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七,今天的便當!”
宇智波美琴穿着圍裙,一副廚娘打扮,把一個藍色的盒子遞給了宇智波鼬,便當裏金槍魚飯團、煎雞胸肉、玉子燒、蔬菜沙拉擠得滿滿當當。
“謝謝母親大人!”
宇智波鼬整理着有些淩亂的衣衫,接過了便當,露出了禮貌而溫和的笑容。
“你這孩子,真的是像個小大人一樣!”宇智波美琴溫柔的笑着,半是自豪半是失落的道:
“一點也不像小佐助那麽粘人。”
“歐尼醬,歐尼醬!”
說佐助,佐助到。
睡眼惺忪的宇智波佐助搖搖晃晃地小跑到了玄關,擺出了一張苦瓜臉,鼓起腮幫嘟嘟囔囔抱怨道:
“又要去上學嗎?可是哥哥你不是早就說忍校已經教不了你東西了嗎?就不能提前畢業回來陪我玩嗎?”
宇智波佐助童言無忌,可鼬和美琴臉上原本真摯的笑容多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來往的行人各個神色慌張、腳步急促,偶爾碰到三五成群的人也都湊在一起竊竊私語,面露愁色。
“沒什麽.”宇智波鼬把這件怪事記在心裏,語氣冷淡的答道:“泉你不是說光小姐教了你很厲害的招數嗎?我在想是什麽忍術!”
部長辦公室裏,坐的是暫代部長的宇智波刹那,他将手上前線傳來的宇智波源戰鬥時的照片放下,很是愛惜的輕撣下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塵,才戴起了老花鏡。
說罷,宇智波鼬也不管泉的反應,整個人就像離弦之箭一樣急奔而去。
宇智波刹那看着氣喘籲籲的宇智波鼬,一張老臉綻出了笑容。
“聽說前線輸得好慘啊,三代目都快死了!”
宇智波刹那推了推老花鏡,銳利如鷹的目光落在了宇智波鼬的臉上,良久才沉聲道:
一路上,宇智波泉叽叽喳喳的說着話,宇智波鼬則側耳傾聽着,往往泉說十來句,鼬才附和一句。
鼬趕忙将自己的發現和盤托出。
還不等宇智波泉驚訝贊歎的話說出口,宇智波鼬便急促道:“泉,拜托伱在學校幫我遮掩一下了,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去做!”
宇智波刹那輕輕颔首,看宇智波鼬一臉嚴肅,也稍微認真了些道:“鼬,有什麽要緊事嗎?”
可是今天街上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這不是謠言,而是事實!”
他去的方向,是宇智波的警務部大樓。
“影分身之術!”
“今天放學後陪你玩!”
“是鼬啊!快坐,累壞了吧?”
路上行人交頭接耳、神神秘秘交流的話很快就傳入了他的耳中。
從衆人的零言碎語,宇智波鼬很快就搜集了足夠多的信息,臉色陰沉了下來,年紀輕輕的,鼻翼邊就延伸出兩道法令紋。
但是,誰能想到根深蒂固的宇智波富嶽居然被宇智波源一個小年輕推翻了,而且推翻後沒有被殺隻是被雪藏了呢?
作爲‘前太子’,鼬自然也得低調,因此并未像原時空那樣提前畢業,而是繼續在對自己毫無助益的忍校混日子。
按照宇智波富嶽原本的規劃,宇智波鼬作爲族長之子,應該上滿一年忍校之後,七歲之齡以天才之名提前畢業,揚宇智波的威名。
“岩隐該不會直接打到村子裏來吧?”
走在鼬身前的宇智波泉猛地轉過頭來,烏黑明亮的大眼睛與鼬的雙眼相對。
警務部内,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刹那大人,這樣的謠言在村子裏肆意流傳影響十分惡劣,還請盡快下令讓警務部辟謠,調查抓捕造謠生事的主謀。”
“哈~那可不能告訴你!”宇智波泉轉了一圈身子,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十分活潑道:
“族長家的光小姐可是一位非常強大的忍者哦!我教了她好幾天的編花,她才傳了我幾招,等我學會了,鼬你可就要小心首席生的位置不保了!”
随後,他用頭磕了一下佐助的腦袋,松開了一臉傻笑的宇智波佐助,穿鞋出了門,在族地内的一處小拐角‘偶遇’了和自己同班的宇智波泉。
宇智波鼬的腳步停了下來,四指成十字,使出了這門修行難度高達B級的高級分身術。
“咚!咚!咚!”
