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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67章 五洲衆化神齊聚

第67章 五洲衆化神齊聚

北河城在淮朝地界,位東洲的北邊。

距離吳朝有四十五萬七千裏。

但以甯郃的神行之術,哪怕是走走逛逛間,一日過去也行了二十萬裏路程。

眼前路都走了一半,可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九日。

亦在第二日的中午。

雲上。

甯郃行至三十萬裏後,沒有再次趕路,而是落于了地面,望向了前方的一個縣。

正好閑來修補的遊記也補的差不多了。

這裏離吳朝又遠,倒是可以收集一些新鮮有趣的紀事。

而這裏是哪朝哪縣,甯郃倒也沒去想。

不過這裏的口音倒是和吳朝有些差别。

此刻,當甯郃走到這縣裏,就沒有用耳朵去聽,而是用元神去感悟他們話語中的意思。

幾息過去,這書還沒見,倒是又學會了一種外朝的方言。

看來修士之間交流,有時用神念傳音,也是爲了防止他人誤會其中的意思。

但五洲上大多數的口音都是吳朝這般方正。

吳朝的口音也是來自于中州。

中州也是所有修士認同的語言。

也是想到這裏,甯郃又看向了前方攤位上的書籍。

看來想要修補這裏的書籍,是一個長久的功夫了。

因爲口音不同,其内記得字,也多是方言爲多。

這改來改去,倒是能打發不少時間。

而也在甯郃念的有趣,開始用此地的口音和一位攤主交談的時候。

在數十萬裏外。

吳朝、大揚城内。

衡大俠經曆半年時日,也從旬城來到了這裏,更是在路上編寫了一本‘百家心法’

此心法,不僅有各家的絕學精要,更是集百家之長。

這是他遊曆一年多的時間,和衆多高手探讨之後,才慎重編寫而成。

并且此刻的衡大俠,哪怕是還沒有去往吳江楚縣,也隐隐感受到自己進入了一個奇異的境界。

在這個境界内,他能感受到空氣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息。

這氣息缥缈難尋,隻能用感知,眼睛卻看不到。

但自從他知曉這氣息之後,也知道是這氣息吸入體内,又與血肉筋骨契合後,才逐漸轉換成了武者身體中的内力。

這卻是一代奇才的武癡衡大俠,在被甯郃‘法無高低’的一言點醒後,靈智已開,在不知不覺中入了先天。

且也是踏入先天之後,他才能不依靠法眼與術法,便能感知到靈氣的存在。

隻是衡大俠卻不知曉自己已然先天。

因爲他無先天之法,靈氣也無法真正彙聚成氣旋,更無法施展血肉築基之妙,所以他還覺得自己如今仍然身處後天圓滿的巅峰之境。

他如今倒是和曾經的雲鶴一樣,依舊在想,這前路應該如何突破?

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走到了前路。

無前人指引,他們都會這般迷茫自身所在。

但雲鶴是早已修得圓滿,乃五洲第一修士。

在甯郃未出現之前,雲鶴不知前路是何,那是真的是無人指點了。

在億萬裏五洲之上,億億萬人之中,他也隻剩寥寥幾位道友能談一二。

可是衡大俠卻還有念想,有吳江大公子的指引。

亦在今日,他來到最後一站的大揚城後,也沒有過多停留,就把整理出來的百家心得,交于了城中的一位好友,早已退隐江湖的李大俠。

這是爲了此行萬一出事後,他的心得沒有失傳。

也希望李大俠今後能把他的心得廣布天下,讓更多的江湖中人學之,且融合創新出新的道路。

隻是在這座府邸後院内。

古稀之年的李大俠沒有接這本百家心得,反而是好奇的看向容貌越發年輕的衡大俠道:“衡兄,你我學武是爲了什麽?是爲了長壽嗎?”

“爲了什麽?”衡大俠爽朗大笑,“那當然是..”

他說着,想言‘自然是爲了江湖第一!’

但此刻看向老去的李大俠,再想起三百年前的栩将軍。

再長壽,能長壽百年?二百年?

這三百年過後不都是一捧黃土嗎?

或許有生之年能名傳,三百年亦能如栩将軍一樣名傳,五百年或許仍然。

可千年後呢?

誰又會記得他?

那他學這武又有何用?

是爲了強身健體,還是爲了江湖第一。

是爲了三百年虛名,亦或是征惡揚善?

