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倒細枝,碾壓碩果。
擊破對方的驕傲,或者說對方的驕傲早就化作一汪春水。
莊詢隻是在水中泛起漣漪。
一開始是郦韶韻主動點,因爲是她誘惑莊詢,不說極盡谄媚,也是溫柔如水。
合卺之後,慢慢悠悠,缺少了些許激情。
回想郦韶韻擺的臉色,莊詢貼着她珠圓玉潤的耳朵說了句:
“還是你喜歡你桀骜不馴的模樣,那樣更有感覺。”
後續就精彩多了,至少看美人傲慢的神情崩壞是一種享受。
從内心來說,完成對一個驕傲美人的征服,對莊詢來說是一種巨大的滿足。
下克上可是他的核心喜好,就像郦茹姒說的,高高在上的女人被迫臣服,莊詢就是有這種劣根性。
第二天,一個巨大的黑影出現在莊詢床邊,看着懷抱美人睡的香甜的莊詢久久不語。
一個全副武裝的甲士,手裏握着寶劍,床上男女肌膚紅潤,雲雨成煙,貼合幸福,從外看,這樣子是要劍斬昏君了。
莊詢醒了,郦韶韻也醒了,莊詢看着渾身铠甲的郦茹姒,大笑起來。
“郦大将軍,你這換來換去,衣服還是沒換。”
頓時那股殺昏君,奪天下的氣氛蕩然無存,氣氛一下子變得歡愉起來。
“伱要對我姐姐負責!”被莊詢破功,将軍憋好久最後無奈的說,表達了她支持的态度。
本來還想着莊詢怎麽給自己說話解釋,想逗逗他,沒想到莊詢巧妙的換了一個點讓她繃不住了。
莊詢摟着郦韶韻,美人蓬松雲鬓靠在莊詢身上,望着郦茹姒,生出一股子羞恥,卻把莊詢抱的更緊,碩果壓扁。
“朕封美人爲淑妃,你看如何,好的話朕就修書請皇後冊封。”征求着郦茹姒的意見,拍拍床,讓郦茹姒坐下。
“罪妾不過他國降妃,怎感如此僭越!”郦韶韻慌忙說,她内心其實覺得封一個九嫔就已經很不錯,甚至想過自己會是婕妤,四妃她完全沒有想過。
“不是給你的,雖然是給你的。”當着郦茹姒的面親親郦韶韻光潔的額頭,給她解釋的同時,目光看向郦茹姒。
面對莊詢的目光,郦茹姒手足無措,目光變得柔軟,不是給郦韶韻的那是給誰的,給她的呀。
郦韶韻就算是雲英之身,按照現有的功績,也當不得着淑妃,莊詢爲什麽要讓她受封淑妃,不就是寄情于她嗎?
果然,莊詢開口解釋了,就是因爲郦茹姒。
“姒兒你不想被宮廷約束,又和郦貴妃設計朕的,把郦貴妃送上朕的床,封你姐姐做淑妃算是補償你的缺憾。”
莊詢抱着郦韶韻滑溜的身子不顧郦韶韻發青的臉色說,哪怕昨晚滾了一晚床單,體驗良好,欲拒還迎和貴女俯視都讓莊詢甚是寵愛,但是愛的女人是誰,他明白。
“誰要你這種補償!”郦茹姒偏過臉,臉熱的厲害,看一晚上的大戲,聽着雙方相交甚歡的郁悶,早上過來挑刺的心情一下子被甜蜜擠爆。
“你不要朕不能不給,朕是有良心的,你當初那麽拼命的要嫁給朕,做朕的平妻,不顧家人反對,本來貴妃是你的地位,但是你最後選擇了将軍,朕一直想彌補。”
莊詢勾起回憶說,郦茹姒盡管有許多不好的名聲,母老虎之類的,但是她嫁給自己,确實是下嫁,而且是平妻,不顧丢人的嫁給自己。
後續有了許多毛病,例如上次帶走親兵使他落入險境,這次留手險些改變大局,觀感已然不是那麽完美無瑕,可是依舊是莊詢所愛。
他也能理解,不是誰都像是司琴宓,把他視作神明視作一切,所以他心中,是應該給郦茹姒貴妃的地位的。
“你把郦貴妃推給朕,朕已經明白你的想法了,郦貴妃畢竟不是你,四妃之首不能給她,也就隻能在淑德裏選,就淑妃吧。”
怎麽想也不能讓一個他國後宮妃嫔能被冊封德妃,那就隻有淑妃了,當然這種話莊詢有腦子的,不會說。
“這樣算是對郦貴妃,不對,郦淑妃負責了吧,大将軍滿意嗎。”回應了郦茹姒的命令。
“滿意,你快起來吧,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你做呢。”郦茹姒看莊詢摟抱郦韶韻親親密密的樣子都甜蜜多了,不羨慕不嫉妒不難過。
