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那矮子的表情變得呆滞,随即浮現出了極度痛苦之色。
他釋放的精神幻術不但沒能奏效,反而打開了大門,直接被燕鳴沿途反噬了回來,瞬間令他産生了一種深入到意識最深處,幾乎精神念力被撕裂般的痛苦感覺。
這還是燕鳴隻是憑借強大的念力攻擊撕扯對方,并未動用破神刺,對方這檔次,也并不值得自己浪費一根蘊養多日的破神刺。
燕鳴手上發力,徑直将抓出來的一大塊泥土抓碎,轟然之下,那矮子被爪力實打實地抓在手中。
他面容扭曲,兀自沉浸在痛苦當中,自然沒有半點反抗之力,徑直被爪力捏的骨斷筋折。
精神上和身軀上的雙重痛苦相互疊加,令他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嚎,但沒什麽用。
燕鳴下手依舊沒丁點留情,将這矮子抓的揉成一團,手腳折斷,随意擠在一起,然後随手一抛,對方重重飛出去,撞在了遠處的一塊石頭上,巨力加上撞擊,頓時被拍成了一灘爛泥,死的不能再死了。
對于這些扶桑武者,燕鳴下手更沒絲毫猶豫。
“師父!太厲害了!”
下方,何鐵手興奮地叫道,感覺燕鳴出手,真是咋看咋幹淨利落,一抓一甩盡顯帥氣,相比于和對方拼命,何鐵手目前還是更願意當個氣氛組。
燕鳴看了她一眼,何鐵手立刻就反應過來,急忙閃身過去将任盈盈護住。
剛剛被那幹瘦矮子拉住,任盈盈被吓得驚魂未定,差點以爲自己也要被拉入地底。
若是平時,她也不至于這麽狼狽,但關鍵是一身本領都被燕鳴封住,手軟腳軟和尋常人無異。
幸好現在有驚無險。
再一看何鐵手,任盈盈頓時感覺之前被她拉頭發都不是個事,現在顯得尤爲親切!
同時,幾人撲向任盈盈與何鐵手的方向,但剛到一半,便被燕鳴一抓一個,直接捏斃。
燕鳴發現這幾個家夥都是宗師境第一重的樣子,武功路子也很怪,明顯是扶桑武者。
有人在半空中還意圖反抗,但他們的路子已經被燕鳴給摸透,毫無阻礙便将他們給解決掉了,顯得極爲輕松寫意。
如今以燕鳴的實力,解決他們完全沒什麽壓力。
倒是西寶和尚,看着眼前的狀況眼皮直跳。
這家夥是什麽怪物?
西寶和尚心中呐喊,他一開始隻以爲燕鳴是個普通宗師境,想着派幾個人将其纏住就行了,結果現在看起來,他們加在一塊,都不夠對方打得。
這些扶桑武者都有各自的獨到之處,否則東方教主也不會收用他們,即使日月神教中,估計也沒人能做到燕鳴這種輕松境界——除了東方教主。
西寶和尚震驚之餘,已經開始後撤,準備腳底抹油。
都這樣了,還打個屁,趕緊跑是上策。
然而沒等西寶和尚挪出幾步,他一擡頭,正看到燕鳴的目光朝自己射過來。
“啊!”
西寶和尚心頭一驚,不及加快動作,就眼前一黑,天旋地轉,腦海如被一柄利器撕碎一般,痛苦無比。
西寶和尚身體直挺挺倒地,随後被燕鳴伸手一抓,飛了過來。
最後兩名扶桑武者意欲阻攔,卻被燕鳴揮手擊斃。
看了看遠處,那些日月神教教衆已經開始倉皇逃竄。
燕鳴懶得管他們,而是幾指真氣激射,更爲徹底的封死了西寶和尚的經脈,随後将他扔到地上。
良久,西寶和尚才從破神刺造成的極度的痛苦中恢複了過來,一睜眼看到燕鳴,渾身打了個哆嗦。
可無論如何努力,身體都沒反應,更沒有如自己念想的一樣跳起來,整個人猶如廢掉的癱瘓。
西寶和尚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擒了。
再看周圍,日月神教教衆已經都跑沒影了,隻留下原地的那些扶桑武者屍體。
此時何鐵手和任盈盈也走了過來。
任盈盈臉色稍白,欲言又止。
燕鳴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看向西寶,直接發問。
“你之前所說的那些是怎麽回事,任我行被救出來了嗎?”