衡大俠第一次陷入迷茫,和一年前曆山尋仙無果後一樣。

他想知道武,是否能求千年長生?

他抱着這個疑問,喚上了幾名徒弟,出了李大俠的府邸,望向了吳江的方向。

或許陳公子、陳仙者所指引的楚縣,能給他最後的答案。

而也在衡大俠向着吳江趕往時。

第三日清晨。

在梁城周縣外。

張員外正站在縣門口,目送着賬房先生。

賬房先生坐在馬車前方,旁邊還有兩名身材高大的護衛。

張少爺則是趴着車窗口,眼睛紅紅的,嘴裏還帶有哭音的喊着“不想離開爹爹和娘親!”

他知道他這一喊,他爹爹就會把他接回去。

過往半年内有好幾次都是這般。

他爹爹每次要把他送到他堂兄那裏,但隻要他一哭鬧,他爹爹就會不忍心‘抛棄’他。

但這一次。

張員外強忍着扭過頭去,不去看自家孩子的可憐樣子,也沒有心疼的再次接回來。

且這一行,他也沒有讓孩子的母親跟着,不然讓長輩過去,就有些喧賓奪主了。

更沒有讓孩子娘親來送,不然就是兩人哭成淚人了。

可哪怕是沒送。

張員外也能想到自家妻子在府裏暗自抹眼淚的模樣。

“唉”張員外心裏一歎,也不知道怎麽回去面對妻子,于是就看向了旁邊的一位護衛道:“李縣的米糧備好了嗎?”

“備好了。”護衛回話。

張員外輕輕點頭,“不回府了,直接去李縣。”

“這”護衛看着張員外有些蒼老與疲憊的樣子,本想讓張員外先休息休息,但最後也不敢像張護衛一樣勸,隻敢點頭道,“是”

而經過一路颠簸。

在第三日的下午。

張少爺也來到了梁城的張府内。

隻是張護衛卻沒有去迎接這位小堂弟,甚至都沒有在府裏。

護送少爺的賬房先生見此一幕,是強壓下了心頭的火氣,和前來相迎的張夫人問好。

“我家老爺有些事..”張夫人也知老家來人,還是這般有恩的關系,自家夫君不來不好,于是便提前解釋,希望周縣張家老宅的人消消火氣。

“正事要緊。”賬房先生面相上是笑呵呵的,看似也不生氣。

實則他這火也不敢在府裏發,怕将來這府裏的人爲難少爺,更怕壞了‘兩家人’的關系。

于是。

他就這樣忍着怒火,看到少爺被安置好,之後有意讓所有護衛留下。

看似是不想勞煩府裏的人照顧少爺,實際上是有事時,少爺被欺負時,就及時分出一人回來禀報。

随後,所有事情安頓好。

賬房先生就帶着一肚子火回去了。

這事,得和老爺說道說道。

而也在賬房先生往回趕時。

在城裏的一家米行後院内。

身材圓潤,滿頭虛汗的張護衛正煩心的審着一本賬目,更知道自己堂弟今日會來,但實在抽不開身。

這倒不是他如今面子越來越大,而是最近更忙了。

不僅要管理自家的米行與行商,有時也要處理一些自家妾室的當鋪。

皆因他妾室三月前爲他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後,如今正在娘家裏修養身體。

且瞧他如今都厚重臉皮不要,也要把自家媳婦都送林員外府裏,讓媳婦的娘家人照顧。

就知他确實抽不開身。

更怕自家的妻妾内鬥。

但每當想起接産那日,張護衛都是心中後怕。

他妾室身子骨弱,差一些就挺不過來。

若是就這麽走了,他真不知道怎麽面對林大員外。

林大員外因爲梁城主簿劉大人與金曹令良大人的緣故,這半年來可是把他當親兒子對待。

大半家業都托付給他了。

若是出了事,不說林大員外會如何。

怕是兩位大人近來也不會給他什麽好臉色。

說到底,這親事是兩位大人撮合的。

說不定外人閑話一說,言‘兩位大人官氣重,他壓不住,于是才害了林家小姐’

這就把他張護衛給害了。

這人與人的怨恨,說來就是一句閑話的事。

眼紅他張護衛的人又多,等出了事後,這必然會有閑話。

同樣,張護衛雖然如今身材越來越寬,生意也越來越大,但始終知道兩位大人隻要動動嘴,他立馬就會滾出梁城。

因爲他的富貴對于如今身在主簿位的劉大人來說,也隻是一句無心閑話。

而也在張護衛一邊亂想,一邊嫌屋中太小太悶,用金絲手帕抹額頭熱汗的時候。

‘嗒嗒’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老爺。”書生在門外輕喚了一聲,怕掌櫃正在屋裏休息。

