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時間已經過了這麽久,面也再沒見過,可吳三兒對趙家三姑娘的畏懼那都是刻進骨頭裏了。畢竟被揍到骨頭開裂的痛,回想起來還是那麽的鮮明。
趙家人不能惹,主要說的就是這個三姑娘。深受過她一雙鐵拳關照過的吳三兒,那是每每想起都腿肚子轉筋,一顆小心髒是直突突。
幾年沒見過面兒了,這小煞星長大長高了,也就意味着那武力值也跟着上漲了。以前都被揍成了豬頭樣,這時候隻能會是更慘,被全方面摩擦狠虐那都是分分鍾的事情。
隻要一想到可能被踹飛,半個月都胯骨軸疼的直不起腰,吳三兒就恨不能即刻消失,心裏一千萬個拜托,可别叫她給看見。
試想啊,她要是知道了這店因爲他的原因被砸了,二姐又胳膊劃出了血口子,那還能有個好兒嗎。
吳三兒加了萬分的小心,趁着這些人都關注着那邊,悄悄摸摸的一點點的倒退出着擠出了人群,順帶着把董大梨也給遞眼色帶了出去。這倒不是他還有心惦記着相好的,主要是怕董大梨在再裏邊萬一再被問起來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那他可就是跳進黃河裏也洗不清了。
他私心裏還是希望能留個無辜者的形象,搞事情的主角是那戴蘭嬌和董大梨,要找也是找她們倆,不會扯到他身上。
全都不在場,也就失了辯解的機會,那些人也隻會客觀的叙述下情況,他被揪住不放的概率就會變小。
吳三兒的小算盤打的是挺響,可他忽略了自己名字的知名度。
戴蘭嬌、董大梨是哪個清楚的人沒有幾個,可是這吳三兒的大名卻是鋪開的面兒甚廣。
當店裏的兩位合夥人跟趙文多解釋着情況,怕她再覺着陌生,便把吳三兒的大名拎出來溜了幾趟,也很是簡單的捋清楚的前因後果。
吳三兒的老婆打了吳三兒的相好,連帶着砸壞了店裏的玻璃,店老闆之一的趙文蘭被割傷了手臂,被見義勇爲狠捶了吳三兒一頓的男人帶去了醫院。
“那吳三兒呢,他在哪裏?”趙文多尋摸了一圈兒沒發現。
“吳三兒帶着董大梨跑了,就剛才。”眼神雪亮的顧客當即揭發。
趙文多不動聲色的點了下頭:“知道了。”一點兒都沒着急,那家夥住哪兒她都知道,想把他揪出來那還不是小事一件。
她現在主意是關心趙文蘭的情況,畢竟隻是聽說她傷着胳膊了,可到底多深嚴不嚴重都是不清楚。
在從兩個合夥人口中得知趙文蘭是去了小醫院,便也不再等了,抹身就往外走想要去接接這個二姐。
這都走出好一半兒的距離,眼瞅着再有兩分鍾就好到地方了,就聽見有人叫她。
“趙文多,在這邊了。”趙文蘭猜到她是在找自己的,忙揮着手直喊。
姐妹倆就這麽一個道這邊,一個道那邊的打起了招呼。
很快就彙聚到了一塊兒,相互問候聲好,趙文蘭問:“老三,你怎麽回來了,也沒提前說一聲?”
趙文多忙着課業,幾乎是很少回鎮子上,就是要回來也會事先跟家裏人打好招呼,也免得回來找不着人,家裏人都挺忙的經常是鎖頭看門。
這次她是臨時起意,打算回來看看轉一圈兒就走。正好下車,先到服裝店來紮一頭,順便問一下趙文蘭家裏那三個是不是沒來鎮上。
周末兩個小的都放假,李翠珍經常帶着他們來店裏幫忙,不拘是哪一個趕上哪個算哪個。
趙文多也是擔心再直接回村裏碰個鐵将軍把門,白跑一趟,還是來問聲更穩當。趙文蘭沒有特殊情況,一般都會在鎮上,不是在服裝店裏就是去飲品店、自行車店、金店,倒也不怕找不着。
聽完了她的回答,趙文蘭算是稍稍放下了心,她也怕這三妹子突然回來再是出了什麽事情,一聽隻是回來溜達的也就松了口氣。
她不再問了,可就換成了趙文多,隻不過是她沒出聲,就是徑直瞅着萬文兵。
趙文蘭‘哦’的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跟她介紹道:“這位是萬先生,之前去我們家送禮盒的有印象吧?”也不管趙文多是記還是不記得,接着又說:“店裏剛才發生了點打架鬥毆事件,我被玻璃給劃傷了,他帶我去醫院包紮了下傷口。”
“三妹子,你好你好。”萬文兵伸着手就來示好。
趙文多撇了一眼沒吱聲,轉看向趙文蘭:“胳膊不是沒事嗎?”之前她已經聽了個大概,還在想是哪位壯士路見不平呢,沒成想竟然是這位大哥。
巧合嗎,是不是也太巧了點兒?
看出她有所懷疑的趙文蘭這會兒也不好解釋太多,當着人家的面兒又是大馬路上人來人往的說話也不合适,便壓低了聲音說等回了家再告訴她。
邊說着話邊走到了店門外,這時候裏頭的人也走了大半兒,熱鬧沒有了,東西也都買完了,再沒有呆下去的必要了,不走還等個菜啊。
路過家裝店時趙文蘭已經進去打好了招呼,櫃台玻璃尺寸也報了下,隻等着對方量好了尺寸拿了工具這些東西上門好給重新安裝。
三人進店沒一會兒工夫,鑲玻璃的工人就來了。
櫃台裏外的碎玻璃早就已經都給打掃了幹淨,倒也沒什麽好說的,工人直接開幹,隻用了十幾分鍾就安裝完走人了。
萬文兵今天這趟也算是沒白來,心裏頭喜滋滋的,隻稍坐了片刻就起身離開了。臨走時還不忘叮囑一聲,說他明天再過來改衣服尺寸。
趙文蘭無奈似的歎了口氣:“這是最後一次了,别再折騰自己了。”
“知道了,不會了。”萬文兵嘿嘿笑了兩聲,痛快的答應了。既然心意已經成功傳達,再裝下去也實在沒有必要。不過,過程雖說有些艱辛,成果還算是喜人的。
一瞅就是得償所願似的傻瓜笑容,趙文多有所覺察的挑了挑眉,無聲的問向身側的人。
趙文蘭拉着她去了對街的飲品店,後面的休息室空着也清靜,正合适說聊談心。