“進!”
到了他這個年紀,最大的樂趣就是看着宇智波一族蒸蒸日上、後繼有人了,鼬這樣的天才值得他的優待。
這是怎麽了?
宇智波鼬有些出神。
編花能換來什麽厲害忍術?
宇智波鼬很快就将這件事抛之腦後,心不在焉地應付着宇智波泉的同時,悄悄結印,使用了門簡單的感知忍術。
三代目可是火影、忍術博士,掌握了上千種忍術秘術的強大忍者啊,怎麽可能輸呢?
“刹那大人!”
最近,他們總是一起去學校。
“薩斯給!”宇智波鼬一手按在了佐助的頭上,将他的黑發揉成一團,露出了寵溺的微笑:
“我聽說三代目的兒子都戰死了!”
“喂,鼬,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宇智波鼬恭敬而又疏離的單膝跪在了地上。
“可是.”宇智波鼬擰起了眉毛,還是十分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宇智波鼬無疑是個天才,有着非常出色的學習能力,閱讀了大量的書籍,哪怕隻有七八歲對于‘木葉曆史’、‘戰争’的了解理解也超過了一般的成年忍者。
但‘能以火影的角度思考問題’并不意味着他可以以成年人的思維處事方式來面對問題,相反自命不凡、自覺自己懂的非常多的他無比自傲,很容易陷入所謂的見知障中。
我所見所知,就是整個世界。
我讀了幾百本書,所有的書裏都說三代目特别強、爲人特别好,是個偉人。
你說他不行?你讀過《火之意志》、《爲政三十年》(猿飛日斬著)這些書嗎?
你能有我懂?
但是世界不會陪你演戲,事實永遠是事實。
宇智波刹那随手把桌上一份情報丢給了宇智波鼬,徹底擊碎了他的懷疑。
看着臉色難看的宇智波鼬,宇智波刹那冷聲道:“我們警務部以什麽名義抓捕那些傳播的人?他們犯了說真話罪?”
宇智波鼬抿着嘴,梗着脖子依舊嘴硬道:“那也不能任由這些謠言傳播啊!這嚴重影響了火影的威信.”
“這該是三代目和水戶門長老考慮的事了!”宇智波刹那露出一絲狹促的笑意,聳了聳肩:
“警務部依法辦事,執法必嚴,違法必究,對不違法的村民忍者也絕不濫用職權!”
宇智波刹那說得很有道理,正氣凜然。
鼬感覺一股氣堵在胸口反駁不得,但他覺得自己絕不能對村子裏出現這麽大的問題視而不見。
胸中郁結的他向宇智波刹那告退,出了警務部大門便直直向火影大樓跑去。
“這孩子!”
站在窗旁,宇智波刹那眼神中帶着不加掩飾的失望:“我覺得他應該挺聰慧的才對,怎麽如此不智!”
他不是因爲鼬的‘親火影’傾向,宇智波中親火影派也有不少人,而是因爲——
——這麽大的輿論,怎麽可能沒人禀報給總理木葉事務的水戶門炎?恐怕現在在前線的猿飛日斬都收到消息了!
“很簡單,因爲他完全以自我爲中心!”
陰影之中,宇智波源緩緩顯露身形,他在木葉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整個宇智波也隻有宇智波刹那和光知道他回來了。
看着跑遠的宇智波鼬,宇智波源輕聲道:
“他覺得好的,再差也是好,他覺得不好的,再好也差!他的‘好’,可以是殺你全家,他的‘壞’,也能是對你唯命是從!”
“這也太極端了吧?”
刹那一個三勾玉的凡骨,還是理解不了鼬這種先天開萬花筒聖體的瘋勁。
“算了,不聊鼬了!他還小,以後有的是機會矯正。”
宇智波源推開了窗戶,遠處的天空上,一隻雄鷹引吭高鳴。
他宛然一笑,笑得坦蕩舒暢:
“先看戲吧,正戲來了!”
時間是上午十點。
地點是火影大樓的上忍會議室。
參會人員,代理火影水戶門炎、顧問長老轉寝小春、日向日足,并木葉村内上忍共一百零七人。
湯之國戰場、草之國戰場各幾十個上忍,再加上村裏也有一些非上忍不能完成的任務,木葉此時能召集的忍者隻有全體上忍的一半左右。
會議由木葉長老、日向族長日向日足召開舉行。
日向日足也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性子,等人到齊後就幹脆利落的講起了草之國戰場潰敗的具體情報以及村内人心惶惶、忍民不安的現狀。
“.情況大抵如此,大家都了解了吧?”
