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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57章 神仙筆與晚霞

第57章 神仙筆與晚霞

亦在甯郃與雲鶴一路向東,路上周遊北境時。

半月時間過去。

時至秋末。

奇筆跟随一縷微風,也在今日深夜飄到了吳朝東境的貫縣上空。

此刻又遇一股秋風吹拂,帶來秋末的涼意。

奇筆随着這股秋風盤旋了一圈,最終無聲無息的落于了官道外的一顆大石頭後面。

沙沙—

偶爾有樹葉飄落,落在奇筆上,也會被上面的靈韻蕩去。

隻是地方或許有些偏,此地也并無山靈。

奇筆這神異的一幕,倒是無人能察覺。

又在之後的三日裏。

附近的官道上偶爾有行商匆匆而過。

‘嗒嗒’的馬蹄聲。

也有着急回家的行客策馬遠去。

亦有在官道上歇腳的行人,閑聊着年關時的年貨。

隻是他們都沒有注意道路外的大石頭。

奇筆就這樣靜靜的躺在石頭後面。

而随着時間過去。

在第三日的早晨。

卻有一位年約三十五六,背着筐子的中年行客,在這條官道上懶懶散散的走着,好似昨夜睡的不踏實。

不時還栽一下瞌睡,實在難熬。

不由得他左右打量了一圈,就準備找個稍微幹淨的地方躺上一會。

這一瞧,他就看到了前方官道外的大石頭。

‘好地方’

他心裏一喜,望着那塊半人高的石頭,又看了看石頭旁邊的大樹。

覺得往石頭後面一躺,能避開一些寒風。

再等一會太陽升起,暖暖的陽光照着,倒是一個睡覺的好地方。

正好緩一緩昨夜在賭坊裏玩了一宿骰子的瞌睡。

想到這裏,他又看了看身後的竹筐子。

昨夜帶去的糧食都抵債輸完了。

等一會睡好,精神足,再回去取上一些,晚上把這幾日的都赢回來。

這般想着。

李徽虎大步向着石頭走去,等繞到石頭後面,瞧到這地果然擋風後,就把身後的竹簍放下。

這一放,他倒是見到了地上有一支嶄新的毛筆,其樣子似玉似木,看着就不像是尋常人家用的東西。

見到這毛筆像是價值不菲。

他還左右張望了一下,想看看失主是不是在附近。

畢竟丢了這麽貴的東西,主家該多着急?

他心裏想着,又看到四周無人,還忍着瞌睡喊了一聲道:“誰家的東西落了。”

喊着,他又爬到了石頭上,再次喊了幾聲。

等了一會,林子和官道上都靜悄悄的,看到着實無人。

他才把毛筆撿起來,又念着興許是昨夜走了運,而今日是老爺天給他來運了?

這東西合該是他的?

他這般想着,就把毛筆放進了衣側的口袋内。

等放好。

他念着自己拿都拿了,那萬一失主要是找來了怎麽辦?

是還,還是不還?

他想到這裏,就匆匆背起了竹簍,從這塊大石頭後面離開,準備早些回家。

省得自己正睡覺的時候被主家尋來。

萬一那主家不給自己一些報酬,這豈不是虧了?

還不如自己拿走當掉,當做今日夜時去賭坊裏的本金。

就這樣。

或許是幸得貴重之物,李徽虎瞌睡也去了大半,直接一口氣走完了剩下的三裏路,回到了村外。

他家就在這貫縣外的沿村,位于村東的一個小院。

家中也隻有他一人。

按說他這年齡也早該成家。

前幾年,也有人給他介紹過媒。

但近幾年村裏人聽說他染上賭瘾,且還拿糧食抵債以後,村内就無人給他介紹了。

甚至當此刻的李徽虎走在村裏。

路上同村的人看到他,也隻是客氣的招呼一聲,便不願與他多說其他了。

李徽虎見此一幕,倒也習慣。

如今又念着撿到值錢的物件,反而是哼着小曲回到了自己家中。

同時,距離十丈外。

剛才和他打招呼的同村漢子看到,是搖了搖頭,向着旁邊的一位老者道:“李伯你瞧,虎子哥每到秋收都是這般。

收完糧食就拿到附近縣裏去賭,可每次都輸個精光,早上背個空簍子回來。

我看啊,過不了幾日,他又該挨家挨戶的借糧了。

之前我都不敢和他多言,怕他借到我家。”

