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仙島那邊回信了嗎?”
孫大姐眼中也有些擔憂,她和老王頭這個老光棍不一樣,她在白鹿城是有家室的,丈夫是海幫的堂主,孩子也都是出生在這裏的。對于她來說,白鹿城就是她的根,是她的家鄉。
“沒有,這件事很反常,往常如果發生這麽大的事,蓬萊那邊早就派人來了。”
于飛書搖頭。
他們和三大幫派的人一樣,最開始都是寄希望于蓬萊的,可傳信過去就跟石沉大海一樣,蓬萊到現在都沒有回複。反倒那背刀人依舊呆在城内。
“這才是我最擔心的。”
這句話一出,幾人都沉默了。
連蓬萊都忌憚的勢力,真的是他們可以招惹的嗎?可如果對方欺負到自己頭上怎麽辦,家和命,選哪個?
“我終于知道吳小子爲什麽前段時間跑路了。”
老王頭抽了口旱煙,說了一句。
“保命方面,他比我們幾個老家夥強多了。”
“那小子身上應該有些秘密。”
于飛書說了一句。
當初吳沖給他的印象很深,一個無災境初期的家夥,竟然爆發出了堪比無欲境的實力。雖然隻是短暫的,但那已經很吓人了。妖功不像其他武學,一步就是一個境界,他修煉了這麽多年,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人可以越級戰鬥的。
真要那麽好越級,蓬萊這種勢力早就被人掀翻了。
“咱們誰身上沒秘密?”
老王頭又不傻,自然是早就看出了吳沖的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但這就是他聰明的地方,從來都不去刨根問底,這樣兩人才能做朋友。
“這些都無關緊要,我現在擔心的是那個背刀人下一步會去什麽地方。”
孫大姐剛剛收到了手下的傳信,說是那背刀人不滿手下的進度,離開了三相閣的區域。
看他這行進的方向,很有可能會前往海幫。
而孫大姐的夫君,就在海幫當中。
“弱者的悲哀。”
老王頭歎息一聲。
他們爲什麽冒險去算計蓬萊的蔣笑?還不是爲了變的更強!這亂世,普通人是刍狗,他們這些人又何嘗不是。隻是看起來光鮮一些罷了,實際上仍舊是在亂世當中掙紮求生的蝼蟻。
西街龍門镖局。
“你誰啊!”
陸九金打開門,看着門口的背刀人,有些氣憤的說道。
他剛才正在做夢,夢到和好多烤乳豬在天上飛,好不容易抓到一頭正準備下口就被這人吵醒了。
“我來找一個盒子。”
“盒子?”
陸九金一臉懷疑,他覺得這人腦子可能不好使,哪有這樣上門找盒子的。
“你見過嗎?”
鈞天生從懷中取出了那幅畫卷。
上面盒子畫的栩栩如生,仿佛有靈魂似的。
三天時間已經過去了,手下那些人依舊沒有找到盒子的行蹤。失去耐心的鈞天生隻好自己行動了,他找的第一個地方就是曾經吳沖居住的小院旁邊,這裏曾經出現過盒子的氣息,鈞天生感知不到具體的點,但總體區域是不會弄錯的。
“沒有。”
陸九金看了半天,确認自己沒有見過這個盒子,然後就想關門。
隻是鈞天生怎麽可能讓他關門,一隻手按在門闆上,瞬間就将門給擋住了。任憑陸九金怎麽用力,門闆都是分毫不動。
“你這人,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啊!”
陸九金不高興了,什麽時候找東西的都這麽嚣張了。
“這裏可是龍門镖局!”
他擡手指了一下上面的招牌,然後說道。
“背後可是有人的。”
“我就找個東西,伱怎麽就不能配合點呢?”鈞天生的身上開始冒出大量的煞氣,伴随着氣息的湧出,他的身後仿佛有一隻遊竄的兇獸在嘶吼。若隐若現的猙獰吓的陸九金一屁股坐在地上。
轟!!
不等陸九金說話,狂暴的力量就将龍門镖局的大門給掀飛了。
“鬼啊!”
陸九金連滾帶爬的向着後面跑去。
他不是沒有見過仙長,但眼前這位的氣息,和仙長完全不一樣。特别是他背後的那道影子,更是跟複蘇過來的怪物一樣,把陸九金都給吓尿了。
看着逃跑的陸九金,鈞天生跟了進去。
他本來就是要找東西的,找到人才能問出更多的信息。
“哎喲,這是哪來的老闆”
花掌櫃剛出門就看到了亡命奔逃的陸九金和後面跟着走過來的鈞天生。盡管恐懼,但她還是笑着迎了上去。
這地方,可是她的家!
“你有看到過這個盒子嗎?”
又看到新的人了,鈞天生再次掏出畫卷詢問。
“這位大人是要找盒子嗎?這個簡單,我認識城主府的燕捕頭”
花掌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眼前一花,而後窒息的感覺襲上心頭,她整個人就這樣被人提着脖子拎了起來。
“你們這些個蝼蟻,爲什麽總是聽不懂人話。”
“我問,你答!懂嗎?”
暴虐的氣息将整個後院都給覆蓋了,那些圍上來的龍門镖局镖師全部都被壓服在了地上。
在他背後,那頭遊動的黑影更加的清晰了,仿佛即将要從他的身體當中竄出來了。
花掌櫃艱難的點了點頭。
“這個盒子,你們這裏誰見過。”
周圍的那些镖師哪見過這副場景,一個個吓的後退開來。被掐着脖子的花掌櫃臉色越來越白,她也沒有見過盒子,所以也搖了搖頭。
這個結果讓鈞天生十分不滿。他感覺有股氣在他的胸口彙聚,他手臂上的‘大哥’也跟他一樣生氣了。想‘大哥’,鈞天生開心了起來。因爲大哥又快‘活’過來了。
既然大哥都要‘活’了,那他也就懶得再壓制了。
原本,這裏是白鹿城他還想顧及一下的。
但這地方的人,太吵了。
吵得他都失去耐心了。
最重要的是,一個個找太慢了,還是不如一個城吃下去再慢慢過濾來的簡單。
伴随着鈞天生的心念變動,整個白鹿城都出現了一絲變化。
“這位大人能否給我個面子”
一道聲音突然打斷了這個氣勢。
一個穿着白色道袍的老人從上空飄落了下來,準确的落在了鈞天生的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