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一人一修士等待的時候。
傳信的水族也深入江底,徑直遊往了一座陣法内的水晶宮。
到了寬廣的宮殿外。
一名身材壯碩的大漢,正帶着幾位水兵在宮外巡邏。
當看到來報的水族,手拿附法兵器的兩位水兵,就從壯漢身後上前,用兵器虛攔這名水族,喝問道:“來者入府中何事?”
“小的經李将軍吩咐,有事要報”水族趕忙道了一句。
等兩側水兵讓開。
水族又敬重的望向大漢,趕忙向着大漢行禮。
因爲這位大漢是水晶宮的守衛統領,也是吳江内的衆神将頭領。
且還是一位即将築基圓滿的大神官,身具五百多年的道行!
尤其修得是香火築基之法,使得這位蟹将雖然隻有五百多年的道行,但也堪比尋常修士将近千年的苦修。
他的修爲,已經遠遠超過了吳朝内的許多築基修士。
喚一聲千年修士,也不爲過。
再加上是跟着吳江神的第一位老人,更是吳江神最信任的神官。
種種殊榮加在一起。
使得在整個江神府内,除了如今的大公子與二公子外,就屬這位蟹将的權勢最大。
水族一邊回想着這些,一邊心懷敬畏,把消息原本無誤的傳達給這位蟹将大人。
‘趙淮銘?替妖族值守?’
蟹将聽到消息後略微一思,先是抱着小心确認的态度,親自來到岸邊的江域内朝岸上瞭望一眼。
當感知到樹葉上确實有妖氣存在時,他就知道這消息是對的。
且這氣息比他差上四成,又非常熟悉,很像去年那位妖修道友。
蟹将一時回憶起來,記得那位道友好像叫熊有金?又經常聽他說,他有五百五十年道行?
雖然尋常的修煉之法比不得法令凝聚,但也是一位了不得的大妖了。
蟹将思索着,也沒耽誤的轉身回往了宮内正殿。
而如今的水晶宮,依舊是大公子在掌管。
又經過這兩年的時間,在諸位神官的幫助下,他也越發得心應手,把所有事務都處理的井井有條。
他所得這一切,都是爲了讓他父親安心閉關,早日化蛟。
也在此刻。
水晶宮内的正殿偏廳中。
大公子今日處理完事務,正閑來獨自研究棋藝的時候。
蟹将來到廳外,也沒有貿然進去,而是遙遙向着大公子一禮。
大公子的目光也從棋盤上收回,笑着起身還禮道:“楊叔不必多禮,有什麽事進來再言。”
“見過大公子。”這位楊姓蟹将卻不敢托大,而是來到廳中又是一抱拳,才彙報道:“江上有人族拜訪,名爲趙淮銘。”
“趙淮銘?”大公子思索片刻,“有聽說過,好似是江湖中的第一高手,後天圓滿之境。”
大公子說着,疑問道:“他所來是何事?是經人點撥後求道?求道也應該是去山下學堂才是。”
“并不是求道,而是受一位妖修所托..”蟹将說着,也把自己剛才所想的猜測說了出來,“看似是替熊道友鎮守。”
‘代替鎮守?’
聽到這件事。
大公子是稍微愣了一下。
因爲這是大公子萬萬沒有想到的。
沒想到吳朝内還有人敢向他耍賴?向江神府江域内的數十位築基神官耍賴?
大公子想到這裏,是一時笑出了聲,是被熊有金鑽空的耍賴樣子給逗樂了。
來傳信的蟹将雖然不知道大公子爲何發笑,但如今看到大公子笑時,也是連連點頭的陪笑。
大公子看到楊叔也笑,倒是無奈的搖搖頭,又恢複了平靜道:“楊叔,既然那位少俠有意替熊道友還諾,那依我看,便随了他的願,成了這樁事。
隻是這位少俠雖然是受熊道友所托,但修爲太低了。
巡查水域的職責,就莫要強加他身了。
楊叔覺得如何?”