漢子說到這裏,還有些不滿道:“李伯你借他借的最多,還不讓他還,這樣下去總是要出事。

不說别的,單單說昨日夜裏,我就聽到你和我嬸子吵起來了,就爲虎子哥欠糧的事。”

“我與他爹雖然剛出五服,但總歸是一大家。”李伯卻是一歎道:“他每次借糧時,我也勸過他,他雖然不聽,但我總不能不借,更不能活活看着他餓死吧?”

李伯說着,又言道:“且他心眼還是不壞的,雖然好賭,但每年也專心做活,不然連賭的錢都沒。”

話落。

李伯看似在爲李徽虎開脫,也爲自己賒糧找理由,但實則心裏也是有氣的。

可就像是他說的那樣,村裏的人看似都不讓他幫李徽虎,讓李徽虎自生自滅。

但要是李徽虎真餓死了,沒挨過這個冬。

誰知道背後又有多少人會戳他的脊梁骨?

畢竟村裏就這麽大,能聊的事不多。

李伯雖然對李徽虎早已失望,但想給自己家裏留個好名聲,不想讓一些人亂嚼舌根。

而距離他們不遠的一處小院内。

李徽虎踢着院子裏的落葉,也未打掃,反而是高高興興的回到房屋内。

先是打量一下牆角的兩袋糧食,随後就把口袋裏的毛筆拿出來。

‘等睡醒後把毛筆送到當鋪裏一當,換上些銀子,再算上這兩袋糧食換的銅闆,今晚得把輸的全赢回來..

就算是赢不回來,大伯也不會幹看着我家就我這麽一顆獨苗餓死..

我爹臨去前,可是和大伯的關系一直很好。’

他心裏想着,興許是撿到寶時高興了一路,趕了一路。

此刻往床上一躺,把毛筆往床邊一放,等興奮勁過去,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但他卻不知,此時被他放在一旁的毛筆正散發微微的靈光。

這道靈光先是飄出了房屋,飄到了另一個院内,在擇菜的李伯身上繞了一圈,随後就回到院内,籠罩在了李徽虎的腦袋上。

一時間李徽虎做了一個夢。

在夢裏。

他夢到自己拿上這毛筆,去貫縣當鋪裏典當。

沒想到這毛筆果然價值不菲,讓他換到了五兩銀子。

之後去往賭坊。

他這次運氣也好,興許是長年輸後的時來運轉,讓他把所有人的錢都赢來了一遍,亦把自己多年來的本錢給賺回來了。

可又在這夢裏。

李伯忽然趕來賭坊,勸告他及時收手,并告誡他,讓他把毛筆從當鋪内贖回來。

隻要贖回來,李伯會去百裏外的貫山,請貫山神,讓山神用這毛筆教他寫字、作畫。

正在興頭上的李徽虎卻是沒聽,也不想學什麽寫字作畫,更不相信虛無缥缈的神鬼一說,反而是仗着時來運來,繼續和那些賭客開骰子。

之後。

李徽虎運氣更好,依舊在赢,赢得盆滿缽滿。

手旁的銀子已經有一百五十兩。

但他卻沒有絲毫還李伯錢糧的心思。

哪怕此刻赢來的錢财,隻需要拿出一成,就可以還清所有賬。

李伯就在旁邊看着,也沒有開口詢問。

李徽虎看到李伯不提錢,自然是也裝作啞巴,分毫不提此事。

但在外界。

毛筆上的靈光卻漸漸淡去,收回了所有的神異,又和李徽虎才見時的一樣。

同時在夢裏。

李伯等待片刻後,也搖搖頭轉身離去,不再言勸。

他離去時,賭坊外也來了一衆捕快。

捕快旁還有一人,是當鋪的掌櫃。

他手裏拿着一支幹裂的毛筆,向着一衆捕快道:“大人,就是此人拿這物到我鋪裏騙取銀兩!”

