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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73章 天地有報與五洲界主

第73章 天地有報與五洲界主

“邪亦有道..”衆人沉思,頗有感悟。

也知曉了甯道友有意分出界主的位置,交于那三位妖修。

但能不能勝任,有沒有符合他們的小天地,這就是另外一說了。

隻能說,他們和正道修士一樣有機會了。

同樣,聊完了這些事情,甯郃也把目光望向了東州的方向。

衆人見了,也未多言,就一同散步下山,準備先行前往北河。

可等剛下山,走在路上。

玄門主好似忽然想起什麽一樣,忽然向着衆人道:“也不知那位下界的小道友何般境界了。

曾言,等他築基後,讓他回往下界傳法幾日。

說不得此刻他已經築基,正在回往北河。”

玄門主言道此處,又搖搖頭,“我雖然沒有甯道友的演算妙法,但我若沒猜錯的話,他們此刻已經在啓程的路上了。

且我還專程讓人收回金舟,想讓那小道友多看一看五洲之景,增添些五洲閱曆,也不知他們是否領會到我的意圖。”

“你以爲他們是你肚子裏的蛔蟲?”西周望來,“要是我,有你這喜歡打啞謎的師父,我早就叛出師門了!”

“道友真性情!”玄門主大贊,一時又哈哈大笑出來,覺得西周這話有趣。

當然,這也就是他們這些仙者能相互打趣。

若是常人,也不敢如此這般和他玄門主玩笑。

“應該是築基了..”雲鶴卻沒理會兩人的玩笑,反而是認真的說起了築基的話題,“能在絕靈之地修到那般境界,且悟出了一些修道之法,在五洲之上也是百年難出的奇才。

莫說在下界磨練了如此之久。

隻要到了五洲之後,還未松懈,如今應當是築基了。”

“必然。”蒼山也點點頭,“在五百年前,我點化一位妖族道友。

他在凡塵便是練氣圓滿。

待我接他入道途之後,一年之内便化形築基。

雖然如今五百年過去,他依舊困于築基圓滿,悟不到性命之堅。

但築基一道,還是比較簡單的。”

“正是。”棋道人肯定,覺得築基一道确實簡單。

頗有一種難者不會,會者不難的感覺。

但相比金丹,入道的築基确實簡單。

隻需入塵、出塵的感悟天地便可。

可也是想到這裏。

棋道人頗有感悟的向衆人道:“諸位,出塵入塵的感悟之道,好似正符合了那位小道友。”

“怎麽說?”西周還是直性子的率先第一個開口。

但話剛脫口而出,他就一下子明悟道:“原來如此!道友是指,身在下界的許道人,本身就是‘塵世之人’

他如今被接引上界,更是應了這段突破的緣法”

他說到這裏,不由笑道:“妙!這下界飛升之法,倒也應了一些緣法。”

“是也..”棋道人應了一聲,但随後不知想到了什麽,卻歎息道:“隻可惜下界爲絕靈之地,不然倒能磨煉心境。”

“正是。”玄門主鄭重點頭,“莫說是下界,單以咱們五洲而言。我曾讓一些弟子下山曆練,感悟世間緣法,但紅塵往往,少有收心回來。

更莫說這絕靈之地。

怕是待了久了,不僅壞了心境,也壞了自身道行。”

“可也是不失爲一種修行之法。”西周看向衆人,“隻不過太過苛刻而已。但若是練氣多年未曾突破,壽命将盡,倒也可以行此之法,博取那一線生機。”

“是,也不是。”甯郃聽到衆人聊起此話題,倒是出言道:“壽命将盡時,難有心思平靜之輩。

這般抱有突破的執念去往下界,也隻是徒增憂愁。”

甯郃說到這裏,看向衆人,“如諸位道友這般看透生死之謎者,也隻是少數。

但若是看透生死之謎,再修得築基,悟得性命之堅,倒也金丹可期。

這般想來,若是看透,也不必在意境界,因爲境界早已圓滿。

若是看不透,也修不得這般境界。”

