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整潔,王者之姿,重新振作的趙王,龍行虎步,威威生風,夏國的牢獄之災似乎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記,他也不是俘虜,而是趙國的王。
他恢複自信,已經期待着回到趙國,重新排兵布陣洗刷恥辱。
于是莊詢摟着姜太後出現了,也讓這位本來心情還好的君主陷入驚愕和懷疑。
被滋潤的姜太後面若桃花,也不知昨晚莊詢幾番耕耘,想着兒子明天就要離開的姜太後任他糟蹋,纏綿悱恻。
也是知道趙王明天要返回趙國,莊詢百般渴求,不眠不休,剛剛才彼此分離前來送别。
雨水滋潤顯得姜太後嬌靥紅潤,呈現出一股渾然天成的媚态,她妩媚驕傲的鳳眼彌漫着一股浪漫風情,細碎的腳步,有種信風吹牡丹的别樣的味道。
她的優雅她的雍容,通通被莊詢納入懷中,小個子莊詢抱不滿豐腴窈窕的姜太後。
也不是抱不滿姜太後,姜太後纖腰緊腹的一隻手臂夠了,而是看起來極爲怪異,大和小,小的莊詢把大的姜太後抱住,他們倒像是真母子。
真兒子的趙王一看到這一幕,腦子卻是一片空白,同是後宮之主的他看母親這餘韻未消,風騷長情的模樣,哪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一股直沖天靈蓋的怒火,要焚燒一切,他升起一股沖動要掐死莊詢這矮子的脖子,隻是他還沒動手,就被姜太後呵阻了。
“皇兒!你忘記母後對你說的話了。”收斂着目光裏的春情,姜太後的聲音可不比她的神情放浪,嚴肅和警醒,像是小時候訓趙王話那樣威嚴。
趙王的沖動感,被阻礙搪塞,監牢裏母親說的話在他耳邊回響,他收攏了怒容。
“母後。”他艱難的叫喊着,隐隐約約明白自己能回趙國的機會怎麽來的了。
“回去勵精圖治,好好治國和夏國修好,明白嗎?娘就留在夏國了。”
厲聲叮囑,姜太後的目光此刻沒了什麽柔情,隻有嚴母的認真和嚴厲,不給予趙王什麽問問題的機會。
“吼人做什麽,趙王陛下,娴婌朕留下了,爲了讓你回國,她也答應做朕的昭儀,朕會好好疼愛她的,伱安心回去吧。”當着兒子的面親吻姜太後冷淡的俏臉,換來姜太後一聲冷哼。
莊詢這是惺惺作态什麽,要是嘴巴上說的那麽好,會讓她小腹裏全是污穢的過來,逼的她隻能走小碎步,生怕漏出?
莊詢他就是帶着勝利者的姿态在玩弄她們母子,姜太後還不得不配合他,因爲她想趙王平安離開。
莊詢有随時撕毀交換條件的任性,她沒有,她有些像當初畢月烏那種情況,但是比起畢月烏,她有條件的,莊詢違背條件,她可以立即用法術離開。
“夏王很疼愛哀家,趙國許久沒有君主也不是辦法,你回去吧,記住哀家對你說的話。”姜太後主動親吻了莊詢說,已經到這種地步了,用不着拿捏姿态,她直接給莊詢的話做印證。
趙王本來被莊詢挑釁起來的怒火,昭儀,趙國的太後做你的昭儀,還用這副口氣叮囑,要知道莊詢比他小呀,這人居然占有了他的母親,強迫她做昭儀,這不是在打他的臉,打趙國的臉,是在做什麽。
但是母親的再次開口,像是一盆涼水澆到了趙王的頭頂,他看着從小尊敬敬仰的美麗高雅的母親親吻到比自己年齡還小平平無奇的莊詢臉上,莊詢平平無奇的臉上一個淡色的水印。
生出異常屈辱的同時,母親那句忍耐,忍耐羞辱的話語不停穿過腦海,莊詢能在接待宴會上忍受百官和自己的譏諷,自己難道就堅持不下來嗎,他不過是報複當初的仇恨罷了。
“朕明白,母後保重,請夏王照顧好母後。”趙王深呼一口,母親的留下換他離開的機會,不是讓他這麽浪費的。