但仔細聽一聽,也沒那震天響的呼噜聲。

“進。”張護衛把手帕放下,又端起放涼的茶水品了品。

上好的錦繡茶,這半杯下去就是三十個銅闆。

書生進來,則是眼疾手快的給張護衛續上茶水,又小心的說道:“老爺,給二夫人安排過去的侍女之前來米行了,說夫人在家裏坐不住,想要去當鋪裏看攤,怕您累着。”

“累什麽累?”張護衛皺眉,“讓她在家裏好生待着,入秋前哪裏都不許去。”

他說着,又看向書生,“我還以爲什麽事,怎麽又是這事?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這事莫要再提了。”

言落,張護衛繼續整理賬本。

但之後看到書生還不走,他倒是好奇問道:“是有别的什麽事?”

“是這般”書生上前了兩步,“老爺,府裏傳來消息,說您堂弟已經到了。”

“哦?”張護衛眉頭更深,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賬本,最後言道:“你先回府裏讓人招待着,之後伱去一趟書院,向洵老先生讨個學院的名額。

兩月前,我和還洵老先生一起喝過酒。

你這次前去,再帶一些名畫,相信洵老先生應該會給咱們面子。”

“好!”書生應是,準備去置辦。

張護衛卻又喚了他一聲,言道:“想起我堂弟,想起四年多前他抓周,我倒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張護衛說着,又問道:“明年開春,我家娃子抓周,是不是已經提前請好了城裏的孫先生?讓他明年來至?添抓周文氣?”

“已經商量好了。”書生如實回道:“二公子滿月禮的時候,孫先生就過來了,我也私下裏和孫先生說起了這件事。

孫先生說明年定然會來。”

“嗯。”張護衛點點頭,“等過幾日不忙了,你還得出城跑一趟,去周縣外北十裏的茶攤,請那裏的一位店家。”

“是幾年前您送書的那位?”書生倒還有些印象,想起張護衛曾經拽着他買書的事情。

因爲在那日,是他貧苦人生中賺錢最多的一次。

短短一上午,就賺了三十六文!

“是那位先生。”張護衛笑着點頭,也不由回想到了幾年前的過往。

再瞧瞧如今眼前堆起的十幾個賬本。

那時真是無憂無慮,隻用每日跟着大伯跑跑腿就行。

而也在書生離去的時候。

随着時間過去。

在六月二十日的清晨。

數十萬裏外。

北河城外。

甯郃來到此處,就見到前方的城門外站着雲鶴道友。

他旁邊還有四位境界相同的修士。

看似他們是早已到來了。

同時,雲鶴等人看到甯郃來至後,也如常人般避開了來往的商販與馬車,笑着向甯郃這般走來。

等衆人在中途聚在一起,又讓開了人來人往的城前官道。

雲鶴身後的一位布衣中年便上前,豪爽向着甯郃道謝抱拳道:“多謝甯道兄化神一言,在下才有感突破!”

他說到這裏,還拍了拍身側的儲物,

“今日又得道兄托雲鶴道友送來的奇物法寶。

此恩此情,今後若有何事,道兄盡管吩咐便是!

我西周,不會露一絲怯!”

他話落,還要行一禮。

“道友多禮,你我道友相稱即可。”甯郃把西周扶起,沒讓這位修道千年的修士拜下去。

并且甯郃也知曉這位西周真人的名字由來。

去年遊曆時聽雲鶴說過。

在一千五百年前,西周曾是西洲内的一朝國師,朝号是周。

雖然周早已滅亡了千年,但西周卻一直以西周真人自居。

這也讓五洲的所有修士,都知曉千年前原來還有一個朝代名爲周。

同時,在甯郃與西周見禮後。

又在西周身側,還有一位背着神情淡漠的中年上前見禮道謝。

甯郃回禮,知曉他是棋道人。

修行了九百五十年,且每日都是這般沉思淡漠的樣子,實則在推演着他的棋術。

“見過道友。”一位沉穩老者抱拳,他是兩千年前東州蒼山内的山神,道号爲蒼山真人,本體是山靈,不是人族,也不是妖族。

“多謝道友!”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

甯郃望去,是一位身材有些發福的青壯大漢。

他正是玄意門主!