甯郃言道此處,話語中帶着一縷縷奇異的道韻,“世間之法,還是要求得随心,心到了,法自然也随緣而來。”

“亦然亦然..”衆人經道韻一點,好似恍惚間又重溫了一遍千年來的修行感悟,不由向着甯郃齊齊一禮。

因爲這般重溫,也是加固道心。

他們一般也會這樣點醒自己的弟子。

可如今,是甯道友點他們。

這證明這一年不見,甯道友的道行,越發的深不可測了。

若是他們爲化神小成,那甯道友應該是已經化神大成了。

甯郃面對衆人的行禮,也是捧手一回,随後又指了指東洲的方向,示意該啓程了。

要是這般走走聊聊,再偶爾停一停,估計明年也難以回到東洲。

也是此刻。

甯郃終于知道玄門主他們,爲何每年當中總有人會遲到了。

說不定就是路上碰到了哪位聊得來的道友,或者看到了什麽人間有趣事。

這一聊,一看,就是幾天幾月過去。

而也在甯郃等人繼續向着北河趕往的時候。

時隔三日。

在數百萬裏外的泠城陰司内。

正殿府中。

城隍正望着殿上的兩位判官。

兩位判官也從儲物内拿出了記有數十萬人的生死簿。

但奇怪的是,這将近千張紙頁合在一起,卻隻有一個賬本大小,三指寬厚。

哪怕是城隍取來,再合到另一本之上,這生死簿依舊沒有大小變化。

可要是生死簿内有人将要逝去。

隻要循着氣息用法力一翻,就能從這數萬頁内,翻倒那人所在的一頁。

也在此刻。

城隍合上生死簿後,就看向了兩位判官,詢問起了人皮陰魂的事情。

因爲就在昨日,他吩咐了這兩位判官,再次帶着那陰魂去人間收氣息。

畢竟隔壁的梁城已經快收集完。

他們距離梁城又近,可不想落了他們泠城陰司的名頭,聽那梁城府君不經意間的吹噓。

所以,泠城府君就再次動用了陰魂。

說句好聽的,叫将功補過。

不好聽的,叫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自然,陰魂也不負他所期望,且好似越來越熟練。

昨日一天就收了八萬人的氣息!

城隍自然是滿意的。

并且陰魂身上有甯仙曾經加封的法衣,也足以确保萬事無礙。

皆因,這陰魂若是有别的心思,或中途生出害人之想,并真的要做出。

那麽這法衣會刹那内封存他的法力,讓他和尋常無法害人的普通魂魄無疑。

在這般有備無患下。

今日城隍詢問完昨日的事情之後,就又讓府外的陰差去牢房内帶陰魂前來。

牢房不在刑獄,而是在西北側的陰司荒地。

且牢房内無任何刑罰,隻做看押之用。

不然受罰的話,陰魂今日也是魂魄受損狀态,難以收集氣息。

城隍說到底還是賞罰公正,不會一邊打着人,一邊還讓人幹活。

也在等待間。

不多時。

陰差就帶着身穿一身黑囚衣的陰魂進來大殿。

陰魂也是直接跪倒,再等請安之後,靜聽城隍大人的吩咐。

城隍是話語簡短,但聽在陰魂耳朵裏,則是充滿了威嚴,“今日且去篷縣收氣息。”

