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像是打破了這條街道的寂靜。
讓所有人都是不約而同的遠離黔淩,又或是恐懼之中,生存本能下的有力、或雙腿發軟的向着四周遠去。
黔淩見到這些,是不以爲然的望向了車中的劉少爺女友。
“我”這位妝容精緻的女友看到黔淩望來,是吓得都顧不得自己身上滿是滲人之物,便下意識的想要開口求饒。
隻要能放過她,這做什麽都可以,哪怕是大街上。
隻是對于他人來說,她幹幹淨淨之後,是非常漂亮,又不在意花費的昂貴保養中,皮膚也是潔白無瑕。
畢竟劉大少爺有這般資産,又見過太多美女,這目光自然不會太差,更舍得爲現任女友花錢。
使得她不管是用的、穿的、都是一等一。
在這樣的呵護之中,氣質、美貌,她皆有。
再加上車内一股血腥與幽暗香水的味道,爲她潔白的臉上帶來了一絲血色與誘惑,再加上楚楚可憐的眼神,也是别有一番奇異的情趣。
可是對于能觀細微之物的黔淩來說,她看似無暇的臉上,卻滿臉都是坑皺。
坑中,又全是細微小蟲遊走。
這觀來,隻有惡心,像是腐爛生蛆的屍體,哪會有什麽漂亮?
但在天界之内,哪怕是相貌不好看的女子,在靈氣的滋養中,雖然也有小蟲,可皮膚卻沒有那麽多皺褶。
若是再踏入先天,有幸習得細微之術,清體内與體外之蟲。
那才是真正的無暇。
哪怕相貌普通,也會給人一種非常純淨之感。
所以對劉大少爺的女友。
黔淩是不願看一眼,而是望向了落下一半的染血車窗。
‘咔嚓’一聲,
輕易掰下巴掌大一片。
用玻璃當飛刀。
黔淩望向哆哆嗦嗦的劉少爺女伴,輕輕一擲,玻璃便穿過了她的胸口,将她定在了座椅之上。
殺人不留任何禍患,是他行走江湖的道理。
并且殺死此人之後,黔淩又看向了車内正在顯示導航的手機。
他之前走過一路,知道下界的人,都是用這名爲手機之物,聯系自己的親朋好友,且裏面還有一些朋友與家人合照。
再學着之前所觀。
他退出導航界面,點開相冊。
稍微撥動幾下,也找到了幾位和劉大少爺相貌有一絲相近的合照。
裏面也正是劉大少爺的家人。
黔淩看到這些,又見到遠處的行人在打電話,随即也沒有就留此地,而是走向了旁邊的小道,消失在了其内。
不過,這倒不是黔淩怕什麽,也不在意這些行人報官。
而是他現在還有事,比如‘斬草除根。’
等這些江湖常理之中的事做完,再說别的。
同樣,對于這個天地内的官府,黔淩也沒有什麽怕的。
再說句不好聽的,黔淩身爲天界之人,更是魔教中人。
在心思不遮不掩中,是打心眼裏看不起所有下界之人,倒不是特意針對藍星人。
并且黔淩在稍後的尋找中,又稍後熟悉手機中,在這好玩的視頻網絡上,還找到了一個适合天界等人的稱呼,那便是‘天龍人’。
隻不過‘龍’這個字不好。
雖然他熟知秘聞,知道天界内有一位身爲界主的‘龍祖!’
但龍祖大人,龍祖仙人,并不能代表天界。
所以黔淩自我覺得,‘天人’二字是最好的。
或者,就用這些網絡語,直接稱呼他們天界之人爲‘神族。’
且也在黔淩這般來去自如,渾然不在意下界如何的時候。
在另一邊。
除了現場在稍後被執法維護秩序以外。
又在不遠的一家商鋪中。
正有一位長襟穿着的中年,以及幾位武館學徒穿着的大漢,一同圍在這家店鋪的視頻錄像前。
錄像也正在回放,正是黔淩殺人的那段。
“這個人好力氣..如果換我,我雖然也能堪堪做到,但沒有他這樣随意..”