深深看了一眼母親和莊詢,趙王心中忍不住哀痛,母後,母後怎麽能和莊詢結合,身高還是容貌,通通不應該,他敬愛的母親,他慈愛又嚴厲的母親,怎麽能和比自己還小還矮的敵人結合,他甚至不敢細想。
“當然,趙王放心,朕甚愛姜昭儀,待姜昭儀與朕有了子嗣,随即會冊封爲四妃,朕得到姜昭儀便日日夜夜努力耕耘,片刻時機不肯懈怠,相信不久就會有成果,到時會給趙王消息。”
摟住姜太後的腰,莊詢挑弄說,趙王不敢想,他替他想,這是對姜太後的羞辱,也是對趙王的羞辱,他就是故意的,搞不下去,就搞不下去,要不趙王别走了,反正現在他是刀。
難道現在還會天真的認爲,趙國和夏國能和解,做事留一線?那莫不是腦子有問題。
莊詢對一般人是不會這麽挑釁的,奈何他對姜夫人感情複雜,極爲複雜,姜太後當初的那把寒冰冰錐他回想起來依舊毛骨悚然。
趙王按壓住自己的怒火,他感覺自己全身的每一塊肉都在呐喊,莊詢的話不就是頂着趙王的頭說我天天睡他媽,綠了他老子,還要他母親給莊詢生孩子。
可是越是這種挑釁,趙王越是明白不能怒,他發怒沖上去,可能連摸莊詢的衣角都摸不到,有可能就沒有報仇的機會了。
擠出一個笑容,盡量顯得洋溢,表現出他的親善。
“夏王辛苦,還請繼續努力,記得夏王無子,母後不是即爲夏王誕下夏國太子,甚幸,我兩國修好,夏王爲長,子爲朕弟,血濃于水,再不起兵戈。”
趙王表面笑容燦爛,祝福比他小的莊詢搞大他媽肚子,言語裏把莊詢作爲長輩,實際内心已經抓狂。
日日夜夜努力耕耘,看母親的樣子,他就知道莊詢是說什麽流氓話,甚至想象得到是個什麽場景。
他真想抽出馬鞭抽莊詢一頓,可是這種想法那是半點暴露不得。
“好了,走吧,家裏的孩子擔心你呢。”姜太後揮揮手,讓趙王趕緊離開。
“朕也确實思念故土了,夏王,母後告辭。”急匆匆的上了馬車,生怕再聽到什麽讓他忍不住。
目送着趙王的馬車離開,莊詢停在原地,爽快的同時皺着眉。
“忍常人之不能忍,趙王是一個有威脅……”
這樣都撥撩不起趙王的憤怒,甚至說出讓母親和野男人的兒子爲弟,野男人爲長這種話,趙王确實是一個忍才。
這樣看趙王也是一位有爲之君,趙王是不是放回去錯了,莊詢在思索這個問題。
确實換得姜太後很好,自己别學了趙王放虎歸山,那不是太可笑了。
“哀家懷孕了,給陛下誕下麒麟兒,陛下真的會冊封哀家爲四妃?”
見莊詢思考趙王,姜太後急忙打斷他的思路,生怕他一個後悔,把趙王又抓回來,自己不是陪他白睡這麽多天?
“怎麽?你還真想給朕生孩子?想要兒子做太子?”莊詢啞然失笑,半是調侃的說。
自從上次知道自家孩子的誕生都是極小概率後,他對把人肚子搞大就沒什麽想法了,随機吧,剛剛也隻是羞辱趙王,想看他惱怒。
結果卻是得到鼓勵莊詢這個小爹和他美豔妖娆的母親生個小孩,永結同好的回答。
“皇兒說的對,我們的孩子做了太子,你統一天下,對哀家也是一樣,哀家就母憑子貴也能得不少好處。”
主動靠近莊詢,姜太後笑着說,還牽起莊詢的手摸摸她的肚子,仿佛此刻肚子已經孕育生命,母性的光輝看得莊詢一陣恍惚。
仿佛自己真讓姜太後懷胎十月,産子一樣,如果姜太後真的懷孕了,似乎也不是那麽讨厭了。
不過莊詢很快清醒過來,自己那個堪比ssr摸獎的概率,别想了,不是男女受精,而是什麽陽氣陰氣的自然之靈,已經遠超他的科學理解了。
“你倒是會投注,想給朕生太子,母憑子貴,子憑母貴,相輔相成的,你的地位,可把他送不上皇位。”
就算懷孕了,是皇子,他也有一個競争對手的哥哥呢,前提司琴宓沒有子嗣,如果有的話,其他人通通閃一邊去。
說起來,趙羅敷快生了,莊詢上次去探望已經要預産了,是他名義上的大皇子,該取什麽名字呢。
“陛下不是答應冊封哀家爲四妃了嗎?怎麽能說話不算數呢,堂堂天子,也能信口開河?”