日向日足環顧一周,高聲問道。
這個自然無人應聲,在座的上忍本來就對此基本了解,隻是沒有日向日足給出的那麽具體罷了。
等了一會兒見無人開口,日向日足的目光落在了上首的水戶門炎身上。
水戶門炎絲毫未感覺到暴風雨的來臨,僅僅以爲這次的緊急會議是爲了前線和村裏輿論召開的。
“那麽首先第一件事”
日向日足往前走了幾步,說話的聲音不高卻铿锵有力。
應該先淡化前線失敗影響,給大家吃顆定心丸,我待會兒該怎麽說勉力鼓舞的話呢水戶門炎有些失神的想着,卻忽聽到一句猶如寒冰般讓他毛骨悚然的話:
“我,火影顧問長老、日向一族族長,日向日足在此彈劾代理火影猿飛日斬德不配位、玩忽職守、貪戀權位,不配當木葉的火影!其罪有五,皆不可恕”
諾大的會議室裏,隻剩下了日向日足的指責之聲。
“日足,你瘋了不成?”
水戶門炎還處在震驚的狀态之中,轉寝小春已經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其一,猿飛日斬對外軟弱無能,多次賠款資敵,此次又帶兵不利,損兵折将,緻使木葉損失慘重,忍心惶恐,家家缟素!如此弱者,怎能保護木葉?”
日向日足眸光定在了轉寝小春臉上,白眼中鄙夷之情溢乎言表,絲毫沒有理會她的意思,隻是自顧自的把聲音調高了些:
“其二,志村團藏、大蛇丸一爲他摯友,一個是他親傳弟子,這二人在村中肆無忌憚進行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難道不是猿飛日斬包庇他們嗎?
事發之後,他又高舉輕放,放縱二人逃離木葉成爲叛忍。根部叛忍數十人,涵蓋了油女、豬鹿蝶等多個秘術家族的忍者,大量木葉秘術洩漏,危害木葉安全,其心可誅!”
“其三,猿飛日斬盜取初代目細胞、宇智波斑寫輪眼,通過人體實驗創造出了擁有木遁寫輪眼雙血繼的實驗體,最終實驗體逃脫報複村子,導緻了九尾之亂、魔獸之亂和四代目的身死!”
“其四,猿飛日斬貪戀權位,私心過甚!
爲了鞏固自身權力,擔憂屢立奇功的木葉白牙威脅自己地位,他散布謠言,逼迫旗木朔茂自殺!四代目生前,他作爲前代火影把持權力把四代目當傀儡,四代目死後他又以‘代理火影’之名複掌權位,遲遲不願選出五代目!”
“其五,猿飛日斬有謀害二代目火影的嫌疑!
忍者以執行任務爲天職,他當初爲二代目影衛,一個影衛沒有保護好影,緻使二代目身死,該當死罪!正因知道是死罪,所以他僞造二代目遺命,竊居三代目火影之位,罪當千刀萬剮!”
日向日足的聲音越來越高昂,最後面目都變得猙獰可怖起來,嘶吼道:
“猿飛日斬,已經不配繼續擔當代理火影一職!”
餘音回蕩在會議室中,所有人都愣住了。
日向日足的指責,除了第一條千真萬确、無法反駁以外,其他都有值得商榷、模糊不清的地方,但是細品.又很合乎邏輯。
比如團藏和大蛇丸人體實驗那條,猿飛日斬能不知道嗎?
他要裝作不知道,就是壞,要是真不知道,就是蠢,不管怎麽說,二者必有其一!
“混蛋!”
轉寝小春青筋暴起、滿目赤紅宛若鬥牛,瞪着眼睛盯着日向日足,顯得無比的憤怒。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你說的都是假的!”
“小春,别說了!”水戶門炎猛地拉了一下轉寝小春的衣服。
轉寝小春被這聲呵斥給弄懵了,轉過頭來,眼中滿是困惑。
炎,我們是一夥兒的啊!
呆愣不解半響,轉寝小春終于反應過來了:
她不該全盤否定的。
因爲第一條帶兵失利之事,就發生在幾天前,剛剛日足還向所有人告知了具體情況。
她這麽說,本來信任高層的上忍恐怕也要動搖三分:明明白白的事實你都說假的,那你說是假的裏邊的其他事會不會也是真的呢?