匆忙的表達了自己的态度,讓莊詢起身,她羞的說不出話,莊詢在借郦韶韻的後妃地位表達對她的喜愛。
這還是當着她姐姐的面,可以說,撩人撩到了極點,在姐姐滿是羨慕苦澀的目光中郦茹姒羞紅了臉。
“不起來,要大将軍服侍才起,大将軍可是說了換身衣服來慰勞朕的,怎麽是換了一個人,朕要大将軍服侍才能起來。”
莊詢彎下頭埋入郦韶韻的鬓發中對着郦茹姒說,兩人明明已經沒有了夫妻關系,卻還是像小情侶一樣。
“你就睡着吧。”郦茹姒邁開步伐,大步朝外走去,半點不肯理會躺着的莊詢。
“瞧,你把茹姒氣走了。”郦韶韻不知道是氣惱多一點,還是慶幸多一點。
她的身份本來是不會得到淑妃這樣高品級的後宮等級的,現在獲得了。
可是偏偏是沾了妹妹的光,被莊詢和郦茹姒的甜言蜜語夾在中間,誰懂呀。
她昨天才和莊詢合卺,今天莊詢抱着赤裸的她,當着她的面說多愛自己妹妹,給自己的東西也是因爲愛妹妹給的。
一向自傲的郦韶韻,心裏的苦澀,難以言說,她是又羨慕莊詢和郦茹姒感情,有一個君王如此寵愛,又埋怨莊詢對她的忽視,或者說不重視。
明明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明明昨天在自己身上如此歡愉享樂,剛剛的表現卻是提起褲子不認人。
不過郦韶韻是有城府的,而且從利益上來說,她已經賺大了,勉強算得上三赢,莊詢獲得郦家姐妹,郦茹姒被甜跑了,郦韶韻獲得了原本身份得不到的地位。
所以美人的語氣更像是撒嬌,要人哄的那種,要不怎麽說是隻磨人的大妖精呢。
“她是生氣嗎?怎麽是笑着走的,你剛剛生氣了嗎?”把美人抱在懷裏上下其手。
各種美人的體感不同,郦韶韻給莊詢的感覺顯得開朗外向,始終自然風韻。
“生氣什麽?”偎依在莊詢懷中,裝作不知。
“算了,想要像妹妹一樣得朕的認可,可不能隻是陪朕睡個覺,朕期待你的表現。”
莊詢又不是沒看到郦韶韻剛剛發青的臉,不過郦美人不想說,莊詢也不追問,做出總結。
“臣妾明白。”這正是她想的,莊詢的說法也對她的胃口。
“起了吧,朕要去處理那些糟心事了,美人你且休息。”香香美人嬌顔,神清氣爽。
“臣妾服侍陛下穿衣,既然大将軍的後宮之位給了臣妾,那麽臣妾就替大将軍服侍陛下起身。”
昨天好像也沒什麽問題,現在郦韶韻的氣色不錯,莊詢點點頭。
沐浴更衣,郦韶韻充當了他的秘書,熟練的安排起了成國的諸般事,讓莊詢見見她的本事。
與此同時,姜太後也梳洗打扮,朝着大殿款款而來。
糾結了一晚上,還是想通了,都是有好處的事,因爲内心的不情願,最後造成悲劇,可能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大概是想通,想明白了,今天的的衣衫有了亮色,明紅點綴,豔美非凡,顧盼生輝,宛如升雲之彩。
她是來找莊詢緩和關系的,爲了建立保底的機制,她還是決定幹好現在的一份工作,莊詢的寵妃。
隻是沒想到,通報進去,看到的卻是一個靓麗成熟的美人在幫莊詢處理事情。
四目相對,雙方都有些不自在,然後就産生了敵意。
所謂同性相斥,兩個美人,同時美婦人的氣質,都攻心算計,這一系列的相似,頓時讓兩人都感到一股排斥感,一股敵意。
“昭儀,來坐。”莊詢招呼着姜太後,昨天後續被事務和郦韶韻粘上了,還沒好好想想姜太後的孩子。
看姜太後,再不自覺的看她的肚子,一種滿足和自豪就從心中噴湧而出,帶動了嘴角的笑意。
怎麽看,怎麽覺得高貴典雅的姜太後可憐,想到此刻她肚子裏有自己的種,心情就是如此歡悅。
敵人母親懷了他的孩子,能不開心愉悅了,明明沒有徹底征服這個高貴的貴婦人,卻踏出無比堅實有力的一步。
“少嘻嘻笑笑的,這一位是?”