“遵命!”陰魂連忙叩首,從判官手裏接過一串桂木。

看似是又被使喚。

但能再次見得天日的陰魂是開心的。

随後,他又看向城隍旁邊的衆判官,沒有即刻起身離去。

因爲像他這樣的築基鬼修,且還是大成的鬼修,若是出陰司,是該像前兩次那般被監督的。

可是這第三次出行取氣,卻未有一位判官監督。

反而此刻兩位判官的神色,也少有緩和的示意他自行離去即可。

畢竟在兩位判官想來,陰魂身上的囚衣是甯仙加封過的。

尤其前兩次表現也好,那就不用時刻監督了。

當然,這事陰魂是不知道的,不知道這件看似尋常的囚衣還有禁法妙用。

但就算是知道,他也覺得這是應該的。

可此刻在毫不知情下,他當看到司内對他信任有加後,雖然大約猜到有後手制約他,可他依舊有一種被人信任的感動。

再等他拜别衆神官,獨自離開陰司後。

接近六年來,第三次見到外界天地的時候。

他也沒有逃跑的任何心思,反而是認認真真的開始收集氣息。

并且他如今什麽也不想,隻想完成司内交于他的事務。

就這般。

不知不覺五日時間過去。

他接連出了五次陰司,也配合陰司衆陰神,把泠城剩下的百萬氣息都收集完了。

他自身就占了四十二萬兩千!

這一功績,不僅讓城隍等神官覺得陰魂好似天生就是爲勾魂而生,也讓司内的衆陰差對陰魂刮目相看。

亦在今日。

泠城的邊境小村外。

夕陽下。

陰魂收集完氣息,就自行回往司内交差的時候。

在遠處,正有兩位巡邏的陰差,望着陰魂的背影啧啧稱奇。

其中一位中年陰差,還傳音向另一位相貌年輕的陰差道:“伱瞧這鬼修,若是一開始就這般行善,怎麽會落得這般下場?”

“是啊。”年輕陰差也感慨,“我昨日見到李道友的時候,還聽他說,這人這幾日内收集了四十餘萬的生人氣息。

按司内的說法,取萬人氣息,天地賞一縷續命善果。

而這鬼修兄弟收了四十萬!

若是換成我等這般功績,能添四十年陰壽啊!

可是瞧他,隻是身上的血煞氣少了一些。”

他說到這裏,更是感歎,“在陽間内的縣老爺與将軍們看來,殺一人的惡果,救百人或許能還。

有一句話叫将功補過。

但在天地看來,過就是過,興許要千人,萬人的功德,才能消一些惡果,但又不是不給行善者機會,讓他們幹脆破罐破摔,一錯到底。

你瞧他,他這些日子來,在誠心悔過之下,道行好像更深了一些。

而且我聽李判官說,好像等甯仙回朝裏的時候,府君可能會向甯仙言告此事,興許會向甯仙求情”

“我隻想着四十年..”中年陰差卻不敢言甯仙,反而隻向往善果一事,“我等被府君賜陰神之身,也不過三百年壽。

且借香火築基一道,雖然是所有築基中最爲簡單,但百餘人中,能突破者也不過二十餘。

我自知資質不夠,所以隻想求一些善果。

這多四十年的壽命,或許也會多一些尋道的契機?”

