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不要大開大擺,前進後退注意腰……”訓練着莊詢的行走的姿勢,手把手的調整。
“嗯……”莊詢臉憋的通紅,手腳感覺不是自己的,一步步的行走感覺自己怎麽走怎麽别扭,頗有邯鄲學步的那種進退兩難。
“娘子,這樣可以嗎?”莊詢控制着自己,很艱難的走動着說。
“不要後仰,姿态自然一點,隻是走路而已,多走幾步就習慣了。”司琴宓輕笑,看着莊詢僵硬的走姿,眉眼彎彎。
“感覺像是剛剛學車,算了……”莊詢想起自己去駕校學自動擋車那種感覺,步伐和身子是分離的,難以統合在一起。
“學車?郎君慢慢來,對,這樣一步一步……”司琴宓雖有疑惑,但也沒有深究,引導着莊詢宛如引導還在學步的嬰兒。
莊詢小心翼翼的邁開步伐,在她的引導下緩慢行走,走的滿頭大汗。
“休息一會兒,很不錯了。”走了二十左右分鍾司琴宓看莊詢滿臉的汗珠,讓他休息一下。
莊詢一聽整個人由繃緊到放松,就要軟了。
“坐要有坐姿。”司琴宓提醒說。
莊詢整個人又繃起來,想起司琴宓之前教的,正坐在闆凳上。
“放松,放松,要顯得有餘裕,刻意裝出來不行……”抽出白手絹,帶着她的香風,擦拭着莊詢額頭上的汗珠。
恰如桃枝的笑容,溫柔嬌美,近距離,她明亮的眼神讓人心生向往,不過粗布麻衣,難掩天生麗質,美人身上帶着一股幹練的氣質,卻又不失這種包容的柔軟,莊詢看了嘴角露出笑容。
美人觀察到莊詢的笑容,又看他眼睛看的方向,嬌靥泛起薄紅,若冬雪生梅,但是她也沒有羞澀的後退,擦拭莊詢的額角轉移話題說。
“皇上要考校你,若問治國郎君你如何應答。”司琴宓收回手絹吧。
“嗯?治國不就是……”莊詢剛開口想到腦子裏的諸多典籍,但是零零碎碎,他想要整合,然後腦子就一片空白了。
“若問恩義,郎君你又如何應答?”司琴宓再問。
莊詢懵在原地,真的是許多詞在腦子裏想就是表達不出來,嘴角蠕動,就是開不了口。
許多詞要麽很地球不好表達,要麽就是一兩句話串聯不成一個觀點。
“算了,一會兒妾準備一些應答,你全背下來就好,到時候随機應變。”看莊詢無言以對,司琴宓緩解了羞澀,因爲變成莊詢尴尬了。
“多謝娘子,我們繼續練習吧。”太過于丢人,以至于莊詢休息都不想休息了。
“再歇一會兒,放松放松。”司琴宓直起身走到莊詢背後按揉着莊詢的肩頸,避免對視造成莊詢尴尬。
“郎君,還有很多時間,不必那麽急迫。”司琴宓在他耳側軟語。
“我知道,但是就是想趕緊學會,越早掌握,之後越有信心面對要來的萬壽宴。”莊詢搖頭觸碰到司琴宓的玉腕,相觸即離。
“娘子,你說皇帝他怎麽就點我呢,他心胸按往常來看也不是那麽大方吧。”莊詢不能理解說,皇帝的昏庸虞國皆知,突然理解了,他那麽昏庸做什麽做不出來。
“這話可不能亂說,既然人家舉薦了你,當心懷感激,又怎麽能在背後說這種惡語。”司琴宓捏捏莊詢的臉頰說。
莊詢有種她把自己當弟弟的錯覺。
“人家點你可能就是被司琴盛京背叛了,畢竟他那麽信任司琴盛京,司琴家也是世受皇恩,現在急需一個标志和司琴家不同的标志。”司琴宓推測說。
“這我知道,但是感覺還是很怪,我們做的事情怎麽傳到他耳朵裏的。”莊詢很清楚舉自己孝廉的作用,就是相當于插一個标杆對标司琴家的無恥叛國。
“何必糾結那麽多,至少目前也算是找到了舉薦人了,不是嗎?總比原來在摸黑瞎猜好多了。”司琴宓眉頭緊鎖,但是語氣依舊輕松寫意。
“也是,隻要應付好皇帝就好,不過,都知道我是舉孝廉了,還考我什麽。”莊詢抱怨說。
“畢竟你是尹都府的孝廉,和尋常的孝廉确實不同,妾當時也隻是想着花錢舉一個郡的孝廉,再花些錢讓郎君去戶部供散職,時間滿了直接買下太守的官位,這下不用花錢了,但也不好做些暗處才能做的事。”司琴宓也不得不承認,計劃趕不上變化。
“就像秀才要也要考察德行,那孝廉考察學識也說的過去,這是一個機會,這次表現好了,或許就不用去六部挂散職了,可以直接授予官位。”司琴宓展望說,這當然是極爲順利的情況下。
“就是我怕到時候冒犯了皇帝,那就糟糕了,多練練,多背背吧,貴族的規矩就是多。”莊詢略有忐忑說,感覺像是應付考試一樣。
“這樣才能區别身份教養,放心吧,郎君你隻是孝廉,考校你不會太難的,把常規回答的東西記下就好,也不要你多出衆。”司琴宓安慰說。
“我也出不了衆,浪費這個帝脈了,要是娘子爲男子有帝脈,我就可以效犬馬之勞了。”莊詢開玩笑說。
“那郎君可爲女子,妾就專寵郎君你一人。”司琴宓被逗笑了回應說。
“我也專寵你一人,你是我的妻。”莊詢對等回應司琴宓的玩笑,語氣認真。
“你還說,多好呀,有人送錢,還送個姬妾過來,還有,大丈夫志在四方怎麽就隻專寵妾一人呢。”司琴宓勸說着莊詢。
“明明是夫人你說什麽都不要答應的,現在又後悔了,而且我就是專寵你一人,怎麽了。”莊詢握住肩頭柔若無骨的玉手。
“是妾的錯,沒想到有人要給你納妾,專寵一人可不好,妾會被議論是妒婦的,妾還是希望郎君能三妻四妾,讓妾也享受當正妻的滋味。”司琴宓先是道歉,後面語氣期盼說。
“你有什麽錯,才沒有錯,你一天想這些,是不想喜歡我?”莊詢故作委屈說。
“妾當然喜歡郎君,感懷郎君恩情,隻是……”隻是我想補償你呀,娶到我這麽一個人妻。
“隻是什麽,一天恩情,我知道我是用恩情把你拴在我身邊的了,沒有恩情你就不會嫁給我,可我就是要拿恩情要你陪我一輩子,下輩子,因爲我喜歡你,你怎麽那麽讨人喜歡,收獲你的真心又是那麽難。”莊詢握緊司琴宓的玉手,他讨厭司琴宓一天把恩情挂在嘴邊,一談感情就是報恩,這讓他氣餒,他知道自己似乎沒什麽吸引司琴宓的點。
“……”見莊詢生氣,司琴宓沉默了。
不讨厭,盡責任,報恩情,做賢妻對待莊詢這些感情都有,可喜歡,自己真的有資格喜歡人嗎?
玉手被莊詢握的緊緊的,能感受到對方對自己強烈的占有欲。
雙方不說話冷戰的氣氛越發濃烈。
看着沉默地像是生悶氣的莊詢,司琴宓淡笑着彎下腰,低下頭。
“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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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