“卑職聽大公子吩咐。”蟹将也收起笑容,又不做安排,隻聽大公子的令。
如果妥當,那就依事而行。
如果不妥當,影響到了江域,那再說。
大公子聽到楊叔把問題又扔回來,則是想了想,站起身子,望向了一側牆壁上的水域圖,“五百裏外的楚縣,我記得那裏的水域還無水将鎮守。”
“是!”蟹将認真回答道:“楚縣在西南江域,此縣南邊一百裏外是陰司張判官鎮守,東邊二百裏是橫山山神,向北三百裏是黑魚大将,向西二百二十裏是李渠神。”
蟹将說到這裏,再一抱拳道:“四面皆有神官鎮守,這讓楚縣西北的三百裏江域内,哪怕是無神官值守,也無邪修敢私自闖進四神鎮守的楚縣地界。”
“好。”大公子點點頭道:“那便派這位小兄弟去那裏的江上吧。
到時按照水将該有的俸祿,每月再給他送去一塊中品靈石,咱們江府還是不缺這些的。
說不定哪日這位小兄弟成功氣血築基,成爲吳朝第一位氣血築基修士。
屆時就不是小兄弟,也不是江湖第一的少俠,而是道友相稱。
咱們江府也算是圓了一樁諾事,結了一份善緣。”
大公子言道此處,又笑了起來,“二十五歲的後天圓滿,若是能在五十歲之前成功悟入道途,咱們吳朝便是出了一位五洲奇才。”
“卑職領命!”蟹将聽到安排後,想了想,也不多言。
因爲他雖然覺得人族很難與妖族一樣氣血築基,但他們江府更不缺一位巡查的月俸。
這小小的一押寶,還是能押寶的起。
再加上熊有金這位大妖的關系,這南關少俠是能結交的。
蟹将短短瞬息盤算完利害關系後,才使得他沒有反駁這位名義上的晚輩,實際上的主家之子。
不然,在盡心忠守之下,他還是會提點幾句的。
江神府内的神官也都是這般,兩年來盡心的輔佐大公子,隻爲讓江神安心閉關。
之後。
蟹将也沒有讓其餘水族代爲傳話,而是趁着無事,親自來到了江上。
同是此刻。
正在江邊等待的南關少俠,就看到一位壯漢從水下浮出身影。
江邊的水将看到來人,是恭敬的行禮道:“見過楊将軍!”
‘将軍..’南關少俠雖然好奇這将軍怎麽會從水中出現,但好在有妖仙與仙人奇書在前,繼而他如今看到這離奇一幕後也沒有太多失态,而是學着水将一般向這位将軍行禮。
可心下,他也猜測到了那位大公子的身份絕對不一般,更不是什麽知府大人的孩子。
單瞧這水中仙神出現的一幕,但那位大公子卻沒來。
他就知道這位大公子的身份絕對是貴不可言。
很可能是吳朝第一江的江神之子。
果不其然。
在下一刻,南關少俠就看到這位不凡的将軍,随意便招來了一隻體型足有一丈的魚怪。
這魚怪滿是厚甲的青白色鱗片,讓南關少俠覺得尋常大成高手一刀下去,怕是隻能留下一個白印。
并且這條大魚背上還有一艘像是被人遺棄的一丈小舟。
這小舟被它背着,又随着他遊動,卻詭異的不偏不倚,沒有在濕滑的鱗片上跌入江裏。
而這樣強大神異的魚怪,在這位将軍的指揮下,看似隻是尋常的水兵。
南關少俠如今看到這種種怪異離奇的一幕,也心下感歎妖仙前輩一葉留信,就讓自己徹底走進了另一個更爲神異的世界。
蟹将把大魚招來後,就向着南關少俠邀請道:“大公子吩咐,少俠近來在楚縣的江域上值守便好。
有事,那片江域内的水族會提前告知你。
無事時,少俠安心修煉便可,無需太多分心。
而此舟會把少俠帶往楚縣。
每月俸祿,等月底時也會交于少俠之手。”
蟹将說到這裏,虛手一請,示意南關少俠登舟。
此刻這葉扁舟距離江岸有五丈,也不算太遠,尋常大成高手一躍也能躍到舟上。
但水太淺,背着舟的大魚不好遊過去。
兩位将軍也沒有出手相助,而是一同望着南關少俠。
南關少俠見此,是擡腳一躍就如落葉般輕巧的站在了舟上。
呼噜噜—
大魚看到這位人族修士幫他解難,是報以回禮的鼓動兩側魚鰓,在江面上帶起了陣陣水波。
蟹将看到事情結落,南關少俠又無疑問,好似早已通過熊道友知曉修行界的事迹後,便随之沉入了江底。