中年感歎,又望了望早已離去的陰魂。

覺得陰魂就是一步走錯。

不然單以陰魂能在百年内築基的資質,再多這四十年陰壽,說不得能以陰煞法成金丹。

到時他們吳朝又能添一位金丹修士。

而他之所以對陰魂的事迹知道這麽清楚,是因爲陰魂是被甯仙‘點名’封押。

陰魂在他們泠城,那可是真名人。

且也在陰差感歎陰魂的時候。

時間流過。

在五月中。

初夏。

天還未亮。

在相距千裏外的梁城内。

距離府衙不遠的劉府中。

如今身爲梁城主簿的劉大人起了一個大早。

待得沐浴更衣,去書房爲河神神像上香之後,天色才蒙蒙亮起來。

等輕聲出了書房。

看到遠處的管家。

劉大人就徑直走過去,準備讓管家去叫金曹府内的良大人。

因爲今日要去茶攤,去完茶攤,更要去各地巡查。

同樣。

在所有人看來。

良文吏如今雖然身爲金曹令,但還是時刻跟着劉大人,仍然是一副文吏的模樣。

在主簿大人面前,更是沒有絲毫金曹令的威嚴。

不知道的,是以爲良文吏感激劉大人的提攜,把他從一介金曹吏官,連上兩階,提到了金曹令,所以才這般鞍前馬後,不顧自身顔面。

但實際上,這就是一種經常跟着劉大人的習慣。

且他能連上兩階,更多是那位朝中正二品巡撫大人的提攜。

自然,要是沒有本城的劉大人與知府點頭,那他其實也難上來。

因爲在劉大人的原有計劃下,是自身先上任主簿,然後把良文吏提到府衙案庫裏的文吏位置,記全城各項的稅收。

若無意外,若是無任何緣法在身,這裏才是良文吏的真正歸宿。

而案庫裏的文吏雖然有好幾位,更比不得如今獨管一司的金曹令,但也是一個有些實權與不少油水的官職。

若是關系不夠硬,且不是自己人,不是府衙裏信得過的人,就算是有才學,也是很難進來。

這樣的位置已經是很難得了。

畢竟是掌管梁城内的所有稅收。

但良文吏如今有巡撫大人提攜。

劉大人也有意讓良文吏接替自己。

最後上下一打點,良文吏就留在金曹了。

可一般情況下,兩人還是一起做事。

而如今。

劉大人走到院外,就看向了等待的管家道:“去金曹府請了一下良大人。”

管家聽聞,卻笑着禀告道:“老爺,良大人天還沒亮,就已經來到府中,此刻已在前廳等您半個時辰了。”

“怎麽不早些說?”劉大人一聽,一邊搖頭斥責一句,一邊向着前廳走。

“良大人知曉老爺早上要拜神。”管家滿是笑臉道:“所以不讓小人打擾。”

“那也得先告知我。”劉大人再次訓斥,但話語中沒什麽生氣的意思,反而心中暗自點頭,覺得良文吏就算是傍上了朝内大員,卻依舊是之前那位謙遜的良文吏。

再等來到前廳。

劉大人也看到正在廳中站着的良文吏。

他就這樣一直站着,一身得體的官服,袖口與衣領處打理的整整齊齊。

尤其是下方袖口還專門捏出了一個小褶子,更體現這種菱角的整齊之感。

劉大人看到良文吏這般隆重,卻是一邊讓管家去準備夥食,一邊讓良文吏入座,“吃了嗎?”

“回大人”良文吏想說吃過了。

但劉大人卻端起茶杯,打斷他的回答,“不管吃沒吃,一會再吃點,墊墊肚子,今日還有不少路要走。”

話落,劉大人開始品這杯溫茶。

良文吏聽到大人吩咐,才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站着等了半個時辰,他也有點累了。

可随後他想了想,就向着正在品茶的劉大人問道:“大人,是去茶攤甯先生那嗎?”

“嗯”劉大人嚼着泛苦的茶葉子,“按這時日算來,得有一年未見先生了。”

“估計大人這次也要失望。”良文吏搖搖頭,“昨日有興縣的商隊來,他們也是走的周縣那條道。

我專程去問了問,他們說那位店家的茶攤還未開。”

‘還未開’劉大人品茶的動作頓了一下,又看廳外飯菜與小米粥端來,最後隻是點點頭道:“先吃飯,吃完飯去瞧一瞧再說。”

話落。

兩人靜靜的吃飯。

随後帶上兩位侍衛出府,策馬出城。

隻是等到茶攤這裏一瞧,還真如良文吏所言的一樣,甯郃确實未在。

劉大人看到先生不在,也是心下一歎。

但此刻的他,心裏也沒有太多的煩心事。

因爲城主和義父等人都隐隐告訴過他,他再熬幾年,是有機會去朝裏六部的。

有了更大的希望之後,他自然煩惱少了許多。

可此刻先生不在,他還是有些失望的。

畢竟每年來品四次茶,這都養成了他人生中的習慣了。

隻是這位先生倒是悠哉,一走便走了一年,讓他落了四次空。

“走。”