也在這時。
等錄像播放完。
那位中年是感歎出聲,好似渾然不在意裏面死人的事。
因爲他早些年習武,以及磨煉自身武藝,打黑拳的時候,手上的人命也不止一位。
隻不過他現在早已退隐黑拳界,并且搖身一變,成爲了武術界中的泰鬥人物。
人稱‘旬大師。’
且黔淩若是在這裏,并看到他的話,也會稍微奇怪一下,覺得這個世界不都是弱者。
也會驚異這般靈氣稀薄的天地内,還有一種很笨很笨的修煉功法。
這功法,名爲‘氣勁’,是借用空氣中一點點的靈氣,然後單純的打熬體魄。
當然,也是這般隻靠自身之中,再加上世界靈氣稀薄之下,上限是很低的。
起碼這位泰鬥旬大師,也隻有一千多斤的力。
再用上技巧的爆發沖擊力下,最多也隻是兩千三百多斤。
可就算是如此,他也是‘非人類’了。
像他這樣的人,藍星上天南地北的幾十億人口中,也隻有四十多位。
且每逢五年,衆人若是無事,也都會聚一聚。
衆人也基本相互認識。
也是這般。
旬大師就有些奇怪了,因爲他沒有見過視頻中的黔淩。
這黔淩就像是忽然蹦出來一樣。
并且他再一次觀看視頻的時候,還進一步的仔細推演,發現黔淩好像是輕描淡寫。
就像是揮揮手,人的腦袋就碎了?
當發現這一幕。
當覺察到這力氣有些恐怖。
旬大師便仔細回憶一番,覺得自己是體質好,再加上有上乘的氣勁修法,是能實現一圈将人的頭顱打碎。
但如此輕描淡寫之中,他知道整個藍星上,也有三位大宗師是能辦到!
皆因他們的力,尋常之下也足有兩千斤之多!
爆發之時,更能達到四千!
也即是兩噸!
又在他們的技巧之中,以薄弱部位爲切點,一拳打碎人的頭顱,還真是等閑,和一拳打爆西瓜無疑。
可如今,又出現一位力量在噸位級的陌生高手。
出現了一位與他們一樣,站在生态巅峰的‘同類。’
于是,旬大師就起了心思,準備試着打好關系,然後看看能不能交流一下心得,最後試着詢問出這位高手的氣勁法。
也是在他想來,這陌生的高手,看似獨立獨行的高手,是值得去試着拉攏的。
而關于那劉大少爺,這區區纨绔,死了就死了。
他的爛命,怎麽能和,怎麽敢和他們這些‘高級人類’相提并論?
至于如何結交,那就從目前的事情入手,比如說擺平這樁看似比較麻煩的大街爆頭案。
且對于他人來說,這可能是大事,更是能轟動一時的新聞。
但對于有關系的高級人類旬大師而言,那就是可以試着擺平的。
因爲他來這裏度假的這些年,收了一位這鎮上的大人物爲小徒弟。
這位小徒弟的官職,相當于捕頭。
當然,就算是在隐瞞,這風聲和通報還是會有,隻不過替罪的人,可以換成其餘的囚犯。
畢竟那裏沒有其餘攝像頭,再加上附近的人不可能未蔔先知的提前錄視頻。
劉大公子亦沒車載記錄儀,當時又沒有來向的其他車輛。
就算是有,也是錯開的。
所以隻要把這錄像銷毀,那黔淩的樣子就是未知數,可以模糊化的。
至于在場的行人,都驚呆了,誰又會記得那麽清楚。
且就算是讓人臉對臉的在大街上看着另一人,隻看幾秒,然後再過一會,除專門的記憶人員以外,誰又能記住。
隻能說,大緻描繪一下外貌穿着。
自然,爲了以防萬一之中,這還是要讓衙門裏的‘自己人’去盤問一下當時在場的人。
這一些門道與章程規矩上他還是懂得。
但再細緻一些,他也不過問,隻是交給弟子去活絡,再讓弟子交給信得過的手下。
畢竟這事要是知道的多,參與的多,再詳細一點的話,等東窗事發後,大家都是有麻煩的。
也待這些事全部結落。
旬大師是整理了一下衣服,覺得自己已經爲這位大高手鋪墊好了不少路子,幫了他不少忙。