重點不是什麽後妃之位,太子之位,而是看到莊詢又在思考,擔憂他想的是趙王的問題。
“怎麽不算數,四妃歸四妃,你覺得你和我的關系,能讓你給我生的孩子當皇帝嗎?”
莊詢冷笑一聲,他們可是仇敵,到現在姜夫人也隻是在第四等級,花瓶玩具,盡管是他最喜歡的玩具和花瓶。
“爲什麽不能,最初舉薦你的誰,在成國救你的又是誰,劍南道誰幫你搭建起來的……”
說起自己養虎爲患的舉動,姜太後都氣的牙癢癢,她本來不想提這些事情,隻是因爲和莊詢很快無話可說就不妙了,于是翻起舊賬。
“上次刺殺我,我放過了你,已經統統都還了,而且你把我騙趙國安好心了嗎。”莊詢擰着頭,翻舊賬他也惱火,從好形象變成壞形象,隻要一天。
“哀家救了你幾次,你放哀家一次就夠了?萬壽宴救了你,成國救了你,劍南道救了你,要不是哀家,你能在虞王面前露臉……況且你上次不是報答蘭秋?你還了哀家什麽,還了你的精華?再有把你騙到趙國封你王,摸着良心說,是對你好還是對你差。”
姜太後炮語連珠,莊詢一時竟然啞口無言,姜太後列出一樣樣給他做的事情,他都有印象,前期的司琴宓沒有這些東西壓根發展不成現在的夏國。
政治保護,财力物力,人才提供,莊詢喝的第一口奶就是姜太後的,這也是他對姜太後如此複雜的感情的原因。
說是一筆勾銷,真算起來,還欠不少,承認失敗的姜太後認栽,那就算了,現在她辯起來莊詢辯不過她,她手握原始股。
“你的孩子可以當太子,首先你要有兒子呀,其次他要給皇後養唔,唔……”
姜太後低頭主動吻上莊詢的唇,麻痹他的思考,甜甜的,消磨莊詢的意志。
“沒有孩子那就先生一個……”吻分,媚眼如絲,姜太後裝作屈服了,像是徹底放棄趙國的立場了。
真想給莊詢生個太子,呼吸都帶着妖娆,莊詢身子骨頓時軟了,哪裏懂姜太後的詭計。
一路直奔養樂宮,而今天的姜夫人異常主動,本身外表就吸引莊詢,現在還用上各種手段,極盡奉承,莊詢直接常住養樂宮了,哪裏還想什麽趙王不趙王,趙王有他媽重要?
夜夜笙歌夜夜嬌,君王不複上早朝。
唱歌跳舞,舞姿豔豔若雲龍,看得莊詢忘記煩惱,勾起在趙國的回憶,養豬生活,聽歌看舞開趴。
過六七天,姜太後不再嬌羞甜美,勾魂誘人,清晨完成最後的侍奉後,突然變得冷淡,莊詢才意識到自己中計了,這時候趙王也該回趙國了,早上恐怕就是她對自己最後的演技。
莊詢一開始還有些懵,倒是顯得輕松了,這樣的姜太後才不給他什麽壓力。
而且冷臉的姜太後他也喜歡,倒不如說這種味道更爲純正,迷夢結束他也該去寵寵自家的大夫人了,她也真的是,這麽久也不來尋自己,讓自己胡鬧。
當他穿戴整齊離開養樂宮,冷淡的姜太後再也抑制不住情緒,她跪坐在軟榻上,潔白的身子如月光晶瑩。
一手捂住嘴,一手捂住肚子,眼淚大滴的從眼眸中湧出。
“孽緣,有了……”
演假戲,假戲成真了,作爲修行者,真靈成型那一刻,她意識到了。
所以無法再笑着讨好莊詢,像是前幾日那樣把精疲力竭的他抱在懷裏安撫,本來按照計劃還要再迷惑莊詢幾天,慢慢疏遠而不是這樣直接冷臉。
“娘娘你,你有喜了?”見兩人置氣的蘭秋留下來,想摸摸姜太後口風。
“喜從何來,冤孽呀,這才有真靈就有王朝氣運加持,拿都拿不掉。”
姜太後的悲哀說,泛紅的眼眸,清清滴淚。
“不許拿掉,這是陛下的種!奴婢去告訴他!”
蘭秋堅決說,命令式的口氣不容置疑,這個孩子讓她看到了希望。
“不許去,我也拿不掉,這個孩子有王朝氣運保護。”
同樣是命令,像是習慣一樣,聽到蘭秋就止步了。
“娘娘……拿不掉,總歸是要生下來的,您能瞞多久?”
“蘭秋,你看我,還有臉面嘛,晚一些時候吧,晚一些時候吧,讓我靜一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