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長這個判定判的好,這個判定不錯!基本上沒有什麽太大問題!”
“一個村裏面還經常見,經常刻意的去開玩笑,怎麽可能不知道年齡?”
“就算是不知道準确的年齡,但總知道大概的年齡吧?”
“不可能一點都不清楚!”
“審判長的這個判定錯不了!完全按照客觀事實去判定了!”
“對!審判長這個判定的确是站在了客觀的事實上進行判定的。”
“被告人說的話都是爲了推卸自己的刑事責任故意這麽說的,隻不過是被審判長看穿了進行正規的判定而已。”
“這個判定,我隻能說判的好,當然對于被告人判個重刑更好!”
“.….”
觀看本次庭審直播的不少人,對審判長進行的這一個判定,都發出了叫好的聲音!
怎麽說呢.…
看着犯罪人員得到法律應有的懲罰和審判長公平的判決。
觀衆們自然會帶入到法律公平公正的角度,自然而然的贊同這種判定。
直播間的彈幕上,也是一緻的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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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邊。
庭審場上。
在針對總結的兩個判定結束完後。
徐如風将其進行了整理,并且對整個案件進行了一定的總結。
根據目前的情況.…
該判定的都已經判定完成。
現在就需要确定,自首有立功情節是否可以進行減緩刑期,這個案子就算是基本判定了。
而這一點,在先前各方都已經進行過答辯。
各方的陳述也都有一定的道理。
基本事實和各種觀點已經答辯完成。
徐如風環繞了一眼庭審場的各方。
對于這最後一個自首有立功表現是否需要減緩刑期。
在本次庭審中的最後一個環節法庭陳述中可以進行陳述。
咚咚!
法槌敲響。
徐如風開口:“目前庭審的各個判定觀點已經完成。”
“各方答辯内容,合議庭也已經了解。”
“對于被告人董白浩有自首情節的立功表現是否減緩刑期,進入最後的法庭陳述環節。”
“現請各方開始法庭陳述,先從檢方開始吧。”
聽到進行最後的法庭陳述環節。
庭審場上各方的當事人,都有着不同的反應。
其中最緊張的就是董白浩。
畢竟進行完法庭陳述,就要進行判決。
這關乎着他是要判死刑,還是死緩。
判死刑人沒了,判死緩,多做些年牢,還能活下來。
所以在聽到審判長的話,董白浩顯得尤爲緊張,将目光落在了餘成身上。
餘成示意其不要緊張,安靜的聽着檢方的法庭陳述。
檢方的法定陳述,是基于事實出發,對于該案件的各個詳情和主觀方面進行了彙總。
并且認爲從第二個判定方面,也就是董白浩在明顯知道董果果,未滿14周歲實施侵害并将其殘忍殺害,這一點涉嫌的情節過于嚴重。
不支持自首立功表現減緩刑期,所以依舊保持着死刑的觀點。
在檢方陳述的過程中,還特意強調了刑法中對未成年人,未滿14周歲和幼兒與兒童之間的刑事犯罪區别。
以及相應的重點和情節嚴厲程度。
這幾點表現,都表明了公訴人的态度,不支持減緩刑罰,不支持判決死緩!
公訴人在法庭陳述當中陳述了将近三分鍾的時間。
在陳述完畢後。
審判台席位上徐如風點頭,繼續讓被告人委托律師餘成進行陳述。
餘成知道,這場庭審要想勝訴,需要抓住的重點還是自首,還是認爲有立功表現就應該減緩刑期。
“審判長。”
“我方還是想重點強調一下案子的總體經過。”
“本次案件的總體來說,如果沒有董白浩的自首情節,那麽這個案子很有可能會成爲一個懸案。”
“也很有可能沒有人知道董果果是被侵害,而後被殺害的。”
“或許在幾年後有人找到了董果果的屍體,但是那個時候所有的證據都已經沒了,隻有白骨。”
“從這一點來看.…是不是能夠說明董白浩自首情節對這個案子的破案有多重要?”
