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是冰霜素體和暗影光環。
其中,冰霜素體的模樣像個虛無缥缈的白霧,而暗影光環的模樣像個縮小版的手環。
她打開真理之眼查看了一會,确定無誤之後便伸出手接過。
而圓形泡泡也在觸碰到她雙手的刹那迅速縮小,形成兩顆宛若玻璃球一樣的物體。
黎眠有些驚訝的戳了戳,發現對方外殼相當堅硬,反倒省了她找木盒裝的功夫。
将兩個寶貝收好,她瞥了眼剩下幾人,發現她們還在挑選,顯然她們也陷入了選擇綜合症。
趁着其他人還在挑選的功夫,黎眠湊到胡七七身邊。
“七七大人,寶庫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胡七七睨了眼好奇的少女。
“是。”
他對黎眠還是很有耐心:“寶庫可以在任何一個傳送陣附近開啓,前提是需要執行者開啓才能進入。”
“除了執行者,外人無法進入其中。”
懂了。
意思是執行者就是那個開啓寶庫的鑰匙。
想到對方額間鑽出的印記,黎眠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不過……
異族鬥場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組織?
對方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難道真的是她想的那個……
神嗎?
想不通的事情黎眠也不打算繼續深究,等到剩下幾人紛紛挑選完畢之後,胡七七才将幾人帶回大堂。
隻是這次,大家都沒什麽心思喝酒吃飯,紛紛找了個理由回去。
黎眠倒是不着急着回去,畢竟有免費的美食吃,她這麽早回去幹啥?
天天和芽芽它們又沒跟來異族鬥場。
是的。
這次黎眠并未帶上三隻禦獸,而是孤身一人前往。
倒也不是她心大,主要是她身邊還跟着賈成毅。
賈成毅雖然是個培育師,可本身也是禦獸師,所以對方實力不弱,再不濟也不會讓黎眠受傷。
還是那句話,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
黎眠作爲一個年輕的大一新生,何必自找麻煩将什麽事情都抗在肩上?
又沒有到生死存亡之際。
所以她如今最大的目标是變強。
變得強大之後才能成爲高個子,成爲别人眼中的支柱。
回到旅館之後,黎眠又修養了幾天,随後跟着賈成毅離開了異族鬥場。
她回到臨禦大學的時候,軍訓還沒結束。
由于缺了半月的軍訓,因此在她一回到班級的時候,她就被教官重點關注了。
黎眠對此欣然接受。
經曆過異族鬥場的戰鬥,她發現大學軍訓裏的強度簡直就是小cos!
對此,教官不禁陷入沉默。
“你們班這個小姑娘看上去還挺厲害的。”
她的同伴有些驚訝的挑眉:“雖然缺席了半個多月,可她的身體強度并沒有落下來,反而達到了标準……有點意思。”
教官,也就是龍狄點了點頭。
“她的體能确實達标了。”
要知道,她們的訓練可是考慮到禦獸反饋才做出的調整。
軍訓的訓練強度對于普通的20級禦獸的禦主們是非常難的挑戰。
當然,龍狄也是知道黎眠的禦獸已經有一個達到了三十多級,所以考慮之後才給她新增訓練強度。
不過瞧着黎眠遊刃有餘的樣子,她突然覺得這點強度恐怕還不太夠。
思及此,她決定再次給黎眠提高強度——
“龍岸,去。”
她召喚出自己的禦獸。
一頭銀白色的細犬,種族是月隐細犬,品質白銀,等級41級。
龍岸吐着舌頭,偏頭看着自己的禦獸。
龍狄眼尾抽了抽。
“别看了,還不快過去幫忙?”
“汪!”
龍岸叫了兩聲。
黎眠餘光間瞥見,頓時震驚到失語。
起猛了。
她居然看到一個狗骨頭在對着龍狄搖尾巴!
等下。
那好像不是狗骨頭。
……窩草,懂了,那是一頭瘦到可以看到骨頭的狗!
嘶。
萬沒想到教練你居然是這種人。
不僅僅黎眠是這種懷疑的眼神,就連其他學生看見了也不僅懷疑起來。
教練龍狄:……
她突然覺得有點牙酸。
果然每次召喚龍岸都會收獲這種眼神。
可誰特麽懂啊!
她天天給龍岸好吃好喝,可它就是不長肉啊不長肉,她有什麽辦法?
她真的沒有虐狗啊喂!
龍狄眼睜睜的看着龍岸嗷嗷兩聲,然後歡快的邁着大長腿落在下方的操場之上。
操場之上驟然多出了一頭骨肉如柴的狗,衆多禦主們紛紛譴責的看了眼教練龍狄。
龍狄也懶得解釋。
她直接叫龍岸追擊黎眠。
龍岸雖然體型纖瘦看上去很弱,可實際上對方的驅趕硬度極強,再加上速度快,果不其然在追擊黎眠的那一瞬間,便将少女沖撞到一旁趴着。
新生們倒吸口氣。
尤其是黎眠班上的學生。
“黎眠你沒事吧?”
說話的是黎眠的同學,杜佳音。
沒錯。
杜佳音被安排在和黎眠一個班級。
除了杜佳音之外,與她同一個班級的還有嶽瑄、苗靈、林滿、霍沁泓等人。
基本上前十名都在這個班級裏了。
因爲這是精英班。
被創了一下的黎眠從地上爬起,抹了抹自己鼻子下流出的紅色液體。
“沒事,我很好。”
天天的反饋可不是蓋的。
要知道,她在回到學校的當天晚上就給天天使用了冰霜素體,因爲融合時間比較長,于是黎眠睡着了。
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看見天天的等級漲得飛快。
從原本的34級漲到了38級。
它甚至比芽芽還多一級。
最重要的是,對方身上還新增了一個被動技能【冰霜素體】和主動技能【冰霜附體】。
也就是說,經曆過天天體質反饋的黎眠對上41級的禦獸,其實半點都不虛。
唯一有點疼的就是她剛剛臉朝下的倒下,鼻頭撞到了地上的石子——
磕的。
現在好酸好漲,想哭,難受。
沒等黎眠繼續擦鼻血,結果龍岸再次一個撞擊。
黎眠倒飛出去,啪叽一下落在寬敞的操場之中。
其他班級的學生們望着黎眠的方向,目光從驚愕變成了驚歎,然後再從驚歎變成了憐憫。
“她得罪了教官?”
“不能的吧?”
“那就是教官公報私仇?”
“這誰知道……”
“好可憐啊,才剛爬起來就被撞飛出去,嘶——那力道,怕不是要骨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