相信自己隻要去找他,再點明此事的話,應該會收獲一些好感。
但想歸想。
他還是叫上了四名弟子,且四人皆在腰側持槍。
這樣一來,等那位高手發難時,在槍火的壓制下,怕是也讨不了好。
說不好,還會損命,可惜了這一身武藝與力氣。
也仔細想來,槍火的時代,這武力其實也不算是特别有用。
而也在特殊渠道的觀察中。
在當天夜裏十點,鎮南一條街上的攝像頭,是拍到了黔淩正在一處變壓箱前站着,好似在想什麽事。
當見到此人。
距離不遠的旬大師等人,就連忙坐車趕去。
夜晚車不算多,當他們二十分鍾趕至這裏後,黔淩依舊在電箱前站着。
旬大師見到這一幕後,是一邊讓弟子們下車戒備,又一邊獨身向着黔淩走去。
也随着距離越來越近。
旬大師其實還是有點慌的。
但相較于‘結交心切’的旬大師,黔淩對于這位藍星中的高級人類到來,卻是無動于衷。
因爲都是随手可殺的羸弱人。
再感知旬大師的體質,雖然對于藍星來說,可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可在天界之内,力一千二百斤左右,也就是尋常莊稼漢子的體質。
這樣的人,不值得他黔淩去關注。
“這位前輩您好,我叫旬曾抿。”
也待走近。
旬大師卻提前抱拳,說明了來意,“今天見到了前輩的行事,所以心生結交的心思,而被前輩殺死的那個人,是劉總的兒子。
這事我已經和一些人打過招呼了,現場也重新布置過了,會有人頂上罪,看看能否瞞過劉總那裏,減少節外生枝。”
他說着,又感覺自己這樣不太妥,便又變相的巴結道:“當然我也知道,以前輩的武藝,肯定也是某勢力的貴客,就算不是,也會有很多人會爲前輩伸出橄榄枝,完全是不需要我這樣的小人物去插手。”
“哦?”黔淩聽到這話,聽到有人過來巴結自己,倒是忽然笑道:“你覺得我需要你等天地内的人相助?”
‘天地?是地區吧?’旬大師這二字,是誤以爲‘地區、城市’等意思,于是也沒有多想。
可也是見到這位高手開口。
他也沒有在意這些輕蔑,反而是繼續說着好話,又轉移話題道:“看前輩不像是我們鎮裏的人。
但我們這裏挨着連山,空氣比較好,不知道前輩有沒有意在這裏多留幾天,讓晚輩盡一些地主之誼。”
“空氣好?”黔淩聽到這話,是覺得可笑,不由笑容更甚道:“愚昧愚昧,你等天地盡是污濁之氣,這還能稱的上好一字?”
說到這裏。
黔淩又上下打量旬大師一番,才搖搖頭道:“也是,倒是我忘了。你能在這般低下天地内,悟出一絲不同于靈氣的薄弱血勁,卻也是難得之輩。
可惜我從天界内來的匆忙,未曾攜帶測靈石。
不然今日就可讓你測試一番,瞧瞧你的靈根資質如何。”
“謝謝!”旬大師聽到這話,在驚奇與道謝的瞬間,也是感覺這位高手是不是腦子有病?
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說什麽天界,下界天地的,他如今是大緻聽懂,但也感覺這些東西不都是神鬼電視劇才有的名字?
難道是這人練武練傻了?
且若是不傻,好像也做不出當街殺人的事吧?
他心裏想着,也沒有多說什麽。
自然也是不信這世間有什麽天界地界的。
因爲他也看過新聞,亦通過一些高位好友,知道一些内部事,知道什麽太空探測器都探尋到了很多很多光年以外,也沒有見到除藍星以外的其餘生命體。
再觀如今科技,能輕而易舉的将藍星耕理好幾遍。
這就算是真有仙人,能挨上一顆嗎?