掌櫃話落,一衆捕快上前,就把發愣的李徽虎扣押在地。

他赢來的銀子則是被一衆賭客搶走,又一哄而散。

捕快們卻不管。

“那都是我的錢!”

李徽虎猛然起身喊出,喊出的第一句也不是向捕快求饒。

隻是等他驚醒後,才發四周還是自己的房舍,并不是賭坊。

窗外的天色也完全黑了下來。

又借着窗外月色,看到床邊的毛筆還在。

他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知曉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但夢中赢錢的一事,這是不是一個好兆頭?

他想到這裏,就趕忙起床,又在竈房随便搞一些吃的,就背着糧食和毛筆出院。

院外,正在村内散步閑聊的衆人,當看到李徽虎匆匆的離去,倒是接連搖搖頭,知道李徽虎又要去賭,但都沒有說什麽。

最後還是有人小跑到李伯家中,言告了李徽虎又出村。

李伯暗歎一口氣,還是拖着年邁的身體,在自家兒子不情願的攙扶下,快步追上了将要出村的李徽虎。

隻是還沒等李伯勸。

李徽虎就大手一擺道:“大伯,伱是不知,今日我的運氣好,等晚上赢了錢,我絕對還大伯!”

他說着,又看向大伯的兒子,“大兄,我絕對不會賴賬,你就放心吧!”

話落,李徽虎就大步的向着最近的貫縣行去。

等夜再深一些。

來到縣内,找了一家還在開門的當鋪。

李徽虎把毛筆拿出,讓掌櫃的估價。

掌櫃望着這似玉似石的毛筆,感覺此物樣式奇特,像是玉石打磨而成。

但拿起來卻又輕如樹枝。

掌櫃琢磨片刻,就知曉這毛筆絕對是某些達官貴人用的上好玉筆。

且他也聽說過,某種玉石就如樹枝一樣輕,其上還有樹木的花紋。

隻不過不好打磨。

再瞧這毛筆天然的紋路,沒有一絲一毫的打磨痕迹。

這種筆,最少價值五十金,也即是五百兩銀子!

就不知怎麽會出現在眼前漢子的手裏。

掌櫃思索着,心裏微動,又瞧這漢子打扮。

身後背着糧食,穿着幹活時的衣袍,衣袍上還有幾個補丁,應該是附近的農夫,不像是他打磨成的。

難道是撿的?

掌櫃心裏生出了主意,開口報出五兩銀子,先探探底,看看這漢子識不識貨。

誰知李徽虎聽到這五兩銀子,倒是高興的應下了。

這一應,也讓掌櫃差點壓抑不住内心的激動。

這漢子,是不識貨。

隻是等畫押蓋印之後。

李徽虎從當鋪出來,又興高采烈的去往了賭坊後,才忽然感覺五兩銀子的事好像似曾相識。

尤其等到了賭坊,連赢了幾局後,他更是心裏一揪,總感覺這一幕好像在夢中見過。

之後,好像是李伯要來?

最後,是自己被抓?

他心裏想着,又看着手旁連赢幾局後的十五兩銀子,沒有任何收手的意思。

如果夢中是真的。

那就等李伯來了之後再說。

他在此之前還能再赢不少。

直到再赢了三局後。

他望了望手旁的銀兩,他隐約記得李伯該來了。

李伯來了之後,還能再赢不少。

也如他所想,此刻的賭坊門被從外推開。

但走進來的卻不是李伯,而是數位捕快。

捕快旁邊正是那位掌櫃。

掌櫃手裏拿着幹裂的毛筆,正恨恨的指向他。

李徽虎看到這一幕,望着掌櫃手中的幹裂毛筆,不禁頭皮發麻,發現這一切果然和夢中一樣,隻不過是夢醒時分的那一幕。

那毛筆..竟然真的能托夢?