會議室中,赤眼、白眼、狗眼、墨鏡.全都齊刷刷将視線投向了兩位長老,等待着他們的解釋。
而在衆人的目光之中,水戶門炎拍了拍憤怒得通體發紅的小春,安撫了她一下,然後掃視衆人沉聲道:
“日斬繼任三代目火影,确爲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親自任命!這件事,小春和我都能作證!”
水戶門炎皺着眉頭,決定從第五條罪證入手反駁。
其他四條都隻是失職、失察等問題,但第五條直接否定了猿飛日斬和整個三代時期的高層統治的合法性,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水戶門炎慷慨激昂地講述了數十年前那一日的故事:
金銀角用尾獸玉突襲談判現場,二代雷影當場身死,二代火影帶他們六位影衛撤退,最後必須有人留下來斷後時,猿飛日斬挺身而出,二代目認爲他擁有火之意志,屬意他爲火影
水戶門炎的嘴皮子在當顧問的幾十年裏練得不錯,整個故事被他講得跌宕起伏、驚心動魄。
然而.
“水戶門炎!老夫問你!”
宇智波的上忍陣營之中,已經滿面皺紋的宇智波刹那猛地拍了下桌子,陡然站起身來開口問道:
“你編故事的水平挺不錯,但老夫不信!
老夫不信邪惡的扉間老.
…二代目會死在金銀角手裏!老夫又不是沒見過金銀角,那兩兄弟殺個二代艾我信,說他們有能力殺白毛,我不信!”
宇智波刹那是建村時的老人,名氣還是不小的,即使有上忍不認識他,也會有旁邊年紀大的提醒:
“這就是宇智波當初挑戰二代目的那個狂人!”
宇智波刹那年紀太大早就退出了木葉的忍者序列,今日來就是爲了此刻。
“金銀角,戰國時期我就見過也動過手,千手扉間,他關了我三十年,他們的實力我想我還是有評判的資格的!”
宇智波刹那一張老臉上滿是張狂,倚老賣老,從根上否定了水戶門炎的說法。
“當初他們還帶了二十個上忍!”水戶門炎趕忙補充道。
“啊哈哈哈哈!”
突兀的,宇智波刹那捧着肚子仰天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才上氣不接下氣道:
“你們六個影衛是吃幹飯的嗎?而且千手扉間會飛雷神之術,隻要他想逃,忍界沒有人能留下他!”
會議室内一時嘩然。
二代目火影現在在座的上忍裏見過的都沒多少,更别提了解他的了,對他最大的印象大概是‘對宇智波究極寶具’、‘禁術大師’、‘水遁大師’等标簽。
可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基本大家都和他并肩作戰過。
可以說,三戰木葉能以一敵四,主要靠的就是水門早上砂隐戰場、下午岩隐戰場、晚上霧隐戰場的高機動性——
——這相當于每個戰場木葉都多了一個頂級戰力。
飛雷神有多bug,大家都知道。
一個會飛雷神能一秒瞬移幾十上百公裏的時空忍術使用者,會死于圍攻.想想也很不合理啊!
水戶門炎一時語塞,說實話他也一直不明白這點後來他們幾個二代弟子多次推演,也隻有幾種可能的推測:
金銀角用什麽奇怪的能力陰了二代或者限制了二代的時空術
再或者二代自己抱有死志,要是他不死,雲隐很可能認爲是木葉暗害了二代艾,導緻戰事再起.
但是這些猜測都太牽強,水戶門炎自己都覺得不妥,更别說拿出來當理由了!
他已經不知不覺中陷入了宇智波和日向爲他編織的自證陷阱而不自知。
而他的每一刻沉默、每一絲猶豫都在損害着上忍們對高層的信任度。
宜将剩勇追窮寇。
見水戶門炎一時拿不出說法來,日向日足圖窮匕現,直接高聲總結道:
“既然水戶門長老對第五條罪證仍有疑問,那我們就暫且存疑,等待後續調查!但我覺得前四條已經足以證明代理火影猿飛日斬存在非常嚴重的渎職問題了!
在此,我日向日足以火影顧問的名義提出一項議題:
暫時罷黜猿飛日斬的代理火影之位,保留其岩隐戰線總指揮職位,等戰争結束,村子選出五代目後再由五代目成立調查組清查三代任上的問題!
依照村子初立時定下的制度,在座的一百零七位上忍們投票決定吧!”
