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姜姜突然看到門口有一個陌生的人,直接就走了進來。
蘇寒兄妹三個看到這個人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起,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三個人都坐在那裏,壓根就沒有理這個人的意思。
蘇江毫不客氣,直接就陰陽怪氣的說:“這是誰啊,怎麽沒事來别人家裏面,大過年的,真是晦氣。”
兄妹三個人就把不歡迎寫在臉上。
來的人正是他們的親舅舅吳保家,當初上門問他們要糧食,結果被兄妹三個趕了出去,之後就斷親再也沒有聯系過。
雖然這個舅舅是親的,可是實在是太讨厭了,當初家裏面困難的時候,把他們撇的幹幹淨淨,現在日子好過了,就想上來占便宜。
就連村子裏面普通人看到蘇寒家裏面當初那麽困難,就算是做不了什麽,一把兩把青菜,多多少少還是拿得出來。
可作爲親舅舅,卻隻想着能從侄子侄女身上挖到什麽好處,就像是個吸血蟲一樣,貼上了就扯不掉。
吳保家這人也是厚臉皮,眼瞅着家裏面沒有人對他有好臉色,嬉皮笑臉的說:“瞧你這話說的,我好歹還是你親舅舅,這大過年的走親戚,這不是過來看看你們過得好不好嗎。”
說話的時候那雙眼睛賊溜溜的,看着院子裏面的眼神,透露着貪婪。
尤其是看到八仙盤,上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幹果,眼睛就像燈泡一樣亮。
蘇江直接就笑出了聲:“你說這話還不心虛嗎,咱們都斷親多久了,前幾年的事情印象不夠深刻嗎,信不信我拿掃把把你趕出去。”
眼瞅着蘇江就要去拿打掃把,吳保家頓時被吓了一跳。
連忙說道:“你媽好歹是和我親生的,咱們也有血緣關系,也不至于把關系搞得這麽差,要不然這血緣關系就斷了。”
一邊說一邊手偷偷的朝着桌面上的八仙盤伸過去,嘴裏面還一邊說:“咱們隔這麽遠,這一路上舅舅也累了,正好我吃點東西咱們聊聊天。”
手還沒有碰到裏面的幹果零食,直接就被蘇寒一巴掌給打掉了。
“誰讓你動的!”
蘇寒說話的時候臉色陰沉,頓時把吳保家吓了一跳。
他這個人實在是太有威懾力了,長得高高大大,身子骨養好了,整個人也特别壯實,看着就吓人。
臉色嚴肅起來的時候,就連一向跟個皮猴子一樣的蘇江都害怕這個大哥。
蘇寒直接把八仙盤端了起來,讓站在一旁的姜姜端着:“姜姜,把這個端進房間裏面去,要不然給陰溝裏的老鼠吃了,開年就晦氣。”
姜姜經過這一會兒,自然也看出來眼前,這個人不像是個好人,樂呵呵地端着八仙盤就跑進房間裏面去了:“好嘞!”
吳保家就算是臉皮再厚,瞧見這兄妹的态度,進門連口水都沒喝到,頓時臉色就成了下來:“大侄子大侄女,咱們親戚之間哪有這麽多仇恨,之前家裏面沒糧食問你們借糧食把我們家趕出去就算了,舅舅也不怪你們,畢竟當初你們日子那麽難過,小氣一點是正常的。”
吳保家這話說的陰陽怪氣,意思就是他們家窮慣了,就連糧食都不接濟親戚,非常小氣。
他不計前嫌,大過年的過來聯系感情。
“你看看,你一個大男人,小氣巴拉的,舅舅我累了一路,吃點東西,怎麽了?”
一邊說着,一邊眼睛不斷地往房間裏面瞟,要知道一進門開始了他的嘴巴就開始分泌口水了。
現在就算日子好過一點了,誰家的八仙盤上面放大白兔,還有一小包一小包的餅幹,看着就好吃。
像什麽瓜子花生豆子,這些都是常見的,可裏邊的糖果餅幹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夠買的。
這侄子家裏面的日子越過越好,吳保家不止一次的後悔,早知道,當初不要把關系處的那麽絕了,好歹還能占到點便宜。
蘇寒壓根兒就不理他,慢悠悠地喝着熱茶,在院子裏面烤着火,看着十分的舒服。
蘇江倒是先忍不住了,直接陰陽怪氣地說道:“啧,這十裏八鄉就找不出,我比你臉皮更厚的了,還給你吃東西,就算是拿出去喂狗,狗都會朝我搖尾巴,給你吃,你算什麽東西?”
吳保家直接臉色就黑了,心裏暗罵一句小兔崽子,但臉上還是笑呵呵的,看着就像是沒聽到他諷刺的罵聲。
“大侄子啊,當初是舅舅做得不對,可是你也知道咱們當時家裏面的日子也不好過,你也要體諒舅舅的難處,咱們家現在還住着老房子,下雨天的時候還漏雨呢,這日子過得難啊。”
吳保家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睛裏還流出了幾滴淚,看着十分傷心難過的樣子。
蘇江直接給樂笑了:“咋滴,你日子不好過,關我們什麽事,之前爸媽還在的時候,你這秋風打得一陣一陣的,怎麽好意思說呢?”
“怎麽能這麽說,說的這麽難聽。什麽叫打秋風,這是我們兄妹兩個的互幫互助,你這說的,到時候你娘聽到了,該多傷心。”吳保家直接厚着臉皮的說。
蘇江和蘇雪兄妹兩個都快要被惡心吐了,尤其是吳保家一張帶着褶子皮的老臉,做出這樣的表情,看得實在是倒胃口。
蘇寒直接站起來:“我娘要是聽見你這麽說,棺材闆都壓不住,直接爬起來把,你給帶下去。”
吳保家被這麽毒舌的話給氣到了,看着蘇寒的眼神,嘴裏邊兒要反駁的話頓時咽了下去,這眼神看得背後隻發涼。
大冷天的,吳保家隻感覺棉衣都要被汗給浸濕了。
蘇寒被這個人弄得有些不耐煩了,直接開口說道:“當初就說過了,咱們兩家人斷親,以後也沒必要走動,就算是我們在餓死了,也不會找你們借一點東西,你們家也一樣。趕緊回去吧,以後不要來找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