難道是傳說中的神仙筆?

是了,中途沒有李伯來勸。

夢中的李伯,興許就是仙筆的化身!

他此刻回憶夢中的一切,再回憶當時神仙筆所言的教法,也一下子全部恍然。

知曉自己本來是有這份仙緣的。

但自己卻錯失了。

李徽虎怅然若失,就這樣失神的被捕快扣着,押往了衙門。

一時間随着第二日的審問,衙門外的百姓觀審,聽着李徽虎喃喃的詭異訴說,神仙筆的傳聞也在大街小巷内傳開。

不信者依舊,隻當是那李徽虎亂言。

信者有,說是貫縣被老天爺眷顧,賜下奇緣。

短短兩日。

一則《李徽虎路遇神仙筆》的故事,也被說書先生書寫下來,引爲民間奇談。

而随着此人被審,又當知曉還欠着村裏外賬,繼而被押往最近的采石場内做工還債時。

在第三日的中午。

甯郃和雲鶴絲毫沒去管各自奇物的去向,而是遊逛閑聊間來了吳朝的東境邊上。

眼前是一片方圓百裏的山林,隻要隻穿過去,就是東境林城。

隻是等到了這處有山有水的幽靜林中。

雲鶴卻忽然停下腳步,笑着言道:“幸得道友的儲物法袋,卻是讓我裝進了幾件寶貝,否則還真不好帶來。”

聽到寶貝二字。

甯郃把目光望去,卻見雲鶴道人從儲物内拿出了一個普通茶壺,還有一盒普通的茶葉。

末了,他還拿出了一個尋常的火折子。

“凡茶當用凡火,若是用術法燃之,尋常茶水也成了靈茶,卻失了那般滋味。”

雲鶴真人一邊頭頭是道的說着,一邊辨别了一下方向,根據記憶來到了五裏外的一棵樹後。

甯郃跟去,看到樹後躺着一截粗壯的樹幹。

“沒想到幾年過去,這樹幹還在。”雲鶴笑着把樹幹推動,滾到不遠處的南邊林外。

這裏有一條小河,河邊有不少及膝高的石頭。

再瞧這茶、這壺,還有這樹幹茶幾。

不待雲鶴多言。

甯郃就笑着拿起兩塊石頭,分别擺在了樹幹旁邊。

雲鶴則是收集了一些木柴與稻草,又吹起了火折子,以稻草爲引把木柴點燃。

甯郃拿起水壺去河邊取了一些淨水,再把水壺放上。

一時間林外河邊這裏鳥語花香,隻有寥寥的雲煙從水壺中升起。

靜坐在樹幹兩旁。

等壺水溫開,再沏上一壺茶水。

甯郃品了品,感受着口齒中的清香,周圍的清淨,向着臉上一直挂着微笑的雲鶴真人道:“道友找的這處地方甚妙。”

“不止于此。”雲鶴示意甯道友稍等,又指向了遠處的天空,“在秋末季節,天上的晚霞也能增添此地的秋畫之景。

也是幸得幾年前遊曆過吳東,才讓我發現這美景之地。”

他說到這裏,又笑言道:“隻是一路上從大燕朝匆匆趕來,茶葉帶的有些不夠,如今也隻夠三壺,要省着點品。”

“我這裏倒有一些茶葉。”甯郃聽聞,是從儲物内取出張員外所送的青山茶。

雲鶴卻誤以爲甯道友是取靈茶,正準備攔之。

因爲他覺得甯道友所拿之物,一般都是奇物。

但随着甯郃拿出,卻一盒不帶絲毫靈氣的上好茶葉。

雲鶴見了,是大喜過望道:“這是青山茶?這可是吳南境内的名茶,曾和林道友雲遊吳朝時品過,也取了幾斤,可惜頭年離開吳朝時就吃完了。”

“我得此茶,也是一位好友所贈。”甯郃把茶葉擺在樹桌上,“過年時品了一些,如今尚有一斤四兩。

隻不過他送的臘肉,我二月初便吃完了。

那臘肉也是美味。

等明年初四,雲鶴道友不妨和我一同去他府中拜訪,也回禮一些,取上幾斤?”