“這就是董白浩的自首,對這個案子有着重大的立功表現。”
“如果董白浩不自首,我想請問庭審上的監察官和執法人員。”
“你們覺得這個案子是會成爲一個懸案,還是會找到董白浩是真正的犯罪人員?”
公訴人林秋水平靜開口:“正義會遲到,但不會缺席。”
“可能會需要一定的時間,但是會找到董白浩是真正的犯罪人員的證據。”
聽到這話,餘成笑了笑:“我贊同公訴人的看法。”
“在很多時候,正義的确會遲到,不會缺席。”
“可是正義就沒有缺席的時候嗎?”
“公訴人作爲檢察官,應該也清楚有很多案件,到最後都是不了了之的。”
“如果沒有董白浩的自首,那麽這個案件就連最基本的董果果是失蹤,是被拐賣,還是被殘忍殺害,這一點可能都定性不了。”
“這一點都定性不了的話,那麽董白浩是不是可能逍遙法外了?”
“我想請問公訴人是不是這麽一個道理?”
林秋水知道餘成這是在借助他的回答來形成自己的觀點。
所以對于這個問題并沒有回答。
見狀,餘成暗歎了口氣,然後繼續開口:
“實際上,董白浩是有着逍遙法外的可能性的。”
“但是他選擇了自首,爲什麽選擇自首?”
“是因爲他想自己承擔自己所做犯罪行爲的刑事責任。”
“這有錯嗎?這沒有錯。”
“如果有這種自首情節,對案件的調查和展開有着重大貢獻,依舊不能減緩自身的刑罰。”
“那麽自首有什麽意義?”
“一般的自首,按照這種情節惡劣的案件來講,從死刑判決爲死緩的确不是太合适。”
“可是在這個案件當中,董白浩是有着重大立功表現的,我方想請審判長能夠從這方面進行着重的考量。”
“從而進行判決。”
“審判長,以上是我方的陳述内容。”
餘成的陳述内容有一定的法律依據。
說的立功表現也是沒有什麽太大問題的,蘇白聽完餘成的陳述後,擡頭看向審判長席位。
這是最後一個法律陳述環節。
判定死刑或者死緩,都需要來依照審判長的主觀。
這個案子既可以判決死刑,也可以判決死緩。
說到底還是要看審判長的想法,認爲這種立功表現是否能夠減輕刑罰。
在聽到徐如風讓受害人委托律師進行陳述的時候,蘇白深吸一口氣,緩緩陳述:
“審判長,我方陳述如下:”
“首先,我方并不否認被告人董白浩在這案件中自首環節的立功表現。”
“但是我并不贊同被告人委托律師的說法。”
“被告方委托律師剛才的陳述,主要是從如果董白浩不進行自首,那麽這個案件可能會永遠的成爲了一個懸案。”
“可是實際上一名十周歲的幼兒失蹤,如果長達一定的時間的話,那麽肯定是要進行排查摸除的。”
“就算是沒有其他方式,就算是馮雲霞逐個逐個的去問問,當天在街上發生了什麽,有沒有人見過董果果。”
“也能推算的出來董果果在哪裏出的事。”
“依照現在的刑偵手段,基本上可以判定出董果果發生了什麽,是失蹤還是被他人殺害,亦或者是被拐賣。”
“要知道,在這個過程當中,董白浩是有了一定的誤導作用。”
“如果沒有他的誤導,那麽案件的推進會不會更快一些?肯定會!”
“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這個案件被破案的可能性都極大。”
“不存在被告人委托律師所陳述的成爲一個懸案的可能性。”
“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而且這個案件,董果果的失蹤在當時村裏面的影響力也非常的大。”
“全村的人都幫忙尋找董果果的去向。”
“董白浩也是在這個時候很慌張,害怕被發現。”
“所以才進行的自首,而不是被告人委托律師所陳述的,董白浩是因爲心裏面的自責,想要承擔刑事責任而去自首。”
“他難道想坐牢嗎?他難道不知道可能會被判死刑嗎?”
