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聽說,辟邪劍法是一門挺邪門的武功。”甯中則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
“嗯?師妹你爲什麽這麽說?”嶽不群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我小的時候好像聽某位師叔說過,辟邪劍法的開篇,是欲練神功,必先自宮!”甯中則腦子轉的也還算快,直接将辟邪劍法的修煉條件說出來,還拉出了一個已經死掉的師叔。
“什麽?欲練神功,必先自宮?怎麽可能?師妹,你,你确定辟邪劍法,真的要自宮才能練?”嶽不群的臉色很難看,身體都忍不住晃動一下,手撐着桌子才沒跌倒。
“我覺得,應該是。畢竟林遠圖的武功那麽厲害,就算他的後輩天資不佳,但是總不能所有後人練武天賦都那麽差,練不好一門辟邪劍法吧。唯一的可能,就是林遠圖沒有将真正的辟邪劍法傳給他的後代。”甯中則越說越順暢,腦子也好像變得非常的靈光。
嶽不群卻臉色慘白,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甯中則看着嶽不群這個樣子,心中明了,嶽不群果然就是在打辟邪劍譜的主意,要不然他也不會在聽到辟邪劍法需要自宮才能練劍之後這般的模樣。
“師兄,辟邪劍法這種邪門的武功,我們華山派作爲名門正派,可是不能和它扯上關系,否則華山派絕對會成爲江湖的笑柄的。”甯中則更認真的說道。
“對,師妹,你說的對。”嶽不群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的讓自己的臉色正常,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甯中則在看完日記之後,就開始給嶽不群上眼藥,額,講道理。
而嶽靈珊在看完日記之後,卻覺得日記上寫的東西,都是胡扯的,她才不相信自己的父親,堂堂的君子劍會練什麽需要自宮的辟邪劍法,還說什麽都是令狐沖的錯,她一點都不相信。
隻不過哪怕她不去相信日記上寫的東西是真的,但是她心裏卻止不住的慌張,慌亂。
畢竟,這個日記本可是隻有她自己才能看到,勞德諾根本就看不到她手上的日記本,而且她試圖将日記本的消息告訴給勞德諾的時候,還有一種心髒要被抓爆的感覺,那種恐懼感,讓嶽靈珊心中慌亂不已,巴掌大的小臉也變得慘白。
“小師妹,你沒事吧?”
“二師兄,我們,我們回華山好不好。”嶽靈珊可憐巴巴的看着勞德諾。
勞德諾一臉懵逼的看着嶽靈珊:“小師妹,你說什麽?”
“我們回華山好不好?我們不要在這裏待着了,我們回華山,福威镖局還有什麽青城派,我們不要管了好不好。我們回華山。”嶽靈珊年僅十八,之前一直在華山,最多也就是在華山腳下活動,她又是華山派的小師妹。一直在父母還有衆多師兄的羽翼之下生活,幾乎沒有經曆過任何的波折,突然遇到這奇異的事情,她滿心恐懼和慌亂,現在就隻想回家找媽媽。
“小師妹,你是生病了嗎?我們來福建,可是師傅交代給我們的任務,現在我們才剛到這裏,什麽都還沒做就要離開,我們這樣回去,隻怕會被師傅責罵。而且這可是小師妹你第一次接受的任務,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隻怕會被師傅小看。”勞德諾不得不輕聲細語的安撫着嶽靈珊。
“可是,可是——”
“小師妹,我們再在這邊待兩天,這兩天,我去福建城收集一下信息,如果這兩天青城派的人不來,我們就離開。這樣行嗎?”勞德諾如此對嶽靈珊說。
隻不過在勞德諾的心裏,卻對嶽靈珊的表演有些鄙夷,已經十八歲的大姑娘了,卻還如此的不堪,這華山派,也就隻能是這個樣子了。最終逃不過被嵩山派吞并的下場。
“這——好吧,那就再待兩天。”沒有主心骨的嶽靈珊乖巧的點着頭。
……
“三師兄,四師兄……”
葉修早上起床,來到練武場,和梁發等人打招呼,然後開始一天的晨練。
原本晨練,是由大師兄令狐沖來監督的,這也是大師兄的指責。隻可惜,令狐沖這人本身就懶懶散散,練武根本就不專心,每天幾乎都是想着玩鬧,所以令狐沖監督的時候,衆弟子的晨練,也大多是懶懶散散,根本就沒人專心晨練。這也是爲什麽除了天賦極佳的令狐沖之外,華山派就沒有弟子能拿得出手的原因所在。
隻不過現如今,令狐沖下山去了,并不在山上。
而令狐沖不在的時候,一般都是由嶽不群或者甯中則來監督衆弟子的晨練。
所以,葉修看到甯中則出現在練武場的時候,也不感到驚訝。
今天的甯中則的臉色看起來并不是很好看,臉上也沒有以往慈祥的笑容,一雙原本應該溫和的眼睛,卻好似利劍一樣盯着葉修一衆人。目光不斷地在他們六人身上來回移動,好像想要從他們的身上看出點什麽似的。
甯中則的這種目光有點吓到衆人,于是陸大有等人,也一改往日的懶散,一臉的專注和認真的開始練劍。
隻不過,甯中則她此時心中卻并沒有注意衆人練劍是否用心,是否熟練,她隻是在心裏不斷地判斷着,這幾位弟子之中,到底是誰寫的日記。
隻是每當她有開口想要詢問是誰再寫日記的時候,她就會有一種心悸的感覺,讓她根本無法主動開口詢問。
梁發、施戴子、高根明、陸大有、英白羅、葉修。這六位弟子,甯中則看誰都覺得有嫌疑。
梁發爲人忠厚老實,不像是會開口閉口老嶽的人。
施戴子雖然有點咋咋呼呼,但是反應卻要比常人遲上一拍,并不是一個聰明人,表面一套背地裏一套,他好像做不來。
高根明爲人要是聰明一些,經常拿着一個算盤算這個算那個的,但是平日裏對嶽不群也極爲尊重。
陸大有爲人活潑,性格外向、诙諧,略帶少許風趣,身邊總帶着一隻猴子,但是對沖兒卻非常崇拜,所以說出’一切都是令狐沖的錯‘的人,應該不是他。
英白羅爲人同樣忠厚老實,心地善良,對師兄弟感情很深,同樣不是一個放肆的人。
葉修,雖然長相極爲英俊,性格卻偏于内向,稍顯沉默寡言,平日裏練武極爲勤奮,并不像日記主人那樣,會嫌棄練武累人。
甯中則這般想着,不由得将目光放在高根明的身上,就以她對衆弟子性格的了解,高根明的嫌疑好像最大。
但是,她又覺得高根明不太像。
不過不管像不像,甯中則決定接下來,對高根明多一點關注,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破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