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一匣金币

要不怎麽說知子莫若母呢,當媽的就是了解兒子。

薛秦打從第一次被趙文英救下起,那顆愛慕的小火苗就被點燃了。那時他尚且不了解什麽情呀愛呀的,就隻是單純的覺着她的懷抱很是溫暖,她的雙手那麽有力,就連垂落下來的頭發絲都是那麽的有韌勁兒。

明明就是個年青的姑娘,可就是跟他認識過的那些不一樣,怎麽說呢,就是不煩,隐隐約約還生出些好感來。

初次相見的陌生人,哪怕是再覺着她不一樣,也沒有借口把人留下來,更何況當時的情形并不合适。

如果要是知道這一分别就是數年,無論如何他都會留下她的聯系方式,即使是倒地打滾耍無賴也得把她名姓要下來。

可惜的是那時候太嫩了,臉皮也不夠厚,眼見着她就那麽走了也沒試圖再努努力,隻想着過後再找來碰面的機會多的事。哪裏會想到,就是個小破鎮子,愣是找不着半點有用的訊息,去了幾次也沒能來個巧遇。

所幸二人緣份未盡,又在那年夏天相見了。

哪怕是暈暈沉沉,恍惚着意識還未完全清醒的時候,也能感覺到她汗濕的後背,有力的心跳,趴在上面隻覺着踏實可靠,幾乎下一瞬就安心的徹底昏了過去。

一次或許是錯覺,兩次就沒有錯會的可能了。

薛秦也不是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了,哪裏會認錯自已的心意。尤其是找到店裏強要上工之後,越跟她相處就越加肯定了這個想法。

他也是個認死理兒一條道走到黑的人,既然認定了她,那往後餘生就是這個人了。

秦淑喻說他傻,跟在人家身邊這麽長時間都不知道表個白,悶葫蘆一個。不是他不想說,實在是有些害怕,一旦說出來了這連工都上不了了,還是先保持着這種關系較穩妥些,至少能待在她身邊不是。

兩年多的時間,突然在某一天,在接到趙家媽媽又一個催相親電話時,他徹底忍不下去了。不能再這麽隻守下去了,說不準哪天就被哪個小子把人給搶走了,半路被人劫胡的這種事堅決不能出。

一瓶好酒,半桌子工作餐,幾十句的知心話,聊天聊上了頭,借着夜色,朦胧月光,兩人終于這樣那樣了。

他成功的被欺負了!

薛秦哪怕有那麽一丁點兒的後悔,那都對不起床頭上硬擠下的那幾滴眼淚。背過身去,那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兒上了。

成功是成功了,上位卻是有待研究。

幸運的是,天降喜訊,這一滾單後勁十足,有了!

昨天晚上一宿都沒怎麽睡,純屬給他樂的呀,對還沒出生的兒子(女兒)那真是翻了樣兒的誇,怎麽就那麽貼心呢,咋就這麽知道幫着他這個爹呢。往後等着他(她)長大點兒,但凡是惹了禍,隻要是不把家給拆了,指定不待揍他(她)的,每個月零用錢是别人家孩子的兩倍,興趣班喜歡的上,不喜歡的堅決不報。再大些,交個朋友啥的靠點譜的都不攔着,想幾歲結婚幾歲結婚,晚兩年生孩子都沒問題……

吧啦吧啦,一通的想啊,到最後天都快亮了才免強入睡。

人逢喜事精神爽,哪怕隻睡了不到兩小時,起來的薛秦仍舊神采奕奕。從頭到腳一番收拾,整精神小夥一枚。

趙文英認識他這麽長時間,什麽時候見他這麽利整了。蒙圈中接過首飾盒,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英英姑娘,我是薛秦的媽媽,第一次來也沒提前打聲招呼,不要見怪啊。”秦淑喻見這傻兒子光是站在那兒不錯眼珠的看着人家,都忘了介紹她了,也不指望着這傻小子了,還是自已湊上前吧。

“沒有沒有,别這麽說。”趙文英不擅言詞,連連措辭。後知後覺的比着旁邊道:“還是坐下來說吧,大姨。”

秦淑喻聞聲怔了下,随即就了然的一笑。還真是個實誠孩子,連稱呼都這麽的憨厚。

薛秦像是早有預料似的沒起半點波動,甚到眼珠子轉都沒轉一下,依舊看的那麽專注。

被個異性這麽盯着看,還是當着人家老媽的面兒,趙文英哪怕裝的再自然,那臉也不自覺的紅了,低頭又瞅見手裏頭的盒子,趕緊放下來,再多拿一刻都覺着燙手一樣。

薛秦這時候才像是想起來,光把盒子送出去子,還沒有告訴英英是怎麽回事呢?