“他知道!”
“并且他心裏也非常的清楚這個案子,到最後肯定可能會調查到他身上。”
“剛才被告人委托律師詢問公訴人,這個案子會不會成爲懸案,或者說會不會抓到犯罪兇手董白浩。”
“公訴人回答了不會成爲懸案。”
“爲什麽公訴人能這麽回答?”
“因爲現在的刑偵手段已經能夠解決掉大部分案件了。”
“這個案件如果受到重視,那麽被調查出來也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而不是被告人委托律師所陳述的董白浩可以逍遙法外。”
“甚至來說,如果再等待幾天,相關的執法人員重視起來是很有可能對于董白浩這個人進行調查的。”
“因爲董白浩會經常開玩笑,所以刑偵人員可能會從接觸董果果的人群進行逐一的排查。”
“綜上所述,被告人委托律師所陳述的,不過是放大了董白浩的立功表現。”
“但實際上,他的立功表現并沒有很重。”
“再者。”
“我想在這裏繼續重申一遍,董白浩的自首是有着一定的立功表現,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以被告人的行爲手段,以及主觀嚴重性,不足以讓被告人減輕刑罰。”
蘇白在陳述完這些後,擡頭看向審判台席位。
“審判長,我想展示一張照片,是正常的照片,不知道審判長能否同意?”
“同意。”
在得到審判長的允許後,蘇白從面前的材料中取出一張照片。
然後開始了介紹。
“這張照片是董果果雙手舉着百香果正在開心的笑。”
“照片上的董果果是在被害前兩個月前拍的。”
“剛過生日不久。”
“可以說,她的人生才剛剛起步,或者說才剛剛開始。”
“這麽一位小姑娘,卻遭受到了侵犯和在生前遭受到了殘忍的虐待,而後被殺害。”
“我不知道在場的各位,在看到照片後有什麽樣的反應,我的第一反應是非常的可惜。”
“因爲從照片來看,董果果非常的可愛。”
“在我國刑法中的規定,侵犯幼兒和殺害幼兒都是情節相對嚴重的判罰。”
“爲什麽這麽規定?”
“是因爲要保護幼兒的成長,是因爲他們沒有太多的能力去保護自己。”
“這是法律規定的一定意義。”
“在這個案子中,我不知道董白浩懷着什麽樣的心情,能夠對一名小姑娘做出如此殘忍的舉動。”
“能夠對這麽一名女孩下此毒手。”
“我不知道審判長最後會給出什麽樣的判決結果。”
“但是我想陳述,依照本案的詳細犯罪過程和結果。”
“有着自首情節,有着立功表現,也不應免除該有的判罰結果。”
“這是對生命的尊重,以及其在生前遭受到殘忍禍害的尊重。”
“審判長,以上就是我方的表述内容。”
蘇白陳述完畢,緊盯着審判台席位。
長呼口氣。
法庭陳述完畢,也就意味着,答辯結束。
被告人委托律師的陳述内容主要是放大了董白浩的立功表現。
想要以此來減緩刑期,達到判決死緩的目的。
而他的陳述,則是站在了被告人委托律師的對立面。
隻說明了一個觀點——對方小看了刑偵技術,并且高估了董白浩隐藏犯罪行爲的能力!
事實真的如被告方委托律師所陳述的那樣,這個案件最終可能會形成一個懸案嗎?
絕對不會。
爲什麽這麽說?
一來,犯罪現場,董白浩不可能完全掩蓋。
二來,村裏得知了這件事情,全村的人都在尋找着董果果,那麽肯定會有所線索。
有所線索,那麽後續也肯定能夠調查出來董白浩的犯罪行爲。
這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但是被告人委托律師放大了這個時間。
他隻是進行了事實上的說明。
注意到審判長的表情。
蘇白覺得這個案子,在勝訴方面,基本上沒什麽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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