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了洛琳琅之後,陸桑酒才把自己的發現跟她說了一遍。
“魔修都被運往内院了,我們不能等太久,否則那些人怕是會有生命危險。”
“所以最遲明日就得動手,在此之前你要是能打聽出一點關于幕後之人的來曆最好。”
否則就算可以活捉,這種大事上面隻怕也不是那麽好撬開這些人的嘴的,能提前打聽到一些當然是最好的。
洛琳琅點頭應下,“沒問題,我之後還可以用魅惑之術再引誘方少辛說出一些事情來,但隻怕他這種纨绔知道的也不多,隻能說盡量吧!”
“好,那二師姐你自己小心,我先出去跟大師兄他們會合。”
結束對話,陸桑酒悄悄離開了方家,然後傳訊符聯系了厲千承等人,得知他們在客棧落腳,當即便也找了過去。
厲千承很有江湖經驗,進城的時候特意跟其他人分開進入,就連客棧也不是住在同一家。
畢竟他們一行人修爲都還算可以,一起進入會太顯眼,容易打草驚蛇。
此時衆人各自在客棧住下,又悄悄來到厲千承的房間集合。
陸桑酒到的時候,衆人都在,就等她了。
見她隻有一個人,厲千承不禁疑惑道,“怎麽就你自己,琳琅呢?”
這一路上她們這邊的事情都有告知他們,所以這會兒解釋起來倒也簡單。
将洛琳琅如何混入方家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隐去了她鲛珠的事情,隻找了别的理由搪塞過去。
雖然其他人還是覺得有些冒險,但也知道陸桑酒跟她關系最好,如果真的很危險想來是不會讓她去冒險的,所以并沒有再多說什麽。
封霖開口詢問,“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麽辦?”
陸桑酒思索片刻,目光凝重道,“我想冒險一把。”
與衆人商議結束,陸桑酒也找了家客棧住下,并聯系了謝凝淵。
“你那邊有收獲嗎?”
“我正想聯系你。”謝凝淵道,“用了點手段,大概查到那個元嬰修士的身份了。”
“他曾是金銀門的一位客卿長老,後脫離宗門,不知所蹤。”
客卿長老,一般來說都是一些修爲較高的散修,出于某種原因與宗門結下緣分,便會與之客卿長老一職。
這種人本就不是真正屬于宗門,所以脫離起來也簡單容易,并不需要自散修爲之類的。
聽謝凝淵說完,陸桑酒心底隐約有了一些不安的感覺……這些人,該不會都是這般出身吧?
若是這樣,那實在很難再往深處去查。
“我知道了,我這次還有另一件事要與你說。”
夜深,陸桑酒再次悄悄潛入方家。
她先是去找了那魔修少年。
這孩子倒也厲害,不知道給那個元前輩灌了什麽迷魂湯,他房間的禁制竟然被取消了,行動相對自由了許多。
隻不過他身上被種下了禁制,隻要其一念之間便會要了他的性命。
禁制的問題倒是不大,陸桑酒就能替他解了。
當然眼下并不是好時機,所以她也隻是布置了一些結界隔絕聲音,方便與之交談。
這是兩人第一次面對面,魔修少年看着她的模樣明顯有些詫異,“你……你竟是修仙者?”
看出他的不安,陸桑酒直接搬出阿鳴,“我與神墓宗的少主合作,他要救自己族人,而我則是要抓住這些壞人,大家各取所需罷了。”
這種時候,要與他說什麽愛與和平,衆生平等之類的話,才是真的麻煩。
不如用他更能接受的一種說法,還能更快取得對方信任。
果然,一聽到神墓宗少主,魔修少年頓時就激動起來,“原來是少主,他來救我們了!”
陸桑酒“嗯”了一聲,“他也在鹿城,之後你自會見到他。”
說完這些,她才切入正題,“可有收獲?”
少年斂去激動之情,點了點頭說道,“我打聽到,明日會有人來将新到的一批人買走,去充當苦力建什麽東西,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傍晚的時候我求了那個元前輩,讓我去見我朋友最後一面,他沒有懷疑什麽就讓人帶我去了内院一趟。”
“那邊守衛森嚴,被抓的魔修都被關在一處,并未受到什麽傷害。”
“有一處守衛更加森嚴的地方,我進不去,但是離的遠遠的也能隐隐感覺到那邊有魔氣在,結合之前那個元前輩說的話,我懷疑……他們是在種魔花。”
魔氣應當是被陣法隔絕了,如果他不是魔修,隻怕也很難察覺到。
但即便被陣法隔絕還能讓他隐約感覺到,隻怕魔氣很重,如果真的是在種魔花,那絕對不在少數。
陸桑酒面色凝重,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保護好自己,明天晚上我會來救你,你體内的禁制我也能幫你去除,不必害怕。”
少年面露喜色,重重點頭道,“好!”
頓了頓又補充,“那你們小心……保護好我們少主,可千萬不能讓他有危險。”
陸桑酒挑眉輕笑,“叫的這麽親熱,你也是神墓宗的?”
少年臉色微紅,“……是,雖然少主大概并不認得我,但我知道他是個好人。”
陸桑酒沒有追問兩人之間的淵源,隻笑着點了點頭,“嗯……我也這樣覺得。”
離開這邊,陸桑酒自然又去了一趟洛琳琅的院子。
這大半日過去,她并沒有收到洛琳琅的傳訊,但沒有消息,正意味着是好消息。
畢竟傳訊符需要靈力才能使用,她沒有使用傳訊符,便意味着她沒有遇到危險,沒有沖破身體被封的經脈。
陸桑酒過去的時候已是深夜,洛琳琅屋裏的燈還點着。
她剛一進去,洛琳琅便喜道,“就知道你會過來,不枉我爲了等你都沒睡下!”
看她這模樣,陸桑酒便猜到,“看來收獲不小?”
洛琳琅嘻嘻笑道,“還行,至少用魅惑之術從方少辛那邊問出了點東西。”
方少辛就是個草包,修爲也隻有築基期,洛琳琅對付他不要太容易,幾乎就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隻是正如她猜測的那樣,方少辛知道的太少。
“他父親并沒有讓他參與到這些事裏面,所以他也并不知道自家都在做什麽買賣,隻知道大概一年前開始,家中便陸續來了許多修爲高深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