那位水将則是向着南關少俠一抱拳,也随即向着遠處江邊走去,繼續巡查江邊。
大魚感受到少俠于舟上坐好,又見兩位大人離開,則是揮動魚鳍,向着楚縣的方向遊去。
這直到當日深夜。
小舟遊過附近江岸,最停到了一處漁村前。
這裏就是楚縣地界。
隻是楚縣因爲離吳江近的緣故,附近有不少零零落落的小漁村,讓這個縣顯得寬廣了一些。
到了這裏,大魚身子一沉,把背上被法力束縛的小舟放于江上,随後扇動兩側魚鳍,弄出一串似道别的水波後,便遊回吳江中心。
南關少俠向着大魚的方向一拱手,等再也看不到江中的黑影後,才把目光望向了月下的甯靜小村。
看來這今後就是自己所待的地方了。
隻是江面上一直都飄蕩着一絲絲淺霧,像是朦胧細雨。
直到一夜過去。
到了白天,這個霧雨在早上的時候還會重一些,隻能看清百丈外的景象。
南關少俠望着這雲霧朦胧的一幕,是感覺仿佛置于仙境。
但霧雨中有些潮濕,再加上吳江地界本就陰寒。
站在船頭觀賞美景的南關少俠,不多時衣服就淋透了。
也沒用内力去烘幹。
南關少俠就此去掉了鬥笠,又特意在翌日于漁村内買了幾件蓑衣,還有一些米面。
至于水,不遠處岸邊有幾座低矮的山,那裏有純淨的溪水。
就這樣,在翌日中午,所有都準備齊全之後。
南關少俠念着無事,又無将軍所言的水族告知,便也拿出了吳西紀,“前輩,若是有人告知,還望喚醒在下。”
話落。
南關少俠就打開遊記,入夢到了一座城内。
入夢後,他來到縣裏的一家客棧。
後院内的一位柴夫看到他,是吆喝一聲道:“你終于來了,最近你無事,正好幫我一起劈柴,我一個人快忙死了。”
“好!”南關少俠沒有多想,撿起院中一把說是柴刀,卻更似長刀的兵器,就和這位柴夫一同劈着數不完的柴火。
在這裏,他不是第一高手,也不是後天圓滿之境。
漸漸的,他忘記了一切,忘記了他曾經入夢了二十四次,每次都是在這間小院内劈柴,就這麽簡簡單單的一生隻爲一件事。
直到五十年後,他已頭發花白,再也劈不動柴火。
擡頭望去,院中的木柴也被他劈完了。
夢也醒了。
南關少俠從夢中蘇醒後,瞭望四周的船艙,感受着四周的潮濕,又披上蓑衣,劃動身下的小舟,向着岸邊行去。
來到岸邊。
生火做飯,閑時釣魚,
遇到走來的漁民。
南關少俠也順口打聽一下日子,才發現這一覺睡了一日。
而往後,南關少俠依舊如此。
江上在夢中修行,夢醒在岸邊生火垂釣。
遇見了行人,就問一問時間,若是遇不到,也就索性不多問。
如今大仇得報,心無牽挂下,倒也無憂無慮,不用在意時日幾何。
這使得大半月時間過去。
附近漁村的人,倒發現了最近江上出現了一位怪人。
這位怪人相貌年輕,每日都在江上乘舟閑逛。
偶爾會拿一些魚兒,來村裏換些米面和幹糧,然後又繼續回到舟裏。
附近漁民閑來無事時也多有讨論。
說是這位年輕漁夫閑逛,這已經半月了。
說是打漁爲生,也沒有見他用網捕魚。
有時過往的漁船在江上遇見他,還能看到他大白天的在舟裏睡覺。
有時,心善的漁夫以爲這位怪人生病睡着,挨近想要看看是否需要相助。
一挨近,這怪人就精神的醒了過來,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久而久之,漁村内的人也習慣了,也無人去管這位怪人了,以免擾人清夢,徒增不喜。
而也在南關少俠來至楚縣的第二十五日。
亦在今日清晨。
千裏外的趙朝邊境。
正有一位身穿青色長衫的少年在岸邊觀望了一會,等了一會,看到無人詢問,就回家心切下,踏江而行。
正是回到吳朝的小江神。
同時,在小江神踩在江上的瞬間。
在數百裏外的吳江水晶宮内。
大公子正在琢磨棋藝的時候,也忽然聽到後殿裏傳來腳步聲。
目光朝後望去,卻發現是他爹好端端的出關了。
大公子心裏一奇,不由放下手中棋子,起身見禮問道:“爹,最近也無什麽事,您怎麽出關了?”