修煉了一千五百年!

且一千三百年前他便結了金丹,亦創建了玄意門。

如今千年過去,其門内修士三千餘,金丹道人也有四位。

是五洲中名副其實的第一大派!

等此刻見禮完。

玄門主就頗有氣度的指了指前方的城内道:“我先去前面城裏的集市上買些菜,今日還早,菜都新鮮。”

“我吃紅燒豆腐。”雲鶴是直接報菜名,“與五年前一般,要品着辣,但卻回味香甜。”

“清蒸鯉魚。”蒼山也在這時開口,但沒什麽要求。

“一大隻烤羊腿。”西周真人咧嘴一笑,“和往年一樣,一定要量足。錢若是沒帶夠,我這裏有。”

西周真人說到這裏,又用胳膊肘搗了搗沉思的棋道人,示意該報飯了。

棋道人瞬間回神道:“黑白蓮子粥,要做成圍棋樣式。”

“好。”玄門主挨個記下,然後又看向甯郃,“還不知甯道友喜歡吃什麽菜品?”

“胬肘子。”甯郃看到衆道友這般灑脫,倒也報出了經常去旬城吃的菜品。

“肘子?”玄門主聽到這菜,卻是正色道:“道友這菜不是即刻就能做的。

要知,想吃上好的肘子,得用上我老玄特制的大料葷香,且腌制一日一夜,才能使這肘子入味。

依我看啊,道友這頓飯怕是吃不上肘子了。

隻能等明日夜時了。”

他說到這裏,又問道:“不如道友先來一隻烤羊腿?明日再嘗這肘子?”

‘嗒’甯郃抱拳道謝,不是自己做飯,這自然是客随主便。

之後。

衆人交了入城錢,就直接去往了集市。

甯郃也看到五位道友輕車熟路,挑菜的挑菜,去地下賭坊的去地下賭坊。

雲鶴則是去街西買了幾碗雲吞面。

又回來叫上甯郃,去旁邊的茶樓聽戲。

他們在玄門主買菜時,都是這般過的。

也待快中午的時候。

玄門主大包小包的提着菜到街頭。

衆人再次齊聚,又分擔一些,一同去往了城外。

等出了城。

在距離三裏外的一處林中溪邊。

玄門主真如大廚一樣,先是正了正身上的法衣,随後就在外裹上了一件尋常的圍裙,開始在溪水中清理食材。

蒼山像是老者散步一樣,悠悠蕩蕩的不時彎彎腰,撿起一些柴火。

西周和棋道人則是從儲物内拿出桌椅闆凳,還有鍋碗瓢盆。

雲鶴去打水。

甯郃拿出了青山茶,先用蒼山撿來的柴火,溫上一壺茶水。

在衆人各有分工時。

雲鶴先是灌滿了一個大水缸。

随後,他就看向了剛閑下來的棋道人。

棋道人亦是取下了身後的棋盤,擺在了空置的桌子上。

一時伴随着下棋聲響起。

西周也走到了正在下棋的雲鶴和棋道人旁邊。

坐在柴火前的甯郃無事,也把目光望去。

這一瞧,雲鶴每逢落子前都要思索幾息。

棋道人是在雲鶴落子後,就随之落下,卻又精妙好處,最少布局于五步之外。

單看這一幕,棋藝高低就顯而易見。

但西周看到雲鶴這般思索的樣子,卻是在旁邊不停的言說,“該走這步。”

雲鶴不聽,就按自己的思路走。

等被棋道人圍着,陷入了僵局。

西周又開始言道:“你看,早該聽我的吧?”

西周說着,是一副怒其不争的樣子。

要是聽他的,說不定這局還能晚輸一會。

可實際上,雲鶴是七成棋藝,西周也是七成。

兩人是不相上下。

再等聽的煩了。

雲鶴還向着指點的西周真人道:“你來?”

西周不說話了,就這樣看着。

看着雲鶴真人被棋道人從頭壓到尾。

直到雲鶴輸了。

雲鶴先是離座,又向西周擺了一個請。

西周大笑,坐在了棋道人的對面,“你我相識千年,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局我能否悔十步棋?如若可行,我就陪你下上一局!”