“這……”
西寶和尚眼珠子咕噜噜轉悠,似乎不太願意吐露實情。
“你最好老實交代,我還可以考慮不殺你,否則……你想不想體驗一下比剛剛痛苦十倍的感覺?”
燕鳴開口恐吓道,他也對此事感興趣,雖然燕鳴能施展移魂術令其吐露真言,但當着何鐵手和任盈盈的面,他還是不想施展此術。
此話一出,把西寶吓壞了。
他回想剛剛燕鳴給自己造成的痛苦,腦門出現了冷汗,渾身戰栗。
之前那破神刺,便已經令他覺得疼痛欲死,若是再增強十倍……
西寶不敢想了,同樣他也不敢去猜燕鳴所說是真是假。
“我說,我說!”
西寶和尚連連求饒,然後開口。
“任我行那老賊……啊不,任教主其實沒死,他是被東方不敗那奸賊小人囚禁了起來,我也是前些日聽說任教主脫困了,才得知此事,他是被向問天向左使救出來的。”
西寶顧忌任盈盈在旁邊,生怕聖姑聽得不高興了,捅自己幾個透明窟窿,因此一口一個任教主,對東方不敗,反而稱呼爲奸賊。
燕鳴點點頭,這和他記憶中的情況差不多,任我行被囚禁于湖底,讓四友看管,後來被向問天搭救了出來。
燕鳴突然想到其中關鍵,追問道。
“那向問天救出任我行,是用誰代替他混過監管的?”
“咦?”
西寶和尚聞言心中大奇。
他自己隻說了任我行被救出來了,可沒有透露更多的細節,況且此事也隻有極少數人知道,消息還未擴散出去。
燕鳴怎麽可能知道向問天是用一個人代替任我行,達到瞞天過海的效果才成功搭救的?
不過經過剛剛的交手,現在燕鳴在西寶和尚眼中已經變得極爲神秘不凡了,對方知道一些隐秘,也是很正常。
西寶和尚當即不敢隐瞞,急忙乖乖回答:“是綠竹翁,等到梅莊四友發現的時候,任我行已經逃出去了,牢籠中關着的是綠竹翁。”
“啊!”
這次的驚呼,是來自于旁邊的任盈盈。
綠竹翁如此忠義,竟然做出如此犧牲,而且聽到了牢籠這些詞彙,任盈盈似乎在腦海中構想出來了,自己父親這些年下來過着的是什麽日子。
一想到那種暗無天日的環境,再想到這麽多年自己竟一直被蒙在鼓裏,父親明明健在,但卻無法團聚,她眼眶中已經盈滿了淚水。
任盈盈一側臉,趴在了何鐵手身上哭了起來,接連哽咽。
“這……”
何鐵手面露難色,伸了伸手,想要安慰任盈盈,但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怎麽總覺得這個情況有點詭異,一般不都是女的趴在某個男子肩頭展示柔軟嗎?自己這算是什麽事?
況且何鐵手感覺到自己的肩膀已經濕了一大片,想要抗議,但又不忍心開口。
“唉,算了算了,本姑娘就犧牲一點。”
何鐵手無奈想到。
燕鳴松了口氣。
原劇情中,向問天是騙了令狐沖過去,代替了任我行被關在湖底牢籠中。
可憐令狐沖被人耍了,還一口一個向大哥的叫,不過這也讓令狐沖在牢籠中學會了任我行的吸星大法。
看來這個世界故事線出現偏差,令狐沖還在被嶽不群管着,并未結識向問天,因此也沒沾到這場機緣,就是不知向問天用的是什麽方法。
“那現在任我行在何處?”
“我也不知道啊,隻知道東方教主和楊總管已經派遣了多支力量四處尋找,想必還沒有蹤迹。”
本來還在哭的任盈盈,一聽此言急忙擡頭,眼中重新煥發了希望。
父親逃出來了,并且還沒被東方不敗找到。
這就意味着,他們父女有重新團聚的可能!
一想到要和失散多年的親生父親相逢,任盈盈忍不住的鼻子一酸,又哭了起來。
燕鳴接下來,又對西寶和尚盤問了一番,又提着他跑到了不遠處無人之處,施展移魂術拷問了一番。
等到确定西寶和尚已經炸不出什麽有用的價值了,燕鳴将其提了回來,直接往地上一扔,随後對着何鐵手點了點頭。
叫了這麽久的師父,何鐵手也逐漸和燕鳴越來越有默契了,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舉着鋼爪陰笑着走來。
“你,你不能殺我,剛剛明明答應過我的!”