聽到詢問,吳江神是一副皺眉沉思的表情,坐在了棋盤的另一面榻上,“今日忽然感到今日有事要發生。”
吳江神說着,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按照心血來潮一事,也隻有金丹大修士會偶爾遇到。
他如今還未至金丹,隻是築基圓滿。
但他剛剛修煉時,卻明顯感到了今日有一件重要。
可仔細想來,這事又不太重要。
這種情景,在一年前也發生過一次,但那次正在修複神魂,就忽略掉了。
但今日不是死關,且這種熟悉的感覺又出現,他倒想見見這事是什麽。
隻是他不知道是,此事的誘因,正是小江神歸來,且離水晶宮越來越近。
而關于小江神的事情,大公子一直都沒有和吳江神提過。
畢竟吳江神去年正是修複神魂的緊要關頭,今年又在籌備化蛟,入金丹之境。
再加上吳江神出關的次數屈指可數,且每次出來,都是處理江府的重要之事。
這使得小江神這事就一直擱置了。
反正在大公子想來,這都是一家至親,什麽時候說都一樣,反正又跑不了血親之緣。
且也是這般。
今日正好無事。
大公子又看到自己父親還坐在了對面,看似要與自己下這盤殘棋。
大公子就借下棋之餘,向着吳江神言道:“爹,您還記得您給甯真人的一滴心血嗎?”
“知曉。”吳江神捏着白子,縱觀着棋局,且也知曉先生踏入元嬰的事情。
或者說,甯道長凝練元嬰的事情,不僅吳朝修行界内傳的沸沸揚揚。
就連附近幾朝也是有所聽聞。
也是想起這個。
江神又問道:“怎麽提起心血一事了?難道是先生在我閉關的時日中來了?”
他說着,又皺眉道:“爲何不告知我?”
“不是不是..”大公子連忙搖頭,“若是甯真人來,孩兒怎敢不告知爹爹?”
“那是什麽事?”吳江神心裏稍松一口氣,又經他孩子這麽一打岔,也無心下棋了,“你提此事又是爲何?”
“是這般”大公子也把棋子放下,并把那日所見聞,所聽到的話,如數告知了吳江神。
而吳江神聽到自己的心血被道長點化開靈,倒是帶有好奇的想着另一個自己,又略帶失望的沒有當日一見這奇異。
但大公子說完這些,卻是有些尴尬的言道:“爹,孩兒應該怎麽稱呼那位前輩?”
吳江神聽到這個問題,是想着小江神與自己同爲血緣之身,于是笑着言道:“喚叔父即可。”
‘叔父..’大公子心裏念叨了幾遍,又回想去年的相見一幕。
如果自己當時就知道這個稱呼,好似是自然多了,不需要那般尴尬了。
而随着時間過去。
在兩個時辰後。
大公子正與江神一邊聊着近來江府事務,一邊下着第二盤棋的時候。
外面的蟹将忽然走到廳外,看似有大事要報。
隻是當他看到廳内的江神,卻是一愣,沒想到大人今日無聲無息的出關了。
這也沒人通傳,看似大人今日想得一份清淨,不想讓其餘人知曉。
蟹将想到這裏,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楊兄弟先進來。”江神是示意蟹将落座。
蟹将卻是看了看大公子,再看了看江神,最後向着大公子言道:“大公子,那位..前輩的事情,您和大人說了嗎?”