建村祖制,當選火影最後一道程序要獲得村内三分之二上忍的‘信任投票’,同時,如果在上忍會議中,村内一半以上的上忍‘不信任’火影,就能罷免火影。
這套扉間當初爲了限制宇智波斑限制宇智波一族的手段,最終時隔五十年,回旋镖到了他親傳弟子的身上。
日向日足幹脆利落地找了兩個箱子,一個代表罷免,一個代表不罷免,然後将一枚枚竹簽分發給了在座的上忍們。
随後,他将自己手中的簽子丢入了‘罷免’之中,會議室中十幾位日向一族的上忍們齊刷刷站起來擲出了手中的竹簽。
日向不像宇智波是‘孤家寡人’,村裏還是有不少親近他們的忍族、平民忍者的。
犬冢一族的四位上忍和另外五個上忍也堅決投出了九票。
水戶門炎愣住了。
火影系真正的嫡系、中堅力量現在大多數跟着猿飛日斬在草之國,而且湯之國撤兵第一批撤回來的十五位上忍十二個都是日向宇智波!
宇智波和日向現在聯起手來就能占據半數的票,他們早有預謀!
有人搞火影,那我宇智波一定要幫幫場子!
宇智波的上忍們沒說話,但是他們興奮的面孔激動的手已經說明了他們的想法,隻等着宇智波刹那一聲令下。
嘩啦啦~!
有人比宇智波們更快。
穿着兜帽風衣,戴着墨鏡的油女志微将手裏的竹簽丢入了‘罷免’箱中,又有幾個沉默寡言和他一樣裝扮的墨鏡男附随。
别看油女一族相當低調,但這主要是由于他們秘術的原因,單論一族實力,油女一族還要在豬鹿蝶任何一家之上。
“油女族長.你.”
水戶門炎大驚失色,之前所有的票他都有所預料,但他完全不明白爲什麽一向中立不站隊,聽從火影命令的油女一族會成爲第一個反叛的中立忍族。
“志黑、龍馬、取根.已經夠了!”
油女志微語氣一如既往的疏離平靜,但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嗔怒。
油女一族隻是看着冷漠,又不是真沒有感情沒有脾氣。
因爲油女一族的秘術兼顧隐秘性、偵查能力、殺傷能力,天生就适合搞潛伏、情報工作,油女一族也成了根部最重要的忍者來源,一個個天才成了腐朽的根的養分。
三代火影和團藏紅白臉的把戲也沒有多高明,哪能耍得了所有人,無非是油女一族惹不起,才忍氣吞聲罷了。
當三代、團藏等高層還強勢的時候,這份怨恨和不甘油女一族爲了家族隻能忍下,但當三代有失勢的傾向時,陳年的舊怨終于結出了惡果。
“哈哈哈~”
不用說都知道,笑聲之中投擲進‘罷免’的,來自于宇智波們。
水戶門炎怒視着沉默的油女志微,眼眸中血絲飙現。
宇智波+日向+油女+犬冢54票,票數已經過半了!
啪!
奈良一族的菠蘿頭們似乎發生了些争執。
曾經在湯之國戰場上和宇智波源組隊的奈良鹽水被奈良族長打了一巴掌,随後搬着凳子遠離了些奈良一族的其他人,将手裏的簽丢進了‘罷免’裏。
奈良一族長則強演出怒氣沖沖的樣子,和自己的兒子鹿久用竹簽表達了對火影的絕對支持。
這戲吧,就很假,但是誰又在乎呢?
對反叛的宇智波日向等人而言,這是意外之喜。
而水戶門炎也不可能因爲一個‘叛徒’就責怪奈良一族,相反,現在搖搖欲墜的三代系無比需要豬鹿蝶的支持。
但奈良一族的做法,造成了更深遠的影響:
連奈良的聰明人都開始分頭下注了,滔滔大勢會不會真的已經無可阻擋?
忍族也開始有樣學樣分頭下注,平民上忍們在聽了日足所謂的‘罪證’後本就有些動搖,也有不少人内心贊同選個早點五代出來。
不是每個上忍都有足夠的政治智慧的,而且往往是小忍族、平民出身的上忍最相信火之意志、把木葉想的最美好,‘火影光環’破滅後也最迷茫。
在他們看來,
不管怎麽樣,三代是真的老了,而且他已經退位過一次了,再退位一次,應該……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畢竟日向日足都說了,隻是罷免三代的代理火影之位,又不是要囚禁他、殺死他!
于是,
木葉的天終于變了。
日向日足很激動,他知道自己不是接下來故事的主角,但最精彩的一章由他拉開序幕:
“七十一比三十六,我宣布,即日起,罷免上忍猿飛日斬的‘代理火影’職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