後知後覺的‘哦’了聲,上前把紅木雕花首飾盒打開,裏頭黃燦燦一片,滿滿一盒子金币,實實惠惠每個都有鹌鹑蛋大小。

饒是見過世面(家裏金店)的趙文英也愣是呆住足有三秒鍾,如果換成同價值的紙币絕對沒有這樣的效果,這貴金屬的光澤就是有閃花人眼的特質。

秦淑喻笑眯眯眼的跟旁邊解釋:“這些都是薛秦一個個攢的,小時候用他的壓歲錢,大了以後掙錢了就自已買,有時候多有時候少,零零總總就攢出了這麽多。”她說的很是自然,壓根兒沒去想這首飾匣子不裝珠钗發簪裝金币配套不配套。要是問,那就是自家好大兒樂意,咋滴!

趙文英擡頭望她,所以呢,拿過來給我是什麽意思?

秦淑喻歎了口氣,兒子傻是随了誰了呢,她家老薛當年就是買塊糖那都能吹噓成糖中之王,沒有多甜隻有更甜。哪怕是縫個補丁紮了手,那都得湊給她吹一口,恨不能嚷嚷叫的全院人都知道。

她倒是話挺少的,可也沒像傻兒子這程度啊。這都把東西送到跟前兒了,人家都沒領會到意圖,可想而知平時是多麽少溝通啊。不相幹的人也就算了,心上人也整的這麽含蓄幹啥。沒事兒往前多湊湊,當個顯眼包在喜歡的姑娘面前不丢人。

嫌棄歸嫌棄,該說的也還是得說啊。

“那個英英姑娘,這些都是薛秦他攢的老婆本兒,這些年也沒有送出去,現在終于有機會了。希望你别嫌棄,看在他一番心意的份兒上收下吧。”說的夠明顯了吧,就差沒下跪求婚了。秦淑喻覺着但凡是這姑娘露出那麽點兒意思,好大兒當場就能實現。

要不說姜還是老的辣呢,這要換成了薛秦,就算是一樣的意思那也不會有多感動。可這換了個人說就完全不同了,聽着要多誠肯有多誠肯,甚至都能聽出點兒卑微的意思。實在讓人不好意思拒絕,就是答應的稍微慢一點兒那都是對這番話的不尊重。

“……我、我不能要。”趙文英吱唔了半天最終還是說了‘不’,也覺着不太好意思,都不太敢直視秦淑喻的眼睛了。

“爲什麽啊?你不喜歡這小子嗎,要就是煩他煩的要命,那大姨我就不說什麽了,是這樣嗎?”秦淑喻話說的有技術,真要是煩的要死也不能一起相處兩三年,哪怕是雇傭關系,當老闆的還沒有哪個會這麽虐待自已的眼睛,左右就是看不順眼早就叫滾蛋了,還能等到現在嗎。

明顯不可能的答案,拿來做選擇,直接就限定了回答的範圍,把被拒絕的風險降到最低最低。

薛秦本想阻止,話到嘴邊兒又咽了回去,可見這話有多麽的安全。

果然,趙文英一如預想般的答道:“也沒有,薛秦他不煩人,挺好的。”最開始毛遂自薦到店裏的時候,确實嘴碎話挺密的,她多少會覺着這家夥挺鬧人,屬于被動性接收他這個員工。可慢慢的就體會到了多個人的好處,卸貨的時候有人幫了,收拾衛生有人幹了,就連吃的飯也有給定了。要不然,他們怎麽能一直在一起——幹活兒。

秦淑喻早就做好了準備,一聽她說這話,即刻打蛇随棍上,立馬就跟上話來:“既然不煩他,覺着他很好,那是不是就可以理解爲你對他還是比較有好感的?”之所以沒有直接用上‘喜歡’二字,也是不想一下子就被人給吓跑了,對她這樣比較容易害羞的人,循序漸進才是正招兒。

趙文英被問的默了聲,對薛秦是有好感的吧,不然也不會有那天的事兒了。也許連自已都沒有發覺,卻在迷迷糊糊意識不清醒時,下意識的那麽做了。

似乎看出來她在猶豫不定,秦淑喻也不着急催促,隻在旁邊緩緩的訴說:“薛秦他可能沒跟你說過,我們家是做客運生意的,縣裏的這些客運都歸我們家老薛管。買賣雖然不算太大,可也夠吃穿用度。薛秦他打小也沒怎麽吃過苦,甚到連袋米都沒提過。可這樣的他卻跑去打工,搬灰擡水泥,忙前忙後一幹就是兩三年,連句怨言都沒有,整天樂呵呵的像是吃興奮劑似的,我們都納悶兒他哪裏來的這麽大勁頭兒。”

薛秦忍不住插嘴道:“那還用問嗎,當然是有動力了。”掃了趙文英一眼,抿嘴直笑。

秦淑喻笑罵道:“就是這麽個鋸嘴葫蘆,有什麽也不放明了說。你怎麽不跟人家說說冬天夏天,概括就四季的事,看看英英笑不笑你。”

趙文英被這母子倆個英英來英英去都習慣了,開始還會覺着有那麽點尬尬的,這次數多了也能接受了,跟叫她名字一樣,沒覺着有什麽不好意思。

倒是秦淑喻的一番話讓她沉默良久,後面這一句更是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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