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手一擡,便有一把火紅的鞭子出現在她手中,甚至都沒下二樓,鞭子一揚就精準的朝樓下的杜星兒抽了過去。
杜星兒都懵了,當即驚叫一聲狼狽躲閃,“師姐你瘋了嗎?”
周韻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當然不好多說,隻又怒罵一聲,“賤人!”
易澤一看他和杜星兒的事情敗露,雖然有些舍不得杜星兒,但心中權衡一番,還是覺得哄住周韻更重要。
畢竟他會和周韻定親,完全是因爲周韻那聆音閣掌門之女的身份,這非小情小愛能夠衡量的,自然還是大局爲重。
于是他也沒出聲去攔,隻想着讓周韻先出一口氣,他再好好哄兩句。
說來也怪,剛剛李一江剛鬧出動靜就有人出來制止,結果周韻抽杜星兒,卻是半天也沒見誰出來攔着。
樓下的客人怕被牽連,早都躲的遠遠的。
隻剩杜星兒一個在樓下狼狽閃躲,而長鞭所到之處,樓下桌椅飯菜一片狼藉。
陸桑酒看着看着就恍然大悟了……望月樓這是看出周韻是頭肥羊,故意讓她大肆破壞的吧?
而李一江一看就是個窮酸的,爲免損失太大,所以他們第一時間就出來阻止了。
陸桑酒再次爲金銀門的無下限感到無語的同時,倒也樂得繼續看熱鬧。
杜星兒一開始隻是閃躲,後來見周韻不依不饒,便忍不住開口,“易澤師兄,發生什麽事了,你倒是幫我攔着點師姐啊!”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周韻就更瘋了。
易澤則是繼續裝死不說話。
杜星兒看到易澤這個反應,再聯想剛剛周韻的話,頓時心涼了半截兒……被發現了?
而且易澤明顯是要舍棄她了。
杜星兒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縷憤恨,還有深藏眼底的怨毒。
她終于意識到周韻是不可能自己停下,易澤也不可能幫她了。
于是讓陸桑酒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剛剛還狼狽閃躲的杜星兒突然就不躲了,她一把攥住周韻抽過來的鞭子,眼含譏诮。
“一直讓着你罷了,你還真以爲比我強了?”
之前她一直都是金丹初期的修爲,此時氣息突然爆發開來,竟然也是金丹後期!
隐藏了修爲?陸桑酒有些意外,頓時覺得這場戲更好看了。
周韻也很吃驚,“你……這怎麽可能?!”
她完全不敢相信,平日裏唯唯諾諾,被她呼來喝去的杜星兒,怎麽會這麽強?
見了周韻的反應,杜星兒臉上閃過一絲快慰。
她受周韻的鳥氣早就受夠了,反正以這女人的個性,往後她也難以在聆音閣有立足之地,那麽今天她也豁出去了!
她眼中滿是憎惡,用力一扯,周韻便被她扯的朝樓下栽倒過來。
但關鍵時刻易澤卻一把抱住了周韻,同時擰眉看向杜星兒,“星兒你瘋了嗎?趕緊放手!”
杜星兒一見,頓時眼睛更紅了。
剛剛還跟她親昵的男人,不肯幫她半分,如今倒是護着周韻護的緊!
她冷笑一聲,“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多嘴?之前算我瞎了眼,往後你我恩斷義絕!”
說完,她很幹脆就松了手,卻沒等周韻松口氣,她就轉而一掌朝兩人打了過來。
“杜星兒!”
易澤眉頭緊皺,看起來也是動了怒,替周韻擋下這一擊的同時,也有心教訓她一下,便也朝她拍出一掌。
杜星兒硬接一掌,狼狽倒退幾步,唇角帶着血迹,死死盯着易澤。
“今日之恥,我記住了!”
說完,她再無留戀,轉身離去!
陸桑酒也是沒想到這場戲這麽熱鬧,跌宕起伏的,看的那叫一個歎爲觀止。
但随着杜星兒的離開,周韻反倒十分感動剛剛易澤保護了自己。
于是都不用易澤解釋,自己就主動開口,“澤哥哥,你一定是被那個賤人迷惑了對不對?”
易澤當然是借坡下驢,“當然,是她主動勾引我,而且她竟然隐藏了修爲,說不定有什麽不爲人知的目的,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周韻當即感動點頭,“嗯,澤哥哥你說的對,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陸桑酒:“……”
她有點兒想吐。
原來還覺得周韻可憐,現在看來嘛……行吧,兩個人半斤八兩,趕緊鎖死!
但很快讓她更無語的事情發生了。
周韻兩個人甜甜蜜蜜了,于是轉頭就又将矛頭對準了她。
“陸桑酒,你這般挑撥我和澤哥哥的關系,今日我必給你一個教訓!”
說着,周韻一指陸桑酒,“澤哥哥,趁着現在還沒人過來,你快好好教訓她一番!”
周韻或許還沒反應過來,爲什麽一直沒人出面攔着他們,但易澤絕對明白了的。
所以他很确定,這會兒他要繼續動手,也不會有人攔他。
于是他冷笑着看向陸桑酒,“聰明反被聰明誤……現在,你後悔也晚了!”
陸桑酒眼皮一跳,急忙喊道:“前輩,前輩你快出來啊!我可是七情宗的親傳弟子,在這兒出了事您可不好交代啊!”
易澤冷哼一聲,“不過是最弱的赤峰弟子,少在這裏扛着七情宗的大旗招搖撞騙了!”
說完,他金丹期的威壓散發開來,随後靈力流轉,竟是有三枚骨釘出現,齊齊朝陸桑酒飛射而去!
陸桑酒臉色一變,當即認出這是鎖靈釘,打入身體之後,會将人體内靈力鎖住,宛如凡人。
易澤這是不滿足于隻教訓她一通,而是要将她控制住慢慢折磨!
陸桑酒眸色微冷,瘋狂運轉體内靈力,身前迅速凝聚出天元無極盾。
然而鎖靈釘卻并未來得及與無極盾碰撞,一把飛劍便帶着霸氣無雙的劍氣橫空而來,将那三枚鎖靈釘盡數斬斷!
“铮!”
一聲嗡鳴,飛劍擦着易澤的耳邊飛過,重重插進他身後牆壁之上。
陸桑酒一愣,立即認出那把飛劍,正是顧訣的鳳鳴劍。
她回過頭去,不出意料的看到,顧訣那個雅間的門,因飛劍祭出而打開了一個縫隙。
随即顧訣雙手推門而出,一身白衣站在門口,隔空冷冷的望着易澤,“金丹期對築基期修士下此狠手,禦獸宗的人,都這般無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