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回月臨城外找阿鳴了。”
陸桑酒道,“你對抗心魔的這三天,我把阿鳴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他們都願意跟我一起找到這背後買賣魔修的人。”
謝凝淵有些意外,他看了看另外三個人,“你們……當真願意幫助魔修?”
洛琳琅理直氣壯的搖頭,“我是願意幫助小師妹,不是願意幫助魔修。”
沈玉昭在旁邊點頭道,“小師妹說的都是對的!”
謝凝淵:“……”
所以,陸桑酒是不是給他們灌了什麽迷魂湯?明明是師兄和師姐來着,怎麽就唯小師妹馬首是瞻?
事實上他們之所以如此信任陸桑酒,隻是因爲她一直真心以待罷了。
她不止和大師兄一起找到藥草救回師父,還在奪劍大會那危機四伏之中想辦法拼命護住了洛琳琅。
這些,便足以讓洛琳琅對她無條件的相信。
而沈玉昭嘛……那就是真的呆了。
他傻乎乎的,在宗門裏别人時常會坑他騙他,大師兄和二師姐都大大咧咧的注意不到這些。
唯有陸桑酒每次發現之後,就會帶他去找回場子,将那些欺負他的人打個落花流水。
久而久之,宗門裏就再也沒人會欺負他了。
于是在沈玉昭心裏,陸桑酒便是最特别的那一個。
欺負他可以,欺負小師妹,絕對不行!
洛琳琅和沈玉昭回答完了,最後便是顔醉。
她總算沒跟前兩個一樣不着調,說出個什麽顔值即正義這種歪理。
她滿臉認真的朝謝凝淵答道:“魔修是修仙界公敵,這一點上我的立場始終不變。”
“但……在仙魔協議休戰,而魔修并未毀約的前提下,卻有人偷偷去西魔域抓魔修當做貨物售賣,這是爲人所不恥的行爲。”
“我隻是不願修仙界有這樣的毒瘤存在,而并非是爲了幫助魔修。”
嗯……這個答案才應該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仙魔的對立已經持續了幾百年,尤其這些剛剛踏入修仙界不久的晚輩,更是從小就受到這樣的教育和熏陶。
魔修就是惡這個觀點根深蒂固,要是三天的時間純靠嘴皮子就輕易改變了顔醉的認知,那才是真的奇怪呢。
不過沒關系……隻要她願意參與進來,這就是一個改變她想法的契機。
想要靠他和陸桑酒兩個人,改變全天下仙修的想法太難。
但諸如顧訣、顔醉,以及池炎和封霖等等各個宗門的天之驕子,如果他們的想法能夠改變的話,那就将是一個好的開始。
意味着以後各大宗門也可能會被他們的思想潛移默化的改變。
所以這次的事情帶上顔醉,謝凝淵絲毫沒有意見,甚至還主動提議,“過去這麽久了,池道友和封道友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辦完,要不也叫上他們一起?”
陸桑酒知道他的意思,但卻多少有些猶豫。
這件事背後必定有大勢力撐腰,如今他們五人就隻涉及到萬佛宗、七情宗和合歡宗,中的概率還是小一點的。
但再加上封霖和池炎,那可就是五家宗門了,中的概率大大提高。
到時候無論是查到誰的師門頭上,那都挺難受的。
謝凝淵見她猶豫,便猜到了她的想法,于是他開口說道,“就算你不告訴他們,到時候如果真的查到誰的宗門頭上了,事情鬧大,他們還是會知道。”
“與其到時候鬧的難看,倒不如直接叫上大家一起參與進來,到時候得出結果也算心服口服,說不定還能大義滅親的幫忙指認一二,對最後的結果也有所幫助。”
謝凝淵說服了她。
陸桑酒咬咬牙,“你說的對,那我先聯系他們一下。”
于是她傳訊符分别聯系了池炎和封霖,然後連自家大師兄也沒放過。
當然傳訊符中并沒有把具體的情況說出來,隻說她在月臨城這邊遇到一些事,深挖下去應該事情挺大的,問他們感不感興趣,要不要一起來探查。
消息發出去沒多久,厲千承是第一個回複她的。
“小師妹,你怎麽知道我剛剛突破元嬰期出關了?”
陸桑酒:“……”
不,她不知道,隻是随便碰碰運氣而已。
不過經過了你這“不經意”的炫耀,現在都知道了。
厲千承能成功突破到元嬰期,還是一件非常值得大家欣喜的事情的。
他今年才六十多歲就能突破到元嬰,不說頂尖的天才吧,卻也絕對碾壓大多數人了。
于是從洛琳琅到陸桑酒,三個人都非常與有榮焉,紛紛道了恭喜。
厲千承也是美滋滋,表示自己正是需要曆練的時候,這就來月臨城找他們。
随後便是封霖的回複,内容很是簡潔:“好。”
陸桑酒本來還想問問封霖修爲是否有提升,不過看對方這簡潔的回答便也作罷,反正到時候見面自然就知道了。
不過她之前是金丹中期,就算有所提升,也頂多是金丹後期,想一口氣上元嬰可能性不大。
最後是池炎,“不好意思啊陸道友,我剛跟師兄他們接了個宗門任務,這次怕是不行了。”
既然如此倒也不好強求,于是陸桑酒也沒多勸說什麽,安慰了他兩句便結束了對話。
“大師兄和封道友都說會過來,我跟他們約了在月臨城集合。”
“城主府的事情合歡宗已經接手了,這兩日顔醉姐姐也跟宗門聯絡過,把事情的大概說了,合歡宗也沒有要難爲我們的意思。”
“所以放輕松,我們低調回去找人就好。”
一百多裏的距離對修士來說實在算不上多遠,一行人禦劍飛行幾個時辰也就回到了月臨城外。
沒有急着進城,陸桑酒直接帶一行人去了城外那個地方去找阿鳴。
他倒還算乖,一直守在那邊,陸桑酒喊了幾聲,人就從土裏冒出來了。
“阿酒姐姐!”
看到陸桑酒,阿鳴眼睛都亮了,一臉欣喜的朝她沖了過來。
不過沒等伸手把人抱住,就被橫空一隻手按在了腦袋上。
阿鳴被迫停下,這才注意到陸桑酒邊上還有好幾個人,而按住他的,正是那天晚上的另一個男修。
他身上的氣息有點吓人,讓阿鳴微微瑟縮了一下,腳步也往後挪了挪,與他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他的眼神中明顯帶着警惕,“阿酒姐姐,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