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内院。
老仆滿身鮮血的躺在房屋門口,伸手指着院子當中站立的那個人。
“武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
“做什麽?當然是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被稱作武順的年輕人一臉嚣張。
在他的腳邊,正匍匐着兩頭夜妖。
這人,就是禦使夜妖的源頭。
“呸!你這下三濫的狗東西,還伱的東西!當初你欠了千家賭坊那麽多錢,要不是小姐幫忙,你都已經被他們剁碎喂狗了。”
老仆吐出一口唾沫,恨恨的罵道。
這人雖然狗眼看人低,但對曲飛燕還是非常忠心的。除了他以外,其他人就沒那麽好說了,包括這個發難的武順。
先前曲飛燕隻是稍微露出了一點想要整治崇州府曲家的意思,這人就立馬發難了。
整個過程沒有一個人來告發,可見除了這老仆之外,其他人早就有問題了。
“幫我?幫我爲什麽還要我們武家的祖産!這座大院可是我祖爺爺留下來的,她一句話就拿走了,憑什麽?現在想來,說不定那千家賭坊内輸的錢,都是她事先安排好的!”
武順不屑的說道。
“狼心狗肺,你自己賭錢輸了!這院子的地契是小姐從千家賭坊贖回來的,一起買回來的還有你的命。”
老仆氣急了。
他沒想到當初一時心軟,竟然買回來這麽個白眼狼。
“聶叔,不要再說話了。這種人不用跟他解釋太多,沒用的。”曲飛燕靜靜的坐在屋内。
從動亂開始。
她就沒有走出過房間。從小的經曆告訴她,混亂的時候她要做的就是别添亂。否則隻會死的更快,就像上次被仇其刃救下來的那次一樣。
“小姐還是真是氣定神閑啊。”
看着屋内努力裝大人的曲飛燕,武順咧嘴笑道。
一個小屁孩,憑什麽做他的主子?
想到這裏,武順擡腳就要向曲飛燕所在的内屋走去。他想看看這小屁孩面對生死的時候,會不會哭!
“投靠魔人,你注定死路一條。”
老仆努力想要擋住武順,隻可惜他已經沒力氣了。
“不用拖延時間了,如果你是指望外面那些青衣樓的廢物來救場,就别想了。我在外面還留了十個寶貝,這些寵物足夠拖住他們了。”
武順看出了老仆想要拖延時間的目的,但他不在乎。
他就是喜歡這種獲勝者的感覺。
這種将昔日高高在上的人踩在腳下的感覺。
嘭!!
大門被踹開了。
冷風席卷進來,被阻擋在院子外面的花塵等人走了進來。
這些黑衣的捕快進來以後迅速四散開來,其中幾人熟練的向着武順留下來的兩頭夜妖圍殺了過去。
這一幕讓原本已經走到門口的武順停下了腳步。
“寵物?你是說這些小動物嗎。”
花塵看着驚愕的武順,笑着揮了揮手。身後其他黑衣見狀,迅速上前将剛才在外面斬殺的夜妖丢在了院子當中。
十多隻夜妖,全部都被斬殺了。
和二十八州域不同,大啓早就擊敗過魔人了,針對魔人的這些力量,大啓内部是有完整的應對手段的。在二十八州域時候,需要靠硬耗才能殺死的夜妖,在大啓也就是稍微難纏一點的野獸罷了。
“上門的功勞,作爲回報,我會送你個全屍。”
環視一圈,花塵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他也沒想到,人在家中坐,功勞天上來。
這種勾結魔人的案子,隻要破獲了就是可以用來升職的
“這位大人,救救我家小姐吧。”
原本已經快要絕望的老仆見狀,立馬開口求救。
“我和你們黑衣的副都統吳沖吳大人是至交好友。”看着這群人的衣服,老仆迅速想起了吳沖。
也不管之前得罪吳沖的事,他立馬就開口扯起了虎皮。
相信有一個熟人的關系在裏面,事情應該會好辦很多,更别說吳沖還是副都統。
“副都統?”
花塵目光掃視了一圈,腳下猛的用力,踢在碎石之上。
噗!!
血霧飛起,剛剛求救完的老仆不可置信的看着花塵。
他不明白這位黑衣的上官爲什麽會對他動手,他都已經提及熟人了。還有,這院子裏面明顯就隻有一個兇手,難道他看不出來嗎?
“副都統算什麽東西!”
花塵毫不在意。
“抓一個人才多少功勞?把你們這裏所有人都抓了,才是大案!窩案!!”
殺完人的花塵踩着鮮血,向着中間的武順走去。
先前進來的時候他已經讓人感知過了,這院子裏面沒有什麽高手,最強的就是這個禦使‘妖邪’的年輕人了。不過這人實力也就是二境五階的水平,這種實力他一個人就能解決。
武順看着這兇殘的一幕,身影一閃轉身就想逃跑。
隻是剛一飛身,就被一隻手從上空拍了回來。
上面,有高手?
武順頓時慌了,因爲他完全沒有看到上面是什麽人出的手。
“你可不能走,修煉過魔人功法的‘罪證’,可不是這麽好找的。”花塵并不意外,他這次過來帶了兩大高手。守在外圍的鄒老,和協助他擊殺夜妖的母族強者。
無相真人!
剛才出手攔截武順的,就是無相真人。
和鄒老一樣,都是通神境一階的高手。
“交代一下吧,你這魔功從哪來的。”走過去三招兩式就把失去了夜妖輔助的武順給鎮壓了。
“我說,我什麽都說!”
從未見過這種高手的武順如同倒豆子一樣,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部說了出來。
“我說怎麽敢這麽大膽,原來是個無腦的蠢貨。”
稍微一詢問,花塵便知道了前因後果。
也沒什麽陰謀詭計,就是一個得到了魔人功法的廢物,被人利用來攪亂道州了。先前嚣張的召喚夜妖,就是他覺得自己已經‘神功大成’,天下無敵了。這種案子,在現在的道州多不勝數。
魔州改道州的過程是夾雜着血色的。
那些敗退的魔人隐藏的暗處不停的搞事,就是想颠覆季天雄打下來的這片土地,消耗大啓在這裏的力量。
他們沒有正面對抗的頂級強者,但暗地裏搞事還是十分出衆的。
“這位大人,可以放過我嗎?”
曲飛燕坐在裏面,看着門口視人命如草芥的花塵,冷靜的問道。
“家父是望江劍派當代掌門。”
“望江劍派?”
花塵的目光轉過來,看着這個努力跟自己談判的小姑娘,咧嘴一笑。
“沒聽說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