“好!”雲鶴笑着應聲,但又好奇問道:“甯道友懂廚藝?”

“會做些小菜。”甯郃品上一口茶,“我在周縣有一茶攤,其内有竈台。

有時碰到熟客,如若茶客有意,或是行商未帶财物,他們會用菜抵茶錢。

每逢中午時,我就會做一些小菜,品上一些茶錢換來的酒。”

“道友修行倒是自在。”雲鶴長笑一聲,向着甯郃一敬茶。

甯郃回敬。

而也在甯郃與雲鶴品茶間又聊起廚藝時。

在八萬裏外。

豐朝的一處河底洞府。

方道士和魂修正對着一具屍骸祭拜。

這具屍骸正是妖修奇石的主人。

且又在屍骸旁邊,還有一封獸皮信,上面講了奇石與他的來曆。

方道士和魂修在今日來時看過,也知曉了這位修士早已重傷逝去。

但此石卻不是出自于他之手,相反也是這位金丹修士在外撿的。

此石能尋氣息,是天生奇物。

可恰恰也是天生奇物,爲他帶來了禍事,受了兩名邪修追殺,重傷緻死。

于是。

等如今祭拜之後。

方道士與魂修相視一眼,就在洞府内撿起前輩的屍骨,于江底這處安靜之地掩埋。

掩埋過後。

魂修也望向了方道士手中的奇石道:“道友,此奇石該如何?”

“奇石生于天地,其中玄妙不是你我二人可以參悟。”方道士思索瞬息,才言道:“于此,準備交于真人之手,不知道兄意下如何?”

“正有此意。”魂修爽朗一笑,“或許也隻有五洲之中的真人能參悟,能讓此奇石得以妙用。

尤其甯真人更是借天法開陰司小天地,其道行高深。”

魂修說到這裏,朝吳朝方向一禮,才言道:“此等神異之物應當交于甯真人手中,我等持之,興許會如那邪妖一樣,引來諸多禍事。

要知曉懷玉其罪。”

“甚是。”方道士鄭重點頭,但正準備動身離開時,卻又迷茫道:“真人在何處?”

“這”魂修也是一愣,發現他們雖然制定好了接下來的行程,但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事。

那便是他們不知真人去向。

一時間一人一魂思考幾息。

最後還是魂修試着給出主意道:“依我看,不如先放于山下學堂。

皆因山下學堂的妙法是真人所賜。

也聽聞,真人凝練元嬰時,曾派信者去往學堂賜法。

于此在我想來,我等回往吳朝時先去往學堂。

到時,如若有緣等到真人的信者,便把奇石交予信者之手。”

“甚是。”方道士應聲,也準備拜祭完庭謅道人後,回往吳朝曆山。

而也在他們出了洞府,并定下将奇物交于甯郃之手時。

傍晚。

在吳朝的東境邊緣。

山林河邊。

正在和雲鶴觀賞晚霞的甯郃忽有所感,先是向着雲鶴歉意一禮,随後元神出遊三千裏,來到了林中小院。

院中的小動物見了,齊齊的圍了上來。

甯郃望向了最爲穩重的灰狼,言道:“去往山下學堂,到時若有人尋我,讓他前往東境。”

話落,甯郃元神遁去。

灰狼領命,即刻啓程去往山下學堂,沒有絲毫耽擱。

同時,在東境林外。

雲鶴見得甯郃的元神歸回後,也未過問何事,隻是瞭望天邊的映紅晚霞,感歎道:“吳朝的晚霞雖美,但比起東洲北河的晚霞,還是要差上一籌。

隻可惜今年晚了些,隻能等明年了。”

雲鶴言道此處,笑道:“等明年夏至前,若是道友無事,不妨你我喚上幾位同道,我等去看看那北河美景,一同遊山觀晚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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