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來到黑曜城之後,便直接找了一家離樊家比較近的客棧住下。
這幾日往來樊家的魔修的确很多,且都是天魔級别。
但幾個人在客棧裏頭暗中觀察了幾日,卻始終沒有見到那個叫做葉無城的魔修。
“會不會是他已經到了?距離秘境開啓的日子可沒剩下幾天了,葉無城應該不會來的太晚才對。”
穆林有些坐不住道:“要不咱們找個進過樊家的人問問?”
烈如風略有遲疑,“可是……我怕會打草驚蛇。”
找的人嘴巴夠緊當然好,但萬一是個嘴巴不緊的,之後暗中把這件事跟葉無城說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要知道大家都是同級别的,他們要是出其不意暗算對方,想要留住人問題倒是不大。
但對方要是早有準備,想要悄無聲息的逃掉還是再簡單不過了。
難得有這麽好的機會,烈如風自然是要處處謹慎,生怕會錯過。
陸桑酒一直沉默着,直到這會兒才忽然開口,“要不……我親自去樊家看看?”
“你?”兩人齊齊轉頭,看向陸桑酒。
穆林說話比較直,脫口而出便是一句,“可你才地仙啊,你都進不去秘境,樊家怕是不會放你進去。”
陸桑酒摸了摸下巴,輕咳一聲道,“實不相瞞……我感覺我可能要突破了。”
穆林一愣,随即又道,“可你突破了也隻是地仙中期變成後期吧?總不能直接晉升到天仙?”
陸桑酒:“……呃,我可能還真的要直接跳到天仙了。”
這次,穆林和烈如風兩個人臉上齊齊露出了驚訝之色,“你确定?”
陸桑酒當然确定。
在她踏入魔神宮的領域之後,她就發現自己的修爲增長的很快。
不過她一直也不确定,到底是那次秘境裏面吸收的神器之上殘存的神性終于後知後覺的起了作用,還是因爲這裏魔氣濃郁,才讓她修爲增長?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她就得考慮一下修行的方法了。
之前發現體内的氣混合在一起之後,她就發現無論她吸收什麽氣都可以直接增長修爲,而不需要像以前一樣,魔氣靈氣同時修煉才行了。
甚至在秘境中的經曆告訴她,連邪氣和神力她都能直接吸收,一整個大融合。
所以她的魔元石用的差不多了,她就沒再刻意去吸收魔氣,而純屬是吸收仙靈之氣來修煉。
但如果如之前那般平衡着吸收,會讓她修煉速度加快的話,那她以後就得時不時來魔神宮這邊轉轉才行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那都是之後的事了,眼下她感覺自己已經可以突破了,又恰好有需要,她便打算直接找個地方先突破到天仙期再說。
跟穆林和烈如風再次确定的說了自己的确要突破的事兒之後,三人決定,由烈如風繼續在這裏蹲守。
而穆林則是陪着陸桑酒出城找個地方突破了修爲再回來。
修士突破難免會有意外,有人護法當然再好不過,所以陸桑酒也沒拒絕,就這樣跟穆林暫時離開了黑曜城。
出城之後找了個山谷,布置好結界之後,陸桑酒便打坐開始正式突破了。
如她所想,在她修爲突破了地仙後期之後,的确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向上攀升,直到天空之上開始有劫雲聚集。
所幸不管是魔修還是仙修,都是要經曆雷劫的,所以盡管是在魔修的地盤兒上,卻也不會引起别人的太多關注。
穆林在遠處守着陸桑酒,不過當他看到第一道劫雷落下的時候,卻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這劫雷……怎麽會這麽強?”
要不是他也剛剛從地仙升到天仙,他大概還看不出什麽。
但有了自己做對比,再看陸桑酒的劫雷,就實在有些強的不像話了。
而接下來,不隻是第一道,第二道、第三道……那是一道比一道強,看那架勢,他都要以爲她是不是要直接突破到金仙去了。
不過清楚陸桑酒修爲的他,在驚訝之後就是濃濃的擔心了。
“這雷劫這麽強,她能安然度過嗎?别被劈死了吧……”
雖然很擔心,但是雷劫這種事旁人是插不得手的,擔心也隻能在旁邊等待結束。
而雷劫中的陸桑酒,此時也是有些詫異的。
她雖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也隐隐能感覺到自己的雷劫似乎有點兒太強了些。
一開始她還有些擔心,但很快雷劫落下,她卻忽然發現,這雷劫強大歸強大,但似乎并沒有對她的身體造成什麽損傷?
反而似乎是進入她的體内,與她體内某種力量生成了一些反應,以至于她感覺到自己體内的氣似乎正在被淬煉一般。
逐漸比之前更加濃郁,也更加穩固和強大。
直到最後一道雷劫落下,陸桑酒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竟然覺得……自己的力量似乎隐隐帶了些那所謂的神性?
因爲當初從神器上吸收過這種東西,她大緻對其有個分辨,當初那神性進入她體内之後似乎就沒了反應,平時也感覺不到。
直到此刻,她感覺自己的力量中似乎就帶了神性!
她雖然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又覺得太過驚世駭俗……這種東西,不應該是真神才會有的嗎?
她一個剛剛晉升到天仙期的人,不會吧?
雖然滿心的疑惑,但總歸雷劫是平安度過了。
在劫雲散去的刹那,穆林就着急忙慌的沖了過來,“林道友你沒事吧?”
陸桑酒回過神來,這才睜眼道,“沒事,平安晉升到天仙期了,不用擔心。”
說着話,她站起身來,頓了頓又實在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的朝穆林問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哪裏不一樣了?”
穆林一愣,仔仔細細打量了她一遍,随即不确定道,“修爲……不一樣了?”
陸桑酒:“……”
她沉默了片刻,随即忽然運氣朝旁邊的石頭上打了一掌,然後再滿懷期待的看穆林,“這樣呢?”
穆林滿臉的茫然,“不是,你到底怎麽了?你沒有哪裏不一樣啊,爲什麽一直這樣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