“是叔父來了?”大公子倒也一下子用上了這個稱呼。
蟹将聽到這話,又看到江神大人露出好奇之色,就知道江神大人知曉了。
于是他虛引宮外岸邊的方向,“一個時辰前,那位前輩在江上遇到了巡查的林神官,此刻已經被林神官帶到了吳江城外的江岸。”
話落,他看向江神,想聽江神吩咐。
江神聽到是小江神的事情,是抱着好奇,直接用術法裹着大公子,向着宮外行去。
蟹将見此,想了想沒有跟上。
而在此時。
岸邊的小江神正東張西望的看着江上。
帶他來至的林神官,也早已行禮退去。
因爲這位神官也不知道怎麽稱呼這位和大人氣息相似的少年郎,所以爲了避免稱呼錯誤,就通知蟹将之後,便早早離去了。
且也在小江神等待的時候。
江水淺淺泛起。
吳江神從水中出現,也正上下打量着和他年輕時有九分相似的小江神。
仔細望去,有一種血溶于水的至親之感。
“叔父!”大公子很聽父親的話,上來就是請安。
小江神聽到自己忽然有了晚輩,是有些手足無措,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答。
吳江神對于這位像是同胞之弟,卻更是手足的少年,是笑着解圍,用上對兄弟的敬稱道:“賢弟,若是不介意,可喚我爲兄長。”
“兄長好!”小江神面對這般有血親之人,賜予自己本命之人,想都不想的立馬喊了一句。
“賢弟可有名字。”吳江神面容和藹。
小江神搖搖頭,“沒有。”
吳江神聽聞,是詢問道:“我名陳鞅,若是不棄,賢弟也用我之姓”
江神說到這裏,問道:“陳緣如何?”
“陳緣?我有名字了?”小江神先是念叨一句,随後就開開心心的道謝,“謝兄長賜名!”
“哈哈..”江神看到小江神這般天真,倒是一時大笑起來。
這一笑,他忘記了最近的修煉,也忘記了近來的閉關,更是忘了神魂破碎之苦,反而是想起了曾經朦朦胧胧的自己。
朦胧之中遇道,朦胧之中被老城隍賜名,朦胧之中開靈入修行。
此情此景一幕幕浮現。
也在這一刻,江神忽然感受到體内的水靈與四周的香火湧動,頃刻間向着氣海内彙聚。
覺察到這一幕,他知道自己無意間好似是看到了一些金丹之謎,已經悟得性命之果,不日便可彙聚金丹。
小江神看到兄長被水靈圍攏,是好奇的呆呆望着。
大公子感受到這明顯的靈氣波動,是激動又擔憂道:“爹!您要凝聚金丹..要閉關了嗎?”
吳江神搖搖頭,看向小江神的目光中露出感激,也露出感慨,“賢弟,回去時還望告訴先生,靈酒補魂與點化性命之謎的恩情,爲兄已無以爲報。
之後金丹化蛟一事,就不勞煩先生前來鎮法了。”
他說到這裏,又向着南邊梁城的方向拱拱手,“等我化蛟之後,再去往周縣拜會先生。”
“嗯嗯。”小江神點點頭,又看到兄長沒有什麽要交代的以後,就說道:“兄長,那我要走了。”
“好。”吳江神并無挽留。
“叔父慢行。”大公子捧手一禮,又擡步跟上,一副要送的樣子。
小江神是擺擺手,“不了不了,我已經到吳朝了,這裏我很熟悉的。”
話落,小江神便走了。
吳江神看到小江神離開後,則是回往水晶宮中閉關。
不多時,一朵朵雪花在吳江城境内飄下,像是送舍弟遠行。
小江神走在路上,望着天空中飄下的雪花。
他伸手接起一朵,看向上面精緻的冰晶。
小江神越來越開心了,因爲離家越來越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