也是震驚的靠近屏幕。
他們皆不知道這鋒利的‘白氣’是什麽?
但黔淩沒去管他們,相反等五秒後,等切到中間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好似碰到了什麽東西。
也在黔淩思索時,‘砰砰砰’連續的炸響在辦公室内接連響起。
這卻是風刃切到了霰彈槍子彈的火藥,産生了爆炸!
這保險櫃裏是有一把自制的短霰彈,以及數十發子彈。
同時,老闆聽到這幾聲爆炸之後,也是吓得猛一哆嗦之中,心裏又升起了一絲希望,希望這子彈走火間将這個怪人炸死!
隻可惜,在連續幾秒的爆炸結束後,靈氣依舊在切割。
黔淩是無動于衷,身子甚至都有移動一毫。
而老闆在接下來也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那就是數十發霰彈内的千百餘鋼珠,都在靜靜的漂浮在黔淩身體四周,好似是被定格在了那裏!
‘這是..超能念力?’老闆這一時瞪大了眼睛,隻想到了一部電影裏面,就有一些超能者會念力,會将一些打像他們的子彈定格在身前,又與這一景是何其的相似!
隻不過真當電影裏搬到了現實,且這位超能者還囚禁了自己,那這就不是驚奇了,而是驚恐!
同樣不止是老闆感覺到無比的害怕。
就連另一端。
特殊組内。
一衆站在監視前的調查員們,也是對這一幕感到匪夷所思。
因爲能控制子彈,又在近距離下不懼子彈,這還是‘人’嗎?
起碼站在人類最頂端的三位高等人類,當面對這麽近的子彈爆炸時,雖然強健的肌肉可以盡可能的阻止子彈推進,不讓其傷及内髒要害,但輕傷與皮肉傷是有的。
當然,前提是護着脖頸等薄弱部位,沒有太多肌肉組織的部位,不然也是有重傷與死亡的危險。
可要像是黔淩這般,已經不是肉體,而是類似于‘術法、魔法?’,将子彈隔絕在外,那這個是要怎麽解釋的?
還有那詭異的‘白氣’風刃,這都和之前鎮子裏的肉身飛行一樣,已經超過了他們的科舉概念與常識認知。
可也在這一刻。
旬大師卻忽然打破了帳篷内的平靜,向着衆人說道:“你們相信有更高的世界存在嗎?
比如說..
天界!”
“天界?!”組長和一衆調查員,當聽到這奇怪的詞彙時,都不由看向了表情凝重的旬大師。
其中組長更是皺眉道:“老旬,咱們認識三十多年了,你可别開玩笑啊!什麽天界地界,那不都是神話書裏才有的故事嗎?”
他說着,當看到旬大師依舊沉默時,卻是心裏一滞,“難道..這是真的?你是說他不是我們世界的人?
這是他說的?”
“對”旬大師默默點頭,“他說..他來自于天界尤其是在展廳轉播的時候,你們也看過錄像了,知曉他自稱爲‘神’,而那時候我并沒有當真,可是這飛行和白刃這用科學怎麽解釋?”
旬大師說到這裏,是看向了儀器前的一些人員。
這幾位随行的研究人員也是搖搖頭,是無法理解與證實那些白氣與飛行,以及更詭異的懸空子彈,是如何做到的。
旬大師看到特殊組内的幾位研究人員也搖頭後,亦是歎了一口氣,看向了發呆的組長,“老一,難道..我們還要自欺欺人嗎..”
也随着旬大師話落,帳篷裏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平靜。
或許,真如旬大師所言,也如那位神秘人親口所說。
他的确是來自于他們藍星所不知道的世界,一個名爲天界的地方。
他、或許真的是來自于上界的‘神!’
是一位他們所不理解的高等存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