之前有在成國活動,卻沒見過郦韶韻,畢竟郦韶韻常年在深宮中,所以不曾見面。
語氣不耐,她當然知道莊詢笑什麽,她都知道莊詢興奮點在哪裏,之前一句“你就不想讓哀家受孕嗎?”就能把莊詢弄的五迷三道的,現在讓他如願以償了,莊詢不暗笑反而不是他了。
奔着修繕關系去的,都沒有溫言軟語,因爲莊詢笑的太可恨了。
“成國的郦貴妃,也是朕的淑妃,這位是朕的姜昭儀,現在肚子裏有朕的孩子。”
相互介紹,用最簡短的方式描繪雙方的信息。
“是郦大将軍的姐姐?”
“是當初和陛下有染的姜夫人?”
半是試探的詢問莊詢,又是一次仔細的彼此打量。
就和畢月烏覺得姜太後和她搶地位一樣,這兩人都覺得地位有受到威脅,成熟完美的郦韶韻和修行駐顔的姜太後看起來年齡相仿,氣質近似,都是大方中帶着優雅顯貴,同時帶着一種高高在上的支配感。
對于郦韶韻來說,有孩子三個字像是大錘一樣打在她後腦,莊詢生子困難,一個孩子的分量太重了,隻是一來就有這樣的對手嗎。
姜太後也是心裏略微驚悚,她對争寵的興趣不大,她是來和莊詢改善關系的,驚悚的是什麽。
改善關系的途徑被切斷了,之前雪災的問題形成了路徑依賴,她也觀察到一些亂象,想着通過幫莊詢處理這些事,重新獲得好感。
郦韶韻她聽說過,畢竟她就是搞情報的,有些政治能力,現在隻是一天就從一個國家的貴妃變成勝利國的四夫人之一。
現在郦韶韻幫着莊詢控制住那些亂象,那她對莊詢不就沒作用了?這是她突然感到驚悚的。
當她想回頭,彌補某些問題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人把自己計劃的位置占了。
“昨天說話是有些沖動了,朕道歉,請你不要在意,不過朕在你眼裏也沒什麽形象。”
莊詢隻是針對自己用她肚子裏孩子的話攻擊她道歉,其他的他不覺得說錯什麽。
“嗯,今天有什麽事要臣妾幫助嗎?”有些預料到結果了,姜太後還是問了問。
“沒什麽,郦淑妃已經幫我了,你歇着就好,昨天之後和葛國師聊的還行吧。”
果然,莊詢開口就是拒絕,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莊詢也不想借用姜太後的能力。
“大師兄他勸說臣妾安于現狀,臣妾同意了。”露出淡淡的笑容,挑起耳際一縷發絲,美人如畫。
這一幕在郦韶韻眼裏簡直是在賣騷,她幾乎已經視作一種對她的威壓和挑釁,但是她此刻入門都算不上,也隻能忍氣吞聲了,隻能看着莊詢走近。
莊詢很喜歡姜太後的動作,聽到葛潭的勸說有成果,于是有些好奇說:“就如此安于現狀了,這可不是朕熟知的昭儀。”
“大概是臣妾是母親吧,大師兄說的對,臣妾可能這輩子都無法離開你身邊了,你我不合,這對孩子的傷害确實很大,哪怕是僞裝,也爲了他裝一裝吧。”
不想說維持底線的事,因爲感覺會被肆無忌憚的利用,更像是認輸,姜太後找了一個理由,雖然也是認輸。
“竟然不讨厭孩子,還能爲孩子着想?”莊詢感到詫異,颠覆他的想象。
“之前想拿了,但國運保護,現在大體也接受了,怨孩子有什麽用,要怨也是怨你這個野蠻爹。”
冷哼一聲,更是符合人設了。
看着如此打情罵俏的兩人,郦韶韻突然感覺人生艱難,妹妹已經是難以逾越的目标,怎麽又鑽出一個姜昭儀。
連妹妹都無法匹敵的司琴宓又是什麽樣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