怕是一顆蘑菇雲下去,就真讓他升仙了。
并且他經常看各種古書,知道人體最大的力量,也就是兩噸。
這說到底,還是人,隻是高等一些的人,但..哪有什麽仙?
旬大師思索着,還是很相信科學的,畢竟他這身武藝就是在科技儀器的細微檢測中,逐步練出來的。
再配合古老的氣勁,可謂是相得益彰。
但他卻不知道,黔淩所說的都是真的。
隻不過,黔淩沒有他話語中的那般‘高大’。
什麽測靈石,什麽天界下界的,看似自己很強。
實際上,黔淩隻是天界凡塵内的小小武者。
别看他來藍星之後,大殺四方,連高等人類旬大師都唯唯諾諾的不敢造次。
但來之前,黔淩是被朝廷的破靈營吓得躲藏深山多年,多年中吹毛飲血的像是野人一樣,不敢邁出山林一步。
唯一的出來,還是被兩位小小修士追的猶如喪家之犬。
至于他說的測靈石,實際上也根本沒有。
他也隻是在一些秘聞中聽說過,所以就拿出來扯虎皮。
可此刻。
身爲天界神族的黔淩,在不知不覺自生的優越感之中,當看到這位下界強者什麽都不懂後,卻是如高人一般,興緻闌珊,也失去了再次交談的興趣。
他覺得下界人,就是下界人。
在未見到,是很難開竅的。
于是他什麽都沒說,隻是向着前方的酒店走。
因爲他看似這幾個小時内于鎮内轉來轉去,實則上已經根據手機裏的全家福照片,尋找到了劉大少爺的父親。
斬草除根,這不是一句空話。
至于劉大少爺的别墅家中,黔淩已經在半個小時去了一趟,将屋中的男女老少全部殺死。
就劉大少爺的父親還不知情,正一邊悲痛着,一邊在前方酒店裏和幾位關系要好的人商讨他兒子的事情。
這事,自然是不惜一切代價和關系,勢必要找到殺人兇手。
隻是此刻在酒店六樓的包房内。
滿臉橫肉的劉總,正悲痛着說着自己孩子的事,也準備抓到兇手之後,像是前幾年對待競争對手一般,将其用于工地打生樁時。
嗒—
房門從外被推開,沒有敲門聲。
“誰他媽讓你進來的!”劉總在悲痛之中,誤以爲是服務員,也不想自己哭訴的醜态被小小的服務員見到,繼而話語也不客氣。
在這氣頭與悲痛中。
這要真是服務員進來,就算不會被埋地底,也少不了挨一頓罵。
可是此刻進來的人,不是服務員,而是尋來的黔淩。
他手裏還提着一位渾身發抖的一樓大堂經理。
也是通過這經理,還有手機内的照片。
半分鍾前,進入酒店時,這般提起來一詢問,黔淩就确定了這包房的位置。
同樣,在半分鍾前,劉總等人還在商量如何尋找兇手的時候。
酒店一樓内經過黔淩的‘強行詢問’,早就亂做了一團。
并且還有一些人報官。
隻不過包房的隔音很好,劉總等人倒是沒有發現這亂聲。
也是不知情之下,但此刻看到來者力氣很大,又來者不善。
劉總倒是難得的客氣問道:“你是誰?”
“誰?”黔淩面對劉總的詢問,是一邊将發抖的經理扔到門外,一邊狂傲笑道:“我在門外就聽到幾位如何處置于我,要将我活埋于地底。
如今我到了,幾位卻問我是誰?”
黔淩說到這裏,看到一衆人開始戒備,且劉總也再次露出怒火的時候,卻又搖搖頭道:“說我是兇手,也不對。
因爲按照你們下界的話來講。
你們應該稱我爲..
神!”
随着‘神’字言落。
黔淩不知什麽時候消失在了門前,又一掌拍在了劉總的胸口!
