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人心中頓時也安定許多,師門願意出面的話,救出陸桑酒的機會還是會更大一些。
而此時的陸桑酒被關在蒼冥别院的客房裏頭,全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
她正努力修複着身體的傷勢,并不客氣的大量吸收着周身的魔氣。
客房裏面設置了高階陣法,陸桑酒出不去,但是也有好處,那就是即便蒼冥住在她隔壁,也不會發現她在吸收魔氣修煉。
修煉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不知不覺三天時間就過去了。
陸桑酒傷勢已經完全好了,但是因爲期間完全沒見過蒼冥,她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這一顆心總是懸着,牽挂的太多也無法繼續安心修煉。
一直被這麽關着也不是事兒,于是陸桑酒開始故意在裏面攻擊陣法鬧出動靜。
幾次攻擊之後,門突然就開了。
猝不及防之下,陸桑酒打出去的法術沒能收住,直朝來人而去。
可惜來的是蒼冥,他隻一擡手,她那點兒攻擊就盡數散了,連他衣服都沒能弄皺半分。
“這麽能折騰,怎麽,你是嫌命太長了嗎?”
看到蒼冥冷着臉,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樣子,陸桑酒立馬露出一個溫暖和煦的微笑,捏着嗓子道,“怎麽會,人家隻是一個人被這樣關着太悶了嘛。”
蒼冥:?
這捏着嗓子的夾子音聽的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帶着幾分困惑的問道,“你嗓子怎麽了?”
不怪他有這樣的疑問,主要之前她都還很正常,性格怎麽看也不像是會撒嬌的樣子,所以他根本沒往别的方面想,隻覺得她是不是嗓子壞了?
陸桑酒聞言臉色就是一僵,心說她這美人計表現的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人家都這樣說話了啦,他怎麽還不明白了啦!
被噎了一下,但很快陸桑酒還是決定繼續往下說。
“讨厭,人家嗓子怎麽了啦,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陸桑酒含情脈脈的給蒼冥抛了個媚眼兒,“門主,人家自己待在這裏真的很悶,反正我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要不您再給我一點兒自由?”
“至少讓我能在院子裏活動一下身體,行嗎?”
嗯……陸桑酒雖然也覺得自己對蒼冥施展美人計有點兒丢臉,但反正蒼冥也不知道她是誰,要是美人計有用的話,管她丢不丢臉呢!
不過沒想到,蒼冥根本不吃她這一套,随着她說話,他眉頭已經皺的快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你果然不是嗓子有問題,我看你是腦子壞了!”
蒼冥冷着臉道,“你要是以爲用這種惡心我的方式就能逼我放你走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無論你怎麽惡心我,我都不可能放你走的,逼急了我還可以給你喂毒藥,主動權在我而不在你,懂嗎?”
陸桑酒:“……”
她沉默了。
片刻之後她木着一張臉,面無表情道,“哦!”
對不起是她錯了,她不該對一個鋼鐵直男用美人計,他特麽不止不上當,甚至根本看不出這是個“美人”!
蒼冥看陸桑酒的反應覺得好像哪裏不對,但是他也懶得管哪裏不對,隻随後開口說道,“靜虛真人是你什麽人?”
一聽這話,陸桑酒眼睛頓時又亮了亮,立即想到或許是師門那邊有動靜了。
蒼冥會特意問靜虛真人,那或許是燕翎之親自來了?
想到燕翎之對她說過的,他就是她的底氣,頓時陸桑酒就對他抱有了無限希望。
她當即表示,“我是他徒弟啊!”
蒼冥半點兒不信,“你的師父是段行雲,以爲我沒打聽過嗎?”
陸桑酒表情誠摯,“段行雲的确是我師父,嫡親嫡親的那種,靜虛真人則是後來的,你既然打聽過我就應該知道,我會靜虛真人的漫天星河,那可不就是弟子嗎?”
蒼冥沉默了片刻,随後“哦”了一聲,起身道,“知道了。”
說着就準備往外走。
可是陸桑酒好不容易見到了人,哪裏能就這樣讓他走了,急忙追上去道,“别走啊,門主,你會這麽問,是不是我師父他們來救我了?”
蒼冥瞥了她一眼,冷笑,“你高興的未免太早了,你以爲靜虛出面,我就會放了你嗎?”
“呵,做夢。”
陸桑酒有點兒無語,“……蒼冥門主,我實在不太理解,既然您不準備拿我的霸圖了,那又何必非得扣着我呢?”
頓了頓,她毫不猶豫的出賣葉枝瑤,“反正葉師姐在您手裏呢,多我一個也沒什麽用不是?”
替身一個就夠了啊,再多對你那個白月光就真的不禮貌了!
蒼冥卻咧了咧嘴,惡意滿滿的說了一句,“我、樂、意。”
陸桑酒:“……”
她能打他嗎?
知道再跟蒼冥多說他也不會放了自己,于是陸桑酒還是退而求其次,“那我之前說的,讓我在院子裏活動……”
這一次,蒼冥想了想,終于施舍了她兩個字,“随便。”
說完他擡了下手,在陸桑酒身上加了一道他的法術,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陸桑酒當即試了一下,有這道法術在,她果然可以自由進出房間了。
但她也很快意識到,有這道法術在,等于說她的情況也将被蒼冥随時掌控!
這家夥……陸桑酒磨了磨牙,卻也無可奈何。
大不了要逃跑之前,先花點時間把那道法術逼入丹田吧,天罰之氣應該可以把它吞掉。
隻是這樣一來,就得尋個蒼冥被人拖住脫不開身的時候才行了,否則隻怕她才一開始蒼冥就已經殺過來了。
可惡,希望師父和燕翎之那邊能多給他點壓力吧!
還有謝凝淵……陸桑酒相信,洛琳琅他們必定吞困之後就立即聯系過謝凝淵的,但是剛剛蒼冥卻絲毫沒有提及。
莫非是沒聯系到人嗎?
否則都三天了,謝凝淵實在不太可能半點兒動靜都沒有的。
陸桑酒立即就想到了他可能遇到什麽事情脫不開身這種可能了,倒是不太擔心,但估摸着她這邊是指望不上了,還是得自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