西寶和尚驚恐大叫。
他想要後退躲避,可是身體不聽使喚,無能爲力。
燕鳴在旁邊聳聳肩:“是我答應的不殺你,她可沒答應。”
随即轉過身去。
西寶和尚的求饒聲戛然而止,被何鐵手幹淨利落地解決掉了。
“師父,我發現這種事情我做起來來别順手,咱們配合的特别好,以後咱們多做!”
何鐵手擦拭了下自己的鋼爪,一回頭,看到任盈盈還在啜泣,沒辦法隻能上前安慰。
“我,我想去找我爹!能不能幫忙找找我爹?”
任盈盈好不容易止住了啜泣,淚眼盈盈地看着何鐵手和燕鳴。
燕鳴無奈,提醒對方:“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的俘虜?”
任盈盈頓時語塞,她剛剛情緒一激動,還真把這茬給忘了,以爲自己是他們的一員。
“那,我可以給你們豐厚的答謝。”
任盈盈急忙道。
結果看到燕鳴的眼神,又再次語塞。
之前她開出的種種條件,燕鳴就沒看得上,現在随着任我行逃脫,東方不敗已經開始派人追殺自己,等于她已經失去了魔教聖姑的身份,自然更沒什麽能打動燕鳴的了。
東方不敗派人追殺她的道理,也很容易理解。
曾經任我行消失,所有人都認爲他已經死了,因此厚待任盈盈,能顯示自己得位很正,也能彰顯自己的寬容與大度,至少在前些年,東方不敗是真把任盈盈當成親女兒一樣的,連任盈盈自己都感覺東方不敗非常親切。
然而,現在任我行出逃,東方不敗将前任教主囚禁這麽多年,得位不正的消息很快就會江湖皆知。
這種時候,任盈盈已經沒用了,還不如将她解決掉,以防成爲任我行的臂助,同時也要防止任盈盈的這些年來積累的人脈威望,成爲任我行奪位的助力。
“收拾一下,準備離開吧。”
燕鳴吩咐了一句,也不管這滿地的屍體,向前走去。
何鐵手也急忙帶着任盈盈離開。
不過路上何鐵手怎麽想怎麽不對勁,偷偷問任盈盈:“你現在應該在日月神教裏說話不怎麽算數了吧?那靠你也沒辦法和日月神教講價,複奪我五仙教總壇啊?”
何鐵手頗有些郁悶。
任盈盈一聽,頓時又有些淚眼朦胧了,拉着何鐵手的衣角:“何姐姐,你别扔下我,我……還是有點用的,咱們可以再想辦法。”
“對了,若是任我行老爺子能複奪日月神教教主之位,那豈不是?”
何鐵手突然眼前一亮。
但她的這個想法,卻令任盈盈吓了一跳。
她突然得知自己父親還活着,現在滿心想的就是父女重聚,然後彌補這些年的缺憾,可不想再去争搶日月神教教主了,要不然,指不定出什麽岔子。
“沒事,我會繼續帶着你,還有我師父,他别看老是冷着一張臉,實際上心腸好着呢,我跟他說說,肯定不能把你撇下。”
何鐵手對任盈盈安撫道。
“那就好,謝謝何姐姐!”
任盈盈急忙對何鐵手道謝,兩人反而更親密了。
第二天天一亮,西寶和尚連同其他的屍體便被人發現。
山坡上,幾位身着披風之人正看着這裏的情況。
“都是一招斃命,動手者很厲害!”
“不過也不必太擔心,既然西寶死了,至少說明聖姑她還未落到東方不敗手中,這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有人對其中一個披着鬥篷之人彙報着什麽。
此人将鬥篷拉下,露出了花白的頭發,即使已經上了年紀,但依然難掩氣質中透露出來的上位者風範。
正是任我行!
“咱們追過去,無論如何要救出盈盈,然後……我便要找東方小兒讨回這幾十年的債!”
“任教主,咱們實力尚且薄弱,也隻有這幾位信得過的老兄弟,現在就謀奪教主之位,恐怕……”
“怎麽,向左使,你怕了?”
任我行斜睨他一眼,吓得向問天不敢說話。
任我行一甩披風,翻身上馬:“這筆賬,我一定要讨回來,天王老子也攔不住!走!”
說完,一行人拍馬向燕鳴所行方向追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