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桑酒抽了抽嘴角,表情有些一言難盡的說道:“不,我覺得她可能是故意的……”
池炎一臉懵逼的還想再問,卻已然聽得那金鍾之内傳來了白虎痛苦的吼叫聲。
不遠處,禦使白虎的易澤臉色一變,當即也是被反噬,沒忍住吐出一口血來。
待女修那金鍾被收回,白虎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正口吐白沫的躺在地上抽搐。
瞧着倒是比之前那些獨角岩鼠都還要更凄慘一些。
池炎目瞪口呆,十分不解的說道:“難道……這女修還擅長近戰?”
陸桑酒幽幽開口,“你就沒想過,被金鍾罩住之後,她再吹唢呐,金鍾裏面會是個什麽感覺嗎?”
池炎一愣,終于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金鍾那麽小的空間,必定是回聲不斷啊!
那身處裏面的白虎,豈不是要受到幾倍于外面的唢呐攻擊?
池炎倒吸一口冷氣,突然覺得有點兒可憐那白虎了……真慘啊!
不過那女修也真是個人才,那金鍾分明是困住敵人,或者是給自己防禦的法寶,竟是能被她想出這樣的妙用。
不愧是敢用唢呐當法寶的女人,恐怖如斯!
易澤也沒想到那女人如此難對付,此時不禁抹了一把唇邊血迹,神色發狠,“本想留你一命,現在……這是你逼我的!”
女修沒有說話,面色卻顯然也凝重許多。
這邊池炎則是忍不住吐槽,“剛剛那白虎一張嘴就朝人家脖子去,我怎麽沒看出來是想留人家一命的?”
陸桑酒也不由得面露譏诮,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這無恥的嘴臉,竟是也與那些道貌岸然之輩如出一轍啊。
雖然易澤這幅嘴臉令人作嘔,但實力在年輕一代中的确很強。
此時他祭出法寶,“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百獸圖譜!”
陸桑酒再次挑眉,呦呵……這不是當年被她洞穿的禦獸宗法寶嗎?
如今百獸圖譜上面還有一個洞,看起來是還沒能找到合适的材料徹底修複。
不過這等僅次于仙器的極品法寶,即便是殘破的,也依舊很強。
隻見随着易澤的施法,圖譜中映出百獸咆哮的虛影。
“青鸾、金猿,速速出戰!”
百獸圖譜中有百獸,隻可惜如今易澤被壓制到築基期,頂多能喚出兩隻出戰。
但百獸圖譜裏的百獸都隻是虛影,可免疫女修的音攻,便已經是占了上風。
女修也知道這一點,于是在兩隻靈獸虛影朝自己撲過來的時候,她第一次停下了自己的唢呐聲。
然後……她竟是拿出了一對金钹!
好家夥,她一個人都可以湊一個葬禮樂隊了吧?
打死之後還給包辦葬禮,夠人性化的!
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她拿出金钹卻并非是當樂器使用的,而是直接将金钹變大,将兩隻靈獸虛影夾在中間,狠狠拍了下去。
看樣子,竟是想以金钹進行物理攻擊,将兩個虛影直接拍散。
隻是雙方實力都很強,此時一個往裏拍,一個往外支撐,不免就僵持住了,變成了純粹的力量比拼。
在雙方僵持之際,陸桑酒和池炎也終于動了。
他倆當然不是去幫哪一方的,而是趁着雙方都脫不開身的時候,直接朝着果樹而去,打算來個漁翁得利!
不過兩人才剛一動,那邊的易澤兩人就都被驚動了。
易澤心中一驚,沒想到暗中竟然還有人潛伏,而後反應倒也迅速,竟還能分心吹動骨笛。
那原本暈厥的獨角岩鼠們,因爲沒了唢呐聲幹擾,不禁再次蘇醒,且被易澤控制着朝陸桑酒兩人阻攔而來。
“哼,爾等鼠輩,也想渾水摸魚?”
老鼠們眼看着就要沖過來,池炎急忙上前抵擋。
可雙方還沒等交鋒,那與易澤交鋒的女修卻又百忙之中吹了一聲唢呐,剛起來的獨角岩鼠們,頓時又撲通撲通栽倒回地上去了。
易澤見狀大怒,不禁咬牙道,“原來你們是一夥兒的!”
可池炎卻也有些懵,不懂那女修爲何要幫忙。
正想問一句,卻聽得那女修也開口了。
“兩位道友,合作如何?我隻需要一枚玄金果,隻要你們答應我就替你們牽制住他!”
陸桑酒略有驚訝的挑了下眉,沒想到這個女修倒還挺當機立斷的。
雖然就算沒有她的幫忙,她和池炎也可以拿到玄金果,但是接下來還得繼續往峰頂去,能保存實力自然更好。
更何況,她覺得這女修挺有意思的,看着順眼。
于是她沒有猶豫便答應了,“可以,那他就交給你了!”
易澤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隻是臨時合作,不禁大罵女修道:“你怎麽這麽沒有骨氣,一夥兒漁翁得利的鼠輩你居然要向他們妥協?”
“與其如此,不如你跟我合作,我也可以分你一顆玄金果如何?”
在易澤看來,他肯定比那兩個鼠輩更強,女修跟她合作自然是更輕松一些的,她肯定不會拒絕。
可誰曾想,女修壓根兒都沒猶豫就拒絕了,且直白的表示,“我不跟你這種心思陰毒之輩合作。”
易澤差點兒被氣吐血,咬牙道,“……很好,那你可不要後悔!”
狠話雖然說了,但在秘境之中,能力的确是被束縛了大半,他眼下一時間還真是沒辦法把女修怎麽樣,隻能眼睜睜的被她拖着。
而此時的陸桑酒,全無阻礙之下,卻已然到了玄金果樹下方。
可就在她準備摘果子的時候,卻忽然聽到身後破空聲響起。
一道淩厲的劍氣,直朝陸桑酒斬來!
“仙子小心!”
池炎大喝一聲,及時替陸桑酒攔下了這一擊。
但這一劍卻如同某種信号一般,随即又從另外兩個方向同時跳出兩個人來。
他們的目标也非常一緻,都是直取赤金果樹下的陸桑酒!
池炎大驚失色,卻根本來不及再支援。
隻眼睜睜的看着那兩個築基後期的強者,縱躍騰挪之間,各自打出強力一擊。
陸桑酒……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