“請。”棋道人不僅同意,還讓西周先落子。

西周也渾然不客氣,直接大大方方的落子天元。

隻是下着下着,西周就和雲鶴一樣,被棋道人壓着打了。

雲鶴看着看着,當看到西周走錯後,是心急的提醒道:“這步不該走。”

西周則是正色道:“道友,觀棋不語。”

雲鶴看到西周不聽勸,也不多說了。

直到一盤下來,西周被殺得片甲不留。

一時間,西周也不下了,讓棋道人自己和自己下吧。

随之,西周又和雲鶴對視一眼,來到了甯郃所在的茶桌旁,擺了一盤棋,相互開始對弈。

下棋一事,自然還是要找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誰知這個旗鼓相當,是相當到難分勝負。

直到玄門主做完飯,再等甯郃等人快吃完,兩人看到勝負難分後,幹脆也不下了,而是同樣開始吃飯。

一時間伴随着香味在這處溪邊蔓延,引來了不少小動物。

等一頓飯落。

品上一口青山茶,回味着玄門主的精美菜肴。

再望着這詩情畫意的林中美景,鳥兔在溪邊奔走的畫面。

棋道人又拿出棋子,默默的與自己對弈。

西周是一邊喂着小動物,一邊在一旁看着棋道人下棋。

玄門主也未解開圍裙,就直接躺在躺椅上,舒心的曬着太陽。

甯郃品着茶,望着天上的朵朵白雲,不時飛過的鳥兒。

雲鶴哼着一首千年前的中州歌謠。

蒼山在一旁靜聽。

不少小動物都圍着蒼山這位山靈仙者起舞。

不知多久之後。

夕陽西下。

小動物散去。

雲鶴也停下了歌謠,率先向着甯郃捧捧手,随後才望向衆道友,“甯道友的煉氣化神一說,諸位都已經知曉。

其,道爲兩分一說,以甯道友的道稱來看,煉精化氣、煉氣化神之言,卻更符合我輩修行、修心之道。”

“道友所言極是。”談及正事,西周的目光也從棋盤上收回,神色鄭重道:“修行即是修心,煉氣化神一說,甯道友的三萬裏雲遊之言,确實更符合問道一途。”

“是更符合我輩,但不符合他輩。”玄門主起身解下圍裙,露出玄意門宗主的正裝,“因爲魔修邪妖,卻也能得元嬰。

他等,是求得真我。

真我一說,亦魔亦道。”

“真我無對錯。”棋道人把棋子放下,又搖搖頭,“真我也無對錯。”

“是無對錯。”身爲山靈的蒼山道:“修行本就是問心,心若無正邪之分,也既無正邪之說。

若是他們覺得自身道路是正。

邪輩,也可求道。

皆因在他等想來,魔即是道。

兩千年來,我見得不少邪妖證得金丹,也亦有元嬰。”

随着歲數最大的蒼山言落。

雲鶴等人皺眉,但卻不是對蒼山的話語反感,而是覺得蒼山說的好像有理。

不由得他們又看向甯郃,想知甯道友、甯道兄,對此言有何看法?

要知練氣化神一說就是甯道友提出來的。

甯郃看到衆人望來,則是思索幾息,才言道:“我等修士皆爲探尋前路。

而五洲中修士如雲,難免會有逆行其道之人。

陰司所在,便是正天地清氣。

且我等行善之士,若發現邪妖之輩,用重法,行陰司之責,也是你我之道。

但無論是邪魔妖修、或是殘害生人的鬼修、我等皆共存于世,其之道萬千,甯某不覺有何不妥。

于此,道不同雖不相爲謀,但他之道,亦無錯。

道沒有魔之分,而是皆爲道。”

“萬千之道?”

“無錯..”

“隻論此人所行之事,不論此人所行之道?”

‘按甯道兄所言邪亦可成道?’

衆人沉思。

雖然他們之前也論過此事,但大多沒有定言,隻是當做一場閑時論道。

可如今是開前路的甯道兄所說,卻頗有一番感悟。

因爲他們自從城前見得甯道友時,就知甯道友身在道中。

甯道友所言,本就是道之言。

聽道一言,自然是感悟萬千,自然是無錯。

如果身在道中的甯道兄還說錯了,那天下就再無對錯之分了。

他們感知到這些,不由紛紛向着甯郃道謝,感激甯道友的指點。

甯郃卻搖搖頭道:“你我皆是尋道者,不分指點一說,隻願天下修士共勉,我等共尋道途萬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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