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珈蘭老爺呆在無光島安逸的享受悠閑冬季時,他在鑽石島所做的事就像蝴蝶扇動的翅膀,造成了深遠影響。
……
……
鑽石島
距離倫哥茲裏城不遠處有座農莊,管理着周圍的農田,可能是因爲冬季農暇,莊園裏裏外外透露出幾分荒涼景象。
随着駿馬的嘶鳴聲響起,一輛馬車停靠在莊園門口,走下來一位面色略顯蒼白的青年,溫和的陽光照耀在臉龐,他情不自禁擡手遮擋。
“呵呵,倫哥茨裏城真是個不錯的地方,讓人一刻也不想離開。”
莊園門口處,有位年邁的老仆正低着頭拿着掃帚清掃地面,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能發現,盡管地面已被清理的沒有一絲灰塵,但他仍然呆滞古闆的重複進行搖晃掃帚的行爲。
見此一幕,青年仿佛習以爲常,徑直邁入莊園,在他進來後,大門又緊緊關閉,高高的院牆将内外隔絕成兩個世界,透露出幾分神秘。
穿過前院,來到莊園内一間不起眼的卧房,打開床頭擺放的油燈罩,對着燈芯輕輕一撥,便聽見齒輪轉動的咔咔聲,兩米寬的卧床緩緩移動,露出通往地下的石階通道。
呼!
青年擡手一拂,通道兩側的燃起綠油油的磷火,滲人的綠光照亮通道,又被更深處的黑暗吞沒。
“桀桀…”
側耳傾聽,傳來隐隐約約的聲音。
“看來是這裏沒錯了。”
青年背負雙手走進通道,然後再啓動機關将卧床合攏,這樣一來,從外面看不出任何痕迹。
沿着碧綠的通道蜿蜒向下,越往下走,人工雕琢的痕迹顯得越粗糙,偶爾還會出現一具散落在石階的殘破枯骨。
穿過最後的拱門後,一座小型祭壇映入眼簾。
“暗魂使尼爾森見過導師大人。”
“你來了…”
祭壇上的老者轉過身,眼眶處的瞳孔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兩點幽幽磷火,可尼爾森卻有種身體被看透的感覺。
“…計劃進展的怎麽樣了。”
尼爾森面色一滞,支支吾吾道:“還…還不錯…額…正在進展中…”
“進展中?你個蠢貨!分明是毫無進展吧!成天就知道貪圖享樂!身爲暗魂使卻把魂殿任務抛之腦後,莫非你是覺得魂殿的懲戒太過輕松不成?”
聽到懲戒,尼爾森身體一顫,害怕道。
“老…老師,不至于吧,我們才來這裏半年時間,起碼要給點時間熟悉熟悉吧。”
“哼!尼爾森,人不應該爲懶惰尋找借口,否則縱有天才之資,終到頭來也不過一把骨灰罷了。”
“是,學生謹記。”
尼爾森點點頭,作出一副受教的模樣。
沉默片刻後,黑袍老者再次開口了。
“有件不幸的消息得告訴你,弗西,死了。”
“什麽?!”尼爾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師兄死了?!”
“你沒聽錯,這件事的起因是弗西爲了搭上德羅茲商會的關系,主動結交分會會長之子科林,結果踢上鐵闆,被一個來自外島的家夥當場幹掉。
那人很有城府,并沒有對科林等人下死手,卻偏偏殺了弗西,說明他很清楚暗地裏的遊戲規則,哪些人能動,哪些人不能動。”
“那導師您叫我來…”
“我叫你來,就是想讓你找到他,魂殿,不是他能惹的!”
老者眼眶中麽磷火大放光芒,綠油油的光影映襯出祭壇上下的詭異紋路。
“尼爾森,你回倫哥茨裏城後,接手弗西的勢力,繼續與科林接觸搭上這層關系,注意隐藏身份,切不可透露魂殿的存在。
如果發現那個人,立刻傳信回來,我會親自出手。”
“是,老師。”
尼爾森深知導師的恐怖,就算他貪圖倫哥茨裏城的燈紅酒綠,不顧魂殿大局,但導師親自下的命令絕不可違背。
離開莊園後,尼爾森先是前往刺槐大街接手了弗西師兄生前建立的灰色勢力——暗狼幫會。
盡管都是些普通人,但在以普通人居多的社會裏,不論是打探消息,還是傳話,又或者充當馬前卒,他們的作用都無可替代。
另外,灰色産業的掙錢路子,也都是從這些普通人身上壓榨的,所以在城市中,幫會的存在是常态。
至于德羅茲商會的關系,是魂殿的大方向布局,拉攏科林隻是第一步,後續會逐步整合所有的灰色産業,成爲地下勢力掌控人。
這點說起來簡單,實際上頗有難度,僅是根枝盤結的紫水晶家族就是一座阻礙大山,更别提其他超凡者暗地裏培養的擁趸。
地位較低尼爾森不明白魂殿爲什麽要在鑽石島做這種費力不讨好的事,所以态度十分消極,可如今師兄弗西身死,而導師另有重要事情要做,除了他,分殿無人可用。
“該死的弗西,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時候死,真他媽的倒黴!”
無可奈何的尼爾森咒罵着參與到魂殿事業中去,成爲攪動渾水的棋子之一。
……
……
另外。
八月初時,因爲指揮官索菲娅的失利,導緻黑硭組織在水晶群島建立的情報體系報廢,殘存的鼠人部隊在庫疫将軍的帶領,駕駛海船拖着被冰封的索菲娅屍體前往紅珊瑚海域,在組織接應下,順利返回幽靈島。
幸運的是,索菲娅化身的狐獸并未死在珈蘭的冰封之力下,畢竟當時珈蘭隻是使用寒冰之觸和刺骨之風兩種魔法将她冰封,而交給樹精巨人的最後一擊因魔力耗盡潰散,沒有落在索菲娅身上。
在老師瑪麗娅的幫助下,包裹身體的冰霜被融解,然後留在幽靈島安心養傷。
至于水晶群島的滲透任務,因爲既定目标已基本達成,所以索菲娅的功勞依然存在。
可以預見,在她養好傷勢後,将全新的姿态重返蒂瓦納公國,給這個位于聯盟腹地的繁榮公國帶來無盡麻煩。
黑硭組織自誕生起,它的使命便是如此;
而沃克薩斯的主力大軍,則在在邊境線位置制造摩擦,用鈍刀子一塊一塊的在艾歐聯盟身上割肉,不斷施加壓力,試探聯盟底線。
如此内憂外患之困境,正在沃克薩斯君主爲摧毀聯盟精心謀劃的戰略法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