劉大人眼看先生不在,也準備掉馬回去。

可回去的道路上,不知何時,一位沉穩的年輕漢子卻站在了路上。

漢子正是灰狼。

灰狼看到劉大人等人策馬準備回去時,也從身側的口袋内拿出了一盒靜心茶。

但看似尋常的動作,卻讓劉大人旁邊的兩位侍衛策馬上前,隐隐把劉大人護在身後。

灰狼沒曾在意,隻是單單看向劉大人道:“我家先生說,如果一年未回來,且大人再次來至,就讓我把這茶葉交于大人。”

“大人..”良文吏與兩位侍衛聽聞,看到這漢子真是沖着他們之後,一時怕其中有詐,暗中更加戒備,又想勸大人不要輕信。

劉大人卻直接下馬,又讓衆人噤聲。

他則是走到灰狼身前,拱拱手言道:“多謝小先生。”

劉大人說着,也不知道自己爲何相信此人,但就是有一種相信的感覺,感覺此人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灰狼也不動聲色的收起術法,把茶葉交到了劉大人手裏。

對待疑心頗多的朝中大人,這是最實用的方法,好過多言解釋。

也待劉大人等人離開。

灰狼卻又想起了先生。

聽梁城府君說,先生如今在北河,正在開小天地,還有封界主。

想到這裏,灰狼是好奇的想着,尋常人能否被封界主?

像是一朝之帝,或是朝廷大員,本身就有治理的經驗。

或許将來小天地多了以後,這界主一事,也不限于修士?

灰狼心裏想着,覺得等先生回來時可以試着問一問,求一個解答。

而也在灰狼回往林中小院的時候。

時隔十日。

北河、飛升之地。

甯郃和雲鶴等人踏雲來至。

留守這裏的弟子見到諸位仙者到來,也齊齊一禮,随後就乘船遠去。

随後。

甯郃等人一邊架上火堆,一邊燒着茶水。

等茶水溫開,衆人才在一塊石頭旁邊分開而坐。

此刻,西周品了一口茶,就率先言道:“我與棋道人遊了東州,共發現了十二處煙雲。

依照行程來算,在夏至前半月内,會有十一朵煙雲來至,另一朵亦會在夏至之前飄來。”

他說到這裏,拿出了一顆泛有五色靈光的玉石,“幸得有驅雲石施法,可以在夏末前齊至。

不然隻能慢慢等了。”

他說着,還不由贊歎,“道友随意煉制的石頭,都可稱之爲法寶!”

“此法寶隻能作爲驅雲之用。”甯郃搖搖頭,又看向了玄門主,“我在南州那裏尋得十五朵,夏至前來。”

“西州十二朵。”玄門主捧着茶杯,“雖然距離最遠,但有道友驅雲石施法,同樣能在夏至前來。”

“中州二十二朵。”雲鶴看向衆人道:“夏至。”

“北州十五。”蒼山同樣點頭,一樣是在夏至來。

等所有人言落。

他們又把目光看向了甯郃。

甯郃則是從儲物内拿出一張大宣紙,鋪在這塊石頭上。

又分别遞給衆人筆墨後,甯郃才言道:“今年共計七十六方小天地,理應要選七十六位界主。

但五洲之上,大小宗門千餘,金丹修者六百。

元嬰真人二十五位。

北極大妖亦有三位。

如今,衆道友還未來,我等不妨先商讨一番,将有信有德之修士填寫在這宣紙之上。

再等今年夏至,受邀的衆道友齊至。

屆時,我等拿這宣紙,與來至的四百二十一位道友再次商讨,選出七十六位天地界主。”

“好!”衆人應聲,也開始填寫姓名。

但雲鶴剛一落筆,寫的就是西周、蒼山、玄門主、還有棋道人的名字。

其餘四人亦然。

他們發現後相視一笑,也沒擦去。

可是寫來寫去,卻都心有默契的未寫甯郃的名字。

也絲毫沒有讓甯道友去管下界的意思。

皆因,甯道友、甯道兄,如今管的是上界五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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