咔嚓—
在骨骼碎裂的聲響中,又于巨大的慣性沖力加持下,使得劉總胸口凹陷的同時,身軀也随之飛出。
下一秒,在他身體撞到前方落地玻璃的瞬間,更是五髒六腑震碎,大部分骨頭也在刹那内折斷,刺出體外。
又在下一刹那,伴随着‘嘩啦’聲響,落地玻璃盡碎。
餘力之中,碎玻璃與飛出樓體一丈外的劉總破爛屍體,一同向着下方的街道墜落。
這所有的一切,都隻是短短一秒鍾中内發生。
再随着‘噗通’血肉悶響,又随着連續玻璃掉落地面的零碎聲音。
大街上的行人,剛聽到玻璃碎裂聲,剛反應過來,想看看附近是什麽東西掉落的時候。
也聽到酒店樓上傳來幾道哭喊與大聲求救的聲音。
可這些聲音都在下一刻全部戛然而止。
街道衆人隻看到又是幾個人形似的物體,從那破碎的落地窗前,像是被人丢垃圾似的扔出。
也看到酒店一樓内跑出來不少正在拿手機報官的人。
也在這時,衆人聽到這些人說起‘大堂經理被一位很大力氣的人提起’之事,才回過神來,也借着附近商店與車輛的燈光,看到之前與現在落下的東西,是一具具醒目的破爛屍體!
他們在落在地上的時候,四肢形體已經摔得近乎扭曲!
“是死..人了”
也在見到這般慘狀的時候,不少人已經吓得呆立原地,大腦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包括一些出酒店報官的人,也是忽然愣住,沒想到看似像是矛盾的一事,卻出現了命案!
可也有好事者,不明事者,在反應過來以後,是強忍着惡心,或是很自然的拿出手機,想要錄一段視頻,想要告訴更多的人,這裏好似是發生了一起集體跳樓事件。
隻是等到一些人擡頭望去,以及酒店出來的人将事情散開,再當看到樓上的窗戶邊站着一人,又看到他手裏還掂着一位求饒的人後,所有人就知道這不是什麽自殺,而是他殺!
這裏,是第一兇案現場!
而伴随着被提起的人求饒,以及下方街道衆人露出關心,或是不忍去看,與事不關己的看熱鬧心情時。
随着這人的脖子被黔淩用單手輕易捏斷,脖子無骨骼支撐的聳拉下來,屍體被随意扔出。
“他”
也在這時,遠處的旬大師看到屍體落地,甚至屍體中有相熟的大商後,也是吓得亡魂皆冒,不敢再等了,也不敢跟了,更不敢問什麽功法了,而是直接跑了!
包括之前想要遮掩的那些事,也不準備再遮掩了。
因爲像是黔淩這般行事,這般像是神經病一樣的亂殺人,他覺得遲早會讓上頭出手,然後連累自己。
隻是又在包間内的落地窗旁。
黔淩正背着雙手瞭望夜色,渾然不在意剛才又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了六人。
他此刻隻感覺這裏的月亮雖然不如天界的神異,但也别有一番風景。
割頭下酒,對月暢飲,才是我輩快意恩仇之士。
至于向着遠處跑的旬大師等人,他也不曾在意。
從這高樓上望去,擡頭張望自己的行人如土沙中的小小螞蟻。
驚恐奔走的旬大師等人也不過是大一圈的疾行蟻。
“無趣無趣,興許一些大城之中,才可能有一些高手..”
黔淩念想間,覺得此地無恩怨以後,也在許多人驚奇的眼光中擡腳向着窗戶邊邁出。
“他是要畏罪自殺!”
“這人要跳樓!”
“快快快,快拍視頻!殺人犯在殺人以後,要自盡!”
衆人見到黔淩好似要跳樓,也是将對準屍體附近的手機偏移,又對準了窗戶這裏。
隻是在下一瞬間,他們卻又更驚恐的看到,那名殺人犯在不借用任何外力之下,隻憑肉身向着遠方城市飛去!
這一幕,也打破了所有人對于所有常識的認知!
包括正準備跑的旬大師,也是瞭望着月色下的蹬空人影,不由愣在了原地。
‘天界..下界’
他忽然回想起了這兩個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